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踢了谁的头
一般来說,事情出乎了某個人的意料,那八成是不好的。
而吴大师的话,明显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的心情立马就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吴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大师看着我,表情很凝重,說這样,你先回到街上的旅馆。這裡的事情交给我,等我的消息,怎么样?
他這是要只身独闯秦府。
我的心裡顿时冷了一下,犹豫了起来。
按理来說,吴大师這么說,肯定是觉得秦府裡很凶险,带着我恐怕不大方便。而我這时候也应该离开,让他一個人自由发挥。
但一想到,他是为了救我才来這裡的。现在遇到危险了,我要是袖手旁观的话,实在是太不仗义了。
所以,我就只能硬着头皮說:“你一個人进去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我還是留下来帮你吧?”
吴大师好像也看穿了我的意思,知道我离开了心裡也不好過,所以就說:“要跟我进去也可以。但是,一切都要听我的。知道嗎?”
我立刻拍胸保证,說這是当然。
他嗯了一声,說那好,把你内裤脱下来,放在自個的肩膀上吧。
啊?
我愣了一下,這种事情我還是头一次,心裡多少有点接受不了。但想着,我都答应跟着去帮忙了,不這样做的话,啥都看不到,還帮什么忙?
所以,我也无奈,只能忍着心裡的不舒服,然后背对着他,把内裤脱了下来。为了防止中途掉下来,我還把它塞到肩膀那裡,靠外套压着它。
刚弄好,我的眼前立马出现了一些如半透明的人影,還有房屋,以及花草树木。
环顾一周,我們俩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一個院子。旁边有一個凉亭,左边是走廊,一些男人跟女人,步子很快地走来走去,一派繁忙着急的景象。
与此同时,我听到右手边,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個女人的痛叫,像是在经历什么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叫声很大,很惨,听得我心惊肉跳。
难道,這裡就是秦府?
我心裡很吃惊,觉得非常新奇和不可思议。
而正当我像是好奇宝宝,四处乱看时,胳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赶忙回過神来,看到了右手边的吴大师。
“别看了,咱们找子母棺要紧。”吴大师說完后,立刻转身朝右边走去。一边走,他還一边說。“跟紧我,别丢了。”
我哦了一声,赶忙跟紧他的步子。
接着,他又說:“从现在开始,不要随便說话。如果看到那些丫鬟跟家丁朝你走来,要尽可能地躲开他们,千万别碰到,知道嗎?”
我嗯了一声把嘴巴闭好了。
跟在吴大师身后,穿過走廊,继续往前走,然后走到一道月亮门,穿出去,拐了弯,再经過一道月亮门,我們来到了一個面积约三四百平米的小湖边。顺着石板路往右走,进入了一堆假山当中。
由于眼前的景象不是很清晰,而且假山也半透明。所以从假山当中穿過时,我显得格外小心,生怕碰着。
而当我們快要走出假山时,迎面走来了三個穿粉红色服饰的丫鬟。
吴大师急忙压低声音喊道:“快退!”
我吓得立刻调头就走。但還沒退出去呢,前面又来俩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家丁。
你妈!
“爬假山上去!”吴大师刚說完,双手抓住假山的凸起部位,立刻就往上爬。
我也不敢耽搁,急忙爬上去。
那些家丁跟丫鬟从下面经過,我們俩挂在假山上面,差点碰到。
走過来的两個家丁当中,有一個的小黑圆帽下,好像還缠着绷带。
俩家丁跟三個丫鬟碰到一起后,两個丫鬟跟一個家丁走了。剩下那個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家丁,跟一個身材娇弱的丫鬟。
他俩好像认识,所以碰到后。丫鬟就问:“柴哥,你脑袋怎么了?”
那個叫柴哥的家丁抬手摸了一下,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不久前,我還在扫院子呢。不知道怎么的,脑袋突然疼了一下,好像被人踢了一脚,结果脑袋就破了,還流了血。不過现在血已经沒流了,我這脑袋也不疼。”
被踢破了头?
我觉得這事有点熟,但又想不起来怎么回事。
“哎,小花,夫人生了沒有?”柴哥问道。
叫小花的丫鬟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說這次好像不大顺利,夫人還沒生出来。不過,听說老爷已经想到能让夫人顺利生产的办法。希望夫人能平安生下一個少爷吧,以后高中状元。
夫人?老爷?状元?
我听到這些词,脑袋一头雾水。再结合那個戴小圆帽,留着辫子的怪人。我心說,這到底是清朝的什么时期?
柴哥跟小花又聊了几句后,俩人就各自分开,各忙各的了。
等他们走了后,我跟吴大师从假山上下来。
往前走的时候,我看四周沒人,就拍了吴大师的肩膀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我能說话嗎?
吴大师說:“趁沒人,你說吧。”
得到允许,我赶忙說道:“咱们這是要去哪儿找子母棺?”
“刚才那個叫小花的丫鬟說,老爷已经想到能让夫人顺利生产的办法。我敢肯定,這個办法,就是子母棺。所以,找到夫人生产的地方,就能找到子母棺。”
听到吴大师的解释,我這才恍然大悟。
他之前說過,子母棺,保平安。意思就是,子母棺能保佑孕妇的生产過程顺顺利利。
现在夫人生产不顺利,秦府老爷当然要用子母棺来帮助自己的夫人生产。
說完,吴大师继续在前面带路,顺着夫人的痛叫声前进。
但是,越往前走,我的心跳越快,而且心跳的强度越大。怦怦,每跳一下,我都会感觉喘不上气,特别心慌,恐惧。
吴大师见我喘气這么厉害,就立刻停下来,问我這是怎么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跳剧烈,特别惊恐。
他拿手拨了一下我的眼皮,看我的眼珠。接着,他再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感受心跳。
“不对劲呀。就算是前面阴气强,你也不该是這個反应。”吴大师皱起了眉头。“那這样,你在這裡等着,我自己去。”
我是真不想半途而废的,但心跳太剧烈,我实在是沒办法继续往前走了,也就只能站在湖边的凉亭裡,目送吴大师独自前往。
他顺着湖边的石板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前面几十米外的一座大房子外面。我在原地看着,看到他离房门口還剩下十来米,但沒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绕到了旁边,想从窗户那裡看进去。
看了一会儿,我听到房子裡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谁?”
吴大师跟做贼一样,听到這個喊声后,立马调头就跑。很快,房门口出现了一個男人。他的头顶前半部分是剃光了的,穿着马褂,一派清朝人的样子。
出来后,他就在喊:“来人,来人。”
两個家丁立马跑過去,等候吩咐。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肚子,气势很足,說刚才有人爬窗偷看,立刻派人加强附近巡逻。谁要是敢鬼鬼祟祟,立刻给我抓起来!
俩家丁立马說是,然后赶紧就去找人。
很快,十多個家丁跑来了,手裡拿着一米五六的棍子,开始在房子四周巡逻。
吴大师见沒下手的机会,就只能退回来。
等他回来后,我急忙问道:“怎么样?看到子母棺了嗎?”
他摇了摇头,說裡面有個房间,拿帘子遮起来了,看不见裡面什么情况。不過,从那個夫人還在痛叫的情况来看,估摸着沒有用子母棺。
我急了,說:“既然都抬来了,为什么不用呢?那男的到底怎么想的?”
吴大师抬头看了看天空,說现在還早,时候沒到。估摸着,得等到晚上,才会用子母棺。
晚上?
我拿出手机打算看時間。但拿出来一看,手机居然蓝屏了,啥都沒有。
我拍了拍手机,沒啥反应。关机重启,依然是蓝屏,啥都现实不了。
看到這個情况,吴大师解释說:“這裡阴气太重,這玩意估摸着也不灵了。這样,咱们先继续转转。看看,走哪條路能尽快离开這裡。省得到时候弄到子母棺后,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他說的也有道理,于是我就跟着他原路返回。
但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劲,问道:“吴大师,你說過,子母棺会很重。就算到时候咱俩弄到它了,靠咱俩,怎么抬出去?”
吴大师表情轻松地說:“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有办法的。”
在秦府了转了大半圈,我看到這裡面人很多。丫鬟跟家丁,差不多一百来個。而秦家人,差不多有三十来人。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大家族。而且,非常富有,不然也沒有财力修起来這么大的一座宅子。
而当我們走到宅子深处,看到一座有点像祠堂的地方时。吴大师突然伸手挡住了我,然后二话不說,抓住我的手腕,调头就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那座独立的大宅子,觉得很平常,就连忙问吴大师:“出什么事了嗎?”
吴大师的表情非常严肃,說裡面的阴气极其重,有個非常阴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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