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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艳刀

作者:未知
“抗税”一事让南运河的漕运出现了大問題,若非海运和马队如今颇为成熟,加上洛阳诸仓积累丰富,换做前隋,早闹出大规模的民变,根本不至于现在還只是扯皮的状态。 钱谷的日子不好過,在扬州笑看风云的李奉诫把“钦定征税司”衙门的焦躁,全部都写在了给张德的信裡。 可以這么說,此次“抗税”一开始的确是有人要搞钱谷,只是万万沒想到事情在這时候出现了变数,衙门裡是了個小吏。 甚至老张怀疑,這小吏搞不好還是钱谷弄死的,正好把事情闹得更大,到时候“抗税”的有理也变得沒理。再大的委屈,你就能“杀官造反”了?就算小吏不是官,那也是体制人员,代表朝廷。 杀体制裡的人,你就是要“造反”,你就是要上天,上西天。 “先生,会不会又是一桩‘巨野县’故事?” 有人在李奉诫那裡打问着,李奉诫摇摇头,笑道:“你瞧见楚州扬州的商贾日子难過了?” “這倒是沒有,那几十個盐商還不是成日裡开心,前头還来這裡贡献了六百贯纸笔钱,着实阔气的很。” “是了么,都是一群坏心肠的在斗法,我等坐看就是了。真要是闹大了,该平叛的平叛,该造反的造反,還能拦着谁不成?” “先生倒是恬然观景,可這光景南运河堵了一截,怕不是京城要闹出动荡来。” “京城是随便动荡的么?” 李奉诫又是笑了出来,“旧年洛阳盖了恁多仓,又不是摆设。百几十万张嘴,哪怕是人吃马嚼,洛阳三五月也吃不空。再者,洛阳东西南北都有弛道,如今京畿哪是别处,也就是武汉能较量一番交通。实在是饿着了,长安城的米粮,也就是半日就到了洛阳,饿着谁也不会饿着天子脚下啊。” “对了先生,听說京畿多有皇庄‘稼穑令’?” “皇庄用人自然是精干之辈,這些個‘稼穑令’,都不是泛泛人物。江汉观察使府原先的首席文书,如今就是在洛阳操持农事。” 李奉诫說的是张乾,扬州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是李奉诫這边的人,才晓得一些跟脚。然后也就是扬州老李那裡,对武汉一直追踪式的跟进。 能够了解武汉俊才谁是谁,有什么本领擅长什么领域,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如在李奉诫左右侍奉的這些年轻后生,瞧着十五六七岁,可门第都不算浅薄,横竖“xx郡xx堂”之后,那是半点問題都沒有的。 普通人家子弟想要到李奉诫跟前“求学”也好“奉承”也罢,难度都是不小。如今李奉诫做的是“玩弄文字”的勾当,仅這一项,就把大部分庶民子弟给干趴下。這些年因为某條江南土狗偷偷摸摸“挖帝国主义墙角”的缘故,原本掌控在世家豪族手中的教育权,总算是被抠搜了一点出来。 可即便如此,也就是提高一個“识字率”。指望這些個庶民子孙能够把文章做的花一样,還不如让他们去砍人,這還痛快点。 “雅俗之争”为什么闹的那般厉害,最后武汉這边還是借了曹老爷子的光,堪堪怼過去,大部分时候還不是武汉這边发力,而是江淮江南两地,那些個有钱沒权的人家,或是有点小权的人家,好不容出個“识字”的,偏偏因为不会做文章不会写诗,于是一砖撂倒,实在是太過可惜,也让人不服气。 心有不平事,自然就奋力而起。 “金猴奋起千钧棒”么,千古不变的道理。 指着寒门造世家的反,那是不可能的,但让寒门带着庶民一起闹一闹,也就差不多了。 即便是“雅俗之争”過后,能写点通俗易懂文章的年轻人,也不多见,大部分情况還是要跟着学。于是李奉诫本身就有自己的需要,那么但凡想要過来跟李奉诫学东西的,也就只能“择优录取”,倒也不是李奉诫有意如此。 “总编,要不咱们发個文章?” 因为名气大了的缘故,李奉诫重置了《扬子晚报》,从江都离开,跟魏徵老儿說了声拜拜,就奔去扬子县跟老李作伴。 一是江都做事還是麻烦,偶尔也要看看江淮总督的脸色;二是老李现在地盘也大了,给李奉诫弄個大裤衩一般的大楼做《扬子晚报》总部都不成問題;三是有些电视台不让播的东西,在扬子县地头,就可以尽兴地播放…… 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三俗”小黄文,李奉诫也专门开了個小报出来,销量基本能补贴《扬子晚报》的小亏损。 目前报社最大的收益,除了社会捐献之外,就是卖連載小黄文的小报最来钱,回报率超级高,還多了一票說书的女先生,在扬子县行市极好。 “发個什么文章?” “钱谷啊,眼下死了人,他便又猖狂起来,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是要拿死人做個消遣,把‘抗税’這事情做成‘谋反’,咱们发了文章,南运河這边,谁還怕他?” 朝廷因言获罪有归有,但跟言论本身无关,纯粹是干人的时候觉得好用,就随便找個由头。 “把钱谷的小算盘抖落出来,倒也不是不好,只是這光景,谁敢說钱谷下台之后,上来的就是好鸟?” 李奉诫說罢,又道,“再一個,想要弄死钱谷的,又一定是‘为民請命’的好人?咱们就赚上一笔,此事莫要去掺合,总归要解决這件事情的。洛阳不动弹,辽东也要动弹。” “先生說赚上一笔,是什么意思?” “我拟了個章目,你们给参谋参谋。”說着,李奉诫掏出一张纸来,只见上头有两行小字,众人盯紧一看,就听有人念了出来。 “采桑娘以身抵债,钱老板夜宿蚕房?” “……” “……” 好半晌,才有個后生小声道:“先生,莫不是要登载《阁楼》小报上的?” “嗳,编排個朝廷命官,岂不美哉?” 李奉诫哈哈一笑,“我這文字,写的是钱老板,這名字如何,却是不甚了解。兴许是叫钱眼,沒准唤作钱币,总计不是钱谷。” “……” “……” 原本李奉诫弄小黄文連載的小报,一帮人就觉得“有伤风化”,再說了,文人么,总是要点脸的。 可万万沒想到的是,李奉诫写小黄文一向就是字号奉上,从来都不遮掩。更是叫了琅琊王氏的子弟,一起過来写個“世族秘辛”“豪门房事”之类,极尽猎奇香艳,可又故事别致,颇有传奇意味,深得江淮、江南两地人士的喜爱。 饶是有些淮扬女郎,在知晓“李总编”之时,也时常书信给《扬子晚报》,想要知道《阁楼》上另外一個高产作者是個甚么来历。 只可惜琅琊王氏的老弟不敢显露真身,只好用“兰陵笑笑生”来支吾,琅琊又称兰陵,也算是稍稍地透露了一下门庭。 和武汉“苦聊生”一样,扬州“笑笑生”同样都是神秘非凡。哪怕是《扬子晚报》总部,也就是知道可能跟琅琊王氏有关,但怎么猜,也就是猜是王氏哪位怪才。 “這……先生,就拿這個编排钱谷,還能赚上一笔?” “卖报那点小钱,算個甚么?” 李奉诫淡定的很,悠哉悠哉吃了口茶,“你们瞧着吧,管保钱谷這厮,乖乖地掏钱過来,让我等为其正名。” “诶……” 還有這操作? 一众年轻俊才,都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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