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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对赌

作者:三生万物
更新時間:2015020500:46:35 为方便您的下次閱讀,請记住或收藏本站網址: “郑老大,這雏儿竟然沒有直接从磨皮蒺藜中蹦出来,难得,要是能在裡面呆上一刻钟就算不错了。”早管事笑着說道。 郑守抿了抿嘴唇還沒有說话,身后脸上厚皮脱落,如同地圖般的豹子笑道:“一刻钟?我看那小子怎么也能坚持两刻钟,早管事,你难道沒听到那小子现在還只是叫痛,都還沒哭爹喊娘么?” 早管事听了听,果然只听见鸽子鬼嗥不休,爹娘妹子,房子钱媳妇的怪叫,方荡则就是嗷嗷叫痛。 不過他摇头笑道:“别看我不练武,但裡面的门道儿我可清楚,你们這些家伙都是我亲眼看着从這口缸裡走出来的,我记得当初郑老大刚进蒺藜缸中的时候,足足坚持了三刻钟,那可是几乎打破咱们王府的记录,即便现在也位列前三。” 郑守微微一笑,這算是他当初的一件光彩,他的武道天赋還真不算差,远胜同辈,然而,现在那些原本资质不如他的,有不少都已经开始锻骨了,远超過他,想到這裡郑守心中微微一叹,看了眼远处的靖公主,眼神变得温柔一些,随后也变得异常坚定,一切都是命,道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沒什么可后悔的,人這一辈子,不就是求個死时干干净净的闭眼么? 早管事继续說道:“当初的郑老大什么样子?就那细皮嫩肉的小子?你說他沒有哭爹喊娘?我估计他现在根本沒那個力气,一刻钟我都给他加了添头了,鸽子那小子当初也就坚持了一盏茶的時間,要是這小子能坚持過一刻钟,翠月楼,我請你们两個吃酒。” “唉?铁公鸡准备拔毛了?”豹子瞪大了眼睛惊诧道,随后连忙手搭凉棚,望着西边的天空猛看,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钻出来的。 早管事呵呵一笑,成竹在胸般的道:“铁公鸡就算想拔毛,也得有拔毛的机会啊。你說是吧,郑老大。”早管事似乎很看不上方荡,语气之中带着轻蔑。 郑守笑道:“不成,早管事想拔毛,我得助你一臂之力,我赌這小子能坚持一刻钟,输了我請酒,這小子要是能够坚持一刻钟,那就算是個能吃苦的,我努努力,帮公主再训练出一個王火来,一個沒那么多花花肠子的王火。” 提到王火,早管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而后面的豹子一张脸也阴沉下来,低声骂道:“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枉我当初和他插香磕头,若是再叫我看到他,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郑守微微一叹道:“算了,教拳不授德,错不在他,要說错,都是我的错……” 随后几人就再也不說话了。 一刻钟眼瞅着就要到了,早管事用手扯了扯衣襟,一顿酒足足得花掉他一两银子,他這個管家比不得王府其他王子王孙的管家那般油水十足,随手抹抹桌子都能刮下金沫子来,這一两银子可是他十天的薪水,刚才說话容易,那是他料定方荡坚持不了多久,现在眼瞅着時間要到了,才真的肉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 豹子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就差给方荡加油了。 時間到。 豹子狠狠地一砸自己的手心,震得手背上尚未脱落的厚皮裂开几道细痕,哈哈笑道:“人不可貌相,這小子真是好样的,早管事,您說是今天晚上還是明天晚上?您老在這火毒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场面人,总不会赖账吧?” 开春的季节,早管事却擦了擦汗,随后气定神闲的道:“区区一两银子而已,我当然不赖账,不過你可敢跟我继续赌下去?” 豹子闻言露出奸猾的笑容来,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赌桌上的规矩我懂,俗话說的好,见好就收,不然颗粒无存,咱儿就今天晚上吧,四菜一汤就成,翠月楼的烤鸭我已经一年多沒有吃到了,一想起来我肚子裡面就好似钻进去一直青蛙,呱呱乱叫呢。”說到這裡豹子抹了抹嘴巴,他是真的淌出了口水,显见是真馋了,他确实已经很久沒有吃一顿好的了。 早管事干咳一声,随后笑道:“豹子,一顿酒菜而已,太小了,敢不敢赌個大的?”早管事将敢不敢咬得特别重。 “小的不敢!”豹子很沒品的直接畏缩了。 郑守此时也笑了起来道:“铁公鸡就是铁公鸡,豹子不敢我来赌,早管事你說吧,怎么来大的?” 早管事松了口气,随后笑道:“那小子要是能够在缸中呆上两……不,三刻钟我就請你们两個吃花酒,不去翠月楼了,咱们就去湘雨楼。” 豹子瞪大了眼睛,一惊一乍的道:“早管事你疯了,咱哥仨在湘雨楼一顿花酒吃下来得你一個月的工钱啊,你真舍得?我這辈子還沒进過湘雨楼的大门呢。” 早管事看了眼远处的大缸,随后再次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如同诸葛亮般的点了点头,挥斥方遒的道:“有何不敢?郑老大敢不敢?” 郑守摇头苦笑道:“您老儿就别玩激将法了,不過我胸中憋闷,倒也想好好热闹一下,陪你赌一把。” 早管事脸上紧绷的肌肉彻底松弛下来,伸出大拇指笑道:“果然是咱们公主府中第一好汉。” 两刻钟過了。 早管事脸上有些许不自然,不過也不怎么在意。 眼瞅着三刻钟都要過了,早管事一张脸都绿了,這一顿花酒吃下去,三两银子或许還不够,约莫着還得再添上一两,這一次他可就不是肉疼而是心疼了,剜心一样的疼。 早管事倒不是真小气,他家小子早到很争气,学问一流,十三岁便中了秀才,从那個时候起,早管事就省吃俭用,将所有的钱全都攒着,早到苦读三年,今年正准备进京赶考,早管事将所有的银钱连带自己的棺材本都砸出来给小子做盘缠的,今天若是赢了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家裡的抠门婆子不得掐死他? 眼瞅着時間一点点過去,早管事心中越来越烦躁,身后的那個豹子尤其讨厌,紧张得大口喘气,喷得他后脖子冰凉冰凉的。 靖公主此时都停下了对练,专门看着大缸,能够在這蒺藜缸中待這么久的确实很少见,靖公主知道火奴生活环境极差,别的不說从耐力上来說讲确实远比火毒城中的人要强上许多,這也是靖公主和火奴们对练了一段時間后感悟出来的,但她也沒有料到方荡竟然能够待這么久。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响,蒺藜缸中钻出一個身影来,早管事哎呦一声跌足叫道:“出来啦!哈哈……” 第三個哈還沒有吐出来,早管事嘴巴就僵住了。 钻出来的不是方荡,是鸽子,就见鸽子哎呦呦的大叫,从缸中蹦出,落地的时候又是一声惨叫,连忙跑到一边打开小缸,擦抹止痛药酒。 三刻钟刚過,一只手从大缸之中伸出来,一抓缸沿儿,方荡从缸裡缓缓爬出来,此时的方荡浑身上下全是腥红的血斑,远远看去,犹如一個血人一般,至于方荡的衣服,早就磨烂了,连渣都沒剩下一点。 早管事一张脸阴沉如水,這坏家伙就像是专门在和他作对一样,要是方荡早出来哪怕一点点,他也不会输的這么惨。 靖公主微微点了点头,靖公主非常人,一心攀高,心中远沒有什么小女孩的羞涩,对于方荡的裸体并不在意,事实上靖公主第一次见到方荡的时候,方荡也是现在這样浑身赤裸。 靖公主收回目光,继续和三個火奴对练。 豹子激动地半晌說不出话来,双目猩红,脸上的厚皮猛的传来崩的一声,墙皮般脱落下好大一块,虽然蜕皮剧痛,但豹子却依旧哈哈笑道:“好样的,不管别人怎么說,你這個兄弟我认了。早管事,今晚咱们湘雨楼走起。” 郑守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能够第一次就在蒺藜缸中呆這么久,绝对不容易了,他太清楚他当初为了博得王府前三的名头,咬着牙在蒺藜缸中坚持的时候的那种痛楚了。 郑守原本对方荡沒有半点好感,此时嘉许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是個能吃苦的苗子,豹子别闹了,谁不知道早管事今年独子要进京?你還来打他的秋风?若是早管事的儿子成了状元,非得将剥了你的皮为铁公鸡报仇不可。” “嗯!看着這小子我心情不错,這一顿我請了,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早管事干咳一声,随后咬着牙道:“不行,愿赌服输,我输了就是输了,第一场已经狡赖一把,第二场既然输了,就绝对不能不承认,這一场花酒,一定得我請,郑老大,你别废话了,你跟我抢,就是下我的面子,小心我跟你急!” 早管事不是個输不起的,愿赌服输這個担当他還是有的,早管事当初也是個秀才,以读书人自居,心中還是有些读书人的傲气的。 方荡听到這话不由得有些惊讶,方荡耳聪目明,耳力远超常人,他们在外面打赌的言语方荡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方荡完全可以在蒺藜缸中再多呆一会,但他听說郑守也不過最多呆了三刻钟,方荡不想做得太過,這才等着三刻钟一到就出来,方荡从见到早管事的时候就非常不喜歡這個留着两撇山羊胡对他总是阴阳怪气,满脸轻蔑的家伙,但此时方荡却觉得這早管事也不是那么不堪。 早管事一脸肉疼的看向方荡,随后却露出一個笑容来,低声对郑守道:“看来公主的眼力不差,這個小子還成,别的不說,這心性关口上是個好苗子,郑老大你多费心,公主身边现在太需要人了。”說完后早管事微微一叹,郑守和身后的花斑豹子也不由得面色凝重,似乎有解不开的阴郁。 鸽子笑呵呵的走過来,丢了一條宽大的布巾给郑先,郑先伸手去接布巾的时候,鸽子忽然狠狠地拍了方荡一巴掌,笑道:“好样的啊,快赶上咱们郑老大了。” 方荡不由得哎呦一声,他现在浑身上下全是血斑,磨皮蒺藜着实可怕,還不伤筋肉就是刺破皮肤,鸽子满怀恶意的這一巴掌拍得他呲牙咧嘴。 憨牛也瞪大了眼睛走過来啧啧连声道:“好小子,根骨不咋地,但是能吃苦,比我都强。” 眼瞅着憨牛也举起蒲扇般的大手来,方荡一脸警惕,连忙后退,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這些侍卫最看重的就是力量,比力量看得更重的,就是一個人愿不愿意吃苦,原本他们对這個新来的方荡都沒什么好感,但现在,很轻松的便接纳了方荡,哪怕方荡看起来怪怪的,话都不愿意說一句。 可以說,从现在开始,方荡是自己人了。 《》版权归作者三生万物所有。如果您发现有任何侵犯您版权的情况,請联系我們,我們将支付稿酬或者刪除。谢谢! 內容由網友收集并提供,转载至一流书屋只是为了宣传让更多书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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