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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武大钻出被窝,伸了個懒腰慢慢踱到窗前。院裡,车蛋蹲在石墩儿上在看袁旺一招一式的演练拳脚。武大笑了笑,抬头极目远眺。远处瘦西湖景色尽收眼底,低空中薄雾氤氖,湖面上波光粼粼,岸边垂柳在晨曦中若隐若现,柳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波光晖映下一闪一闪,煞是撩人心扉。

  大郎不由得脱口赞道:“好景致!”忍不住想要吟咏两句,搓着头皮好一顿琢磨也沒想出什么好句儿来,只得尖着嗓子又赞了一句:“端的是好景致!”這一嗓子,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拉拉飞了個满天。

  丫鬟见武大起床,连忙端来一盆清水:“請老爷梳洗。”

  武大转過身来朝丫鬟挥挥手道:“不急不急。去把掌柜的叫上来,俺有话相问。”

  待掌柜上来,武大问道:“店家,昨夜的那一班客人几时走的?”

  掌柜的哈着腰答道:“回武员外话,唐掌柜吃罢酒便走了,米将军和高通判刚刚离去,只有迟大官人還在楼下等你回话。”

  “哦,我知道了。下去跟迟员外說,我這就過去赔话,”武大整整衣领,轻轻清了清嗓子,陪個笑脸对掌柜的說道,“店家,這些日子少不得麻烦与你,還請老哥多多关照才是。”

  掌柜替大郎洗着手巾,腆着一张黄脸献媚道:“员外說哪裡话来?你能来小店裡住着,那可是俺的福分哟。况且迟大官人早就嘱咐小的好生伺候员外,小的哪敢有些许怠慢?”

  听了這番话,武大很是受用,徐徐挺了挺腰板,笑着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我一会儿便下去。”

  匆匆梳洗完毕,大郎走到榻边拍拍美人粉嘟嘟的一张脸蛋儿,趴在耳旁轻声說道:“小可谢過娘子一宿美意。好好歇息,晚间俺再過来陪你叙话。”

  美人伸了一個懒腰,眯眼看看武大,柔声說道:“官人請便,呆会儿奴婢下去给老爷们請安。”

  武大扯扯衣襟,旋身在镜前转了一個圈,弹弹袖口转身晃下楼去。

  迟大户正在楼下客厅等候,见武大下楼,拱拱手笑道:“武员外,昨夜的一宿可曾尽兴?”

  武大躬身還礼,上前附耳道:“差点下不来炕儿了!多谢大户兄款待。”

  迟大户歪着脑袋连连摆手:“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兄长若是喜歡——咱家有的是這個。”

  “這营生谁不喜歡?大户兄可真会說话。”武大侧身坐下。

  凳儿太高,两腿搭拉在半空很不得劲,武大迷瞪着眼睛撑起身来,索性盘腿坐在凳儿上,侧身对迟大户笑道:“呵呵,喜歡又有什么用呢?只夜来一個便累俺個够戗,這种事情哪敢過于恋栈?”

  迟大户一脸矜持:“嗳,员外何必推辞?這等小事只管告知小弟,要知道咱這扬州芳草萋萋呢。”

  武大脸儿蓦然一热,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讪笑道:“呵呵,天下的美女一大抄,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福气消受了……大户兄,不是哥哥我推辞啊,在家时俺与你金莲嫂嫂那可是夜夜温存哟,有时候我還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呢,呵呵……此番出来,咱也就是忙裡偷個闲罢了。”

  迟大户听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绿帽儿伞大!嘴巴裡還在吹呢!从迟大户口中得知,昨夜那美人唤做贾凤柳,是香春院当家花旦,山东沂水人,說起来還是武大郎的同乡呢……大郎更加欢喜,忍不住又是一番道谢。

  “武员外,早餐咱们吃点什么呢?”迟大户问道。

  武大连连摇手:“要紧别麻烦,夜来的大鱼大肉至今還沒消化呢,来碗青菜汤暖暖胃就得。”

  “行啊,我也吃不下去了。”迟大户摸摸肚子,转头朝门外叫道:“翠花——上酸菜!”

  “来啦!”随即,一位长着月牙脸的小厮端着一钵酸菜汤进来:“两位老爷,酸菜来啦。”

  武大看着小厮,疑惑不解地问道:“小哥,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取了個女人名字?”

  “哦,這是我给他起的雅号,這名字還好记不是?”迟大户接口道,“這小哥伶俐着呐!人家原来不叫這個名字,是我临时给他起的。来来来,翠花,给老爷们唱上一曲。”

  小厮受到鼓舞,眨巴着眼睛低声唱了起来:“俺们那旮都是东北人,俺们那旮特产高丽参,俺们那旮猪肉炖粉條,”伸手一指武大,“那個老爷不是东北人!”

  “唱得好!”迟大户击桌赞道,顺手摸出一枚散银递给小厮,“晚上来客人时,卖把力气好好地唱,我跟掌柜的說說,重重的赏你。”

  武大暗暗称奇:迟大户這裡果真是人材济济啊……看着小厮的背影不住地点头。车蛋正站在院外往楼上探头探脑,见翠花从客厅裡出来,定睛一看猛然警醒:阿唷!這不就是扯我鸡巴蛋的那位姐姐么?唉……這厮却原来是個男的!当场羞了個脸儿红。

  正文第五章武松的消息第一节

  客厅裡,迟大户与武大二人“唏溜唏溜”地喝着酸菜汤,边喝边聊。武大忽然想起昨夜偶遇曹知府的事儿,顺口问道:“大户兄,令姐丈昨夜来此,莫不是也有什么事情要办?”說完這话后悔不迭:听听,這都說了些啥哩!岂不叫迟大户误会?刚要开口铺垫找补两句,迟大户贴近武大耳边說道:“员外有所不知。礼部尚书朱腼朱大人過几日要来扬州公干,我姐丈与朱大人有些私交,朱大人又好這口儿,不是得先……啊啊。”

  “哦,兄弟明白了。”武大点点头,示意迟大户不必說了。细细地捻着脸上的几根黄须,心道:原来知府大人跟俺武植是一路人啊,都缺這路活计了。

  迟大户偷眼看看武大,心裡也直犯嘀咕:你问這個干什么?别人的帽子又不是绿的。想笑又沒笑出声儿来,一时无语,只得随便问道:“员外在老家的生意可好?”

  武大应道:“尚可。最近又开了两家店铺,越发忙碌,抽空出来走走,顺便看看這边的帐目。”

  迟大户闻言笑了笑:“嗳!這点小事儿,何劳员外挂心?留点心思把卖药的那事儿处理好就得。這边的帐目夏大官人去杭州以前就盘算好了,一会儿派人送来就是。”

  一提卖药的那事儿,武大脑海裡又翻腾起西门庆的那只大脚,心内不禁隐隐作痛,猛力摇晃了几下脑袋,定了定神說道:“卖药的那還叫点事儿?我浑家早晚会收拾他的!夏大官人一向可好?老也沒见着他了,你见了他叫他安心操持生意,阳谷那边自有小弟照料。”

  话音未落,夏良欣推门进来,依在门边唱個喏道:“武员外安康。夏某刚刚下船,听說员外来了便匆匆過来见礼,衣冠不整武员外休怪啊。”

  “哪裡哪裡,哥哥不及歇息就来看望,武植感激致至啊。”武大跳下凳儿来慌忙還礼。礼毕,侧身让個座儿,夏良欣一撩长衫坐下问道:“武员外怎么能倒出空来江南一游?”

  “咳!說来话长,”武大舔舔舌头,眨巴着眼睛說道,“這不,前几天街上耍龙灯,我浑家潘金莲這婆娘光顾着看光景去了,把……”

  “把一根支窗户用的棍子蹭下楼去,打伤了一個卖药的!”迟大户匆匆打断武大的话头,转头对夏良欣道,“夏大官人,沒事儿,這事情慢慢处理就好了。武员外也就是随便出来散散心而已。”

  夏良欣看着武大,满腹疑惑:“武员外,有事儿你可得吱声啊。”

  “沒事沒事,那卖药的不過就是阳谷街上的一個泼皮!不值得我去与他争竞,”武大干笑了两声,转话道,“夏哥是从杭州来的吧?”

  “正是。”夏良欣抖着汗粼粼的前襟,接口道,“托老天爷的福,咱们在杭州的生意大有起色!京城梁中书采办生辰纲,要的便是咱们的货。夏某這次回来就是催催原料,明日還得赶回去呢。”

  武大喜形于色,握住夏良欣的手扬场般摇拽不已:“仰仗夏哥!家中的事情你尽管放心,俺稍歇几日就回阳谷,再筹备些银两补贴花石作坊,哥哥你就放手大胆的干吧。”

  夏良欣抖抖武大的手,满含深情慢慢說道:“武员外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呢……依我看,你先不必急着回去,就在此安心歇息几日,杭州的生意自有夏某操持。迟员外,沒领武员外去逛逛紫灯区?”

  “夏兄放心,那些地方兄弟我早就替武员外打好招呼了。”迟大户敲敲桌子道。

  武大听罢,欢喜不已:紫灯区?乖乖,光听這名字就够让人眼馋的啦!

  正文第五章武松的消息第二节

  武大的对面就是香春院后院,后院裡有几位姑娘正在洗衣,一個個浑圆的屁股正好对准了大郎的眼睛。大郎有心按捺住眼睛不看,怎奈双眼此刻并不听他的使唤,一個劲冲這些屁股嗖嗖地放箭。迟大户心道:乖乖,俺這武大员外怎么比发了情的叫驴還要淫荡呢?

  “对了,還有一件事情夏某需要告诉武员外知晓,”夏良欣伸手戳了戳武大的胳膊,凑到近前沉声问道,“员外是否有個兄弟叫做武松?”

  武大闻言大吃一惊,猛然转過头来叫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俺是有個兄弟,得有十几年沒见着他了……我這兄弟十年前与人厮打吃了官司,至今下落不明,哥哥莫非有咱二弟的下落么?”

  夏良欣道:“武员外不要着急,是這么回事儿:在下听杭州柜上新来的一位小厮說,在河北横海郡柴进柴大官人府上见過一人,好象就是令弟……”

  “快快說与我听!”武大拦住话头急急地催促道。

  夏良欣接着說道:“听那個小厮說,這位武松八尺身长,性情急躁。近来好象是惹了点是非,来柴进庄上暂时躲避。听說此人祖籍山东清河县,夏某猜测此人恐怕就是令弟。”

  武大一听,捂着胸口大哭失声:“這人定是我家二弟!呜呜……二弟,想杀哥哥了……迟兄,武植万万住不得了,俺要即刻赶去河北见俺兄弟!”哭声震下梁上的一层浮尘,扑簌簌落了大郎一头。

  武大划拉着乱发,转着圈儿来找寻房门。好容易找到,蹁腿跷脚来够门闩,样子有点儿象狗撒尿,很是不雅。迟大户见状,强咽下笑声,板着脸儿劝阻道:“武员外怎么如此性急呢?沒听夏兄說那人身长八尺?你哪来這么高大的兄弟?天下重名的人太多了,哪能就這般凑巧?”

  武大闻言戛然止住了哭声,瞅着迟大户呆了半晌……想想這话說的也有些道理:一则与二弟十几年沒见過面,死活尚且不知;二则二弟临走时虽說不矮,哪能就身长八尺?想罢,一甩头道声罢了,撩起前襟抹抹眼泪道:“唉,俺武植就這么一個亲人,不管是与不是都得去打听打听。”

  夏良欣轻轻按了按武大的肩头,安慰道:“武员外,這件事儿你就不必心事了。你只管在這裡放心玩耍,我回去以后,吩咐柜上的小厮,让小厮去河北把他领来见你就是了。”

  武大定了定神应道:“也好,那就多谢夏哥操心了。”

  說话间,贾凤柳开门进来,蹲蹲身子对三人柔柔地道声万福:“奴婢见過三位官人。”

  迟大户连忙把她招呼過来,眯着眼睛笑道:“贾姑娘,武员外的‘武艺’還行么?”

  贾凤柳扭着腰身,一摆手帕娇羞道:“敢情行!武员外真是精力過人呢。”

  “娘子過奖了,夜来小可无非是尽了点儿力气而已。”武大系好抓髻,挺了挺腰板接口应道。

  迟大户瞅着贾凤柳,调侃道:“武员外在這裡還要住些日子,伺候得好了,员外收留你做個偏房。”

  “哟,迟哥真能抬举奴婢!武员外风流倜傥家财万贯,哪能看得上小奴家哟。”贾凤柳搂着大郎的肩膀娇嗔不已,一條蛮腰扭来荡去,端的是风情万种。

  夏良欣斜眼看看贾凤柳,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拱拱手道:“几位慢慢聊着,夏某還有许多事情要办,我就先走一步了。”

  “也好,别忘了二弟的事情。”武大站起来正色道。

  夏良欣一步跨出门槛,回头說道:“员外不消嘱咐,后会有期。”

  轻风顺着窗外送进阵阵柳絮清香,武大不由得吸了吸鼻息。迟大户笑道:“呵呵,武员外夜来還沒闻够嗎?贾姑娘可是咱這裡出名的‘夜来香’呢。”

  “瞧你說的,”贾凤柳娇滴滴搡了迟大户一把,朝武大柔柔地抛了一個媚眼,“嘻嘻,人家武员外是在闻那外面的香味呢,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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