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她能看出殷歆華的害怕,她也願意幫着殷歆華解決掉這個害怕。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時候,想象中的事情處理方式,永遠和實際的現實情況不一樣。
就好比現在,沈月容打死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自家小徒兒關了七天。
這七天,殷歆華對自己簡直是無微不至,自己要什麼有什麼,她都快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魔門的主人了。
她反而覺得殷歆華纔是那個最終掌權者,不然她那麼久沒回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找得到自己。
殷歆華對自己好是好,就是不願意自己離開她的視線超過太長的時間,也不喜歡自己離開這個房間。
沈月容她覺得自己太難了。
思來想去間,沈月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掀開被子一把抓住了殷歆華的手,把人扯了過來。
兩人對視上了,沈月容一如先前她和長歡夜談魔門門主寢室時,壓制着殷歆華。
鎖鏈的聲音被拉扯着,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碰到了東西,聲音還特別刺耳。
你聽爲師講話。沈月容壓制着殷歆華的雙肩,臉色嚴肅的說道:不準打斷爲師,讓爲師說完,你纔可以說話。
殷歆華看着她,默默地扶住了沈月容,聽着她的話,露出了個微笑。
她道:原來師父喜歡這樣嗎?
沈月容:哈???
她喜歡什麼樣?跟現在她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壓根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不好?
不準混淆視聽。
師父真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我,懷疑自己上了個假榜!!!
以及,週六日可能加更,四捨五入也就是兩天更新四章,開心嗎?感謝在2019121909:58:15~2019122023:32:49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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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結爲道侶可好?
可愛什麼可愛?沈月容氣惱的反駁了一句,你認真聽爲師說話,不好嗎?非說得那麼曖.昧做什麼。
後面的話,沈月容沒有說出來,可殷歆華大概能知道她想說什麼,應該是害羞了。
想到這裏,殷歆華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好,莫名的也有耐心極了。
那師父你說。殷歆華幫她揉揉發酸的小腿肚子,目光落下別處的回道。
先看着我。沈月容固執地將她的視線給弄回來。
殷歆華看着沈月容此時的模樣,香肩外露,長髮落在她的身上,面色浮紅,哪裏還有先前冷清謫仙的模樣。
師父,你這樣擺明了是不想讓徒兒好好聽你的話。殷歆華眸光幽深地落在沈月容身上,聲音略顯暗啞,似乎在剋制着什麼。爲師哪有。沈月容一本正經地反駁,單手按住了殷歆華的肩膀,一手貼着她的臉上。
身子微微傾下,視線與殷歆華對視而上,沈月容道:不管你怎麼想,身爲師父,爲師怎麼可能不要你?所以,趕緊給爲師解開這破東西!
話峯一轉,使得殷歆華冷下了眼,師父說了這句話,目的只是爲了讓徒兒幫你解開這東西嗎?
說着,殷歆華伸手扯住了鎖鏈,冰冷的觸覺讓她微眯起眼睛,但是她很喜歡這個感覺。
爲師不要面子的嗎?都整整七天了,你還想關着我多久?沈月容雙手抓着她的領口,剪水雙眸裏帶着幾分怒氣。
平時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的計劃還在初步實驗中,她得上心。
想關着師父一輩子,只能看我一個人。殷歆華笑了笑,伸出手將她扯了下來。
就像是一個身處深淵的惡魔將萬人敬仰的天使拖進黑暗深處般,打破了沈月容冷清的性子,對殷歆華來講,是一件非常非常令她感覺到興奮的事情。
她想對沈月容做的事情可多了,想看她哭,想看着她.欲.罷不能的樣子,想看着她小聲求饒的模樣。
這七天,殷歆華可謂是把這個想統統實現了一邊。
沈月容紅着臉,耳尖發燙,卻是低聲了說了句,閉嘴。
一點兒嚴厲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特別像在撒嬌。
殷歆華特別喫她的撒嬌,連忙安撫道:行行行,師父你繼續,我不說了就是。
雖然這個安撫,過於敷衍,可是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樣就好了。
沈月容鬆開了手,漠然道:爲師有事要做。
什麼事情?居然比我還重要嗎?殷歆華委屈巴巴地扯着她的衣袖,像是個要糖的小姑娘。
沈月容:
她怎麼覺得這是個送命題呢?
她爲什麼要回答這樣的題目呢?
她什麼都不知道,別問她,問了就是自閉。
師父~殷歆華反手將沈月容壓在身下,腦袋埋在她的肩膀處撒嬌地喊道,嚇得沈月容一身雞皮疙瘩。
停!殷歆華,你長大了,撒嬌不適合你。沈月容伸手把這人推開,十分抗拒的縮了縮身子。
在知道了自己懷中的小崽子並不是真的那麼人畜無害後,沈月容頓時想要一巴掌把自己拍醒。她還覺得自己.禽.獸了,沒想到某個人只是因爲功法的緣故變小了而已。
仔細想想從見面到現在,她的種種行爲還真的是特別像在佔自己便宜。她真的是智商離家出走了,養了個狼崽子。現在長大了,把她給叼回家。
可問題是這家不就是她家嗎?
師父這是嫌棄徒兒了嗎?都開始稱呼徒兒的全名了,以前師父都喊我華兒的。殷歆華嘴上說着傷心的話,眼裏卻沒有半點傷心的意思,倒像是在配合沈月容的話在演戲給她看。
你長大了,這個稱呼不適合你。沈月容別過頭。
正好,徒兒也覺得換個稱呼會更好。殷歆華瞧着沈月容那變扭的小樣,頓時心情大好,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沈月容沒有回答,只聽着這人自顧自的說道:要不就娘子吧?你看如何?
面上是娘子,實際上做着夫君的事。爲了沈月容的面子,殷歆華退了一大步。讓自己嫁給沈月容,殷歆華覺得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她要的重頭到尾也就只有沈月容這一個人罷了,其餘的名利,對她來說只是過眼雲煙。
如果因爲名利而失去了眼前的人,殷歆華覺得自己纔是最蠢最傻的人。
胡說八道什麼。沈月容下意識地反駁,她漲紅了臉,心跳聲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還越來越大聲。
師父,我們結爲道侶吧?殷歆華眼中含笑,輕聲細語道:如果不願意,您是想要讓徒兒沒名沒分的嗎?
殷歆華的話,直接是堵死了全部的路。
沈月容的回答,其實並不重要。無論沈月容願不願意,她都不會放手,想要結成道侶也只是不想沈月容繼續被人覬覦着罷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把沈月容這個人貼上了她殷歆華的標籤。
師父,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不過,沈月容願意的話,那就最好了。
你沈月容看着她真摯的目光,想要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這七天,自己若不是喜歡眼前這人,怎麼可能會讓她肆意亂來。
若不是喜歡,她怎麼可能會放下一身傲骨,只爲了哄好眼前的人。
這七天裏,她早就把這裏摸得透徹,連鎖着自己的這條破鏈子她也能自己解開,想要離開這裏,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她自己不想走罷了。
她知道殷歆華心裏的不安,爲了打消她的不安,沈月容願意付出一切去幫助她。
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過於你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你。
她遵從了本心,留了下來。可是,這不代表她會一味的忍讓殷歆華的變本加厲。若是在感情中迷失了自己,那是何等的悲劇。
兩個人的相處,相愛不能在平等的位置上,那麼是走不到生命盡頭的。
沈月容垂着眸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強調了一遍自己身上的鎖鏈,解開。
殷歆華暗了暗眸子,神色糾結地拉着冰涼的鎖鏈,沉聲道:如果我解開了,你會走嗎?
她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夠失去沈月容。
如果解開了鎖鏈,沈月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那麼她的人生又有何意義?不祥父母事,不得心儀人。
除了把那幾個想害自己的人處理了之後,殷歆華找不到其他目標了。
不會。沈月容堅定的回答。
殷歆華遲疑了一會兒,她動了動手,親自爲沈月容解開了鎖鏈。
鎖鏈被解開的一瞬間,沈月容翻身做主,她揉了揉手腕,長長的睫毛微揚,露出了愉悅的笑意。
她道:娘子,真乖。
聞言,殷歆華呆若木雞:
這誰頂得住?沈月容頗爲好笑的看着她發呆的樣子,伸手捏了咩她的臉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怎麼還發呆上了?
殷歆華啞着嗓子,聲音裏充滿可不可置信的語氣,師父的意思是答應了?
不然呢?總不能讓你沒名沒分的吧?沈月容把殷歆華用來堵她的話,反過來送給了殷歆華。
殷歆華睜着眼,心裏的激動讓她無法言喻此時的心情,不知爲何,分明是想笑,卻是讓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彷彿只要微微地一眨眼就能讓淚珠劃下臉頰。
沈月容的一句話,就足夠讓她潰不成軍。
怎麼還想哭了?沈月容伸出手輕輕地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淚,她的小徒兒,未免也太多愁善感了點?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
心念一動,沈月容俯下身子,親上了她的眼角,幫她擦乾了眼淚。
殷歆華微微一顫,抓住了沈月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穩住了她的身形。
師父我難受。殷歆華眨巴眨巴眼說道。
沈月容笑了笑,知道了。
沈容歡和長歡,及小鶴、小魚等人被送進地牢的時候,沈容歡還有點懵逼。
怎麼突然她就輸了呢?
到底是哪裏來的一羣人,那麼兇殘,僅僅用了七天的時間就把整個魔門給暴力鎮壓了下來,讓她這個現任魔門門主一下子就升級成前任了。
而且,對方竟然不殺她,反而壓着她來到地牢。可是這真的是地牢嗎?
沈容歡看着眼前富麗堂皇的房間,忍不住地伸手掐了一把長歡,沒有聽見長歡喊疼的聲音。她鬆了口氣,還好,這只是個夢。
長歡瞥了一眼沈容歡,毫不留情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它道:你在想什麼呢?我是器靈,你見過那個器靈會因爲別人捏它就喊疼的?
就算是有喊疼的情況,那也是因爲器靈的本體出了狀況啊,纔會反映在器靈身上。
沈容歡:抱歉,我忘記了。
不做魔門門主了,沈容歡自然也沒有繼續自稱本門主之類的了。
小鶴紅着眼,很是氣憤,他們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待主人你。
七天內用暴力鎮壓魔門,其實這個說法不盡然,是有人原本站在沈容歡的陣營裏,卻又臨時當了個牆頭草。
安心,看他們的樣子,並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要我的位置罷了。沈容歡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
反正那個位置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只是替別人守着罷了,倒是你們兩個人可以離開這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歌碎碎念,星期五晚上,我通宵了,弄了點事情。。。導致我週六睡不起來,然後到晚上8點鐘之前只喝了碗粥,所以,我餓了去做飯吃了。
煮了粥,配上滷雞腿,再配上水煮蝦,本來還想要弄個湯,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多了。。。所以我就不弄了。
因此,我現在才寫完。
沒事,安心,說好週六日四章就四章!
PS:其實,也快完結了。
第84章門主夫人小鶴聞言,頓時就哭喪着臉,猛地跪在沈容歡的面前,主人,您這是要趕我和小魚離開嗎?我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您?
小魚低着頭,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她和小鶴一樣跪在了沈容歡的面前。
兩位妙齡少女的哀求,眼眸含淚,盡顯弱柳之姿,是多麼的令人感到心疼。
你們不要這樣子,你們不是已經完成了你們想做的事情了嗎?那還留下來做什麼?沈容歡不太明白她們兩個人到底在想什麼,撓了撓頭反問着,況且,咱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啊?
可以不用繼續卑躬屈膝下去,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嗎?又不是真的主僕,還要這樣做什麼?
沈容歡表示自己真的不太懂她們兩個人的心思。
主人,我們姐妹倆是您救得,無論怎樣都是您的僕人,您執意要我們走的話,倒不如了結了我們的性命。小鶴說着,重重地往地上一磕頭。
鮮血落在了瓷磚上,像是在冬日遍地銀霜裏開出了鮮豔奪目的紅梅。
嗯。小魚應了一聲,也學着小鶴磕了頭。
腦袋碰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可想而知,她們兩個人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了,纔會把頭直接磕破。
沈容歡震驚了,連忙蹲下身去,將她們兩個人扶起來,你們兩個人這是做什麼?威脅我嗎?當初不是都說好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什麼僕人啊!
她一個/分/身停留在世間的機會本來就不多,這是她不能明說的身份。索性她想着今天這事,能讓她們兩個人離開,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開始尋死覓活了起來呢?
在沈容歡扶起小鶴的時候,小鶴的手忍不住地抓緊了她的長袖,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