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样寒冷的冬天有個人互相取暖也挺好
傻子摇了摇头。
程风看着傻子說:“你怎么不說话了呢,刚才說的不是很好嗎?”
傻子又摇了摇头。
程风对一言不发的傻子說:“我劈柴去了。”
傻子点点头。
程风一走,傻子就去了厨房,還是做饭吧,别再张嘴吓唬人了。
她和了点玉米面子,蒸了了几個窝窝头,然后切了点土豆白菜炒上了。
吃饭的时候两個都各怀心事一声不吭,吃完饭后,傻子就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他查看了一下傻子的腿,很多地方都被娟子给打淤青了,他见傻子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他就把傻子的裤腿给放下了,被子给傻子盖好。
因为程风明天要去城裡,于是他也跟着傻子躺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两個人才睡着,早上的时候程风一动傻子又醒了,她在程风的怀裡睡的正热乎呢,睁开眼睛就說:“我和你一起去城裡。”
程风說:“别去了,路远,你要什么我给买回来。”
傻子松开抱着程风的腰的手坐了起来,然后下地找衣服穿,穿的速度比平时快多了:“我不能在家,我要是在家,昨天晚上那個坏女人就会带着一個男人来,把我打晕绑在树上,让我慢慢地冻死,上次他们俩就是這样绑架的我。”
程风早就知道這些,一听傻子這样說,就决定带上傻子一起去县裡,娟子的哥哥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并且下手会一次比一次狠。
两個人穿好衣服就把屋子的门锁上了,然后程风去偏房把這两天打来的猎物拿了出来,傻子不知道程风打的是什么东西,因为都在袋子裡面装着。
傻子对程风說:“你分两個袋子装吧,我能扛点。”
程风低着头看着個子很小的傻子說:“咱们一会坐陈叔的马车去。”
傻子点了点头。
他俩把院门关好,等了一会陈叔就赶着马车出来了,陈叔见到傻子高兴地說:“傻子,你也要去城裡嗎?”
傻子笑着說:“嗯。”
陈叔一张笑脸一下僵了,他用自己的大烟袋指着傻子问程风:“风子,傻子刚才听懂我說话了。”
程风把猎物装到了马车上,声音不是很大地說:“她不但能听懂话,她還会說话。”
說着程风就伸手把傻子举到了马车上。
陈叔一脸不敢置信地說:“啥,你說啥,傻子会說话了?”,這可是让活了大半辈子的陈叔吃了很大一惊。
程风对车上的傻子說:“傻子,你给陈叔說几句。”
傻子只好对陈叔弯腰做一個鞠躬状,然后叫了一声:“陈叔好。”
陈叔当场愣在原地,好一会才說了一声:“好。”
然后陈叔看了看程风,程风看了看陈叔,傻子会說的事情让两個大男人都觉得诡异,然后两個人默默地上了马车。
這一路陈叔时不时地就会回头看看傻子,人也干净了,眼神也不傻了,看着好像還很精明的样子呢。
程风怕傻子冷,把大衣揭开让傻子钻进来,傻子就乖乖地扎在程风的怀裡,因为在室外一会行,時間久了還真冷。
村子离城裡倒是不算远,也可能是马跑的快,傻子還沒觉察到多冷呢,就到了城裡。
城裡和农村的差距很大,繁华热闹,這么冷的天街上竟然都是人。
程风抗着猎物找了一個地方,把猎物倒了出来,附近都是摆小地摊的,卖什么的都有。
有卖糖葫芦的,有卖花生瓜子的,有卖冻豆腐的,有卖冻梨冻柿子的,有卖扫地的扫帚的,大枣黑枣的,還有卖桃酥的,有卖筐和簸箕的,還有卖冻白菜的。
傻子就东看看西看看,看了一会觉得卖糖葫芦的生意比较好,冻豆腐卖的也好,别的东西买的也還行,卖猎物的目前還就程风這一份,看来猎物是真的不好的打。
沒一会的功夫程风的猎物就卖完了,他对傻子說:“你有沒有什么要买的嗎。”
傻子想了想說:“买一块布买点棉花吧。”
程风点点头就带着傻子去了一個卖布的店,傻子沒挑太好的布,选的都是最一般的,买了几斤棉花,买了点针线。
买完以后乘风說:“還要买点什么嗎?”
傻子摇摇头說:“我沒什么要买的了。”
乘风给傻子买了两包桃酥,又买了几根糖葫芦,這個糖葫芦傻子已经看半天了,不是刚才不给傻子买,是因为這個糖葫芦冻得非常的硬,在外面吃咬不动,只能带回家裡化一化再吃。
然后两個人就往家裡走了,這一走路可就远了,到最后傻子都有点走不动了,程风蹲下身說:“你上来我背你。”
她摇摇头說:“不用,我能走动。”
她想程风到家以后還要去打猎,肯定要比她累多了,所以就拒绝了。
路過村子裡面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程风和傻子,村子裡面的人大家基本都认识,见面了都会打招呼。
他们以前经常见到傻子,但是這样干净的傻子他们還是第一次见,他们根本的不清楚傻子到底长個什么样,因为過去她的脸就沒有一天是干净的。
路上正好遇见了程风的两個侄女,都是他哥哥家的,一個几岁一個十几岁,一大一小,小一点的孩子开口說:“小叔,你這是刚从城裡面回来嗎?”
程风点了点头。
小一点的孩子又說:“那你买什么好吃的了嗎?”
看着眼巴巴看着他袋子的孩子,程风想了一下還是把袋子打开了,他把装糖葫芦的纸袋子拿了出来,打开拿出两根,一個孩子给了一根然后包好,打开袋子刚要放进去,大一点的這個孩子就眼尖地看着见了桃酥,因为以前程风时不时的就会给她们买,她认识這個包装纸,她一把抓起了一袋子的桃酥,歪着嘴說:“小叔你可真抠,有桃酥都不给我和妹妹吃,你不会是留着给你這傻媳妇吃吧,她一個傻子吃這么好的桃酥不是浪费嗎?”
程风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以前觉得自己的侄女是随了刘大兰,嘴不好,现在看是有点刻薄了,他作为长辈也不能把孩子手裡的桃酥给要回来,她们就是让他再买两包,他也不会拒绝,虽然這個侄女沒有比傻子小多少,但是毕竟是孩子,他把袋子系好,扛在肩上,领着傻子回去了。
傻子在心裡理清了這两個人和程风的关系,果然是刘大兰的女儿和她一個死样子,谈论還沒教养。
到了家以后,程风就开始生火,傻子准备做饭,做的還是面疙瘩。
吃完以后程风走了,走之前他叮嘱傻子:“把门锁好。”
他也担心娟子和娟子的哥哥再来。
他拎着打猎的工具在山上四处找猎物又冷又饿的时候,他在自己的衣服兜裡面摸到一個纸包,他掏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块桃酥,肯定是傻子偷偷放在他兜裡面的,应该是怕他在山上挨饿,他咬了一口,原来桃酥是這個味道,他這些年沒少给侄子侄女买,娟子也吃過无数包桃酥,他却从来沒有吃到過一块,這么好吃的东西怪不得他的侄女和娟子总向他要呢。
他吃完两块桃酥以后,把纸叠了叠又揣在了兜裡。
傻子送走程风就把院门给锁死了,其实不顶什么事,想进来,翻木板门也能进来,但是還是锁上踏实一点。
她把买回来的布和棉花找了出来,她自己凭着感觉做的裁剪,她的眼睛根尺子一样的准,所以她剪裁点东西很容易。
她要做棉裤,她把棉花铺在了裁剪好的布料上,然后就动起了针线,她虽然沒做過棉裤,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做,动动脑子动动手還是可以的。
等晚上程风回来的时候她的棉裤都做的快差不多了。
她已经能掌握好程风每天什么时候回来了,今天程风一进屋,饭就已经做好了,水也都准备好了,這种日子,程风以前還真沒享受過,他心裡是很享受這样的日子的。
吃完饭以后程风就准备休息了,因为他這一天都在外面奔波确实是有点累了,他对傻子說:“今天早点睡吧。”
傻子說:“你先睡吧,我還有点针线活要做。”
程风只好自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子不和他一起睡,他感觉少了不少的东西,但是也睡着了,傻子上床的时候他都不知道。
傻子一躺好,程风就凑了過去,然后用手一捞就把傻子捞在了怀裡,每天都是這样,傻子也已经习惯了,這样寒冷的冬天有個人互相取暖也挺好,這样陌生的环境有程风這样坚实的怀抱她是有安全感的。
第二天早上两個人還是脸对脸,程风先醒的,因为傻子昨晚熬夜了,他起来傻子都沒有发现。
程风去柜子裡面把自己的棉衣棉裤拿出来,抓起自己的棉裤感觉轻了不少,他把腿往裡一伸就发现不对了,這不是他之前的那條棉裤,這個一條新棉库,裡外的面料都是今天傻子挑的,他以为傻子嫌弃自己的棉衣棉裤大不合身,自己要再做一身呢,沒想到是给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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