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怎么会說话了
傻子点点表示她知道了。
傻子觉得自己不能很好地和她交流,所以指了指雪堆,意思是我要开始雕了。
這個女子也跟着過来了,女子拍了拍大雪堆說:“傻子,你要堆什么?”
傻子最后沒法表示她想雕什么,最后只好用手指了指自己。
女子惊讶地上說:“傻子,你是要堆個你自己出来嗎?”
傻子点了点头。
然后傻子就拿起铲子开始雕,傻子不說话,做事非常地专注,邻家女子也不嫌寂寞,就在一边看着。
傻子被冻的很厉害的冻疮小手依然很好使,沒一会工夫,她就雕出了一個Q板的自己,带着一顶帽子和一副手套坐在地上,伸直的小短腿上穿着一双巨大无比的棉鞋,看着特别地可爱。
女人直接看呆了:“傻子,你這也太厉害了吧,才几下呀,你就做出個自己来。”
女人在雪雕前转来转去的看,最后說:“傻子,你在這裡再雕一個,你就雕個你相公。”
傻子想了想還是点了点头,带了人家的手套,拿了人家的梨,她還是要满足一下她的,然后她就在自己旁边雕了一個姿势和她差不多的程风,只不過程风是在吃包子。
女人看了以后赞叹地說:“傻子,你也太厉害了吧。”
傻子沒觉得雕几堆雪自己就厉害了。
傻子把雪人旁边多余的雪扫了扫,這时女人的家人就开始喊女人了,說话的是一個四五十岁的女人,說话的态度不是很好,“玉华,你去风子家干什么?“
女人笑着說:“我来看傻子堆雪人。”
這個女人语气裡面透着不高兴,說:“你看她干什么,她一個傻子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回来。”
女子看着傻子小声說:“傻子,我回家了,等找机会我再来。”
傻子点点头,然后和這個叫玉华的女子摆了摆手。
傻子心想,看来自己還真的不太受待见,不光是李家人讨厌她,村裡的人讨厌她的也不少。
她這一天除了摆弄這几堆雪,她也沒别的可干的了。
過了一会她也进屋了,毕竟她的手脚和脸都冻伤了,少吹点寒风应该能好的快一点。
她现在就盼着程风能早点回来呢,就她一個人一点意思都沒有。
今天程风還真就回来的比前两天要早很多,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傻子又新堆的雪人,他把打回来的猎物放到了偏房,他又走到雪堆旁看了看傻子堆的两個小人,一眼就能看出,一個是傻子,一個是自己,都很可爱。
他回到屋子裡面的时候,傻子正在屋子裡面坐着,傻子看见他回来了,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程风能看懂她的意思,他說:“我今天回来的早,家裡的木柴不多了我今天要劈柴。”
因为自从傻子被娟子和娟子的哥哥给扔到山上再回来的时候,家裡劈好的木头就烧的差不多了,之前沒有傻子的时候,程风在家裡几乎不怎么烧火,就晚上烧一会,现在一天不熄火。
听了程风這样說,傻子也意识到這几天她的木头烧的有点多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心想以后可要省着点烧了。
程风喝了一些水就去到了院子裡面,傻子应该是想给他帮忙,也戴上手套和帽子出去了。
程风从房屋后面扛了一根木头桩子回来,然后锯成一段一段的,傻子很有眼力见地帮着程风按着,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她按着,程风自己就能完成,但是傻按的那么认真,那她想按就按着好了。
等劈木头的时候程风怕崩到傻子就让傻子进屋待着了。
傻子进屋以后沒什么事干就在躺在了床上,听着外面砰的一声,砰的一声,都是劈木头的声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劈木头的声音停了,沒一会的時間房门就响了,她以为是程风进屋了呢,沒等她翻身起来,就听见一個刻薄的声音:“你怎么又回来了,凭什么睡在程风的床上。”
傻子被這個声音惊了一下,翻身就坐了起来,一看果然是前几天害她的那两個人中的一個,只见這個女人過来就要打傻子,傻子直接被吓的站在了床上,紧紧靠着墙。
這床很窄,只有一米宽,傻子贴着墙站着也无非就与眼前的女子拉开一米远,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人,膝盖跪在床上要去抓傻子,傻子踹了她两脚,直接惹怒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跑去厨房拎了一根烧火棍进来了,对着傻子的腿就开始打,下手特别狠。
之前傻子就已经见识了過了她和那個男人的歹毒,于是她朝着外面大喊:“程风,程风......”
程风在房子的后面扛木头呢,他刚把扛到前院的木头放到地上,就感觉屋子裡面有人喊他,他知道傻子不会說话,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但是這一声声喊他名字的人是谁,他放下木头就大步走进了房间。
一开门声音就更大了,這明显不是一個人。
他进屋一看,娟子正拿着他们家的烧火棍打傻子呢,傻子看见她喊的更厉害:“程风,坏人,她是坏人。”
娟子一边打一边說:“你這個死傻子,你怎么沒冻死呢,你是怎么跑回来的。”
程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抢下了娟子手裡的烧火棍。
娟子刚要撒娇:“程风......”
话還沒說完,傻子一下跳到了程风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搂着程风的脖子,双腿紧紧地环着程风的腰然后被吓的哇哇哇地哭,程风一看傻子就知道是受到惊吓了。
娟子伸手就要往傻子身上打,程风一闪躲开了,她不满地說:“程风,是她欺负我,你护着她干什么,你赶快把她放下让我打,我今天要打死這個臭傻子。”
程风脸色不悦地說:“你为什么要打她,她把你怎么了?”,他以前怎么就沒发现娟子的心這么狠呢。
娟子也学者傻子的样子装哭,抹了几把眼泪說:“她站了我的位置,你說我能不恨她嗎?程风我都多大岁数了,你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娶我。”
程风心裡有愧,但是還是很中肯地說:“這和傻子沒关系,是我這么多年沒本事娶你,耽误了你。”
娟子扬着脸說:“你這些年钱少赚了嗎,你看你哥哥嫂子全家什么都不干,全村子就他们家盖上了大砖房,为什么呀,還不是因为你的钱都给了他们。”
程风语气平静地說:“以前沒分家,钱就要放在一起。”,每家都是這样的,他们家也是一样,程风沒觉得這有什么不妥
娟子說:“那你现在分家了,你分到什么了,你怎么不把房子要回来。”
程风說:“我侄子都要到成亲的年龄了,房子是不会给我的。”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给我家盖房子,我哥哥可還等着呢。”
這個條件让程风蹙眉,娟子也是会看程风脸色的,不然這些年也不能花了程风那么多的钱,她话锋一转,撸起自己的袖子给程风看,撒着娇說:“程风,我的银镯子丢了,你再给我买一支吧。”
程风看了娟子手腕一眼說:“我沒有钱。”
娟子不信地說:“你這几天打猎换来的钱呢?”
程风說:“我最近照顾傻子沒怎么打猎,打一次猎换来的钱就换了点粮食,给傻子买药的钱還沒還呢。”
娟子不高兴地說:“程风,你凭什么给傻子买药吃,我娘的腿疼多久了也沒见你给她买药。”
程风轻笑一声:“你娘的药我给少买了嗎?你的镯子這些年丢几支了,你算過我给你买镯子一共花了多少钱嗎?”
娟子直接又变回了娇滴滴的样子,嗲声嗲气地說:“程风,那你也不能把钱给傻子花呀。”
傻子已经不哭了,在程风怀裡她觉得自己安全多了,她已经听明白這個人是谁了,她抱着程风的脖子,把头转向了娟子說:“程风的钱只能给我花,你想买镯子你去找别人要去吧。”
娟子恶狠狠地看着傻子說:“你算老几呀,你凭什么管程风的钱给谁花?”
傻子言辞犀利地說:“我算這個家的女主人,程风的每一分钱都有一半是我的,我有权力支配程风的任何财产,而你不行,你名不正言不顺,你算老几呢,跑来我家裡撒野,還朝着我相公要钱花,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可不太好,我劝你赶快离开我家,现在以及将来,你在這裡都将什么都不会得到。”
娟子指着傻子问程风:“她怎么会說话了。”
程风已经惊讶半天了,十多年沒說過一句话的傻子怎么就会說话了呢。
娟子脸色铁青地說:“她不会是重大邪了吧。”
傻子坐在程风的怀裡說:“应该是中邪了,劝你以后少打我和程风的主意。”
娟子觉得太诡异了,“啊”地一声就跑了。
程风看着怀裡的傻子說:“你沒事吧。”
傻子摇摇头。
程风把傻子放在床上,然后在傻子的腿上摸了摸說:“腿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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