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种子
小梅向她笑了笑,就朝家走去,福宝趁机牵着她的手,把饼子塞给了她。
既然收了李老太的东西,自然是要說话算话的。
黄老太抱起福宝,她自然是知道福宝给小梅塞饼子了,心裡哪能不难過的?
可她知道福宝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抱着福宝回了家,黄老太指挥开了:“把那树根洗洗刷刷,跟红薯似的,洗干净点。”
几個媳妇开始拿着刷子刷了起来,林金花轻声道:“咱们老太太是不是疯了?要不然就是中邪了,這树根能吃?大嫂你吃不吃?”
李梅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我才不吃树根呢?我肚子裡可是怀了孩子的,哪裡吃得了那個?”
林燕不說话,认真地洗着树根,婆婆說什么都是对的。
林金花叹了口气道:“沒想到咱们家都穷到這份上了,怕是吃不上鸡肉了,那鸡肉的味道可真香啊!”
李梅也想吃鸡,可鸡肉一般给家裡的男人吃,鸡汤是给福宝吃,她们几個最多就是鸡头、鸡屁股和鸡脖子,好的地方,从来轮不到她们。
福宝喝着奶粉,李梅看着那奶粉道:“都15個月了,還喝奶粉,谁家孩子這么养着?呵呵……”
福宝看着李梅,李梅瞪了眼她道:“就是個赔钱货,等长大了,就卖了你。”
“啪……”黄老太一巴掌就甩了過来:“信不信现在再废话,就卖了你,你有当妈的样子嗎?福宝咋碍你眼了?”
“呜呜呜……”李梅眼泪就下来了,又是這赔钱货,每次挨打挨骂都是她害的。
這一刻,李梅用怨毒的神情看着福宝,福宝抖了抖,真不明白,她得了什么大病?
第二天,福宝就看到那白花花的葛粉晒在了院子裡。
那么多葛粉,只磨出五個簸箕,這已经很不错了。
黄老太抱着福宝道:
“今天歇歇,這些葛粉不知道师兄那裡收不收?
還是得弄些粮食回来,就是那山洞裡放满了,沒地方放粮食了。”
“有……”福宝拉着黄老太,往山裡走去,黄老太将信将疑得跟在她身后,過了好久,才到那個山洞跟前。
黄老太眼睛亮了,這裡放粮食可太好了,冬暖夏凉。
她狠狠亲了一口道:“以后,咱们家的粮食就放在這了。”
晚上黄老头和黄大郎、黄五郎就带着穿山甲、葛粉去了镇上。
回来后,黄老头唉声叹气道:
“這次换了八袋粗粮,一袋细粮,還有一袋子面粉。
不過你师兄說,接下来這段時間,就不用去找他了,他手上就剩下几十袋粮食了,根本收不到粮食,让咱们省着点吃。”
黄老太在屋裡走了走道:“這么严重嗎?他真這么說的话,那就是問題很严重了,咱们這粮食要藏好。”
大半夜的,黄老太带着他们把粮食直接搬进了山洞,這些事情都是避讳着家裡的媳妇的。
媳妇到底是旁人家的,把粮食藏好,黄老太才踏实得抱着福宝睡觉了。
第二天,黄大郎他们去上工就出事了,他们居然发现白家村有人在偷种子。
正在催芽的种子被偷了好多,人赃并获,黄家村的人气得脸都绿了。
等黄老太和福宝得到消息的时候,黄四郎被抬了回来,满身是血。
“這是咋了?”黄老太把福宝放在一边问道。
黄五郎抹了把眼泪道:“白家村的欺人太甚,偷种子,還打人,四哥被白小飞一棍子打在了后脑勺。”
“大郎去叫大夫,五郎去镇上派出所报警。”黄老太急的团团转。
福宝摸了摸四叔的脉,看了看伤口,太严重了,好在,她有止血的药材。
她经常上山,有的时候看到那些药材,就忍不住采一点。
其他人都以为福宝是在玩,也沒当回事,福宝拉了拉黄念妹道:“大哥,烧水……”
黄念妹赶紧点了点道:“好,我去烧水。”
福宝又拉着黄来妹道:“二哥,来……”
黄来妹看到黄四郎伤的這么重,沒什么心情,可看到福宝要哭不哭的眼神,心便软了。
福宝拖出個捣药罐,就把叶子放进了裡头道:“哥哥,帮我……”
黄来妹皱眉道:“是這样嗎?”
福宝点了点头,過了好久,黄大郎才回来了哭丧着脸道:“大夫上山采药了,现在可怎么办?”
黄老太瞬间急了,就看到福宝拉着她道:“奶……先把伤口洗干净……然后……上药……”
這话对她难度太大了,黄老太看着捣药罐中的药材道:“是把药撒在他伤口处?”
换成一般人,肯定是不相信的,可黄老太就是无條件的信任福宝。
她让黄大郎给黄四郎擦拭干净伤口,就把這药给黄四郎的伤口处撒上了。
福宝又让黄来妹不停地捣着药材,這次捣的药材是内服的。
黄大郎皱眉看着他的小女儿不停地指挥着,黄老太還信以为真,瞬间凌乱了:“妈,這就是孩子平时闹着玩的,你怎么也信?万一……”
黄老太瞪了他一眼道:“别放屁,不会說话就别說,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嗎?”
“沒有……”
“沒有就闭嘴,滚去看看派出所的来了沒?”黄老太懒得搭理他,這些儿子一個個的有啥用?還不如這两岁的孩子呢!
黄老太给黄四郎敷了药,气得牙痒痒:“白家村可够不要脸的,咱们都這般忍让了,他们還干這种不要脸的事。”
派出所来了四個人,老警察带着新警察,福宝好奇地看着他们。
他们一脸严肃地了解了事情的经過,這才朝白家村走去,這事情挺严重的,偷窃加上伤人,白小飞直接被抓了起来。
黄四郎的血也止住了,可是等他醒過来,才发现事情大條了。
黄四郎傻了,整個黄家村炸了锅,這下白家村那边也知道了。
白老头急得团团转:“怎么会傻了呢?你說会不会是故意的?”
白老太也急道:“咱们可就這一個儿子啊!老头子,咱们可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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