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保胎,我來晚了!
好像只是一瞬間,明明被推的是沈華灼,而她卻並未如同他們預料的那般摔倒在地,而推人之人何玉珠卻也未能倖免,推了沈華灼之後,她腳後跟一滑整個人朝後面倒去,然後連着她身後的彩霞郡主也一併摔進了水池裏。
“撲通”兩聲傳來。
沈華灼腳下踉蹌幾步,看準了身後之人飛身而來,她才堪堪倒下。
“媳婦!”軒轅雲天一個起落間穩穩扶住了她的腰身,將人摟在懷中,連轉好幾圈才把突然而至的力道卸下穩住身形。
沈華灼看抱住她之人果然是軒轅雲天之後,才緩緩閉上雙眼。
“你……來了!”然後不緊不慢的朝下倒去把整個身子的力道都卸在他身上。
“對不起,我來晚了!”裝暈倒的沈華灼聽着男人着急的語氣,心裏滿滿都是感動。
她不知道他剛剛在做什麼,但是,她只跟隱在她身後的暗衛打了一個招呼他便立馬就來了,就說明她在他心裏的地位是絕對的重要。
軒轅雲天只看了一眼正在水榭裏撲騰的兩人,暗自朝身邊的侍衛打了個手勢:“還不快去救郡主。”
侍衛們皆大聲而洪亮的應了。
連着也的確跳下了好幾個人入水,可是卻遲遲未曾將人撈上來。
後進亭子的泠江王看着下面的侍衛表面上看似很努力的在撈人,其實卻是在無意中將撈着了的人,故意往水裏面按。
“大膽,你們幹什麼了?”他突然大吼一聲。
侍衛們接收到軒轅雲天的眼神之後這才齊心協力把人撈了上來。
不等泠江王發作,軒轅雲天便開口了:“這對她們而言只是小懲大戒罷了,是她們傷我媳婦在先!這賬暫且記着,要是我媳婦有任何事,她們兩個誰也想活着離開!”
他一揮手,立馬有侍衛上前圍住了亭子。
泠江王無奈的看了一眼從水裏被撈出來的女兒,揮揮手:“讓王妃來看好她,整日裏做什麼喫的後宅裏的這些小事兒也處理不好。”平日裏有事沒事就喜歡在他身後跟着瞎折騰,現在這有事的時候,她就不出現了。
沈華灼半路上被軒轅雲天一路顛簸着。
她撫着小腹,生怕他弄到孩子了,連忙掙扎着要下去,連昏迷都不裝了。
“我……我要下去!”
軒轅雲天胸前劇烈的顫抖,臉上蒙着一圈憤怒。
沈華灼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嚇得猛眨眼睛。
她認識他之後,還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過他流露出來這樣的情緒。
好像是一座正在醞釀着烈焰的火山,不停地從中冒出熾烈的岩漿,一點點滾落出來灑在離他最近的人身上。
“你……你嚇到我了!”面對他關心的眼神,她目光躲閃。
“對不起,媳婦,剛剛好險!”軒轅雲天擡手拍拍她的臉頰,又摸摸她的肩與腰,看她一身果然完好無損後,這才用力緩下心神來。
太好了,他的女人沒事。
“剛剛好險,那麼遠,我便看見那女人朝你撲過來,我生怕來晚了……”
若是他再晚來一步,她豈不是要摔到地上去了。
她可還懷着孩子了。
“我……我沒事!”原來軒轅雲天這麼生氣的模樣不是對着她,而是還在着剛剛那事兒。
不過軒轅雲天這樣緊張她,沈華灼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其實她根本就不可能摔到地上去,她早就已經看好了地勢,也找準了落腳點,甚至連他們來的時候該走的路線、時間點都把握好了。
她腹中懷着孩子,爲母則強,她再不會跟以前那樣能忍則忍,現在是能忍都不需再忍,況且,何玉珠那人已經臉皮厚到了一個層次,若是再不給反抗的話她大概以爲她真的好欺負。
這一次若是算計失敗的話,下那麼次她必定還會繼續算計她。
所以這一次,她必定得好生給她一些顏色看,否則,等到她腹中孩子月份大了,她便是想要對付她,卻也無能爲力了。
她總不至於把女人間的這些小爭鬥鬧到雲朗面前去。
“你這樣……以後不管對方是誰,她們想做什麼,你都不許再獨自面對她們,若再找上門來,就讓人打發出去,要是有所疑慮,就派人來喚我!”
他不就不相信了,他倒真的連他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
“我可以對付她們!”被男人小瞧了,沈華灼嘟着紅脣,臉上溢着無奈。
“我知道你可以,可我不想讓你冒險!”他只要一想到她剛剛直直的朝着地上摔過去,這萬一要是真摔着了,那可怎麼辦?
“我都算計好了,你放心好了,我怎麼會讓我孩子有事?”
沈華灼小聲的解釋着。
知道剛剛居然是她自己設計的,軒轅雲天臉上又是一黑,雙手緊緊摟住她,直接往懷裏一塞。
“你還故意招惹她們?”
若不是她有意放鬆警惕,他在外面安排的那些人應當是不會允許他們進來的。
沈華灼小力地拍打他的胸。
“我哪有,是她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她在家裏好好的坐着,突然就被她們找上門來了。
“爲了孩子,我也得替他除了何玉珠那顆毒瘤。”
“你啊你,都是快要當孃的人了,居然還這般不懂事!”軒轅雲天側頭睇她,明亮的鳳眼裏溢着滿滿的寵溺。
“上次是他們運氣好,偏生碰上了,不然他們可別想着能跑掉。”
上次何玉珠便想要算計他們夫婦二人,若非機緣巧合之下,他們有事無法當時出手收拾她,那麼她早就不會再好生的活在這個世上了。
只是沒想到,她是狗改不了喫屎,
“這次她只怕不醒不過來了。”
軒轅雲天又好好生生的將她說了一頓,接着便帶着她回了院子裏,立馬替她叫了大夫回來。
“大夫,我這病大概很嚴重吧?”沈華灼將脈搏鬆開,讓他可以探到喜脈。
“哎呀,夫人,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這脈搏跳盤如珠,定是有了,這可是喜脈呀。”太好了,這泠江王府裏,可有十幾年沒有聽過這種脈搏了!
小兩口彼此對視一眼,就如商量好的笑起來,這大夫是泠江王信得過的,他們得在他面前假裝剛剛纔知道此事。
很快,芍藥院裏的動靜如期被人傳到了主院裏。
“此話當真?”泠江王看着面前的老管家。
只見他彎腰低頭,看不清他的表情,讓他實在沒有辦法分辨他所說到底是不是真話。
“王爺,屬下怕消息不確切,特意讓大夫過來了。”
老管家做了這麼久的管家,辦事能力自然是一流的,見微知著,只看主子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便已經知道他的意思,連忙把跟在他後面的大夫讓了出來。
“秦大夫,你快過來與王爺說說。”
秦大夫是泠江王府慣用的大夫,他的話泠江王自然聽得進去。
“回稟王爺,那夫人的確已經懷了身孕,據老夫所驗,大概已經有兩個多月。”
秦大夫山羊鬍須微微垂下。
其實他是有些奇怪的,上次他好像也來替她請過脈,當時,是沈華灼喝了有毒的茶水昏迷了,但是,那時候,他並沒有探出她有身孕來。
可是這才隔了短短几日,他居然就已經探出來了。
按理說,這喜脈的話一個多月基本上就能摸得出一二,可是上次,他愣是沒有把出來,不過這事是小事,在王爺面前,他就不便多說了。
“那胎可是有問題?”泠江王爺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樣的想法,可一看到秦大夫臉色不對勁,立馬就精神起來了,連忙追問。
“不,不,不,王爺想多了,那世子爺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十分健康。”秦大夫連忙否認,再追究下去,是不是得懷疑他的醫術了。
“剛剛沒有動胎氣?”
泠江王也是想清楚了,既然胎沒有問題,那麼倒也是一樁大好事。
此時他纔來得及關心沈華灼胎兒的情形。
“胎氣是動了,不過,幸好世子夫人自己就是大夫,先用特殊的辦法把胎氣保住了,又有世子爺用功力替她護住心脈,這才僥倖……”
秦大夫其實去的時候,沈華灼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還是她自己先把情況的危急性唸叨了一番。
然後秦大夫算是聽了一耳朵,這纔有這些話來回泠江王爺。
聽他說起來,還是有些兇險,泠江王在心裏就將泠江王妃、郡主那什麼何大小姐便都記恨了一通。
要知道,在這泠江王府什麼都比不上有孩子來得好。在孩子面前,所有的人和事通通都得靠邊站。
“退下吧,記着,世子夫人那一胎你可得好生的侍奉着,不得有任何差池!”
秦大夫是知道王府裏十多年沒有發生過懷孩子的好事了,猶記得上次是彩霞郡主出生的時候,還是被王爺硬要王妃帶到別苑裏去生的。
當時王妃與王爺爲着這個事,那會兒爭吵了好久才停歇。
這一轉眼啊,王爺和王妃是沒有孩子出生了,可他們世子爺卻還年輕着。
很快王府裏就又要添丁了!
秦大夫答應一聲,剛走出泠江王書房,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哼,你好樣兒的,你……你居然這般待本王妃,你給我站着別動,看本王妃不把你逮住了,給你一巴掌!”
接着,外面就果真響起了拍巴掌的聲音。
“王妃娘娘,屬下要是有什麼過錯,屬下自己動手即可,可怎麼能麻煩王妃娘娘親自動手了?”
聽着外面發出來的這脆響脆響的拍巴掌的聲音,卻是守院子的侍衛自己拍起自己的臉來。
“王爺來了!”有人小聲的稟告。
泠江王妃,連個樣子也不懂裝,兀自在那裏哭哭啼啼,大吵大鬧。
“王爺,王爺,妾身倒想問問,這裏是哪門子的規矩,這正院的書房,難道不是王府的後院嗎?妾身堂堂一個王妃難道還來不得了?”
看到泠江王出去了,王妃的聲音才小了下去,不過,看她那模樣,卻似乎並不怎麼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一次她在出來之前便已經問清楚了。
那事兒,完全是何玉珠那上外人和沈華灼挑起的,她女兒彩霞郡主怎麼說也是受了她們的無妄之災,這才使得她被牽連掉進了水榭裏。
直到現在,好幾個時辰了,她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依舊昏迷不醒。
所以,她一急,這性子就倔起來了,開始變得有些不管不顧的。
“吵吵什麼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一個王妃娘娘在這裏吵鬧?身份這麼尊貴卻不知道自己珍惜,真是成何體統?”
她真是這一輩子都改變不了了。
泠江王爺瞪她一眼。
“王爺,妾身……妾身不懂我到底哪裏做錯了,讓你這樣討厭我。縱然你不喜歡我,可是彩霞好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地也得……也得分她幾分疼愛吧?”
說到這裏,她有些傷心。
這王爺心裏眼裏就只有她那個老賤人姐姐生下來的嫡長子,她這個後來者生上的女兒壓根入不得他的眼。
以前不重視,這會兒也是。自從彩霞被從水池裏被撈出來,徑直送到了她院子裏去,在這長達好幾個時辰裏,泠江王除了差遣一個小丫頭送過東西過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院子裏。
她還記得,當初彩霞剛剛出生的時候,王爺也都表現得還算喜歡她,可是等到她長得越大些的時候,他就越是不不喜歡她,不珍惜她了。
這一切的原因都在於那個所謂的嫡長子,都怪他,他與他的死鬼老孃,搶了她們母女倆所有的疼愛……
“哼,閉嘴,你鬧騰什麼,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與你說了,你便是想盡了辦法進了我王府的大門,可她在我心裏的地位永遠都不會變,你也永遠進不了正譜。”
“王爺……”泠江王妃面如土色,她有一種完全被嚇到的感覺。
她其實只是想要提醒提醒他,他也應該好好疼愛一番彩霞。
可是……卻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會這樣一副訓斥的景象,他……居然還說到了二十年前的事。
那時候,她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進的王府,可是她也是真心愛他纔會那樣的,他爲什麼就是不肯原諒他了?
“沒事別叫本王,然事,更不用叫本王了。”泠江王爺瞪住了她,突然湊近她。
王妃不以爲他是不是又改了性子,連忙擡眸,想要做出一個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好好憐惜。
可是,他徑直冷冷的道:“本王告訴你,這一次的事情,你肯定也是脫不了關係的,你若是做得太過了,看我怎麼對付你!”
卻聽得面前男人惡狠狠的開口。
“王爺……”
泠江王妃追上前,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好像預感到了什麼,連忙後退。
她與他相處了二十多年,雖然這些年月之中,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熬過來的,但是對泠江王的脾氣十分清楚。
“王爺你變了!”以前他是一個再溫柔寫意的人了,可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是在那場動亂之後嗎?
“你不是也變了嗎,而且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的,當初若不是你太……你這女人!”
當初他爲什麼娶她,她心裏的確很清楚,所以並不想再聽他一提再提,那是她的恥辱。
“本王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在府裏使一點點手段。我就讓你……哼。”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泠江王最終不是沒有把難聽的話說出來。
只是留給了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他徑直回了書房叫來了老管家。
“以前但凡是大廚房裏往芍藥院裏送過去的喫食都給我小心着點,還有必須把王妃給我看好了,半點兒紕漏都不可以出。”現在可是關鍵時刻。
“王爺,您不是……”
老管家很是不明白,怎麼他突然就關心起世子夫人來了?
泠江王爺搖頭,他雖然不喜歡沈華灼其人,可是他很清楚,此時她肚子裏懷着的可是他們泠江王府的孩子。
只要她生出來的是個男胎,那麼,他們泠江王府便就是後繼有人了。
接下來的事情,他便再也不怕別人戳他的脊樑骨了
說他是一個半大的廢人,什麼都不會,就只會窩在這泠江以南當一輩子的廢人王爺。
“是,主子,老奴明白。”老管家雖然最初不明白,可細細一想也懂,他畢竟伺候了老王爺二十多年,這期間發生的一切,他再清楚不過。
泠江王的命令一下來,老管家便去大廚房裏安排了。
泠江王妃的人便立馬把消息報給了漪珠院。
“哼,你們去打聽打聽,那老不死的,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了?”泠江王妃咬牙切齒,她纔剛剛被訓斥了一通,這老不死的就在那裏替別人安排,她怎能不氣。
可老管家的嘴巴那是最嚴的,泠江王妃不過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去試探一番罷了,她自然是什麼也打探不出來的。
只是,這一次,功夫不負有心人卻還是讓她打聽出來了。
“什麼,老管家在大廚房裏給芍藥院裏準備的都是一些好喫的補藥。爲什麼突然補起來?”
那些補藥吃了對身體大有好處,用的還都是以往連她都捨不得用的好東西。
“他們有沒有說爲什麼好端端的要給他們好好喫補藥?”泠江王妃悄聲問着,心裏卻在不停的想着。
喫補藥,又臥牀休息……只一個來回,便大概明白了。
說白了,她是個過來人,此時聽着,心裏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再將芍藥院裏的丫環叫出來問了一通:
“像是聽老管家提過一嘴了,好像芍藥園裏有大喜事!”前來報信的小丫頭就着她聽到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喜事?哼,能有什麼喜事?”泠江王妃手中繡國色牡丹的錦帕被揪成了一團皺。
“老奴的確聽說了,道是秦大夫說的,那鄉下丫頭像是有喜了!”
“什麼……”
泠江王妃身子一顫,錦帕落入地毯之中,那長長的絨毛頓時將淺淺的錦帕淹沒。
“……”老嬤嬤被驚了一跳,身子微抖,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再說下去。
“你……細細說來。”泠江王妃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把情緒控制住,十指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戳進了柔嫩的掌心裏,氣得她咬牙切齒,面部表情略顯猙獰。
“老奴也是順着牆根聽了一嘴其實估計也沒有什麼,就是她懷上了世子爺的孩子了!”老嬤嬤硬着頭皮把話說完。
看到王妃變成那個樣子,她多麼希望說這話的人不是她,早知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她就不應該親自前來,隨便叫個小丫頭來把話一回,她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擔足了心,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要生氣。
“本王妃的女兒被她們一羣小賤人害成那樣,她憑什麼還能得到好?”
仇恨不僅使她面容扭曲,她的心靈也早就已經被荼毒得不輕。
看王妃氣成那樣,老嬤嬤爲求自保此時也不敢輕易開口,這個時候,一說話,準成她當下的炮灰,老嬤嬤心急如焚,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彩霞郡主的貼身大丫環來了:“王妃娘娘,郡主醒了,說是有話要與娘娘說!”
泠江王妃一聽她的寶貝女兒醒了,立馬精神起來。
吆喝一聲,帶足了人,聲勢浩大的去了彩霞郡主所住的月牙閣。
“女兒……女兒,你可好些了?”
泠江王妃一進去,就見房間裏團團轉轉的跪了一圈的奴婢,她臉上的黑沉之意更顯,很快便將剛剛勉強壓下去的怒火藉着這一遭爆發了出來。
“你們這是惹郡主不高興了是不是?怎麼伺候的,把這房間裏的賤婢們通通給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老嬤嬤眉心一跳,嘖嘖,三十大板,這是要她們命的節奏啊。
這些小丫頭們平日裏跟着彩霞郡主錦衣玉食慣了,喫的是最好的,用的也不比尋常人家的大小姐差,一身的細皮嫩肉哪裏經得起三十大板啊。
那些小丫頭知道老嬤嬤平日裏最愛泠江王妃信任,皆都看着她,眼帶哀求。
這要是尋常日子的話,她幫也就幫了,不過,這個時候,她深知王妃娘娘的怒火不是一般的怒火,這個時候,她若是開口勸說,無異於虎口拔牙。
因而,任由那些小丫頭們望眼欲穿的盯着她,她也不敢隨意出手。
聽着她們尖叫着、哭泣着被拉下去,很快板子“啪啪啪”聲便響起了。
再接着便是入肉的“噗噗噗”聲。
泠江王妃現在心情不好,聽着這聲音也不覺得發泄了,只皺着眉頭嫌煩,還讓她們拉到外面院子裏去打。
這樣一打的話,她們的名聲可就全算完了,伴隨着這些貼身丫頭的名聲壞了,彩霞郡主也着實討不着好處。
老嬤嬤再膽小怕事,這會子也急了,頂着偌大的壓力上前:“王妃娘娘,萬萬不可啊,這些小丫頭平日裏都是伺候着郡主的,她們這一出去,代表着的就是郡主這院子,這若是弄到外院子去打,這不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看着郡主院子裏的丫頭們捱打嗎?”
她頓了頓看王妃沒有發怒又道:“雖然明眼的人都知道,郡主何其尊貴,不是她們這些下賤的丫頭可比的,可是總有那些眼拙,耳塞之人不懂事,要在背地裏瞎叨叨,這嘲笑她們那些下賤胚子倒沒什麼,可是這萬一有人胡亂攀扯到郡主身上,這豈不是……”
未竟的話老嬤嬤膽子再大也不敢輕易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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