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内裤放肩头
要去秦府?
我听到吴大师這突然的决定,心裡顿时咯噔一下。
要是老太沒說那個故事的话,我還不怎么怕。但现在,我对這神秘的秦府,已经产生了畏惧。
也许正是這個原因,才导致我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吴大师。
而他也是察觉到了這個,立马回過身来,看到我還站在原地后,就问道:“你怎么不走?”
我突然回了一下神,哦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离开崔小芬家后,吴大师问我刚才是不是害怕了?
我也沒隐瞒,直接点头承认。
吴大师說:“這秦府的确很诡异。但是,你得去把子母棺找回来,不然张寡妇会缠着你,直到你死。所以,与其被张寡妇缠死,還不如抓住這最后一线希望,奋力一搏。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算遗憾。你觉得呢?”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眉头微皱,心裡觉得他說得对。所以,我对刚才的畏惧又感到了一丝羞愧。
想明白后,我立刻点头說:“好,咱们去找秦府。”
到了街上,吴大师去花圈店买了一些香蜡纸钱。之后,還买了一圈红线和一些木质的钉子。最后,我俩還去菜市场,买了些黄豆。
离开花圈店,他也沒再耽搁,立刻又带着我朝着南边的那座山走去。
這說是一座山,但海拔不高,也就一百来米而已。而且,坡度很缓,从远处看的话,很像是一個啤酒肚。
山上林木覆盖面积比较大,我按照崔小芬說的,靠近山顶的地方。然后结合秦府占地面积较大,所以就留意了那些比较平坦的地方。
别說,還真让我给发现了。
那地方面朝东方,像是有人拿拳头轻轻压了一下啤酒肚的一边,使得它凹进去一块。但是,隔着老远我就看到,那地方的颜色偏暗,和周围树木的碧绿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到那地方后,我心裡忍不住有点发毛。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跟吴大师就到了那個比较平坦的地方。
当天,蓝天白云,太阳高挂,光线很强的。往山上走的时候,走在其他地方的林子裡,那也是非常明亮。但进入這一片地方后,光线突然就阴暗了下来。而且這裡的树木,并不算枝繁叶茂,相互之间空隙很大,但阳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了,愣是撒不下来。
所以,走在裡面后,会让你感受到一种异样的阴冷。這和冬天裡的那种冷不一样,是打心裡开始冷。所以即便你的皮肤不冷,但依然会忍不住打冷战。
我抱紧胳膊,问吴大师觉不觉得冷?
吴大师看了看四周,然后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表情凝重了起来,說:“這裡阴气非常重,居然重到遮住了阳光。”
他這么一說,我心裡更害怕了,說那你有把握应付嗎?
“不敢保证。”說着,他拿出了九颗黄豆,叫我含在嘴裡,别咽下去,這样能好点。
我立刻把九颗黄豆含在嘴裡,为了防止自己吞下去,就用舌头压住,說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他继续看着四周,說道:“我估摸着這裡就是秦府的府邸所在。”
我扫了一眼,眼前全都是树木,哪儿就是府邸?
“现在是白天,咱俩又是大活人,阳气强,是看不到的。這样,咱们先试着摸一下這裡面的道道,看能不能找到它的破绽。”說着,吴大师把红线拿了出来。一头绑在我的左手中指,一头绑在他的左手中指。“一旦遇到什么情况,你就拉我,明白嗎?”
我当时還比较不解,心說咱俩就這么近,遇到事情的话,直接喊你多方便,干嘛用拉的?
他也不解释,直接就往前走。我也不敢耽搁,急忙跟上。
林子裡很阴,很潮,越往前走,不仅心裡冷,皮肤也开始冷得起鸡皮疙瘩。而且,我還有种令我惶恐的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
這是人的第六感,是身体发现了潜在威胁后而发出的信号,属于本能。
這种感觉非常不爽,但当我回头一看时,這种感觉立马就消失。再回头,后背就一阵发毛,心裡也紧跟着恐惧起来。
于是,我就下意识地往吴大师身边靠了一下,希望借助他的气场,让我好受点。
往前走了几步后,我突然被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吓得我顿时脸色大变,妈呀一声喊了出来——骷髅头。
居然是一個人的骷髅头!
而且,那骷髅头正好跟我四目相对,当时就把我给吓惨了。
吴大师听到我的喊声后,立刻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地上說:“骷髅头。”
他看了一眼,表情立马凝重了起来,說不要再乱看了。
說完,他继续往前走。
我连忙嗯了一声,然后跟着他往前走。但走了沒几步,我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那骷髅头還在那裡,而且脑袋上還破了一個洞,像是我踢破的。
继续往前走,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我俩同时停步,抬头一看,原本就灰暗的天空瞬间像是罩上了黑布,变得漆黑。再看吴大师,只有個很模糊的影子,要是再隔個一两米,我估计就看不到了。
一下子黑下来,我心裡很害怕,连忙问吴大师這是怎么回事?
吴大师說:“往后退。”
說着,我俩就同时往后退。
退了几步后,天空又一下由黑色变成灰暗,四周也明亮了一些。再次看清楚吴大师后,我心裡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這也让我感到惊奇不已。几步差别而已,咋天空的颜色变化那么大?
而正当我为此感到困惑时,吴大师却說了一句,原来如此。
嗯?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时,吴大师跟我解释說:“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前面几步,就是可能一处房屋,至少是有顶的建筑。”
我眉头一皱,說你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想象一下,你从院子裡,走到堂屋裡,四周光线的明暗的区别。”
我想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說合着刚才我們是从露天走到了有顶的建筑裡?而正是建筑的顶,把头顶的光线遮住了,所以四周才瞬间暗了下来?
吴大师点头,說是這個理。但不知道,我們刚才走到的是秦府的哪個地方。不過,這也說明,要么我們已经在秦府裡。要么,我們前面就是秦府。
“可现在是大白天,咱们看不到秦府,也进不去。怎么办?难道要就這样等到晚上嗎?”我问道。
“当然不是。”吴大师說着,立刻开始解裤子。
我顿时睁大眼睛,愣在原地,不知道他這是要干啥。
吴大师把自己的四角裤脱下来后,放在了左肩膀上。
啊?
我吃了一惊,心說這吴大师搞什么?为啥要把自己的内裤放在左肩膀上?
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内裤的味道,搭在肩膀上后,立刻环顾四周,說我們现在的确是在秦府裡。
說着,他立刻拉了我一把。
我往他身边走了一步,紧接着,我的后背就传来一阵冷风。很微弱,而且還有轻微的脚步声。
谁?
我吓得突然回身,但身后却空无一人。
“别怕,刚才只是有個丫鬟从你身后走過而已。”吴大师說。
我先是哦了一声,然后猛吃一惊,說你刚才說什么?丫鬟?
說着,我又回头看了看,還是空无一人。所以我立刻害怕了起来,說吴大师,你可别吓我,鬼影都沒有,哪儿有什么丫鬟?
“你阳气完好,当然看不到。”說着,吴大师指了指自己的四角裤,解释說。“我用内裤挡住了自己的一把火,阳气弱下来,自然可以勉强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如果再把右肩膀的火给挡住,那就完全能看清楚四周。但這样一来,秦府的人也能看到我,那样太危险了。”
我听得云裡雾裡,觉得好神奇,但我也沒敢质疑,說那我們现在该怎么办?
“這样,你先跟着我,我在秦府裡转转,看看子母棺在哪儿。”說着,吴大师拉着我就往前走。
但刚走几步他就突然停了下来。
我心說又出什么事了?
吴大师這次沒說话,眼睛先是看前方,然后再看右边,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
看到他這么慌,我心裡也害怕,就问他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被发现了?
“不对。”吴大师說出這俩字后,拉着我就往右边跑,而且速度還很快。
跑了大概几分钟,他才慢慢停下来,然后看着直直地看着前方,脸色一变,大喊一声:“不好,是鬼产子。”
鬼产子?
我眉头一皱,心說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鬼要生孩子嗎?
“谁?!”
一声怒喝突然传来,我心头顿时一紧,全身骤然发冷。吴大师拉着我立刻调头就跑,而且速度非常快,還把自己肩头上的内裤拿下来了。
往前跑了一会儿后,我們俩才停下来。
我喘着粗气,问吴大师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鬼产子?還有,刚才是谁再吼?咋那么吓人?
吴大师沒有回答我,表情惊讶地說:“看来,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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