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簡直是丟了你這個天才的名頭,還是說,你把所有智商都用來修煉了?
她一口氣地將自己心裏的看法全部都傾泄出來,不僅如此,還帶了一點點公報私仇的意味在裏面。
沈容歡的這幾句反問倒是讓沈月容沉默了幾分,她覺得沈容歡這是在變相的找藉口罵她。
可是她看了看沈容歡那堅定的眉眼,又想了想殷歆華和自己的關係,最終得出了結論。
因爲她是我的徒兒?沈月容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心裏有點兒小抗拒,好像本能的覺得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答案。
我???沈容歡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甚至還想要大逆不道地一巴掌呼醒自己眼前的這個傻子。
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都說了讓她用腦子好好想想,爲什麼會對自己抱了殷歆華的事情感覺到不舒服。
結果,等了半天,就是這麼個智障答案?沈容歡開始懷疑以沈月容此時的智商是否能夠繼續頂着天資聰穎這個名頭了。
咋就這麼不開竅呢?榆木腦袋也不是這樣的啊?若是沈月容能把自己修煉的智商挪半分到這種事情上面,她能得出這種傻子結論?
瞧着沈容歡這個樣子,沈月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纔會讓她露出這種表情。
怎麼?我說錯了?沈月容的聲音裏帶着着遲疑,她並未覺得自己的回答是錯誤的。
你你何止是說錯了,簡直大錯特錯!沈容歡被氣得從地上直接站了起來,指尖捏了個淨身訣,然後指着自己腦子說:你在好好想想行不行?你這樣我好累的啊?
如果要問爲什麼沈容歡不敢指着沈月容說話,大概的原因是自己不想在被切片了吧?
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的沈月容毫不猶豫地就把鍋甩給了沈容歡,你說。
反正她們兩人爲一體,思維想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樣的。
沈容歡:???
不是,你這鍋甩得還挺開心的啊!
對沈月容無可奈何的沈容歡只好嘆口氣來表示自己此時此刻的無奈了,面對她的要求,沈容歡不可能會拒絕的。
她戳了戳沈月容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說着,神色認真得讓沈月容不敢隨意走神。
你喜歡殷歆華,懂了嗎?沈容歡說完,覺得這句話說得有點兒籠統後,又忍不住地加了一句,是想要跟對方結成道侶的那種喜歡,明白嗎?
聞言,沈月容的眼神微微一晃,臉色沉如墨地打掉了沈容歡的手說道:你想多了。
啪地一聲,清脆悅耳。
沈容歡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打掉的手,得,手背瞬間紅了一片,她嗤笑了一聲,還說我想多了,你這樣的舉動想不想掩耳盜鈴呢?
她說完,還特別地將自己被打紅的手背露出來給沈月容看,讓她好好看看自己有多心虛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胡說八道。沈月容瞟了一眼,紅脣吐出冷意。
誒?你還別說啊?我想要殷歆華的心,那還不是受到了你呃!
沈容歡話說到一半,突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命運地脖頸似的說不出話來。
她垂眸,只見沈月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想要殷歆華的命?沈月容冷着臉質問道:本君何時給過你這樣的命令。沈月容說着,將沈容歡提了起來,讓她的腳尖離開了地面。
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後的沈容歡漲紅着臉,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先放放我下來,我解釋
沒等沈容歡說完,沈月容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着幾分如玉般的潔白。好看的手,掐住了好看的脖頸,卻做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事情。
沈月容沒有聽從沈容歡的話,反而是直接掐斷了她的脖子。
被掐斷脖頸後的沈容歡頓時就沒氣了,緊接着,身子化作火蝶,從她的手上逃離。在離沈月容有十幾米遠的地方,才重新凝聚成人形。
赤紅色的光芒散去,只見沈容歡癱坐在地上,一手撐着身子,一手捂住自己的脖頸,臉色難看的說道:咳咳我踏馬!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聽人解釋啊!
說。沈月容看着沈容歡動了動脣。
你踏你該不會以爲我要殷歆華的心,是要她的命吧?沈容歡捂着脖頸解釋了起來,在說到殷歆華三個字的時候,還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沈月容,見到她沒啥反應後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不是這樣,沈月容的反應根本就不會那麼大。在她眼裏,自己只是個隨時能被抹殺的存在,自然是比不得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徒兒殷歆華了。
你果然是想要華兒的命?沈月容一聽,臉色越發的暗沉,動人心魄的剪水雙眸淬着冰掃向了沈容歡。
停!沈容歡生怕沈月容又一言不合把自己給掐死,連忙飛快地後退了十幾米喊道: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啊!
你說。
聽到這兩個字,沈容歡彷彿聽到了什麼免死金牌那樣,頓時就鬆了口氣,便開始解釋了起來。
我說的心,跟你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樣,。你覺得要命,我是要人,要你喜歡她一樣的喜歡我。當然這個我,指的是你,我們是同一個人嘛
沈容歡特別有求生欲的強調了一波,她想要的是讓殷歆華喜歡上沈月容,而不是喜歡上她沈容歡。
聞言,沈月容身上的冷意總算是消散了許多,她疑惑不解地歪着頭看向她問道:爲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小徒兒,一直都很喜歡我。
這是來自一位師父的得意!
畢竟,小徒兒是自己親手帶大的,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
沈月容如是想着。
拜託,你能夠理清楚這兩者的區別嗎?沈容歡看着彷彿將一切都運籌帷幄的沈月容忍不住地潑了一盆冷水上去。
爲何這樣說?沈月容不解。
被沈月容這信賴的目光掃過,沈容歡頓時倍感愉悅,她挺了挺胸膛,像極了一個情感諮詢師。
她問道:你覺得是殷歆華把你當師父好呢?還是把你當道侶好呢?
沈月容回答:並無區別。
沈容歡笑了笑,沒事,她還能搶救一下這個傻子本體。
區別大了,畢竟,殷歆華不可能一輩子陪在師父身邊,但是卻能夠陪在自己的道侶身邊一輩子啊!
沈容歡的話,就像是把鋒利的刀刃準確無誤地捅進了沈月容最在意的地方。不僅疼,還難受。
這讓沈月容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裏,她家軟萌可愛的小徒兒對着別人笑靨如花的模樣。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破了個大洞,被風吹得拔涼拔涼的疼。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看着沈月容皺眉頭且難看的表情,沈容歡樂了,要的就是沈月容知道在自己心裏殷歆華的地位。不然的話,她一想到沈月容還這麼不開竅,導致人跑了,她也會受不了的。在本質上來講,自己對殷歆華的感情,本就來自本體沈月容對她的感情。所以說,沈月容能夠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沈容歡可是會舉雙手雙腳贊同。
這就好比一個粉絲頭子瘋狂想要湊着自己喜歡的CP,想要啃到真的一樣。
雖說粉絲頭子和蒸煮爲同一個人,但也不妨礙沈容歡啃糖。
所以說,你明白了吧?你喜歡殷歆華,是想要把對方當成道侶的那種喜歡,進而會影響到我去喜歡殷歆華。沈容歡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很明顯對自己的開導表示很滿意。
沈月容用着冷若冰霜的臉說出如此幼稚的話,華兒不可能喜歡你,你也不可以喜歡她。
聽到沈月容如此理直氣壯的話後,沈容歡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想打她,這她們兩個不就是一體的嗎?
怎麼還自己喫上自己的醋了?這踏馬有意思嗎?
沈容歡在心裏吐槽着,殊不知,沈月容與她是心意相通的。
那又如何。沈月容冷清地嗓音在她頭頂上傳來。
沈容歡抿着脣不語。
得,你是主導,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行不行?
想通了事情,沈月容也沒有想要將沈容歡留下的慾望了,你可以回去了。沒必要在就在這裏了,魔門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沈容歡去處理的。
沈容歡瞪了她一眼,十分委屈地開口:你就是個用完人家就把人家丟棄的渣女!你不負責任啊!要不,咱們倆先換換,你處理一下魔門的事情,總不能我被你扣留在這那麼久,事情還要我處理吧?
沈月容瞥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揮揮長袖,沈容歡的身影就消失在自己的精神海里,自己也隨即離開。
退出了修煉狀態的沈月容,在睜開眼睛的瞬間,察覺到那熟悉的靈力,眸中迸發出欣喜的神色。
第61章長歡的疑心
熟悉的人影越走越近,沈月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是想要用最好的姿態來面對對方。
殷歆華一踏進容華居就看到小人兒坐在門口晃着小腳丫的模樣,自己還沒先出聲。小人兒倒是一副欣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衝着殷歆華喊道:喲!大魔頭,你終於來了呀?
長歡蹦蹦跳跳地到殷歆華的面前,仰視着她,眼中露出思念的神采。畢竟是真的太久沒見了,讓她有一丁點兒想殷歆華這個主人了。
沈月容將它贈予殷歆華,可某人卻沒履行過自己身爲主人的權利。
這讓長歡覺得有點兒挫敗,是不是它配不上殷歆華的本命武器,還是說它已經和現在的修真界脫節了起來。
簡單來講,就是不實用了。
瞧着長歡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到自己的面前,聽見這一聲大魔頭不禁讓殷歆華勾起了脣瓣,她笑道:許久不見,你還是不會好好說話?
殷歆華看起來是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頗有種是在威脅長歡的感覺。
長歡嚥了咽口水,撓着頭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到你,都忘記了嘛~你一個人類就不要跟我這個小器靈計較太多了。
她不講,長歡差點就忘記了沈月容還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可就苦了它。千方百計地想要讓沈月容認清楚她這個小徒兒的真實身份,免得一頭撞到死都認爲她家小徒兒是個好的。
要說殷歆華是好人嗎?
她也算好人,身爲魔修,卻從不做那些個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她是魔修,光是這個身份也就足夠讓她成爲壞人。
世間萬物,總有它存在的道理。是黑的,不一定是黑,而白的也不一定是白的。
哪有人是壞的,那他就這一輩都是壞的呢?好人也可以成壞人,那麼壞人自然也可以成好人。這期間的定義,長歡說不明白,果然,人心難測嗎?
師父在哪裏?殷歆華掃了一眼長歡,沒有同它在繼續計較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反而是問了沈月容身在何處。
長歡快步地走進裏堂,看了一圈說道:月容可能房間裏面修煉,你找她幹嘛啊?是有什麼事情找月容嗎?
跟你說了有用嗎?殷歆華半彎下腰,對着長歡那張肉乎乎的小臉蛋掐着笑道:手感不錯。
長歡一下子就愣住了,似乎是沒想到某個人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她不應該是懟上自己一句我來找師父,就一定要有事纔可以來嘛?我想師父了,不行嗎?
可聽聽她回的是什麼話,還有,不要在掐我的臉了!
長歡氣呼呼的瞪着殷歆華好幾眼,某個人就是不放手,還繼續捏了捏,粉嫩嫩的小臉蛋紅成個大蘋果。
長歡擡起手將殷歆華作亂的手拍下來,揉着自己的臉,心想幸虧自己沒有痛覺,不然看看這臉被捏成什麼樣子!
你不說,怎麼知道有沒有用?長歡忍不住地反駁了一句。
嗤,行,那我跟你說?殷歆華一聽,笑了,眸光幽深地落在房間深處的地方,轉過身半蹲在長歡面前說道:我收到了弟子下山試煉的書信。
你?要去下山試煉?長歡用着懷疑的目光將殷歆華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她還缺一點試煉經驗嗎?
對啊?我好歹也是元華宗的一份子,更是親傳弟子,怎麼不能去下山試煉?殷歆華覺得長歡的反應有點兒過了,頗爲好笑地看着她解釋道。
不是,你等下?你確定?長歡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再三確認了一遍。
殷歆華又沒忍不住地捏着長歡的臉頰反問道:我打算下山試煉?難不成有什麼問題嗎?
泥芳開窩!長歡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口齒不清的說着話。
殷歆華順勢地鬆開手,從而站了起來巡視了周圍一圈也沒發現沈月容的身影,便看向長歡問道:好了,師父在哪裏?你總該跟我說了吧?
長歡揉着臉蛋,嘟着嘴回答,我都說了,月容在修煉,你要不等一下?
聞言,殷歆華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但稍衆即逝。
她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擾師父了,時間不等人,我先下山領了任務再說?
長歡這就好奇了,它拉住了殷歆華的長袖問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怎麼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一樣?你不是很在乎月容的嗎?怎麼連等一會兒都不願意等了?
殷歆華的反常若是放在沈月容眼前,恐怕沒有那麼快會被發現,誰讓某個人在沈月容跟前一直都是乖巧寶寶呢?
可殷歆華在長歡的面前不一樣,她從沒掩飾過自己對沈月容的覬覦之心。所以說現在她變得對沈月容不在乎起來,這一下子就讓長歡感覺到了不對勁。
殷歆華身子猛的一僵,眸子裏閃着看不清的光芒,似乎有點兒像被人拆穿了的心虛。
殷歆華勾脣一笑反問道: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