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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白花花的銀子,折他點兒補償補償也未嘗不可!”

  “說的就是,沒喫三天素就想上西天?這呆子來了就耍娘們兒,好象種豬到了豬圈裏一樣,全成他的了!奶奶的,他帶了幾個銀子!”刁四桂隨聲附和道。

  “說的也是!有勞各位仁兄這些天大力幫忙,不然這矬子哪能輕易就入了咱的套兒?”遲大戶說着拉過高丸,附耳道,“通判,下一步就看你老兄的了。”

  “咳!兄弟幹得是什麼?此事不消囑咐。”高丸拍拍胸脯道。

  遲大戶不再言語,慢騰騰從懷裏掏出幾包銀票,逐次遞與衆人:“列位仁兄,小小酒資不成敬意,待這樁‘富貴’做成了,遲某再重重地答謝各位。”

  衆人收起銀票,道聲謝,四散消失於茫茫夜幕之中……遲大戶望着幾人的背影,搖頭長嘆一聲:“這些廝們如果混跡在梨園,個頂個都是頂尖名優!”

  清涼的晚風夾雜着荷花香味,徐徐撲面。湖面倒映着一輪黃月,一閃一閃忽收忽散。

  遲大戶一襲白衣隨風輕蕩,夜色中愈加顯得瀟灑飄逸。

  正文第十三章奸計層出第五節

  清清的荷花香氣陣陣飄來,這曖昧的味道直衝大郎肺腑,令他的全身瘙癢起來。此時,瘦西湖陽光和熙,湖水輕輕蕩着漣漪,岸邊垂柳倒掛,林間鳥兒歡唱,湖光山色景色綺麗,一派詳和氣象……

  送走尚書與知府,遲大戶招呼衆人上了三樓,設宴慶賀。一落座,高丸急猴猴地對遲大戶嚷道:“大戶兄,今日咱們可得好好的耍耍!在下聽說這澈鳥淡酒樓有位高麗美人煞是有趣,可否叫來犒勞犒勞弟兄們?”

  遲大戶笑道:“通判消息真是靈通啊,美人剛到兩天你就惦記上了?這女子叫做全芝嫺,是前些天侯賽因達吉巴送給我的,我見她會些高麗女紅,就留在府上使喚,誰知她非要來這裏喫這碗飯。這不,前天我就把她給送來了,到現在還沒人照顧她的買賣呢。”

  “剛到?我怎麼沒聽說過?快叫出來讓兄弟見識見識!”田昌富一旁急道。

  遲大戶翻了一下眼皮拍拍桌子道:“急什麼?此事小弟早有安排。”

  說話間,一位小巧女子踩着碎步進得門來。但見她:簪髻後挽,金釵斜插,闊嘴細眼,扁圓臉盤宛如熟透的蘋果,彤彤地泛着紅暈,上面點綴着幾粒尿色雀斑,越發得惹人疼愛。那女子含胸往裏道聲萬福:“奴婢全芝嫺見過各位老爺。”隨即處子一般低眉順眼立於門邊。

  不賴……這女子說給車蛋也還湊合,武大看着全芝嫺心下暗自思忖,蛋兒呀,沒聽說“煙暖房屁暖牀,有了就比沒有強”?今日東家就給你說合說合。遲大戶笑着將全芝嫺拉進門來,靠近田昌富落座。高丸斜眼看着全芝嫺,舞動着雙手仰面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寶貝呢,原來這美人兒是咱們武員外的表親!”

  “通判好眼力!這張臉長得的確象個炊餅,上面還粘着芝麻粒兒吶。”唐不虎隨聲附和道。

  刁四桂推推武大道:“武員外,是咱給她做的這張臉?”

  武大回過神來,亮亮手掌道:“刁莊主見笑,咱這手藝也還看得過去?”

  “胡說什麼,這妹子我喜歡。”田昌富一把拉過全芝嫺按在腿上。

  美人眨巴着一雙蝦皮兒眼,看着田昌富一臉感激,眼見得眼角擠出了兩粒黃豆大的眼屎。不一時,酒菜上齊,衆人開懷暢飲起來。言語間說到時下局勢,田昌富對方臘造反深惡痛絕,一旁大罵不止,武大想起杭州一事,也是大發感慨。說到米魯,唐不虎往高丸身邊挪了挪,問道:“高通判,聽說米將軍前幾天打了勝仗,果真?”

  “不假,”高丸道,“前天府衙接報,說是米將軍率部將賊衆一路趕過富春江南岸,朝廷正派童樞密前去勞軍呢,估計這陣兒好到了。”

  “哈哈,這幫烏合之衆真是不經打!”唐不虎大笑起來,“看來我這〈得勝圖〉是非畫不可了。”

  “是啊,米將軍戰場得勝,咱弟兄們商場的好運也要來了,”遲大戶轉頭看看田昌富道,“田知事,這趟生意仰仗令姐丈了,事成之後,尚書那邊定有重謝!你說是吧,武員外?”

  武大應道:“那是自然。常言說‘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武植焉能不明此理?”

  “自家兄弟客氣個啥?美人兒,你說是不是?”田昌富伸手捏了一把全芝嫺紅撲撲的臉蛋。芝嫺受疼,一擠眼睛,“吧嗒”一聲兩粒眼屎掉在桌上,當場砸出兩個雞蛋大的坑兒。

  美人兒捂着半邊臉搡了一把田昌富,嬌嗔道:“討厭,討厭!不理你,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哎呀呀,就是!炊餅姑娘千萬別理他,哥哥來也!”高丸隔着桌子來拉女子。

  “且慢動手!”田昌富慌忙護住美人,“諸位仁兄慢用,我去去就來。”說着拽起全芝嫺飛也似奔入側房。頃刻,聽得房內傳來“啪啪啪”十幾下肉搏之聲,旋即田昌富擦着珠汗,笑嘻嘻依在門邊。

  刁四桂大驚失色:“知事,這麼快?”

  “廢話,這活計講究得就是‘快捷’二字,拿出來的就是爺們兒!”田昌富氣喘吁吁,鼓着金魚眼瞪着刁四桂道,“子曰:三人行必有你師。好好學着點兒吧……怎麼,刁兄也想試試身手?”

  “都別試!武員外,炊餅妹與你有緣,千萬不要推辭。”高丸推推武大道。

  遲大戶應聲而起:“就是就是,員外去吧,我們出去涼快涼快。”

  “去吧去吧”,衆人說着魚貫而出。

  出得門來,一干人慢慢踱到攔杆旁邊,盡皆掩口竊笑。遲大戶正色道:“天可憐見,讓我以後怎麼有臉再見武大員外?”

  田昌富恨恨地說道:“大戶兄難過什麼?常言說得好‘量小非君子,無毒沒銀子’!這個風流矬子這些天也花了你不少白花花的銀子,折他點兒補償補償也未嘗不可!”

  “說的就是,沒喫三天素就想上西天?這呆子來了就耍娘們兒,好象種豬到了豬圈裏一樣,全成他的了!奶奶的,他帶了幾個銀子!”刁四桂隨聲附和道。

  “說的也是!有勞各位仁兄這些天大力幫忙,不然這矬子哪能輕易就入了咱的套兒?”遲大戶說着拉過高丸,附耳道,“通判,下一步就看你老兄的了。”

  “咳!兄弟幹得是什麼?此事不消囑咐。”高丸拍拍胸脯道。

  遲大戶不再言語,慢騰騰從懷裏掏出幾包銀票,逐次遞與衆人:“列位仁兄,小小酒資不成敬意,待這樁‘富貴’做成了,遲某再重重地答謝各位。”

  衆人收起銀票,道聲謝,四散消失於茫茫夜幕之中……遲大戶望着幾人的背影,搖頭長嘆一聲:“這些廝們如果混跡在梨園,個頂個都是頂尖名優!”

  清涼的晚風夾雜着荷花香味,徐徐撲面。湖面倒映着一輪黃月,一閃一閃忽收忽散。

  遲大戶一襲白衣隨風輕蕩,夜色中愈加顯得瀟灑飄逸。

  正文第十三章奸計層出第六節

  雅間內,武大見衆人出門,清了清嗓子,反身蹩進側房。側房內,那全芝嫺方纔被田昌富胡亂搗弄了幾下,心癢癢地正在懊喪。扭頭一見武大進來,咧嘴一笑,閃着牙上的一片韭菜葉子,一個餓虎撲食拖倒武大,便來撕扯衣裳。武大冷不丁被拖倒在地,心下猛然一驚:這高麗婆娘忒怪!俺來給車蛋說媒,誰知倒遭她撩撥!要想爬起來,怎奈力小掙脫不開,只得閉了眼睛任其非禮。那女子雙手在武大身上,洗衣般地搓個不住,眼見得臉上的雀斑如同芝麻粒兒撲簌簌掉了一地,牙上的那片韭菜葉子早已粘在了大郎的脖頸之上。武大被她搓得窩囊,瞅個空擋“唧”地從腋下鑽出來,提着褲子哭喪着一張黃臉奪門而出!全芝嫺焉肯善罷甘休?伸腳只一絆,武大登時象一隻落地的炊餅一般“骨碌骨碌”滾倒了門邊,褲子死死地纏在了腳脖子上……這位女友果然野蠻——武大心道。

  芝嫺柳眉倒豎,蝦皮兒眼圓睜,拽下褲子照準武大胯下猛力坐去!武大“嘔”地一聲,就象公雞打鳴時突然被捏住了脖子,紫着臉兒忍辱哀嘆道:“蛋兒呀……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難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無法防備自己!”

  一窩老鼠正在洞裏飲酒賦詩,聽得這段好句兒,一時羨慕不已。紛紛扣了杯兒,齊刷刷擠在洞口側耳靜聽,老鼠窩內登時鴉雀無聲。

  大郎混混沌沌地被那高麗女子揉搓了一宿,半夜時分方纔緩過勁來。

  波浪輕輕拍打着畫舫,伴着武大沉沉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武大張開酸澀的眼睛,呆呆地坐在榻上發愣……這些天俺都幹了些什麼喲,揚州的兄弟們咋這麼熱情呢?哦,興許是俺武植爲人忠厚,人家都喜歡我呢。驀然想起連日來受請頗多,忽地站起來,匆匆梳洗了一番,從畫舫徑直來找遲大戶,意欲招集人馬歡聚一場。遲大戶正要出門,問明來意,不滿道:“武員外客氣什麼喲?你遠道而來,在下略表寸心理所應當。今日我約了田知事要去杭州公幹,等我回來再與武員外歡聚不遲。”

  武大聞言頗覺失望,招招手正待離去,忽然想起先前答應杜九娘爲她贖身一事,便紅着臉兒道出心事。遲大戶聽罷,搖搖手笑道:“呵呵,武員外,區區小事不必掛在心上。待小弟回來把她領出來,送給武員外就是了,兄弟之間何談一個‘贖’字?武員外如此憐香惜玉,遲某着實佩服得緊啊!”

  武大一聽此話心花怒放,搖着遲大戶的手連聲道謝。遲大戶抽回手,眯着眼睛笑道:“這下子放心了吧?武員外,沒事兒你就先回去吧。”

  武大回過神來,“嘻嘻”笑着,拽開矮腳,徑奔凌宵閣酒樓而去。走到前街時,武大心下猛然一沉,慌亂掃了楊氏藥鋪一眼,心道:那個喚做姚穎兒的婆娘不知道在沒在裏面,實在不行我得去找她談談,興許賠她倆銀子,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想到此處,大郎清了清嗓子,大步往藥鋪走去。

  “相公喲,你可來啦!奴家等你好幾天了。”藥鋪旁邊的一處黑影裏嗖地竄出一個人影。

  大郎定睛一看,心如刀刺般地疼了一下:那女人簡直成了一條落魄的野狗,渾身上下沒一處乾淨的地方,破衣爛衫污穢不堪。大郎不禁憐憫起來,迎着她走過去,顫聲道:“娘子,你還好嗎?”

  姚穎兒眼見得就落下淚來:“相公……難得你還惦記着我……”

  大郎伸手替她擦下了眼角的淚花,拉着她的手坐到路邊:“娘子,我帶錢來了。”

  “相公,我不要錢了……”姚穎兒已是泣不成聲,“俺就等着你娶俺回家……”

  “你不要胡思亂想!”大郎打斷她,“這怎麼可能呢?我是有家室的人!”

  “那你剛開始是怎麼說的?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姚穎兒哀怨地說道。

  這話我說過嗎?大郎有點糊塗了,也許說過吧?那時候被潘金蓮傷透了心,備不住還真說過這話……咳!這種時候就是真的說過這話,我也不能承認!娶了她,杜九娘怎麼辦?想到這裏,大郎狠了狠心,摸出一千兩銀子,啪地拍在地上:“娘子,錢你拿着,你說的事兒不行!”

  “相公,既然你看不好我,你爲什麼那天說那些話?”姚穎兒邊收錢邊幽幽地說道。

  “我不記得我說過那些話,”大郎站了起來,“再說,這個事情本來是很美好的,你非要把它當成敲詐我的一種手段,有那麼狠嗎?我那天不太清醒……”

  “當初你舒服了,到這般天又不承認了!”姚穎兒打斷他。

  “說這個幹什麼?”大郎想走,“我做的時候我能不舒服嗎?況且你胯下那話兒又挺緊的……”

  “住口!”姚穎兒一個旱地拔蔥,忽地竄起來,捂緊口袋恨恨地說道,“你不得好死,走着瞧!”

  “俺不敢了……”大郎撒腿往後便跑:“饒了俺吧!”

  正文第十四章入了圈套第一節

  大郎在凌宵閣酒樓,接連與杜九娘纏綿了三日,第四天一早回到館驛。賈鳳柳正在院內梳洗,一見武大,搖着手巾嬌滴滴打趣道:“喲!你可回來了,武哥這幾天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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