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向我投降,如何?
裴潤年心中盤算着,眼神逐一掃過天三、天七、趙武明等人之後,旋即就開始看向了四面八方。
他卻是不相信在這裏的天三等人就是這次入侵的全體人員,很簡單,換做是他的話,如果要派出三位暗勁巔峯高手去執行一個任務,哪怕只是三名僞暗勁巔峯高手,那也代表着一股極爲強大的戰鬥力。
如此豪華的陣容去執行任務,是肯定不可能就眼前這幾個人的。
尤其是在他眼前的這些人當中,除了天三、天七和趙武明三個暗勁巔峯之外,其他能夠有看頭的高手也就只剩下了秦天霜和丁卯這兩個人。
剩下的天三手下們,完全都沒有放在裴潤年的眼裏。
這種連內勁都沒有修煉出來的手下,在裴潤年看來完全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哪怕是手持武器,也根本沒有半點的戰鬥力可言。
如此頭重腳輕的陣容,如果執行任務順利的話還好,完全可以憑藉幾個高手的發揮摧枯拉朽一般的解決掉目標,完成任務之後全身而退。
但是一旦目標身邊有足夠的高手,可以將頭部的高手牽扯住的話,那麼如此奇葩的陣容將會瞬間被牽制住,根本無法脫身。
那些連內勁都沒有修煉出來的武者根本無法給天三、天七他們這些高手提供足夠的支持和幫助,只會在開戰的第一瞬間就被對方集火秒殺。
而僅剩下天三、天七、趙武明等人,在被同樣強大的對手給拖住無法及時脫身之後,對方又會有足夠強力的幫手從旁輔助攻擊,將會讓天三、天七等人陷入到苦戰當中,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陰溝裏翻船,直接橫死當場!
一個暗勁巔峯高手,哪怕是修煉衍生功法的暗勁巔峯高手,修煉到這個境界所需要的資源都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天文數字。
哪怕是損失一個,也足夠讓任何一個武道勢力的老大心痛到晚上睡不着。
所以不管是哪個武道勢力,在決定要派出暗勁巔峯高手出馬執行任務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會配備足夠的接應力量,來確保暗勁巔峯高手哪怕是沒有完成任務,甚至被敵人給重兵包圍的時候,都能夠全身而退,不至於當場死在這。
任務失敗了,但是暗勁巔峯高手撤退回來了,那麼一切都還有可能,動搖不了組織的根基,元氣依然在。
但是如果任務失敗了,連執行任務的暗勁巔峯高手都死了,那麼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滅頂之災,根基動搖之下,說不定一陣風吹來,整個組織就分崩離析了。
所以沒有哪個武道組織的首腦敢用自家的暗勁巔峯高手的命來開玩笑,哪怕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拼湊出足夠的人手來跟隨在暗勁巔峯高手身邊,確保他們的安全。
或者擁有着某種應急救援機制,不派出人手隨時跟隨,但是可以在暗勁巔峯高手發出信號求救的瞬間,在不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內將派出救援隊伍來支援暗勁巔峯高手。
而如果一個暗勁巔峯高手如果連十分鐘的時間都撐不過去,那怎麼說呢,這暗勁巔峯高手也着實沒必要活着了,就算是活着也必定是暗勁武者之恥。
裴青松前來救援裴星辰,以及裴潤年帶隊援救裴青松便是這種救援機制最直觀的體現。
而按照裴潤年的理解,以他眼前天三、天七、趙武明三個暗勁巔峯高手的配置來看,在他們的身邊,至少應該有超過十二名暗勁武者,以及超過四十個明勁武者的隨從來跟隨他們左右,一邊是充當他們的親衛,另一邊也是一旦出事之後保證天三、天七和趙武明三個人生命安全的盾牌。
但是現在天三、天七和趙武明三個人的身邊,居然就只有秦天霜和丁卯這兩個暗勁後期武者,遠遠達不到十二個人的標準,明勁武者更不用提了,直接斷層了,一個人都沒有,居然就只有十來二十個強身境界、連內勁都沒有修煉出來的隨從,這樣的安保力量簡直弱到了爆!
如果裴潤年願意,以他現在的力量和人手,完全可以直接將天三、天七和趙武明三個人給當場乾死。
如果在之前的任何時候,裴潤年看到了對方擺出了這樣一個陣容之後,都會毫不猶豫的下令,發動所有的手下上前將天三、天七和趙武明等人給直接剁碎,死的不能再死。
但是也正是因爲天三、天七和趙武明三個人的保護力量實在是太過弱小,事出反常必有妖,卻反而讓裴潤年想多了,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天三或者說是天三等人背後的楚龍圖的計策,爲的就是故意示弱,來降低他們的防備心理,等到他們真正動手的時候再一舉將周遭埋伏的人手全部出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也不能說裴潤年多想,或者說想的不對,更不能說裴潤年謹慎或者膽小,只能說這是一個龐大勢力領導人所必備的素質。
懷疑一切,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這是任何一個大勢力的首腦想要長長久久的坐穩位置並舒舒服服的活下去所必備的素質。
若是連這點該有的警覺都沒有,和個傻白甜一樣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那麼裴潤年恐怕壓根活不到這會就已經在這十年的裴家動亂當中,被裴青海或者裴青武他們給生吞活剝,連毛都不會剩一根了。
眼前這種局面,在歷史上戰爭當中曾經無數次的出現。
示之以弱,將敵人勾引到跟前之後冷不丁發動埋伏,將對方給打的大敗虧輸,甚至反過來將對方殺的片甲不留,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太多,多的根本數不上來,所以裴潤年在確定了眼前這些人真的就是天三等人帶來的全部人手之後,纔會開始懷疑天三等人是不是會有其他的埋伏。
天三、天七、趙武明等人全都是在人精堆裏打滾的人物,粘上毛比猴都精,一看到裴潤年不說話開始巡視周圍的樣子便立馬明白了裴潤年在想什麼。
天三哂然一笑,淡淡的開口。
“裴家主用不着看了,這裏確確實實的就是我們帶來的所有人手了,再沒有其他人了。”
天七更是譏諷出聲,毫不留情的奚落着裴潤年。
“若是我們還帶了其他的人手,早就已經辦完事揚長而去了,還用得着被你堵在這裏?”
相比起天三和天七兩個人的含蓄,趙武明則是徹底的放飛了自我,開始瘋狂的輸出。
“早就聽說裴家的家主裴潤年很是謹慎膽小,連和自己老婆辦事的時候都要下人先進去看看牀底下有沒有人藏着來刺殺自己,之前還以爲是誇大事實,但是沒想到今天見了居然全部屬實,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難怪裴家這些年內訌不斷,卻居然還能夠拼拼湊湊,勉強維持到了現在還沒散架,裴家主的謹慎看來是居功甚偉啊。”
“要我說,裴家上下給你磕一個都不過分。”
“要是沒有你這比烏龜要烏龜的老傢伙坐鎮,換做裴家其他四個派系的任何一個派系的元老上位的話,恐怕裴家早就都已經被帶進溝裏去,被人喫的連皮都不生一點了。”
趙武明看似在誇獎裴潤年,但是那話語當中的譏諷和輕蔑幾乎都快要將裴潤年給貶低到了骨子裏去,尤其是什麼老烏龜,什麼和老婆辦事之類的,更是沒有絲毫體面的直接人身攻擊裴潤年,將邊上的黑衣人和裴青松給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根本沒有一點武道高手應有的涵養和氣質,純純的地痞小流氓!
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對手,不管心裏如何痛恨彼此,甚至恨不得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但是面子上卻依然是保持着應有的涵養,笑意盈盈彷彿是老友見面一樣,若是不知道雙方的過節的人看到了,恐怕還以爲雙方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呢!
可趙武明這混蛋,卻根本沒有心思跟他們玩這種“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的虛僞劇情,毫不留情的扯下了他們那虛僞的面紗,用最粗魯的語言和粗口來攻擊他們,將所有的體面都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要知道,不管裴潤年口碑好壞,但是他如今乃是裴家的家主,對外的時候裴潤年的臉面就代表着裴家的臉面。
趙武明如此侮辱裴潤年,那就相當於是在侮辱整個裴家。
他們身爲裴家的一份子,臉上怎麼可能會有光?
八名黑衣人的氣息不約而同的粗重了許多,身上更是瞬間升騰起了凌厲的氣勢,猶如刀鋒一樣刺的人皮膚生疼,瘋狂的向着趙武明壓了過去。
氣息落在身上的瞬間,趙武明瞬間就感覺自己皮膚上好像被砍了一刀一樣,那森森的寒氣更是刺激的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猛的打了一個激靈。
渾身上下更是如芒在背,好像是被人用鋼刀的刀尖給指着一樣,十分的難受。
但是趙武明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慌恐懼,反而越發的熱血沸騰,猛地揚天長嘯了一聲,嘯聲蒼涼而肅殺,充斥着令人壓抑的瘋狂和殺氣。
“怎麼着,老子戳到你們痛處了?”
“還真他孃的事皇帝不急太監急,正牌的皇帝老子還沒發話呢,你們這些沒卵子的太監到着急的開始犬吠了!”
“就憑藉你們這些小癟三,也想要和老子過招?”
“都給我滾!”
伴隨着一聲凌厲、瘋狂的咆哮聲,趙武明體內極速涌動的內勁就好像是被壓抑了許多年終於噴發的岩漿一樣,瘋狂的開始在體內噴發。
那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甚至讓那些內勁都極爲短暫的脫離了肉身,在趙武明的身體四周瞬間凝成了一圈淡淡的光焰,好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吞吐不定,將趙武明整個都包裹在其中,襯托的格外威嚴、肅殺,就好像是廟宇當中的神像一般,充斥着讓人無法直視的神聖!
而在那強大的光焰爆發的瞬間,八名黑衣人散發而出落在趙武明身上的殺意和氣機瞬間被那強大的光焰摧枯拉朽一般的徹底摧毀,消散的乾乾淨淨,更讓的趙武明渾身陡然輕鬆,力量噴發的突發暢快!
而光焰摧毀了八名黑衣人鎖定趙武明的殺意瞬間,氣機牽連之下,八名黑衣人內勁也受到了些許牽連,忍不住齊齊悶哼一聲,臉色蒼白了一瞬,旋即又立馬恢復了原樣。
當他們再看向趙武明的時候,眼神已經齊刷刷的變了,除了憤怒和凌厲之外,更多了一絲隱約的慎重。
就連裴潤年看向裴潤年的眼神當中也都多出了一絲驚訝和警惕,似乎也被趙武明的爆發給驚訝到了。
趙武明才懶得去管他們想什麼,從剛纔他們從地下出來之後,他的心中就一直憋着這麼一口氣,如鯁在喉一般,讓她不吐不快。
尤其是在方纔想要幹掉裴青松給自己的兄弟報仇,結果裴青松卻躲了之後,這股氣就更加的憋屈,憋的趙武明都快吐血了。
如今藉着這個機會一朝爆發開來,卻是讓趙武明心中塊壘盡去,暢快無比,念頭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通達,直指本心!
趙武明迎着裴潤年的眼神,擡起手朝着他勾了勾手指,露出了一個殺意無比森然的笑容。
“明擺着告訴你,這地方,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援軍。”
“若是想要殺了我們,那就儘管放馬過來。”
“正好,我這也有一筆賬要和你們裴家好好算算。”
“我六個兄弟本來有着大好前程,隨時可以突破到暗勁巔峯,但是卻被你們那狗屁家徽炸彈給炸的斷手斷腳,徹底斷絕了繼續修煉的希望。”
“今天你們裴家要是不留下一個夠分量的人頭,誰也別想離開。”
“不管是你還是裴青松,總的有一個人得留下人頭!”
轟!
當趙武明這話說出的瞬間,天空之中突然炸響了一聲沉悶的雷聲,在天際滾滾盪漾開來,原本暗沉的天色之中更有無數烏雲翻滾聚集,眨眼時間變瞬間化作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場景。
而天博大廈之前的局勢,卻要比那翻滾的無盡烏雲更加的沉悶和壓抑,也更加的驚悚!
裴青松和裴星辰兩個人在聽到家徽炸彈的瞬間,便瞬間瞪圓了眼睛,那一道悶雷更是好像劈在了他們心頭一樣,瞬間劈的他們渾身寒毛直豎,心臟狂跳,差一點沒有直接驚呼出聲!
而八個黑衣人,也同樣是瞬間色變,忍不住齊齊踏出一步,鋒銳宛如刀鋒一般的殺氣更是瞬間沖天而起,好像是龍捲風一般瘋狂的席捲鼓盪,讓場中所有修爲在暗勁之下的人心口一陣陣的難受,噁心的幾乎要吐出來。
哪怕是一直淡定冷漠的裴潤年,在聽到了趙武明如此肆無忌憚的將家徽炸彈的事情給說出來之後,瞳孔也是瞬間縮小到了針尖大小,更有一抹讓人無比心驚冷厲殺意從眼中一掠而過,瞬間讓周圍的溫度冰封到了零點!
相比起裴家這邊好像是被人踢了屁股的公牛一樣的躁動之外,河東家族代表這邊則是滿臉茫然。
家徽和炸彈這兩個詞他們都明白,但是組合在一起說出來卻是讓他們滿腦袋霧水,有些摸不着頭腦,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而至於天三他們這邊……
當趙武明意氣風發的說出了家徽炸彈這四個字的時候,天三、天七、秦天霜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齊刷刷的揉了揉眉心來緩解趙武明的頭疼,滿臉的無奈。
緊接着他們都忍不住看向了滿臉尷尬的丁卯,欲語還休,滿臉都是無可奈何的無語。
丁卯也同樣是滿臉尷尬和無語,迎着天三、天七和秦天霜等人的目光,只能無奈的攤開了雙手。
“你們別這樣看着我,我也不想的。”
“這傢伙是少主親自點將過來支援你們的,不是我決定的。”
“我也很無辜的好不好。”
天三、天七、秦天霜三個人聽着丁卯的話,面面相覷着對視了一眼,也只能再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第三次了,這傢伙難不成大腦皮層都特麼都光滑的嗎,一點彎彎繞繞都沒有嗎?”
天七忍不住開口吐槽,話語當中怨氣之重,幾乎都快要化成厲鬼了。
天三也是滿臉無奈,只能搖搖頭。
天七所謂的第三次,當然就是趙武明這樣說話不經過大腦的行爲,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便是火氣上頭直接和裴青松開幹,第二次就在剛纔,而現在貿貿然開口將家徽炸彈這個他們如今隱藏着的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籌碼給直接公開,當然就是第三次!
第三次不聽招呼自行其是,也是第三次貿貿然的公開了他們的底牌,讓本來想要瞅準時機曝光底牌獲取更大戰果的天三、天七第三次陷入到如此尷尬的境地!
天三、天七他們難道不知道家徽炸彈這件事的重要性嗎?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件事一旦公開,便可以對裴家造成致命性的打擊嗎?
他們當然知道!
但是知道卻並不意味一定要說出來,而且就算是曝光也是有策略的,不是和個愣頭青一樣一口氣將所有的底牌全部都說出來裝個逼就結束那麼簡單的!
有些時候,有些底牌一旦瞅準了時機說出來,那麼可以產生的影響和破壞力甚至要遠遠超過這個底牌本身的分量。
但是如果在錯誤的時候說出來的話,甚至都可能還沒有拿一塊石頭砸在地上的動靜大!
天三、天七留着這個底牌,本來就是在等着裴潤年出現之後,再趁機和河東各家族代表們進行交易,利用這個底牌作爲籌碼,來和河東各家族的代表們結成同盟,來共同對付裴潤年!
這也是他們爲了應付楚龍圖不來這種情況所準備的後手,儘管他們不相信楚龍圖會不來,但是什麼事情都有一個萬一,萬一楚龍圖被某些事情拖住了手腳,來不及趕到這裏,那麼他們也不能真的坐以待斃,等着裴潤年來幹掉他們,必須要積極的進行自救纔行!
而天三、天七他們選定的盟友人選,便是邊上的河東各家族代表,而且他們也不怕這些河東家族代表們不同意。
原因也很簡單,因爲只要天三、天七透露了家徽炸彈的存在,那麼就算是他們本身不想要和裴潤年拼命,不想和裴家撕破臉都不行了!
因爲裴潤年壓根不會放過他們!
河東各家族和裴家本來就是互相競爭、互相敵對的關係,如果這些河東家族的代表們知道了家徽炸彈這個足以讓裴家劇烈動盪甚至分崩離析的消息,並將它給傳出去之後,那麼那些河東家族肯定會立馬行動起來,使用各種手段來散播這個消息,並且瘋狂的扇陰風點鬼火,來推動裴家不停的內亂,直到分崩離析!
如果裴潤年放任事情不管,這就是一定會出現的結局!
所以如果不想讓裴家走到那一步,裴潤年就絕對不能夠放任這些傢伙活着,肯定會下手殺了他們!
而這些河東家族代表們到時候也將徹底的走投無路,如果不想死,那麼就必須要和天三、天七他們聯起手來和裴潤年拼一個你死我活!
這纔是天三、天七他們原本預想的劇本!
結果趙武明這個嘴比腦子還快的傢伙在天三、天七沒有任何準備和鋪墊的情況下,直接就將這個消息給說了出來,打亂了他們的節奏,這讓天三和天七如何能夠不惱火呢?
天三和天七甚至都開始忍不住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裴家的奸細了,不然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來破壞他們的計劃呢?
要不是還有這麼一層隊友的關係,天三和天七恐怕都忍不住直接下手先將趙武明這個王八蛋給乾死,再去和裴潤年一決生死了!
只不過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趙武明也不可能是裴家的奸細,天三和天七也不可能真的將趙武明給幹掉,那樣只會自毀長城。
所以他們兩個只能吐槽着宣泄一下怨氣,一邊開始準備來收拾爛攤子,準備迎接裴潤年的狂風暴雨!
而就在天三、天七這邊心裏在瘋狂吐槽的時候,那邊的河東家族代表們也漸漸的琢磨出味道來了。
他們當然知道家徽是什麼,也當然知道炸彈是什麼,在度過了最開始時候聽到家徽炸彈的懵逼之後,仔細的琢磨了片刻時候,卻也有那腦洞比較大的人將這兩個詞組合到一起,驟然猜出來了那所謂的家徽炸彈是什麼!
家徽炸彈,家徽炸彈,那當然是用家徽做出來的炸彈啊,還能是什麼?
當他們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心中頓時就好像是砸進去了一座泰山,瞬間掀起了無比強勁的驚濤駭浪,更是對裴家的絕情和狠毒感覺到無比驚人的毛骨悚然!
所謂家徽,是一個家族的標識,乃是家族成員在外的時候佩戴以用來表明自己家族成員身份的標記。
不光是裴家,任何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家徽,家族所屬成員都需要隨身佩戴,用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但是將家徽做成炸彈,這種炸裂的操作如果不是趙武明開口說出來,他們根本想都沒有想過。
這種隨身佩戴的家徽,可謂是一個家族成員身上最常見的東西,任何一個人都擁有這玩意。
將這玩意做成炸彈,豈不是說讓任何一個佩戴這個家徽的成員身上隨時都攜帶着一個炸彈,讓他們化身成爲了人肉炸彈,一旦高層需要,隨時都可以將他們犧牲掉?
這中操作,簡直完全不把家族成員的命當做是命啊,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做是人來看待,完全就是當做了炮灰,當做了耗材,需要了就扔出去來爲家族犧牲???
裴家的人居然會狠毒到了這種地步?
更有那反應快的人,更是瞬間就想到了這種事情對整個家族成員凝聚力和團結的破壞。
沒得說,若是這種消息傳播出去,被裴家的人知道了的話,那麼整個裴家將會瞬間鬧翻天,徹底的炸鍋,甚至直接當場開始內戰都不是沒有可能啊!
這樣的消息,即便是在裴家,也應該是絕密當中的絕密,普通家族成員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這樣要命的消息!
而現在這樣要命的消息,卻被趙武明如此隨意的就說了出來。
更要命的是,他們這些外人居然都聽到了,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河東各家族代表們的臉色瞬間變的無比蒼白而倉惶,一個個驚慌的看着裴潤年,忍不住慌亂的朝後倒退了好幾步,嘴脣翕動着,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他們更是本能的運起了內勁,瞬間戒備了起來,眼神無比驚慌而警惕的看着裴潤年,仔細的盯着裴潤年的任何一個動作,隨時都有可能做出反應!
他們不是傻子,當然明白知道了這種要命祕密的下場!
別的不說,如果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們是裴潤年,被外人知道了這樣要命的消息之後,第一反應肯定是立馬將所有知情人全部滅口,保證這個消息無法外泄,以對裴家產生衝擊和震盪!
除了滅口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第二種選擇!
唯有將他們全部殺死,才能夠將這個祕密死死的摁下去不被外人知曉。
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操作,都是無法保證效果,都會產生巨大的風險!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讓他們如何能夠不驚慌!
從他們聽到了家徽炸彈這四個字的時候開始,就註定了他們已經一腳踩在了鬼門關上,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裴家滅口!
一時間河東各個家族的代表都紛紛在心中開始破口大罵,不光是罵裴潤年,更是在罵趙武明,罵他爲什麼要將如此要命的消息隨意的說出來。
他們更是恨不得戳聾自己的耳朵,洗掉自己的一切記憶,恨不得自己壓根就沒有聽到過如此要命的消息一樣!
只不過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也只是從他們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他們甚至自己的處境危險,已經根本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現在想要不死,唯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趕緊靠過去和趙武明他們聯手,藉助趙武明他們的力量來保全自己,或許還有那麼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除此之外,他們再沒有了任何活路可言!
各個河東家族的代表們也很是果斷,一句話沒有說,但是身體卻很誠實,腳下悄咪咪的開始動作了起來,緩緩的朝着趙武明他們那邊移動了過去。
趙武明卻並沒有去看其他人,只是快意無比的看着裴潤年,依然冷笑着挑釁裴潤年。
“既然都到了這種地步,大家也就用不着再裝什麼文明人了。”
“總歸是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纔行。”
“那就少廢話吧,身爲武者,是死是活總歸還是要手上見真章,說再多也沒用,難不成你還能用唾沫噴死我不成!”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裴潤年裴家主偌大的名聲究竟是不是吹出來的,讓我掂量掂量你的成色!”
趙武明肆意的嘲諷着裴潤年,只不過裴潤年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是死死的盯着趙武明觀看,好半天之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旋即又緩緩的吐出。
吐氣之後,裴潤年好像纔回過神來一樣,頂着趙武明緩緩的開口。
“本來還想着試探你們一番,我並不是很相信你們所謂的人全部都在這裏的話。”
“但是沒奈何,誰讓你居然說出了家徽炸彈的事情,這下子,想不動手都不成了。”
“這些廢物,我原本還是想要留着他們的命,來和他們背後的那些老傢伙討價還價沾點便宜,但是既然他們都聽到了家徽炸彈的事情,沒奈何,我也留不下他們了。”
“記着,這些人本來都可以活下去的,現在,他們卻全都因爲你死了!”
裴潤年搖搖頭,旋即輕輕的揮手,裹挾着刺骨的殺意下令。
“殺了他們。”
這句話一出,早就已經待命半天,滿腔怒火早就已經爆棚的八位黑衣人瞬間就好像是鬆開了繮繩的猛虎,身形齊刷刷的閃動,當即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空氣當中驟然響起了風雷之聲,那便是八位黑衣人身形飛掠間劃破空氣所發出的刺耳聲音!
而河東各個家族代表們的臉色也是瞬間慘變,當他們聽到了裴潤年的命令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剛纔還只是小步挪動生怕驚動了裴潤年的步伐,立馬就再不顧及任何事情,大踏步的開始向着趙武明飛奔了過去,口中拼命的大呼着。
“救命,我是河東柳家的人,救下我,整個柳家都是你們的盟友!”
“我是薛家的人,救救我,薛家必有重謝!”
“我是……啊啊啊!!!”
那些河東家族的代表們自報家門還沒結束,便瞬間被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打斷。
一抹血光驟然乍現,一個正在飛快奔跑當中的家族代表瞬間就好像是斷電了一樣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而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卻是好像是積木一樣,瞬間奮力,上身直接飛了出去,炸開了無數血光,而下半身則是跑了兩步之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之後就再沒有了動靜。
在那家族代表的身後,赫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的身影,此時此刻就看到那黑衣人滿臉的猙獰和殺意,手中的一把短刀上正有着粘稠的血跡緩緩低落,空氣當中瞬間就充斥着凝固粘稠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而這一聲慘叫就好像是瞬間開啓了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樣,下一秒各種各樣的慘叫聲都齊刷刷的沖天而起,瘋狂的衝擊着每一個人的耳膜。
八名黑衣人的身影就好像是鬼魅一般在河東家族代表們的周圍穿梭,他們的每一次穿梭,都將帶起一道血光,更有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沖天而起,與之伴隨着的便是一個河東家族代表的倒下!
八名黑衣人,當中有兩個暗勁巔峯,其餘全部都是暗勁後期的武者,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
而那些河東家族代表們一個個則都是養尊處優的大家族少爺,就算是見識過一點場面,但是卻也有限,哪裏能夠和這些屠夫一般的黑衣人相比較。
尤其是這八名黑衣人根本不講究自己的身份和暗勁巔峯的體面,直接開始了背後刺殺,無所不用其極,如此一來,那河東各家族代表們就更加的不是對手,壓根抵擋不住,在那瘋狂的攻擊之下當即就好像是就韭菜一樣紛紛倒下。
趙武明看着這一幕,眉頭一挑就想要上前去幫一把。
但是他纔剛剛挪動了一下腳步,旋即就驟然感覺到一股沉重好似泰山一般的壓力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更有好幾道鋒銳好似刀鋒一般的凌厲氣機瞬間瞄準了他的各處要害。
一旦他開始行動,那麼這幾道氣機將會毫不猶豫的發動雷霆攻擊,直指他的要害,將他徹底的幹掉!
趙武明扭過頭,恰好就對上了裴潤年那幽深冷漠好像是冰河一般的眼神,耳中更是聽到了裴潤年那冷厲無比的聲音。
“你可不能去。”
“他們雖然是暗勁巔峯,但是不過都是修煉我裴家的衍生功法修煉成功的僞暗勁巔峯。”
“而你,我原本以爲你也是這樣的存在,誰知道剛纔你爆發氣息的時候,我才發現你居然並不是,而是真真正正的突破到暗勁巔峯的真強者!”
“他們兩個可對付不了你,你若是插手進去,那麼這些其他家族的代表恐怕還真的能夠被你救下來一兩個,那可就不好了。”
“若是裴家家徽炸彈的消息傳出去了,那麼裴家將會瞬間開始內戰,說不定會就此分崩離析了也不一定,所以他們必須咬死,可千萬不能讓你將這事情給攪黃了。”
“你若是執意要動手,那我就來陪你玩玩。”
“也讓你見識見識,所謂的縮頭烏龜老王八蛋的厲害。”
裴潤年淡淡的說着剛纔趙武明用來辱罵他的話,但是從他說出的語氣和給人的感覺來說,絲毫沒有滑稽和自嘲的感覺,反而還透着一股子異樣的陰森,讓人忍不住開始毛骨悚然起來。
趙武明眼睛微眯,死死的看了裴潤年一眼,旋即眼神如刀一般的掃過了在裴潤年身後的裴青松和裴星辰。
毫無疑問,鎖定了他身體的幾道氣機當中,肯定就是裴青松和裴星辰。
三個真正的暗勁巔峯氣機鎖定了他,而且全部都是真暗勁巔峯,並非是修煉衍生功法突破上去的僞暗勁巔峯,他們三個要是一起動手,那趙武明還真的招架不住,甚至還真的有可能會瞬間就被秒殺!
所以趙武明也並沒有猶豫,乾脆的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再繼續去試圖援救河東各家族的代表們。
而在趙武明的身後,天三和天七對視了一眼,天七有些躍躍欲試,天三卻是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別看現在裴潤年、裴青松和裴星辰的氣機都鎖定了趙武明,但是誰要是真的以爲裴潤年三個人對天三和天七放鬆了警惕,那他纔是真正的大傻子。
裴潤年三個人此時此刻肯定也已經鎖定了他們,他們若是有任何想要將河東各家族代表給救下來的想法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以雷霆萬鈞之勢破壞他們的行動!
對於裴家來說,家徽炸彈這種絕密是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的,任何一個外人知道了,都必須咬死!
誰若是敢阻攔他們,誰也一樣死!
正是明白了裴潤年的想法,所以天三才組織了天七的行動。
何況,因爲趙武明的提前叫破,導致了天三和天七和河東各家族聯盟的計劃已經徹底的破產。
而八個黑衣人的瘋狂殺戮更是徹底的嚇破了河東各家族代表們的膽子,就算是現在想要將他們給救下來,和他們一起聯手,那效果也會比他們預想當中的樣子大打折扣,說不定還會產生反作用,拖累他們,那反倒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不用救,也用不着救,讓他們去死就行了。
有救他們那個力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養精蓄銳,等待着裴潤年隨時可能掀起的狂風暴雨。
因爲在那些河東各家族代表們死之後,裴潤年下一個目標,也是最後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他們了!
於是,趙武明、天三和天七他們在裴潤年等人的威逼之下,並沒有強行出手去拯救河東家族的代表們,而是坐視了他們被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擊殺,聽着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而那些黑衣人們似乎也是有意在宣泄剛纔的怒氣,以及對趙武明、天三和天七他們示威,所以哪怕他們可以輕輕鬆鬆的無聲無息的將這些河東家族的代表們殺乾淨,但是他們卻偏偏選擇了使用最血腥、最暴力的手法來了斷河東家族代表們的性命,逼着他們最慘烈的慘叫聲,以此來刺激着趙武明、天三和天七他們的精神,不斷的增加着他們的精神壓力,試圖將他們壓垮。
不過他們這次卻是失算了。
除了趙武明因爲那悽慘的慘叫聲和血腥味有些皺眉之外,天三、天七,甚至就連秦天霜和丁卯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露出分毫的爲難,依然保持着近乎於冷漠的平靜。
而他們的樣子落入到了裴潤年的眼中,則更是讓裴潤年對他們的評價更高了一層,也越發的警惕和殺意十足。
趙武明雖說是出身不凡,這些年也給他原先背後的大人物幹了不少髒活累活,殺了不少人,但是卻也並沒有刻意的虐殺,所以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然而對於天羅地網殺手出身的天三、天七、秦天霜和丁卯來說,眼前的這種事情不能說是家常便飯,卻也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
在他們還是一個學徒,還在天羅地網的訓練營當中訓練學習的時候,訓練營中的教官就曾經給他們看過無數比這更加慘烈的錄像,來錘鍊他們的心裏素質。
在日常的訓練當中也曾經讓他們親自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更不用提在他們畢業之後,正式進入到天羅地網戰部成爲一個正式的天羅地網殺手之後,殺戮更是已經成爲了他們的生活。
他們穿梭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擊殺着任何一個需要他們幹掉的目標,期間更是親眼目睹或者是親自制造過不知道多少次類似的殺戮,早早就將一顆心錘鍊的和鐵石一樣,根本不會被眼前的這種場景所動搖。
而八名黑衣人可以製造了這樣虐殺的場面,本來就是爲了嚇唬天三他們,誰承想天三他們居然根本沒有被嚇到,反而臉色還無比的平靜,這樣的表現傳入到了八名黑衣人的眼中,則是讓他們頓時有了一種計劃落空,惱羞成怒的感覺。
原本還樂在其中的殺戮也頓時讓他們開始舉着煩躁,故而也懶得再刻意的拖延時間,紛紛加快了行動。
而原本已經被他們給擊潰了精神,嚇到崩潰的河東家族代表們也徹底的沒有了抵抗的精神,在黑衣人的瘋狂殺戮之下,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紛紛被屠戮殆盡。
沒過一會,戰場當中的慘叫聲就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所有的河東家族代表們,此時此刻已經成爲了一地的屍體,浸泡在鮮血當中,用無神的雙眼仰望着天空,死狀一個比一個悽慘。
只不過,不管是黑衣人還是天三他們並沒有被這樣恐怖的場景而動容。
唯有天三手下的那些手下們,雖說一個個也都經過了艱苦的訓練,但是這樣好像是修羅地獄一樣的場景他們還是真的沒有見過。
當看着那慘烈無比的戰場,再聞着那濃郁到幾乎化不開的血腥味,讓他們瞬間一個個胃酸涌動,乾脆利落的原地開始狂吐了起來。
一時間,原本應該靜寂的戰場之上滿是此起彼伏的嘔吐聲,聽上去頗有一種荒謬的虛幻感覺。
只不過不管是裴潤年、黑衣人亦或者是天三他們,都沒有開口去說他們,也沒有人去看他們一眼。
因爲在接下來的戰場之上,他們已經變成了最無足輕重的人物。
接下來的戰鬥,他們根本沒有了任何插足的餘地,對戰場產生不了任何影響,自然也就沒有人再去在意他們了!
最後,只有秦天霜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了兩句,旋即又揮了揮手。
那些手下們一個個哪怕滿臉不甘,也都面色蒼白的開始緩緩後退,騰出戰場,避免一會被波及到。
他們若是繼續停留在這裏,非但不會對天三他們產生任何的幫助,反而還會成爲他們的拖累,讓天三他們不得不分出心思來保護他們。
所以先讓他們暫時的退出戰場,當一個純粹的觀衆來的好,等待着天三他們和裴潤年分出勝負。
若是天三他們勝了還好,沒什麼好說的,大家一起開心狂歡就是。
但是如果天三他們敗了,更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們也同樣難逃一死,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而等到他們退出了戰場之後,戰場的中心之中終於就只剩下了裴家的人和天三他們的人。
裴家一方,裴潤年、裴青松、裴星辰,八名黑衣人,以及一堆裴潤年的精銳心腹手下。
天三他們一方,天三、天七、趙武明、秦天霜、丁卯,其他的沒了。
單單是從紙面上來看,裴潤年一方更是擁有着近乎於壓倒性的優勢,足足擁有五個暗勁巔峯,六個暗勁後期。
在後邊裴潤年的心腹手下,那一羣彪形大漢之中,也同樣有着數量不少的暗勁和明勁武者。
而天三他們一方呢,總共也就只有五個人。
雖說擁有着三個暗勁巔峯,但是天三因爲脫力,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委實是沒有暗勁巔峯的戰鬥力。
天七和趙武明倒是保持着暗勁巔峯級別的戰鬥力,但是如果他們的對手是五個暗勁巔峯的話,他們兩個人平均一個人還能分到兩個人多的敵人,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接下來戰鬥的艱苦程度。
而秦天霜和丁卯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倆雖說是暗勁後期,但是裴潤年一方的暗勁後期更多,完完全全的是他們的三倍還有餘!
一個人對付三倍的敵人不說,甚至還有那些彪形大漢們站在遠遠的站在後邊對着他們放冷強,這就更加的增加了秦天霜和丁卯兩個人的壓力。
可以說,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他們都已經完全的陷入到了被壓制的境地當中。
真的要動起手來,他們這邊將會有極大的概率被對方擊敗,乃至於擊殺。
但是哪怕他們陷入到了這注定的絕境當中,天三、天七他們的臉上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恐懼。
倒是趙武明一直在不停的看着天三他們的臉色,皺着眉頭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來一些端倪。
趙武明和天三他們不一樣,並非是楚龍圖的嫡系下屬,對於楚龍圖的瞭解遠遠不足,所以並不如同天三他們一樣心中有底。
他只是從剛纔天三他們的言語和表情當中找到了蛛絲馬跡,猜測楚龍圖可能要來,所以纔會在如此局勢不利的情況下,依然留在原地要和裴潤年他們對着幹。
但是猜測終歸只是猜測,並不是真正的事實。
眼看着裴潤年出現之後,先是滅了議會衆人,旋即又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姘頭來穩固內部,又在趙武明揭露了家徽炸彈的事情之後果斷下手,將河東各家族代表們果斷絞殺。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辦下來,就算趙武明嘴上對裴潤年不屑,但是心中對裴潤年可謂是十分的重視。
就從這幾件事情當中,就可以看出裴潤年那狠辣的手段,以及那殺伐果斷的性格,甚至還有那縝密的手腕。
這些事情都在不斷的衝擊着趙武明,讓趙武明原本堅定的信心也開始有了些許的動搖。
楚龍圖到底還來不來?
楚龍圖要是不來,那他們今天可就真的完犢子了。
可就算是楚龍圖來了,就以眼前裴潤年所展現出來的各種手段,他們今天真的能夠全身而退嗎?
這一個個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想法突然從趙武明的腦海當中冒了出來,哪怕趙武明極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是這些想法依然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飛快的冒出來,讓趙武明有些心煩意亂。
不過心煩歸心煩,趙武明的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分毫。
這可是分秒必爭的戰場之上,面對的又是裴潤年這樣積年的老傢伙,真要是敢隨便走神被裴潤年給抓到的話,那完完全全就是在找死!
而不管趙武明如何的在胡思亂想,場中的局勢卻也不以他的想法爲走向,愈發的嚴峻起來。
雙方就此對峙着,視線交錯碰撞,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在場的雙方都已經被對方的視線給千刀萬剮了。
雙方的對峙導致現場的氣氛越發的壓抑和沉悶,空氣都好像是凝固了的膠水一般,粘稠的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樣凝固壓抑的氣氛之中,在雙方對峙片刻之後,還是裴潤年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裴潤年眼神一一從天三等人的臉上掃過,緩緩開口道。
“現在,所有外人都已經清理乾淨,再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了。”
“看樣子,你們應該也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了。”
裴潤年的話理所當然的沒有引起任何的迴應,就連從剛纔開始一直表現的好像是一個大噴子一樣的趙武明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滿臉肅然的盯着裴潤年,用自己的行動來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裴潤年自顧自的點點頭,旋即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天三的身上,沉聲開口。
“到如今,你們還依然沒有任何人前來支援你們,儘管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些人就是你們的全部人了。”
“你們就真的想要用這點人,來和我對抗?”
“楚龍圖呢?他難道真的不來支援你們了?”
“三個暗勁巔峯,兩個暗勁後期,可不是什麼可以隨便丟棄的阿貓阿狗,要是真的死在這裏了,他難道不會心痛嗎?”
天三聽着裴潤年的話語,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行了,你用不着在這試探我們了。”
“剛纔就已經明擺着告訴你,這裏的人便已經是我們這次入侵的所有人,再沒有其他的後備支援力量。”
“我們可不像你們裴家那樣,心眼那麼髒。”
“至於少主會不會來救我們,那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來不來救我們,那是少主的選擇,我們無從知曉。”
“就算是他真的不來,我們也沒有任何異議。”
“所以少在這裏試探了,要打的話就抓緊時間,少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廢話連篇。”
裴潤年聽着天三那強硬無比的話語,眉頭不由的微微一挑,深深的看了天三一眼,冷聲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信了你。”
“不過我還有一句話要說,哪怕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真的不嘗試一番就放棄的話,總覺得還是有點不甘心。”
天三、天七聽着裴潤年的這句話,彷彿都已經猜到了裴潤年想要問什麼,紛紛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甚至就連趙武明都隱約有了些許揣測,臉色很是古怪。
就在他們的注視下,裴潤年說出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現在若是像我投降,並且向我宣誓效忠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留你們一條性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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