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缸中激情 作者:三生万物 远处的靖公主正好和两個火奴对练结束,一边擦着香汗停下来,一边将一缸药酒丢到两個筋肉受伤的火奴身前,两個火奴被揍的鼻青脸肿,连忙往身上擦。 靖公主朝方荡這边望過来,当初方荡和嘟伽战神厮杀的场面她是见過的,不過在她眼中方荡也就是稍微灵活点罢了,沒什么本事,要不是靠着毒液,根本不可能战胜嘟伽战神,现在方荡身上沒了漆黑的血管,等于是一只被拔了毒牙的毒蛇,掀不起多少风浪来了。 老实說,别看方荡当时杀了嘟伽战神,但方荡远远不够格给她当侍卫。 鸽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朝着方荡一抱拳。 方荡眨了眨眼,也着抱拳,结果他的双手還沒有抱在一起,鸽卑鄙至的一個箭步窜上来,五指如爪朝着方荡的肩膀便抓了過来。 方荡被对方突然地动作刺激得筋肉猛的一紧,但随即就放松下来。 方荡微微皱眉,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情,原本他以为這個鸽应该很厉害才对,但怎么速這么慢? 并且那只手看起来虽然挺强大,却给方荡一种软绵绵沒有多少力道的感觉? 随后方荡发现,不光鸽這只手变慢了,四周的一切都变慢了,风吹树枝微微摇晃,地面上被踩踏起来的尘埃氤氲着如同雾气。 原本听不到的远处老鸦呱呱乱叫,现在竟然也清晰入耳。 而只有他口中的那颗奇毒内丹,在飞速的转动,不住的往郑先身躯之中输出些什么。 方荡被对方的鹰爪激得进入了另外一個状态,這個状态叫方荡感到新奇有趣,玄之又玄。 并且方荡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力量,以至于方荡坚信自己徒手就能将鸽的胳膊撕碎。 這使得方荡手指发痒,有种想要立刻马上就试一试的冲动。 方荡静静地看着那双手朝着他缓缓伸来,嘴中轻轻晃动着那颗高速颤动的奇毒内丹,以至于他的舌头都在嗡嗡颤动,方荡心中思考着应不应该将這只手撕掉,然后将鸽的脑袋揪下来,一脚踢上房顶,但想了想后,方荡放弃了這個念头。 方荡身形急退,那鹰爪般的手却接连施展出四個变化,叫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最终,鹰爪一下便抓在方荡的肩膀上,方荡闷哼一声,眼中满是茫然。 方荡其实已经做好准备,若是這個鸽用力大,他就撕碎了鸽的手臂,甚至捏碎鸽的脖,方荡是从漆黑如同地狱般的残暴原始的世界之中走出来的,绝对不会束手待毙,他可以让,但对方下死手的话,他也绝对不饶人。 不過這個鸽下手有分寸,一抓在方荡的肩膀上,手指并未吐力,便哈哈一笑收手了,点到即止。 并且现在的鸽脸上一下崩掉了,看上去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种如同鹰枭般的狠辣气质,相反,一张脸上全都是褶,鸽瘦了,一笑满脸都是。 刚才鹰枭一般的模样显然是他装出来的。 鸽扭头笑道:“郑老大,這小是個屁股光溜溜的雏儿。” 鸽沒心沒肺,笑得出来,但四周的几個守卫脸se都不大好看,尤其是郑守。 练武之人都是直性,方荡要是很厉害,郑守也就不說什么,虽然看得出方荡反应不错,能够接连避开鸽两爪,但郑守的目光何其老道?一看方荡的身形步法就知道方荡绝对是连血肉境界的边儿都沒有摸着的雏儿。 靖公主将這么一個愣头青生塞进他這守卫队中,算怎么回事?這還不是因为王火的事情? 郑守看向靖公主,目光中有问询之意,靖公主微微皱眉,显然也觉得方荡有些差了,微微摇头后,靖公主拉過两個火奴,再次开始对练。 郑守微微一叹,随后看了一眼方荡,一只手转着两颗硕大的核桃,另外一只手在方荡身上捏了捏,肌肉松软,内在的骨头倒是够硬,但骨硬易折,也不算什么好事儿。 郑守微微摇头,然后道:“底差了,肉嫩得滑手,你以前是卖馒头的么?”周围几個守卫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基础差底薄儿,沒关系,能吃苦就成,要是连吃苦都不行的话,最好自己滚蛋,憨牛,你操练操练這小。” 一個身材五大粗,披着一身如同甲壳般的黑皮的壮汉走了出来。 憨牛瓮声瓮气的道:“知道我這身皮怎么变成這样的么?” 方荡看着這憨牛的一身粗糙老皮,看起来犹如象皮一般,丑陋得不像话,方荡本来還以为是天生的。 此时鸽走過来,看着方荡眼中的茫然,摇头叹息道:“這還真是一個啥都不懂的雏儿,憨牛那货脾气大,句话說不明白就开始揍人了,估摸跟你也讲不清楚,我来给你說說。” “血肉境界懂不懂?” 方荡疑惑的摇头,他确实不懂,虽然在火毒城呆了有些ri了,但却从未接触到這些事情。 鸽显然有一颗好为人师之心,当即摇头晃脑的道:“血肉境界是修仙的基础,分为锻肉、淬血、铸骨、强筋四层,每一层又分节,就拿锻肉来說,第一节叫做生茧。” 說着鸽在方荡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双手十指,“第二节叫做苦皮。”鸽又指了指一旁的憨牛一身老皮。 “第节叫做tuo皮,就是如同tuo衣服一样,将憨牛這身老皮给tuo下去。”說着鸽指了指一個中等身材的守卫,這守卫脸上如同地圖一般,上面有的地方布满老皮,但有些地方却露出粉嫩的犹如婴儿般的肌肤来。 “這是锻肉的节,然后就是淬血,第一节叫做炼心,你听……這就叫做心如擂鼓。” 方荡顺着鸽手指方向听去,就听到郑守的心脏咚咚跳动如同擂鼓般的声音。 “第二节叫做去渣……” 鸽還沒有說完,憨牛已经不耐烦了,一划拉,将鸽瘦小的身扒拉到一边,“這家伙一辈都不可能练到淬血的境界,你跟他說那么多干什么?来,小,今天我憨牛帮你生茧!” 說着憨牛一只手按在方荡肩膀上,抓着方荡直接一丢,這憨牛力气大,方荡沒有感受到恶意,所以沒有反抗,顺着這一丢之力直接飞了起来。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落脚点正是在练武场正中的那一口米高的大缸,原本在地上他看不到缸中,但是现在居高临下,他看個真切,大缸之中满是漆黑的沙石。 方荡這一次沒有进入那种四周一切变慢的境界之中,只觉得耳边生风,随后便直接落入缸中。 方荡原本以为缸中不過是沙石,還想着双脚着地,站在上面,却万万沒有料到,這大缸之中并不是沙,而是一种四角尖尖锋利如刺般的蒺藜,這种蒺藜很轻,远远看去相当结实的地面,方荡一落在上面,简直如同落入水中,一下就沉底了。 一种剧痛瞬间袭来,這种蒺藜只有黄豆大小,上面的棱角尖锐犹如针刺,落入其中,方荡几乎一动都不敢动,只要稍稍一动,四周的蒺藜棱角便在皮肤上摩擦不断,那种痛楚难以形容,简直就像是用铁刷在刷一样。 方荡深吸口气,压下皮肉上的疼痛,正准备从這大缸之中钻出,耳边传来憨牛的憨直大喝:“你要是想练出一身茧来,就得能吃苦,以后每天在這缸中练拳。” 方荡正疑惑中,猛感到蒺藜被搅动起来,翻江倒海一般,有什么活物跳入到這大缸之中,排挤得蒺藜全都撞向自己。 方荡立时感到钻心痛楚,随后耳边便是一声惨叫。 “哎呀,我的娘哩儿,疼死我啦……我要挣大钱,我要买房买地,我要娶媳妇儿……” 方荡听出来了這是鸽的惨叫,一边惨叫還在一边许愿…… 鸽唉唉呦呦的大叫,一边叫一边還给方荡讲解:“這磨皮蒺藜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根本用不上這东西练皮肉,都是用粗砂粗盐自己磨,沒有個五年生不出茧来,好好珍惜這磨皮蒺藜吧,這东西在外面一個铜板一颗,這一缸值老了钱了,哎妈呀,可疼死我了……” 方荡此时明白了,原来這就是修炼之法。 方荡想了想后问道:“你說修仙?這样就能修仙了么?”对于修仙者的力量,方荡充满向往。 鸽不断搅动自己身边的铁蒺藜,一边惨叫一边道:“啊啊啊、都說了這些不過是给修仙打基础,不過你就别做梦想要修仙了,要想成为修仙者至少要突破强筋,别說你,我這么英俊潇洒,這么天赋卓绝,這辈都沒指望,啊啊啊啊啊……我要挣大钱,我要买房,我要娶媳妇……”估计是疼了,鸽必须用愿望来给自己打气,要不然坚持不住。 方荡闻言知道這确实是一條通往修仙的道,心中一下火热起来,随后问道:“怎么才能突破强筋?” 方荡眼前陡然出现一個脑袋,正是鸽那张脸,只不過這张脸上现在满是被扎出来的红点,疼痛扭曲得如同鬼一般,喷着蒺藜叫道:“强筋?别做梦了!要是磨皮生茧的话,你现在随便乱晃就成了,你要是有耐力在這裡呆上一個时辰,郑老大估摸着愿意传你一套拳法,到时候你就在這裡打拳就成了。” 方荡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在這大缸裡面晃动起来,剧痛刺骨。 方荡一动,幅不小,挤得蒺藜涌向鸽,鸽立时再次叫娘起来。 鸽随即充满邪念的用力一撞,所有的蒺藜再次冲向方荡,這一次连方荡都叫痛起来,方荡才不吃亏,当即用力一推,鸽叫娘之声嗷嗷直响,两個大男人在缸中你来我往,叫唤不断,激情四溢。 “啊啊啊,疼死我啦……” “啊啊啊啊,我的娘哩,我要挣大钱,我要买房,我要娶媳妇……” 两人在這大缸之中互相磨皮,杀猪般的叫唤不休,远比一個人在裡面锻炼更有效。 (展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