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超级手术
“先生請說,我們立马准备。”那副将是迫不及待,对于他们来讲,现在分秒必争。
而逸飞也不犹豫,立马說道:“准备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一卷优质的纱布,一尺长的竹块儿六片,還需要细针细线,還有给我在這儿生一堆火,烈酒,对,還有烈酒,拿两坛烈酒。”逸飞思前想后,暂时想到了现在這個时代会出现的手术器具。
“对了,還要将将军绑起来。”
逸飞說完,自己亲自动手,把将军绑在了房柱之上。将军也是沒有拒绝。他相信逸飞。
而副将则是一边记录,一边仔细的听从。不過听后却是疑惑不解,纱布或许還知道用途,不過,女孩子家的针线拿来做甚?還有火,酒,這些完全沒有联系的东西又拿来做什么?大夫不应该开药嗎,怎么沒有一方草药。
“還愣着干什么?快啊!”逸飞可不知道副将在想些什么,不過见他在這种时候发愣,于是立马吼道。
那副将沒想到被一個小子怒吼,但是现在必须听从,于是立马点头:“来人,速去准备這些东西,给你们一分時間。”
這一分時間,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一分钟。
命令一下,纱布,火堆,烈酒,几乎第一時間送到。再加上逸飞手上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基本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
“禀报大人,這针线,卑职沒能找到。”那韦六负责找针线,但是对他们這样的汉子来說,带了针线還稀奇了。
“奴家有。”就在這时候,身边的将军大小姐說道,而后她立马起身,跑出了大厅。
“希望還来得及。”逸飞看着冲将而出的小小身影,心中怀着一丝焦急。
“公子,鄙人能做什么?”一边的高飞扬光是看着就火急火燎的,這样子的情况,他也从来沒见過。一直以来,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沒见過,沒有他办不到的是,不過這次他真的沒辙,只希望自己能够帮些忙。
但是逸飞却是摇了摇头:“大哥的心意小子领了,大哥是盐商,本来有精盐那是更好,不過现在情况紧急,等不了了。”
“精盐?公子是說這种盐嗎?”就在逸飞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高飞扬从自己的胸怀裡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這小盒子比之于名门小姐的胭脂盒還要精贵,看上去更是用了最好的沉香木制成。待那高飞扬打开了盒子,逸飞不由得一震,盒子裡面竟然全是白盐。
“大哥竟然随身带着盐?”逸飞有些不可思议,不過是盐而已,竟然用千金难买的沉香木盒包装。
然,高飞扬却沒有什么,反倒是有些不舍:“兄弟,這些密盐希望能够帮到你。”
逸飞接過盐盒,用手指沾了一点盐,而后尝了尝,這盐的感觉更自己那個时代的食盐是一样的啊,高飞扬为何這么宝贝它们?
不過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得到了盐,那是最好的收获:“大哥,你帮了我一個大忙了。”逸飞连忙道谢,而后转头看向了副将。
“副将大人,劳烦你速速准备一盂清水。”
那副将听后,立马派人准备了几大盆的水,這让逸飞很是满意。
终于,等到了将军小姐的回来,只见她双手紧紧抱着胸口,双手之中是女儿家的针线。现在她视它们如同生命,因为那是她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父亲的事情。
“先生,這针线可行?”
姑娘摊开小手,手中是一跟三寸长的银色小针,還有一圈用荷包装好的白色致密丝线,那是最好的蚕丝。
“行。”逸飞接過针线,心头相当激动,他原本以为得不到有针眼的针,沒想到這個朝代的针已经有了针眼。
飞速穿好针线之后,逸飞将它放进了洒满盐的盐水之中浸泡。而后趁着将军還有些意识的时候,将整個一坛烈酒递给了他。
“将军,接下来小子做的事可能会让你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請你喝下酒,减轻自己的痛苦。
逸飞本来是好意,然而严盛听后,怒火燃烧:“哼,当初那一刀砍在本将军的大腿上时,本将军连哼都沒哼一声,你认为本将军会怕痛?来吧!”
严盛可是为铁骨铮铮的军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用酒来麻痹自己。
逸飞只觉得他有些愚蠢,不過也沒有阻止:“那好,既然将军执意不肯,那么就請你做好准备,只要你之后别嚷嚷着要杀了小子,我现在立马就动手。”
“来啊,别磨叽,本将军要是哼了一声,你大可以放手不治。”
“那我动手了。”逸飞說着,将匕首放进了酒坛,而后取出之后,放上了火堆之上,用火淬炼。
见到了這番情景,现场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连之前還刚毅不屈的将军也有些额头冒汗。
眼看那匕首已经发红发烫,逸飞忍着灼痛,拿着把手,慢慢的靠近了将军腿上的伤口。
“喂?你要做什么?”那副将见势不妙,准备上前阻止。
然而逸飞猛地抬头看向了他:“别嚷嚷,你不是要我救治你们将军嗎?我需要清静,除了你们家小姐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逸飞說完,看向了已是满头大汗的将军。
“除了小薰,都出去。不管裡面发生什么,决不允许进来。”严盛雷声一吼,军令如山,大厅所有的官兵都立马离开,包括高飞扬。
逸飞留下了将军小姐,主要是昏了头脑,将她当作了可以搭手的护士。然而他却不知道,让女儿家见到他接下来的手术,是多么的令人难以接受。
接下来,逸飞要动手术,虽然他家世代是中医,但是在新世纪,中西结合往往是最有效地,爷爷也学過西医,做過许多的手术,相比之于中医,逸飞在外科手术的西医方面一样出色。
接下来,一切继续,逸飞将烧红匕首的靠近了将军的伤口,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嗤嗤嗤嗤......”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冲鼻而起,下一刻,是那惊天动地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
将军還是逞强了,逸飞所說的痛苦,绝对是他想不到的。
“停下,停下。”将军大叫不已,然而逸飞根本沒有理会。
“对不起,小子办不到。小姐,劳烦你让将军冷静下来。如果說将军的腿要是废了,小子绝对砍腿相還。”
逸飞的话,让小薰无比的感动,于是他紧紧抓住了将军的手:“爹爹,您一定要坚持,想想去世的母亲,您一定要撑住啊!”
小薰的话让将军安静了下来,也或许是痛苦消失了不少。
不過,当逸飞再次动刀的时候,将军刹那间紧咬牙关,口齿渗血。瞳孔扩张,面目狰狞。眼看着他要受不了的时候,逸飞不顾一切,一手从身边的火堆抽了一根大小合适的火棍,而后等将军忍不住张嘴大叫的时候,一把手将木棍横放进了他的口中。
奈何现在自己被绑在了柱子上,否则他一定跳起来杀了逸飞。
這下子,将军是动也不能动,喊也不能喊,而一边的小薰,竟然完全的相信逸飞。
沒有了将军的大喊大叫,逸飞动起刀来,更加飞快。他先用消毒燃烧的匕首将将军的伤口中的污渍细菌全部杀除,就像是刮皮一样,一点一点的刮掉。处理伤口這個過程是最为复杂的,所以逸飞不敢怠慢,而且這個過程也是最痛苦的,只要将军挺過,之后就会好很多。
然而,就在逸飞刚刮完污秽,准备挤出淤血的时候,突然只听见咔嚓一声,沒想到婴儿而手臂大小的木棍,竟然被将军生生咬断。
“啊啊啊啊啊,老夫要杀了你,老夫一定要杀了你,放开我,你這混蛋,敢這样对我,该千刀万剐。”
严盛将军崩溃了,這种痛苦,绝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试想一下,一把灼烧的匕首,在一刀一刀的刮自己的伤口,那是怎样的痛苦?他甚至抛开了之前对逸飞的承诺,执意要宰了逸飞。
然而就在一边的小薰也不知所措的时候,逸飞却很冷静的說道:“怎么,這点儿痛苦都受不了嗎?小子之前可警告過将军,让你用酒麻痹自己。不知将军可知道关羽?他是跟你祖辈严颜将军一個时代的武将,然而,关羽能够刮骨疗伤,将军连這点儿痛苦都不能忍受嗎?”
逸飞說完,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而严盛也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明白了逸飞的意思,自己不能给祖辈丢脸。
“给我酒。”终于,他张开了喉咙,让逸飞猛的灌酒,即便嗓子都被辣穿,他也不肯停下。直到一坛酒完全见底,严盛再次喊道:“动手吧!”
這一次,他昏昏欲睡,但是却清醒不已。
因为他亲眼见到,眼前的這個小大夫,他亲自弯下了腰,用自己的嘴,吮吸着自己伤口中的脓水。那一刻,不只是他震惊了,就连一边的小薰也是紧捂小嘴,不可思议。
看着逸飞吐出来的那发着恶臭的脓水,小薰心裡一阵反着酸水。她么想到,這男子,竟然這样不惜一切,哪怕是自己這做女儿的,也不可能做到吧!
看到這样的情况,严盛停止了惨叫,即便是后来在自己那清理好的伤口上撒了厚厚的一层盐,也沒有哼過一声。再到了后来,逸飞用浸泡了了盐水的针线将伤口完全缝合,他也沒有皱過一丝眉头。
最后,逸飞用优质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而后用竹块儿把将军的腿完全夹住。
完成了這一切,逸飞随手抓起一坛酒,涮了涮口,而后猛的喝了两口。
“好了,将军沒事儿了。”逸飞向這一边早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小薰說道,而后看了看将军,发现他早已睡着。
“你去拿笔墨来,我给将军写几副方子,照着方子抓药,吃個几天。過几日我会再来将军府,为将军检查脚伤。”
小薰听后,立马准备了笔墨,等到逸飞写好了方子,她還沒从之前逸飞为父亲吮吸脓水的情境中恢复過来。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家中還有亲人待我而归,在下就先告辞了。”逸飞說完,沒等那小薰反应過来,早已经离开了大厅。
大厅打开,所有官兵一哄而进,完全沒有注意到逸飞已经带着高飞扬离去。
离开将军府,逸飞才发现已经是月上当空,皎月夕照。
跟高飞扬讲了缘由,念家中萱儿,于是两人在南门告辞,最后,逸飞借着月光,寻找着回家的路。
今日益州城之行,還真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的。
“夜了,萱儿一定還在等我吧?”逸飞累了,他想要立马飞回去,于是,他回家了。
(求收藏,求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