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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蠟黃,莫不是夜夜新郎,把奴婢給忘了?”

  “哪能呀?”武大幹笑着摸摸臉,湊到賈鳳柳耳邊,輕聲說道,“九娘,俺是真的好想你啊!”

  “九娘?誰是九娘?”賈鳳柳一楞,水蛇一樣地抖動了兩下身子,隨即寫滿一臉哀怨,“我沒忘記你,你忘記我,連名字你都說錯,證明你一切都是在騙我,看今天你怎麼說?”說着扭身便上來拉扯大郎,“大哥,這些天想煞奴家了,隨奴家上來耍耍吧?”

  武大苦笑着連連躲閃:“不了不了,你心裏知道俺想着你就行了……”

  賈鳳柳不依不饒,膏藥一般上來黏糊。二人攪在一起正在演練太極推手,大門一開,遲大戶跌跌撞撞闖進門來,一進門便大放悲聲:“老天爺哎!我那可憐的田兄啊!”

  武大不知所措,大力甩開賈鳳柳,慌忙拉着遲大戶坐在石墩上。遲大戶見賈鳳柳一旁站着,“嘎”地止住了哭聲:“賈姑娘,我與武員外有事要談,你先回避一下。”

  “遲哥喲,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剛纔武員外他連俺的名字都說錯了吶!”賈鳳柳戀戀不捨,朝大郎丟個眼波道:“大哥啊,你心裏根本沒有我,把我的愛情還給我!”

  “去!”遲大戶一聲斷喝,賈鳳柳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貼牆疾去,身後塵土飛揚。

  遲大戶猛地朝地下啐了一口,反身趴在石桌上泣不成聲。武大一時方寸大亂:“大戶兄,你這是怎麼了?爲啥哭泣?”

  “田兄去了!銀子也沒了!”遲大戶瞅瞅四下沒人,抹一把鼻涕放開了聲音。

  “什麼?!莫非田知事吃了官司?”武大急忙問道。

  遲大戶抱着腦袋簌簌地只管亂搖:“田兄被人殺了哇……嗚嗚,銀子也被人搶了哇!”

  武大聽罷,頭腦一陣眩暈,扶着石墩兒一屁股蹲在地上,仰面看着遲大戶囁嚅道:“如此說來,田知事是去了……那,那咱們所湊的銀兩,是否都帶在田知事的身上?”

  “是……”遲大戶有氣無力地應道。

  “娘哎!”大郎嘭地一聲仰面躺倒,鼻子陣陣發麻。

  遲大戶哭夠了,從地上扶起武大,摟着肩膀慢慢訴說道:“我與田昌富到了杭州,陪他打點完了公務,見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來了。田昌富去了紀霸眈家探望紀知府,誰知當天就出了事情!紀府深夜闖入方臘賊兵,紀知府滿門遭殺……田昌富正好在此也被取了性命,咱們所湊的銀票悉數被劫!”

  “難道紀府沒有衛兵家丁什麼的把守着?”武大登時瞪大了眼睛。

  “那些賊兵穿着官兵號衣,謊稱有軍事稟報,哪個能認得出來?”遲大戶抽抽泣泣,眼中淚光閃爍,“況且又在深夜……”

  “咳!田知事揣着那麼多銀子幹什麼?”武大眼冒金星雙腳直跳,遲大戶揉着眼睛,沉聲道:“這也怪不得田兄,他只當是朱尚書還在紀府,要將銀兩交給尚書,也好一併採辦物資,哪裏知道……”

  武大雙耳蜂鳴,圍着石桌只管車輪般疾走,漸次人影模糊,只看見一團塵土打着旋兒在桌邊滾動。樹上的幾隻麻雀眼見得被武大轉暈了,看着看着,迷迷瞪瞪掉落半空,猛一警醒,藉着風兒奮力掙扎起來,一股腦兒扎向天際不知了去向。

  “員外,這可便如何是好?”遲大戶看似沒了主張。

  武大整整轉了九九八十一圈,方纔停住腳步,仰天長嘆了一聲:“罷了!天殺我武植,咱也沒有辦法!遲兄弟喲,趕緊想法應付刁莊主這頭兒吧。”

  “刁四桂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等我安頓下來,再去找他協商協商,總不會真的把炊餅店抵押給他吧?”遲大戶夾回了眼淚,安慰武大道。

  “說的也是……過幾日我到洛陽籌備些款項,再來還他,”武大抹了抹眼睛道,“遲兄,咱們都節哀順變吧,田知事的喪事就仰仗你替他操持了,武植打點打點就去洛陽。”

  遲大戶起身道:“不消囑咐,我即刻動身到京城去見朱尚書,看看可有良策?買賣還是要做的嘛。”

  武大話說得有氣無力:“也好……我在家專心等你消息,實在不行我就去洛陽籌款。”

  遲大戶出得門來,暗笑了一聲:“這廝!呆得實在有趣啊。”

  原來,遲大戶早就覬覦武大郎的資產,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上月見武大到來不禁大喜過望:這不是飛蛾撲燈自取其果?便夥同曹思仁、夏良欣、田昌富、高丸、唐不虎、刁四桂設套騙那武大。這班人馬強強聯手,武大焉能不入其彀?本想緩一步再演出一場田昌富運河遭搶之戲,也是蒼天有眼,沒成想田昌富惡人先遭了惡報。這也算是歪打正着,三萬兩銀子也先入了遲大戶囊中。

  送走遲大戶,武大飯也無心喫下,臥於榻上輾轉反側,禁不住地長吁短嘆。

  正文第十四章入了圈套第二節

  當夜,武大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中大郎變成了一隻公狗,遲大戶在一旁叫着:“去去去,找只母狗玩去。”醒來,搓着頭皮好一頓琢磨……可不,俺這些天做的事情與一隻公狗也差不了多少了……摸着腦袋尋思到了天亮,也沒尋思出個所以然來。一隻野狗孤零零蹲在香春院對過,抑揚頓挫地唱了一宿的情歌。天矇矇亮時,武大從牀上爬了起來,胡亂吃了一點早餐,便倒揹着手兒踱出門來。見車蛋正滿腹心事地朝樓上打量,大郎叫了一聲:“嗨!看什麼吶?姑娘們還沒起牀呢。”

  車蛋嘿嘿笑了兩聲道:“東家,你這又把小的想歪歪了不是?俺是在看屋檐下的麻雀壘窩玩呢。”

  武大仰臉看去,哪裏有什麼麻雀壘窩?只看見幾條長長的“騎馬帶子”(月經帶)高高掛在樓上的窗外,在晨曦中呼啦呼啦地飄着……武大不再言語,鼻孔裏哼了一聲,返身折轉回屋。還沒等大郎坐穩當,車蛋便跟了進來:“東家,跟你商量個事兒……你說我吧,嘿嘿……我還真說不出口來呢……我吧,我老是惦記着你跟我說過的話呢……嘿嘿,那什麼……渾家?”

  武大心道:蛋兒啊,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嘛!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得,今天東家我就打發打發你吧。擡起頭來對車蛋說道:“你到炊餅店去叫上柳下,今天我領你們到凌霄閣酒樓轉轉,順便去看看杜九娘和周巡主婢兩個。如果方便的話,暫時給你們每人找個姑娘耍耍。”

  話音未落,車蛋已是搶出了門外。望着車蛋猶如駕了風火輪的背影,大郎不禁搖了搖頭。不到一柱香的工夫,車蛋氣喘吁吁地拽着柳下搶進門來:“東家,柳下這廝真是混帳,我去找他,他正在睡覺吶!一聽說要去凌霄閣酒樓,急得連呼‘幺西’,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

  武大低頭一看柳下,不禁笑出聲來:“哈哈,我把你這個性急的矬子!你倒是看看你自己的褲襠,那是根什麼東西在那裏亂晃盪?”

  柳下連忙用手護住襠下,朝武大訕笑道:“哥哥見笑……小的這不是急着要來陪哥哥出遊麼。”

  “哈哈,你是陪你那個物件來‘出油’的吧!”車蛋大笑不已,“兄弟,依哥哥看來,你那物件怕是要發黴了呢,怎麼黑得都發了白了呢?再不拿出來晾晾怕是要爛掉了呢。”

  “休要取笑了!”武大整整衣襟,板着臉邊出門邊道,“柳下趕緊穿上褲子,讓人家看見豈不笑話煞了?車蛋,咱們走着!”

  車蛋猶如一根喫上了“急煞丈母孃”的陽具,直翹翹地闖出門去。柳下在後面急道:“哥哥等我!”匆忙中把一條厚厚的夾褲又穿反了,屁股陡然轉到了前面,在褲襠那裏鼓鼓囊囊的堆作了一團。

  院裏,一頭老母豬正在溜達着覓食,忽然嗅到一股屎香!擡頭一看柳下,登時來了精神,哼哼唧唧尾隨而出。走到門口,柳下啪地吐了一口濃痰,老母豬如獲至寶,一嘴拱了上去。

  一高兩矮三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立刻引來了不少眼球。卻也難怪,這車蛋挺胸擡頭漲着紅臉走在前面,大郎與柳下團團悠悠的跟在後面,頗似整套的陽具在街上亂晃悠。不幾步來到凌霄閣酒樓,大郎乜了掌櫃一眼,也不搭話徑奔杜九娘閨房而去。車蛋與柳下剛要跟上,掌櫃橫身攔住道:“二位小哥慢來,武員外要去樓上會杜姑娘,委屈二位在下面稍等片刻。”

  “哥哥!你且慢走啊!扔下我們怎麼辦呀?”柳下衝着武大的背影嚷道。

  “你們隨便轉轉,銀子我一會兒一遭付上!”大郎自顧自地顛上樓去。

  車蛋看看正在發愣的柳下,嘟囔道:“都怪你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屎橛子。”

  柳下好象沒有聽見,呼哧呼哧往鼻孔裏吸着兩條泥湯一樣的鼻涕,眼睛彷彿長在了大郎的脊樑上。掌櫃的順手給柳下扔過來一條抹布,柳下不明就裏,上口就咬。車蛋一旁也不阻攔,嘿嘿笑道:“兄弟,慢點兒嚼,越嚼越有滋味。”

  柳下偏不聽他的,咕咚一聲就將抹布嚥了下去!眼見得柳下的臉由黃變紅,最後變成了紫茄子一樣的顏色,一聲不吭,慢慢倒在了地下。掌櫃的叫聲不好,撲上前來用腳踩住柳下的脖子,掰開柳下的大嘴,伸手進去拖住抹布頭兒,嗨吆一聲墜了出來。門後驀然奔出一條狗來,“當”地一聲叼起抹布,箭一般竄出門去。柳下懵懂着睜開眼睛,似乎對方纔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車蛋不再搭理他,兀自朝武大去的方向探頭探腦。

  正文第十四章入了圈套第三節

  掌櫃的見柳下沒事,吐個舌頭閃到一旁。柳下還沉浸在對武大的不滿當中,揉搓着脖子牢騷道:“好事兒都是他的!”

  車蛋聽了頗有同感,拍拍柳下的肩膀說道:“就是,還說要讓咱們開齋呢。”

  柳下聞言,更是惱怒,拽開矮腳就要往樓上攆,車蛋一把拉回柳下,勸阻道:“柳兄弟,你就是上去又有啥用呢?這樣更好!嘿嘿,呆會兒讓掌櫃的給咱們安排兩個姑娘,咱們耍他個天昏地暗!省得東家在場你我還不得盡興!”歪頭對掌櫃道,“店家,酒飯俺也不吃了,就直接辦點正事兒吧。”

  “小哥,這等事情小的明白!且隨我來。”掌櫃一甩肩上的抹布,示意兩人跟上,邊往便門走邊回頭道,“二位小哥真是來巧了,小店昨天剛從南蠻之域販來了一位風流才女……嘿嘿,這姑娘名叫穆子美,畫得一手好水墨畫兒!聽說她畫的〈遺精圖〉被皇宮裏收藏了呢。”

  穆子美?光聽這名字就夠讒人的啦!車蛋大喜過望,巴不得早點入了洞房。

  三人急匆匆來到了便門,掌櫃擺手示意兩人稍侯,閃身進入裏間。

  不大一會兒,掌櫃出來道:“二位小哥,妥了!穆姑娘一會兒便出來迎接二位。”

  話音未落,便門裏走出一位乾巴巴的徐娘,依住門框旁若無人地連打了三個哈欠,惺忪着雙眼問道:“你們兩個全上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我那娘來!這就是那個風流才女?怎麼象一隻扒了皮的猴子呢?車蛋大失所望,從背後推了柳下一把:“我兄弟先上!”疾步攆上掌櫃,央求道,“店家大哥,再給俺張羅一個,咱家有的是銀子。”

  掌櫃頭也不回,木然答道:“小哥,恕在下無禮,小店裏就剩下穆子美這一個姑娘了,你就湊合着用吧,怎麼地也比獨自一個人在牀上遺精強啊。”

  “柳兄弟!等等我!”車蛋慌忙轉身來追柳下,誰知柳下早已鑽入了閨房,把門“咕咚”關上了。

  車蛋無奈,只得蹲在門外單等柳下完事兒。說來也快,約莫放個屁的工夫,房門大開,柳下一個趔趄搶了出來!門後站着那位徐娘——穆子美。子美姐姐此時已經變了模樣,頭頂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髮,臉也變成了一隻被老鼠夾子夾傷了的老鼠,叉着腰不停地辱罵:“哪裏來的矬子!蔫呼啦的一根鼻涕,連條長蟲硬都沒有,還敢拿出來跑老孃這裏亮寶?”罵着,將手裏的一付假髮往地下一扔,猛力關上了房門。柳下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外,嘴裏不住的嘟囔:“親孃來……這哪裏是一個女人?他孃的,連個奶子俺都沒有看見……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我遇到的都是這個?”

  “兄弟,你就別提這事兒啦!越提我就越來氣,”車蛋不禁想起喫蒙汗藥的事兒來,上前一步,拉起柳下扯身就走,“算了吧,看來咱倆不是整這事兒的命!走吧,等下次讓東家給咱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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