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诈尸了 作者:未知 我告诉张亮别紧张,沒有看到坟,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危险,我可以介绍神婆子過来。 也不用想着家了,直接和张亮一起去了他们家的祖坟。 到地方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可以从痕迹上看出来,這是从外面挖进去的。 坟裡面棺材還在,只是也不知道哪裡来的水,已经将棺材泡了。 张亮拽了拽我的衣服,“孟常兄弟,昨天晚上明明沒有下雨,坟裡面怎么会出现這么多水呢?” 我摇摇头,“棺材进水代表的可是大凶,這坟也不能用了,赶快把老爷子弄出来,准备迁坟吧!” “不迁,這耗费的人力物力太多了,我們出不起這個钱,而且抬棺材的人是你,谁知道会不会是你动的手脚,故意這么做,然后再收一次钱。” 在场的不止是张亮這個儿子,還有一個女婿一個女儿,他们刚刚赶過来,正好听到我這话,气都沒有喘完,就开始质问起我了。 我差点沒有把肺给气炸了,跟着我爹抬棺的时候,到哪裡不是座上宾,這张家的儿子和女儿感觉就像两個极端。 张亮谦和有礼,這妹妹却是飞扬跋扈的泼妇性格。 张亮看苗头不对,赶忙站在我身上,对着他的妹妹怒目而视,“爸尸骨未寒,你就說這话,当心今天晚上爸去找你,问问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 “张亮你别在這裡给我說那些装神弄鬼的话,你傻我可不傻,爸来找我更好,我供着!” 一听這话,我立刻拉住了张亮,笑道:“别說了,骗人可以,但要是骗鬼,那她的结果会很惨。” “傻叉,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警察一会儿就会過来,你们别破坏现场,要不然我告警察,你们就是第一嫌疑人。” 我也不生气,笑着拍拍张亮的肩膀,问道:“亮哥,這個女人真的是你爹的闺女吧?” 张亮尴尬的点了点头,“家裡的宝贝,从小就被一家人给惯着,孟常兄弟担待一下,等事情结束,我给兄弟你包一個大红包。” 我摆摆手,“红包就免了,你要是不想办法把你爹从坟裡面给抬出来,我觉得你肯定沒有那個机会给我红包了。” 张亮一听我這话,立刻找人准备把坟挖开,将棺材抬出来。 然而那個女人却不干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就冲我瞪過来了眼睛,“這是我們张家的祖坟,不埋這裡埋哪儿?你负责给找地方嗎?” 如果不是张亮,我真想扭头就走,坟墓也叫阴宅,是张家老爷子的房子,让他每天泡水裡冷冰冰的待着,他不找后代的麻烦才是真的怪事。 “你可以不管,但是别忘记了刚才你說的什么话,我告诉你,你爹今天晚上肯定会去找你。” “我說什么了?” 我一听這個就知道了,這女人明显沒有把她刚才說的话当回事,殊不知她却已经惹下麻烦了,心底生出的火气也消失了,因为我已经预料到了她的结果。 张家老爷子本就有些怨气压棺,又是棺材进水,尸体被泡的膨胀了不少,那可是大凶,很可能张家還会死人。 阴魂化作怨魂,可不会和你讲亲情。 张亮感觉出了不对劲儿,立刻朝着杨磊问道:“孟常兄弟,你亮哥一家還有三口子人呢,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值得和我那個不懂事的妹妹置气,有什么火气可以朝着我来。” 我看了一眼张家老爷子的坟,直接就說道:“亮哥,她在你家老爷子坟前說了,要供奉老爷子,有人供奉,本就舍不得离开的老爷子,恐怕更不会走了,人被骗了会生气,何况是怨魂呢,時間一长,那可是真会死人的。” 张亮吓的一缩脖子,经過昨天的事情,這大白天的提起了张家老爷子后,他都会害怕。 我接着說道:“如果她還是依旧不识好歹,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要是知道悔改的话,就让她去找神婆子。” 张亮表示自己记住了,和他找的人将棺材挖出来的時間裡面,那個女人一直在說风凉话,现在别說是我,就是哪些张亮找来帮忙的左邻右舍,都看那個女人不顺眼了。 最后张亮怒斥了一句不让那個女人花一分钱,她才像是很为难的走掉,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告诉我,她如愿以偿了。 我想起你爹经常說的一句话,钱這個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可以让人疯魔。 棺材放在太阳下面晒了半個小时后,我才上前将棺材钉都起掉,一把将棺材盖猛的推开。 顿时一股子恶臭的味道出现在我的鼻腔之中,忍着恶心,将目光看向棺材之中,裡面的人已经是被泡的严重浮肿。 “爹啊!”张亮开始哭丧一会儿,說着一些不孝子之类的话,后也就盖上了棺材盖。 警察過来侦查了一下现场,得到的结论可能是盗墓贼干的,因为老爷子陪葬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這個时候我們都才注意到這点,老爷子左右手中握着的玉沒有了,那是老爷子生前最喜歡把玩的东西,最少也值两万块。 我也相信了這個结果,除了這個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可能了,要是有人想害张家,有的是更阴毒的法子,完事后也可以将坟再填上,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我才相信警察调查的结果,而唯一疑惑的是,棺材裡面的水哪裡来的。 虽然我不太懂风水,但初浅的理论知识還是知道一点的,重新帮张家老爷子选了一個墓穴,留下几個汉子,重新在挖墓穴。 而警察走后,看表的時間已经過去了下午三点,当天明显是不能再下葬了。 逝者被這么折腾,我便在坟前点上了一组梅花香阵,结果却是烧香最忌的两短一长。 人怕三长两短,鬼怕两短一长,這是阴行裡面最流行的一句话。 今天晚上肯定有事发生,但就是不知道发生在张亮家裡,還是发生在那個女人的家裡了。 回去我依旧是抬的龙头,将水放干净后,按說受潮被泡過的木头会重好几倍,但是棺材加上浮肿的人,反而還沒有来的时候重。 這让一起抬棺的那些年轻人脸色都是有些变了,昨天抬棺的时候尽管重,他们也会抽空互相调侃几句,现在抬棺回去的时候,轻了很多,他们却都一個個的沉默了。 回家之后,晚上张家也就是张亮一個儿子肯過来守夜看棺材,张亮通知他妹妹,结果那個女人說有事给搪塞了過去。 我陪着张亮坐在灵堂之中,昨天遇到你那诡异的事情,张亮一晚上都沒有合眼,今天又守灵堂,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终于顶不住了,趴在灵堂伏案上,就這么睡着了。 我知道张亮实在是困的沒有办法了,问沒有叫他,点了三根烟放在了灵堂的上供位置,又坐回了椅子上。 心中想着事情,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声猫叫的突然传来,让我瞬间一個激灵,立刻清醒了過来。 目光顺着声音看了過去,一只大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闯了进来,此刻正趴在供桌上偷吃东西。 我心中一惊,暗道坏事了,黑猫镇宅,白猫招魂,這么大的一只白猫,就這么趴在供桌上吃着供品,完全沒有一点怕人的模样。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想将白猫抱起来扔出去,偏偏在這個时候,张亮醒了過来,睡眼朦胧的看到白猫趴在桌上,偷吃他给他爹准备的供品,差点沒有把肺给气炸了,立刻跳起来就去打那只白猫。 我想阻止已经晚了,大白猫被张亮的动作吓的跳起很好,一脚蹬掉了长明灯,然后跳上了棺材。 长明灯掉地上摔灭了,白猫前脚跳上去,我們注意力都在棺材上的时候。 “咔嚓!”一声脆响突然传来,在棺材下面的板凳腿已经断了,接着棺材就是一個不稳,朝着我這边倾斜過来。 我眼疾手快,立刻跑過去用手抬住了那倾斜的棺材,刚刚准备让张亮去喊人,就听又是两声咔嚓断裂声传出,然后压在我手上的沉重力道猛然一松。 棺材還是倒在了地上,本来封的很严实的棺材盖子,却是摔掉在了一边,张家老爷子的尸体也摔了出来。 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张亮還沒沒有反应過来,棺材已经落了地,张家老爷子的尸体也掉了出来。 随后在居然从棺材旁边跑出来了两只黄皮子。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断裂的板凳腿儿,明显是被不知道哪裡跑出来的黄皮子给磕了。 棺材落地生事端,尤其是迁坟未腐的尸体。 我脑袋裡面刚刚冒出這句话,就在這個时候,一只白猫跳了過来,就跳在了张家老爷子的尸体上。 我脸色变了,变的很难看。 只见白猫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在尸体上哆嗦了起来。 接着尸体的手臂慢慢的动了,将那只不断哆嗦大白猫抓在手中,然后慢慢的开始用力,血从大白猫的身上流了下来。 诈尸了! 我此刻只有一個念头,那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