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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作者:丹青手
莯怀出了门,心中难免失落,她知道他现下這個处境要给他時間,但见他這般冷漠疏离,心裡越发不好受。

  想起他刚头那般衣冠不整的风流模样,越发觉得他已经有了侍女伺候,刚头她還听到了女子的呜咽声,现下回想起来,心中越发明确。

  沒想到,也不是只有他师父才可以,别的女子他也一样会亲近。

  她一时不知自己心中该作何感受,明明不开心,可是却又放心了,至少他已经对他师父死心了。

  可为何不是她,为何总把她拒之门外,难道是她不够有女人味?

  莯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够女人,或许就是差在這裡。

  莯怀心事重重回了亭子,一路上也沒有看见小鸭,一时有些疑惑,莫不是送货把自己给送丢了?

  莯怀想到這裡,觉得自己痴傻了,還真把仙门的尊者当成一只小鸭了。

  她才這样想着,就看见远处一只小鸭一步一叹气,慢吞吞往這边走来,瞧着和刚头离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拈花耳朵泛疼,一路叹着气走回来,真是沒想到,长大了,到底是长大了,那架势差点沒把她给吞了,可比在她面前清冷有礼的样子完全不同。

  果然在师父面前,和不在师父面前,是两种做派啊!

  莯怀见她慢悠悠走近,拿着衣裳迎上去,“尊者,你去哪裡了,我去了子澈的院子,也找不到你?”

  拈花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小忧伤,“我自然是给你去送货了。”差一点就把自己也给打包送出去了。

  莯怀闻言,忍不住问,“尊者进去,难道沒有看见什么人嗎?”

  能看见什么人,不就他一個?

  拈花想起刚头柳澈深那般咬自己,一時間心跳得厉害,现下身上都似乎還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无法忽略,她那时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发颤,也不知是紧张的,還是兴奋的?

  拈花琢磨着,应该是兴奋,這混账东西要是紧张,還能该摸的地方一寸都沒有少?

  拈花想着胸口泛疼的二两肉,整個都泛红了。

  上回也就罢了,這回真是太過了。

  她就不该来這一趟,竟然差点被自己的徒弟……

  真是沒脸见人……

  莯怀见着小鸭神情非常复杂,时而纠结,时而发抖,一时疑惑,“尊者,你怎么了?”

  拈花闻言不再想,抬头看向她,“沒什么,就是离开的时候出了点小問題,你倒是来得及时。”

  莯怀听她夸奖自己,尤其還是一只小鸭,這般长者模样,让她颇有些难以形容,她收敛了一下啼笑皆非的心思,“我本是去院外头等着,突然听到有人叫骂,实在难听,便进去了。”

  拈花示意她放下手中的衣裳,准备钻进去,“那叫骂的人呢?”

  莯怀似乎也很疑惑,“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沒了声音,不知道去了哪裡?”

  拈花钻到一半,又探出了头看向她,“人不见了?”

  莯怀认真点头。

  拈花突然有些奇怪,她刚刚虽然情况紧急,但也有留意到外面的动静,那些叫骂声是在柳澈深出去以后便沒了。

  可他现下一個毫无修为的人,出去能做什么?

  還有那结界,他离开的时候有,回来的时候就沒了,瞧着倒好像是他自己布的,可他修为尽失又怎么可能做到?

  拈花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便也不去想了,反正他后头也是重新修仙,现下如何,也沒有什么区别。

  只是对她来說,都是危险而已。

  柳澈深现下只是暂时隐退,等重新回到修仙界,她陷害他的真相也会暴露出来,到时她可是受尽千夫所指,稍有不慎就有意外。

  這莯怀后头可是厉害,炼制的丹药皆有妙用,在话本裡,对恒谦的修为可是如虎添翼,现下虽還沒有成长起来,但也是一块救命符。

  她一脸凝重看着莯怀,“我替你送的货也送到了,你可得给我报酬。”

  莯怀有些疑惑,伸手指向自己,“尊者是說我嗎?”

  “自然是你。”不然她费那神儿去送货干什么,她是個反派,又不是慈善家?

  再說了,那朵血莲就足能让他的身体倍儿棒,刚头可不就差点把她给办了嗎,那小混账可是血气方刚得很!

  拈花心裡越发琢磨起来,“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往后若有你身旁亲近的人要动手杀我,你可一定要劝阻一二,顺便喂些仙丹妙药救我。”

  莯怀听到這话有些奇怪,不過倒也沒有想太多,看向她,神情坚定,“尊者乃是子怀的长辈,是仙门的大道者,自然沒人能伤得了你,倘若有危险,不必說,子怀也必定倾囊相救。”

  拈花拿到救命符,心满意足地钻进衣裳裡,重新变回来,有了自己的衣裳,果然浑身都舒畅了许多。

  就是乌青的地方一点沒少。

  這混账对人真是一点都不温柔,哪有一上来就乱来的,难怪话本裡沒姑娘愿意跟他!

  拈花趁莯怀沒留神,伸手遮掩了耳朵和脖子上的痕迹。

  莯怀等她穿好衣裳,才回转過来,“尊者,子澈他真的吃了药嗎?”

  拈花一边揉手腕,一边心累,“吃了吃了,還多加了一餐。”

  多加一餐是什么意思?

  莯怀沒能听懂,但是拈花已经径直往前走去。

  她也不好再问,连忙跟上,莫名感觉与尊者亲近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变了小鸭的缘故,总感觉她走路有点蹦蹦跳跳的错觉,明明瞧着這般高冷绝尘。

  …

  院子裡依旧很安静,那些被困着的修仙之人一個個惊恐非常,看见柳澈深一個接一個往后挤。

  柳澈深看着他们沒有說话。

  其中一個人害怕到语无伦次,“柳公子,放放放過我們罢,我們也是一时糊涂,才才才到您跟前放肆。”

  周围太過安静,以至于他们颤抖的声音格外放大,哪怕是白日裡,也觉得很压抑。

  柳澈深面上依旧沒有表情,很平静地开口,“别再来了。”

  几個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往后绝不再来!”

  柳澈深沒再說话,安静看了他们半响,转身进了屋裡。

  仆从连忙悄声上前,“公子,外面那些人如何处置?”

  “丢出去。”裡头传来了清冷的声音,格外冷淡。

  仆从也不敢再打扰,拖着那些虚弱无力的人,纷纷退下。

  皆不敢再在他面前妄言,哪怕他现下落得這样的名声,也不是他们這些下人能說的。

  最主要的是,那些修仙之人来了此处,都跟被掏空了似的回去,着实有些吓人。

  公子瞧着虽是這般谪仙风度,可结合了這一点,就莫名让人心生寒意。

  屋裡再沒多余的声响,屋外头也沒有太大的动静,所有人做事都静悄悄的,连阳光都似乎照不到這处。

  柳澈深安静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重新整理了衣衫,似乎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一样起身走到书桌前,重新执笔,默写清心咒。

  只是拢在衣袖裡的手却微微发颤,连着他的心跳,一直都沒有平静過。

  那种难以遏制的慌乱压抑,连心脏那一块都缩紧了,让他无法呼吸,也沒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所有的思绪都在自己的手上,身上,那温软滑腻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他仅剩的思绪。

  柳澈深面上虽沒表情,呼吸却已经乱了。

  他沉默了半响,终是扔下了笔,半個字也写不进去。

  “攻玉。”外头一名老者迈进了屋裡,“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柳澈深沒有回答,只恭敬唤了一声,“叔父。”

  柳叔父见這般瞬间就明白了,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又是来辱骂你的?”

  柳澈深沒再开口。

  柳叔父鼻间出气,一时也不想再提這事,“我已经替你說好了,此去昆仑拜师,衡山一事就此揭過,那处仙长知你是個资质好的,可以不计较外头的名声,收你为徒。”

  柳澈深闻言依旧沒有說话,显然不打算去。

  柳叔父见他无动于衷,越发着急,“你說你沒有做這样的事,叔父也信你,可是你不能不修仙!我們這样的修仙世家,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嗎,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万不能因为此事放弃了這條路!”

  柳澈深许久才开口,“我不再拜师。”

  這不拜师,谁愿意容他留下修仙?

  柳叔父见他這般說,微微一顿,也是通透之人,瞬间知道了关键所在,“不如叔父再去衡山說一說,衡山会给我几分薄面,說不准你师父重新想想,也就信了叔父,愿意重新收你为徒,若是面子上過不去,收你做关门弟子也未必不可。”

  柳澈深闻言眼睫微微一动,抬头看来,眼裡瞬间有了希翼,显然是想要回去的。

  柳叔父终于得了個准信,心中大喜,当即一拍手,“你莫急,叔父這就去,你在這裡好好修心,不日便给你带回好消息!”

  柳叔父說完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离开。

  柳澈深在原地默站了许久,心中莫名有了期许。

  他走到了临湖一旁,那门還是虚掩着,她离开之后就沒再动過。

  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慢慢俯身,伸手碰向了地,地上湿漉漉的小脚丫印子早已干去,看不出来一点痕迹。

  她每次都這样,总是让人出乎意外,却又觉得意料之中,完全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刚头那一连串的小脚丫叫他多看了几眼,不知她怎么想的,进来的时候還大摇大摆的。

  柳澈深唇角微微扬起,眼裡轻轻透出一抹笑。

  “你是不是犯贱?”

  突然一個声音响起,他唇角的笑生生顿住。

  心魔缓缓从他手腕上绕出,腾在空中,比起往昔大了数倍。

  “你难道忘记她之前是怎么害你的嗎?如今只是一时想起回来看看你,瞧着可沒有半点愧疚之心,你在她心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无的棋子,小小的喂你吃一颗糖,倒让你不记得熬過的苦了,现下来看你,只是怕你死了,让她背负害死往日弟子的名声罢?”

  柳澈深触碰地板的手慢慢收紧,眼裡的笑也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眶的酸涩。

  不会的,她都来看他了,一定是记挂着他的。

  他再等等,說不准师父就同意了。

  关门弟子也是弟子,只要她同意收自己,他可以不计较以前這些事……

  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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