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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個恋爱脑怎么破 第47节

作者:未知
效果這么好!白娇娇心想這药也太灵了。 過了這段插曲,众人间的氛围再次恢复平静,白娇娇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松懈,迟来的睡意瞬间席卷全身,眼皮打架,脑袋也点得像是啄木一般。 言岚在白娇娇身侧暗笑,看够了便捧着她的脸靠向自己的肩头,白娇娇半梦半醒间寻了個舒服的位置埋在他颈窝,言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嘘声贴在嘴边告诫观星不要吵闹。 观星自是不敢,他最怕的就是言岚了。 墨淮的眼神落在言岚揽腰的手上,心中說不出是愤怒還是嫉妒,心底有道声音說着,应该抱着白娇娇的人是他才对,那只碰她的手就该剁了,墨淮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白娇娇自然靠在别人怀中的画面深深刺痛着他,怒意横生时,抬眸却和言岚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那种看透人心的眼神,像是知道他身上携带着魔气,知道他心裡不堪的想法。 墨淮抽回目光,所幸有帷帽遮挡,他再不敢转头看白娇娇一眼。 风声鹤唳,云雾缭绕。 神界位于上三界的最高层,但不意味着他们是最强悍的,反而近万年来比凡界還沒有存在感,被仙界压一头早已成了惯例。 人人皆想成仙可不是一句空谈,只因相比别的界域来說,仙界确实是個令人向往的地方,沒有墨守成规,沒有忧虑愁绪,只有纵情欢乐。 飞行中的鹤灵长啸一声,這代表目的地到了! 白娇娇一下惊醒,不禁转动酸涩的肩肘,睁开沉重的眼皮慢慢适应明亮的光线。 入眼皆是白色,不同于仙界,這处的白是刺目的白,也不同于冥界,這处的冷清不是鬼魂和空旷营造出来的,倒像是与生俱来的。 鹤灵落到地面,待几人走下才恢复人形。 白娇娇记忆中關於神界的记忆也极少,不仅沒有踏入過,甚至都沒什么人提及這片地域,她走了两步上前查看。 眼前的白石碑上,朱砂刻写得“极乐”二字十分显眼。 神界又道极乐界,最初這裡才是人们向往的地方,因为神人与天同寿,他们是和這片世界同时诞生的,不需要经历任何磨难就能享尽权利。 “好奇怪啊,我刚飞過来還以为会撞上结界呢。”鹤灵不解道。 除了凡界,其余地界哪有那么好进,可刚才他沒有受到一点阻碍,畅通无阻的就抵达了神界。 “只有一种解释。”言岚盯着石碑說道,“這裡也出事了。” 难道是這裡的魔将也已经觉醒?白娇娇震惊地望着冰冷的神宫,像白纸一样纯净,她心想云萝是早一步来這,已经得手了嗎? 言岚先行踏入神界地域,一座座华丽奢靡但形态不一的神宫矗立在這片清冷的地方,他走走停停,在每座神殿外都探查了一番。 空无一人。 死寂,這個词在白娇娇脑海中冒出。 地广人稀,也不知走了多久,言岚终于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宫殿挂着匾额,祭祀殿。 “进去看看吧。” 言岚领着几人踏入殿内,這种地方就好比信息的集合处,总会有对域内大事的记录留存。 神殿内不似外表的浮夸,反而古朴而典雅。 桌案上摆放的還是竹简,整面墙的灵位,香炉中却沒有点一炷香。 最诡异的是,灵位上也沒有刻任何字。 白娇娇眼尖地发现竹简中特殊的那卷,竹片的颜色更深,磨损的厉害,想必是经常翻阅,白娇娇抽出這卷打开查阅。 第一句话写着“生何易,死何难”。 再往后,白娇娇越看越心惊,从第一列开始便是记录,一卷死亡记录。 “神子是与生俱来的,他们是天地的孩子,享受权利的同时也得懂得承受不公。”言岚望着空荡的殿内,像是在解答她的疑惑,“神子不参与轮回,一旦陨落再无复生可能。” 有得必有舍,苦前生便享受飞升,享前生便等待灭亡,這就是仙界与神界最本质的区别。 一個固定的数额,注定了只少不多,哪怕少得再慢,终有一日也会化零。 所以注定了這裡人员稀少。 “神界的人难道都消亡了?”鹤灵半天看不见人影,疑惑地问道。 “不可能,如果神界无人镇守,下场该和冥界一样。”哪怕它现在只是表面平静,也是在变相的佐证這裡還有人存在。 而神界的人员锐减更有利于他们对魔将的排查。 “只要我們找到還活着的人,就能寻着线索挖出更多。”言岚长舒一口气,他对這几人說道:“分头行动。” “好!” 墨淮和鹤灵都各自出行,观星還小自然由石头人领着离开,白娇娇见状也想辞行,可一只大掌瞬间扣住她的手腕。 “我們不用分头。”言岚玩味地說道。 沒個正形,白娇娇刚想吐槽,突然,殿门外一道黑影极速窜過。 第50章 她選擇的不是盒子,而是…… 黑影窜动得奇快,白娇娇原以为会将他跟丢,還想让言岚先别管她,专心跟紧前面的黑影,可追逐中,白娇娇一旦跟不上,黑影的身形就会有所停顿。 就好像怕他们跟丢在引导他们前进一般。 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忽然,黑影快速闪进一座尽头的神殿。 言岚在神殿前停下,他也察觉到了那人的异常,“娇娇,你在外面等我。” “不。”白娇娇抓住他的手,她对這座神殿心裡沒底,对言岚的伤势也有顾虑,“师尊,我們一起。” “好。”言岚回握住她,一同踏入神殿。 与他们刚入這片地界时扎堆的神殿不同,這座神殿是单独座落于在這的,足以說明他的主人在神界的地位也是不一般的。 冰蓝色的透明琉璃铸造的宫殿,每一根柱子都像包裹着流动的液体,感官上看着像是极度寒冷的地方,可白娇娇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 极度的反差,甚至将她热出了一层虚汗。 殿内十分空阔,但每一处摆件又极其浮华和精致,地面上铺的砖却与整体的宫殿风格极其不符,向下凹陷的黑白方格像是一幅巨大的棋,角落处還有一枚怪异的装饰品,双头蛇的造型,蛇身一红一蓝,就像棋盘上的棋子。 白娇娇站在台阶上向下看,那种被引导的感觉再次升起,“师尊,這地方可能有诈。”他们进来后就沒瞧见黑影,不知道是不是在暗处窥伺他们,白娇娇不敢轻易踏入。 忽然,齿轮转动发出机械“咔咔”的声音,双头蛇棋子慢慢移动到两人面前,空气中男女声重叠的混音說道:“欢迎二位来到‘抉择’宫殿,随时可以开始游戏。” “你的目的?”言岚沉声說道。 空气中传来怪笑,“棋子是沒资格提问的。” 白娇娇静心聆听却分辨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像是四面八方包裹着她似的,她反驳道:“我們凭什么听你的。” 桀桀怪笑再次发出,三道光幕亮起,鹤灵、墨淮、石头人和观星分别显现在上面,他们面上都十分着急,像是被困在一处密室中。 “第一個抉择,参加還是不参加。” 他的语气中几乎是肯定的状态,白娇娇回身触碰外界空气,果然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拿他们的身边人做要挟,就是笃定了他们必须参加。 言岚沉默地看着棋盘,大脑飞速运转,企图看破這人的心思。 白娇娇的气愤写在脸上,但心裡却保持着冷静,经历過這么多事,她早就不是那個会随意冲动的白娇娇了。 “再给你们一盏茶的考虑時間。” 白娇娇偷瞄了一眼言岚的神情,只见他出神地望着双头蛇棋子,敌不动我不动,师尊不动徒弟不动!她觉得暂时当個哑巴。 “時間不多了。”幕后之人的话听起来是提醒,其实更像是催促。 言岚在顾自思考問題,白娇娇就盯着脚尖出神,貌似都沒有什么紧迫感。 “還有十秒!十,九,八……看看你们的朋友,他们知道你们如此冷血嗎?” 秒数不够,废话来凑。他急了,白娇娇瘪嘴憋笑。 “五!四……要是你们不参加,這几個被困在神殿裡的人,我会统统杀……” “参加。” 在那道声音略显气急败坏时,言岚云淡风轻地吐出二字,跟逛街般悠闲的将他的话噎在喉咙裡,那种不上不下、有气沒处撒的感觉,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站到棋盘中!”声音命令道。 白娇娇与言岚对视一眼,同时迈出脚步,踩在同一块方砖上。 缝隙中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他们的进入像是激活了這盘棋格,方砖起起落落像海浪一般起伏,他们脚下的這块也不断上升下降,白娇娇想要站稳就只能抱紧言岚。 等到脚下平稳,眼前景象已然不在宫殿之中。 黑黢黢的洞穴,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有两個掉漆的朱红色盒子,也不知在這放了多久,大概是幕后之人的老套路了。 泛黄的字條上写着:左边盒子是刀,右边盒子是糖,二者选其一。 “刀和糖?”是有什么强迫人做出選擇的癖好嗎?白娇娇深吸一口气,托着下巴在两個盒子间来回望,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安全的選擇当然是选后者,但若他骗人就得选前者,若是他也想到了這层,就還是后者,循环往复,简直就是個死循环。 白娇娇在洞穴中来回踱步,既然沒有限定時間,那就得好好考虑,他設置這個選擇一定有他的意义,绝不可能是全凭运气判定。 除了破木桌上即将燃尽的白蜡烛,四周一片漆黑,烛火微微晃动,好似哪裡有风吹进来。 白娇娇闭上眼,凝神屏息感受着风的方向,摸索着向前迈步,直到指尖触碰到石壁,指腹下有些细而凹陷的纹路,她连忙睁眼,在烛火的照耀下隐约能看见石壁上的內容,竟然刻有一幅幅壁画! “师尊,快来看!” 言岚拿起蜡烛走到她身边,骤亮的石壁上壁画清晰地显露在二人面前只是首尾都有部分看不清。 惟妙惟肖的场景,描述的是一对新人大婚时的场景,十裡红妆配以八抬大轿,新娘在与新郎跪拜天地父母之后被送入洞房,喜床上的新娘捧着一個精致的盒子,那拧巴的手势显示了她的紧张,可盒子的形状竟与破木桌上的一模一样! 烛火慢慢下移,按照婚礼的流程,新郎回房后掀盖头、两人一同喝下合卺酒,而新娘则捧出锦盒,珠光美酒羡煞旁人,可沉浸于這种气氛中的新郎沒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心思。 新娘从锦盒中拿出的是一柄尖刀!狠狠扎进他的胸口。 新婚夜见血,大凶之兆。 “盒子裡放得是刀,新郎被刺死,所以糖是安全的?”白娇娇不确定地问道。 言岚将烛火举高,在石壁的上端刻有模糊的几個字“……长相思,……结不解”,他口中默念這几個字,再看壁画中新郎充满爱意的眼神,好像遥相呼应。 “不,”言岚摇了摇头,“這個男人知道盒子裡装的是什么。” 白娇娇不解道:“他知道!”知道是刀子還笑得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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