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以血祭棺
往前跑出几十米,穿過几個院子后,吴大师才放慢了速度。
我就问他,到底是什么阴邪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說不知道。
不知道?
我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說:“怎么啥都不知道,咱们就跑啊?再怎么,也要看到是什么东西,這样心裡才有底。”
吴大师立刻瞪着我,表情非常严厉,說再迟一点,咱们就极有可能被对方发现。而一旦被发现了,還怎么弄到子母棺?
他是带着火气在說的,所以我听着像是在训斥我,吓得我立刻不敢多說话了。
训了我之后,吴大师转過身来继续往前走。我不敢再乱问什么,生怕自己再惹着他。
往前走了好一会儿,走回到小湖边的凉亭那裡,我們才停下来休息。
在秦府了转了一大圈,我腿都酸了。
吴大师坐在一边,沉默不說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敢打扰,闲来无聊,就只能四处看看。
過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们走。”
我立刻回過神来,问他去哪儿?
他瞪了我一眼,吓得我立刻不敢說话了。
說完,他带着我走出了凉亭,朝着前面的房子走去。沒一会儿,我就感觉四周的光线暗了下来。
抬头一看,天变得灰黑,转眼间就变得漆黑。靠,天怎么黑的這么快?
說着,我們已经走到了产妇所在的那间房子外面,躲在矮树丛裡。
沒過多久,吴大师就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朝背后指了一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在我們刚才休息的那個凉亭位置,出现了八個秦府家丁。他们迈着同样的步调,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正顺着石板路朝這边走来。
他们好像沒有质量似的,走在路上,一点声音都沒有发出来。而且,走的时候,他们表情木讷,动作僵硬,如同受控制的机器人,看着格外别扭。
快走到我們這边后,吴大师突然拿出几张纸,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一下呼吸不了了,心裡有点急,立刻看向了他,還冲他皱眉挤眼你,问他這是什么意思?
吴大师冲我摇了摇头,像是在說,别乱动。
我一动不动地蹲在矮树丛裡,看着那些家丁,抬着棺材从面前三米多外的石板路上经過。
我倒是认不出,這到底是不是张寡妇那口子母棺。但,看他们是抬着朝前面走的,肯定是要帮助秦府夫人生产所用,所以我才觉得這应该就是子母棺。
等他们走過去后,吴大师才把那几张纸拿开。
我顿时呼吸了新鲜空气,心裡一阵轻松,然后還大口大口地喘几口气,好好享受能呼吸的舒畅。
目送那些家丁把棺材抬进那间房后,吴大师拿出打火机,把那几张纸点燃。
我低头一看,這才发现那几张纸,原来是他买的纸钱。
“哎,你刚才干嘛拿纸钱捂住我的口鼻?”我好奇地问。
“不捂住的话,你正常呼吸所散发出去的阳气,能引起這些东西的注意。”吴大师解释道。
几张纸钱烧成了渣,吴大师随便抓把土把那些纸灰埋了起来。然后再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朝前面走去。
由于那座房子,被十多個家丁围起来了。所以,我們沒法靠的太近。
但在离窗户還有七八米的距离时。吴大师把纸钱拿了出来,往空中突然一撒,然后一下把我按在地上。接着,他也跟着趴着,一动不动。
纸钱在空中飘飘洒洒。前面三個家丁看到后,立马走了過来。
我当时心都提起来了,心說這吴大师干啥把他们给引過来?要是被发现的话,那不就完蛋了嗎?
看着那些家丁越走越近,我的心也是砰砰直跳,非常紧张,然后把脸埋在草地裡,但眼睛却還是盯着他们看。
等三個家丁忙着捡钱时,吴大师从身上摸出了木质钉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三米外的几個家丁。
而那三個家丁仿佛不知道我們俩似的,就忙着捡起,连手裡的木棍都放下了。而正在這时,吴大师突然握紧木质钉子,跟突袭猎物的豹子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奔出去。
冲到离他最近的那個家丁面前后,那個家丁好像才反应過来有人。但他刚回头一看时,吴大师已经把木质钉子用力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那個家丁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张开,脸上惊恐不已。但接着,身体突然消散,一下子就不见了。接着,吴大师一個转身,把木质钉子朝着旁边那個家丁扎了過去。正好扎进第二個家丁的脑袋上,這個家丁也是立马消失不见。
第三個家丁這时候已经发现了吴大师。但他却突然将木质钉子扔出去,正好刺中了第三個家丁的脖子上。
第三個家丁捂着脖子瞬间往后倒下去,身体也消失了。
不過两三秒钟而已,吴大师就靠着一根木质钉子,使得三個家丁消失。而且,他的动作极为流畅,行云流水一般,一看就是非常熟练。
收拾了三個家丁后,我站了起来,朝着吴大师跑過去,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吴大师重新拿了一根木质钉子,递给我,說這是上等的杏木,阳气很强,对付這些普通的鬼魂,非常有效。
我哦了一声,仔细看了看那根木质钉子。差不多十五公分长,头大,尾端很尖,四锥体模样。
把杏木钉子還给吴大师,我說,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吴大师对我一偏头,意思是,這边走。
做了這個动作后,他立刻往前走,然后扒在窗户上,往裡看。
我也跟着照做,结果看到屋裡,子母棺已经打开了,棺材盖就放在旁边。接着,几個丫鬟抬着一個大肚婆,慢慢地往子母棺那裡走。
一個中年女人跟在旁边,不断提醒着:“小心点,小心点。”
她应该是稳婆,也就是俗称的接生婆。
等把秦府夫人放到子母棺裡后,稳婆就說:“夫人,已经到子母棺了。放心吧,子母棺,保平安,肯定不会有事的。”
說着,她就安抚秦府夫人,然后继续接生。
我扒在窗户上看,后背是完全暴露的,心裡总不踏实。所以,我时不时要往后看。但好在其他的家丁沒有過来巡逻啥的,不然就看到我們了。
等了好一会儿,孩子還是沒有生出来,而且秦府夫人的痛叫声,让我感觉不大舒服。
很快,有個男人就在问:“怎么還沒生出来?”
稳婆立刻回答:“快了,請老爷稍等片刻。”
說着,站在旁边的丫鬟就给稳婆擦汗水。我从那稳婆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好像也沒多大的把握能让秦府夫人顺利生产。
“不对呀!子母棺,保平安。怎么還沒办法让夫人顺利产子呢?”稳婆突然小声地问。
我立刻看向了吴大师,眉头一皱,用眼神问他這是什么意思?
吴大师对我做了一個吐东西的动作。接着,他从身上摸出了九颗黄豆。
我意会了,立刻把压在舌头下的九颗黄豆吐了出来——灰色的。
记得之前我含着的时候,這些黄豆都還是正常的那個黄,但现在却全都变成了灰色。
吴大师把拿出来的九颗黄豆捂在我的嘴裡,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刀子,拿起我的手指就割了一下。
他招呼都不到,所以我压根沒防备。被放了血后,我疼得赶紧抽手,但他却抓紧我的手指,拿出几张纸钱,把血擦在上面。
之后,他再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說:“你在這裡待着,我去去就来。”
說着,他跳下了窗户,绕到了房子正门那裡。同时,稳婆喊着:“老爷,老爷,夫人還是生不下来。”
秦府老爷很生气,大喝道:“不是說子母棺能保母子平安的嗎?为什么還是生不下来?”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吴大师突然喊了一声:“因为,還缺一個步骤。”
這個声音刚传来,我就看到吴大师从正面走进去。
秦府老爷突然转身,怒目看着吴大师,說你是什么人?
刚說完,不等吴大师回答,他又继续說:“我好像知道了。今天下午,就是你突然靠近這间房,是不是?”
面对秦府老爷的质问,吴大师也沒有回避,說的确是我。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的夫人這么辛苦了,却依然生不出孩子来,然后导致母子同时丧命。
听到這话,秦府老爷的表情立刻舒缓了一些,說你有办法救我夫人跟孩儿?
“当然有。”吴大师继续說。“想让子母棺发挥作用。必须,以血祭棺。”
我在旁边都看懵了,心說這吴大师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真想帮秦府夫人顺利生产?然后再以此为條件,把子母棺索要回来?
如果真是這样的话,那秦府老爷沒准儿還真会答应。因为如果秦府夫人把孩子生下来了,那秦府老爷拿子母棺就沒有用了嘛,還不如当人情送给我們。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府老爷问。
吴大师脸色平静地问:“你现在還有别的選擇嗎?”
秦府老爷怔了一下,說那好,我信你一次。但是,如果出了半点纰漏,我就要了你的命!
說着,他突然大喊一声:“来呀,把這個人给我抓起来。”
门外,几個家丁鱼贯而入,立刻就把吴大师给抓住了。
吴大师依然不慌,說以血祭棺,要用童男之身的人的血。我兜裡就有童男之身人的血,你拿去用吧。
听到這话,我顿时就感觉不好,吴大师刚才割手指头……他该不会是要拿我的血去祭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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