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友人,不能活着離開
大掌撫過的肌膚如同被火燒着了一般,女子粉脣微張,情不能自制。
“雲朗,不要!”她還沒過三個月,不能行房。
“我不要你,我就抱抱你,摸-摸你!”軒轅雲天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似的,重重的刮過,發出“咕噥”一聲。自從她有孕,他也一直忙碌,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與她親密接觸。
“雲朗!”女子輕輕扭動身體,雙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臂,翹-臀往後,想要脫離他的禁錮。
可男子被大掌上的溫柔香軟吸引,根本脫不開手。
驚覺她的離去,他連忙騰出一隻手用力攏住她不斷往後退的身體,低啞的聲線湊在女子的耳邊,細細研磨:“聽話!”不然他谷欠罷不能,不知道會做什麼衝動的事來。
“唔……”女子被他帶着魔力的聲音誘使了,自心田之處涌出一股暖流,沿着身體緩緩流出,雖沒有用手去摸,可她卻已經察覺到那股暖流正在緩緩的打溼她的褻-褲。
“不要!”在脣齒間,她的聲音顯得那麼嬌弱,似是慵懶的貓在發出的細細的嗚鳴聲。
軒轅雲天看她肌膚白中帶粉,像是彩霞剛從地平線冒出頭時那般絢爛,熟知她的他,一手緊緊箍住她的纖腰,騰出另一隻手,緩緩下移,撩開厚厚的綢裙,隔着布料,彷彿摸到了溼潤之處。
“啊……雲朗!”女子悽悽艾艾,聲音急促,嬌媚動人。
聽到自己的聲音,女子有些害羞的低頭,懷孕並沒有降低她對面前男人的渴望,一如男人此時熱切而又深情的目光。
“想要嗎?”軒轅雲天湊近他,聲音裏帶着強大的誘-惑。
女子眼眸迷離,用力搖頭:“不……不要!”
“傻娘子,別害羞!”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對彼此的身體就好像自己的身體一樣熟悉。
她這般欲拒還休的模樣,根本騙不了他。
“唔……可是……”可是她還懷着身子,再想要又能怎麼樣,她不想傷到腹中孩子。
她相信她男人也不會這樣做。
“傻娘子,我不會傷害他!”卻也能滿足她。
看她粉嫩的雙脣輕輕張動,他低吼一聲,將她輕輕放到牀榻上,撥開雙-腿,掀開長裙,頭微微一低趴入其中。
“雲朗你……唔……”身體裏傳來異樣的感覺,女子被嚇得暫時失聲。
他怎麼可以?他可是泠江王府堂堂的世子爺。
男人埋首其中,手指輕捻慢動,嘴裏也不斷動着……
女子神智迷濛,記不清過了多久,長燭閃動,燈影輕晃間,她看到兩人的身影緊緊交織。
“雲朗!”她溼了身子,一陣陣陌生而又猛烈的感覺襲擊着她,讓她無所適從,腳趾間緊張的蜷縮起來,她心底裏好像坐上了過山車,到了極致的高度,一時之間她只覺得空空蕩蕩的,壓抑得她只能緊張的摟住男人寬大的肩膀,趴在上面輕輕喘息……
看男人一臉的期待和隱忍,女子主動翻身坐起,頭一低便要含住……
男人的大手抵在了她的額間。
“不要,用手!”
雖然他谷欠望的根源想要讓她用嘴,可是……他卻不願意讓她如此。
女子嬌羞的輕嗯一聲,纖小細緻的手指緩緩擡起握住……似火炭一般灼熱,差點沒燒得她當即扔掉。
“好媳婦!幫我……”
他快要被折磨得炸掉了。
美味當前,不能喫便罷了,剛剛又被自己把自己撩得無法自拔……
冬風入簾,吹動簾幔,久久不敢入內室,仿似被牀榻上久久糾纏的男女看得害羞了一般,躲在簾後,輕輕攪動一簾的氣息……
是夜,一室春-光,一地旖旎……
白日午後陽光溫暖,帶着冬日裏特有的清新與嬌羞,緩緩越過院牆照進院子裏來。
拂風院三個紅色大字印在烏木門楣上,烏黑交際,互相輝映。
芍藥院裏的芍藥花被搬走之後,沈華灼藉口說這裏既然已無芍藥,自然是要更名,爾後便讓軒轅雲天提筆取了拂風二字。
拂柳挽風……
“主子,您讓我打聽的事都打聽好了!”綠兒小心的上前來,生怕她走動時帶起的風太大,沾了沙塵,影響到她的休息。
“怎麼樣?”沈華灼並沒有睡着。
她只是搬了一張貴妃榻躺在院子裏罷了,閒聽冬風輕鳴,上看楓葉輕落。
花月時節已過,唯有冬風可聽,殘菊可賞。
“那安親王果真被抓起來了!王爺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所以不肯放了他。”綠兒小心翼翼的回報着。
按理說,她一個內宅的小丫頭,這些外院,還是州府衙門的事兒她是萬萬不能插手的。怎奈何,自家主子想要知道,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去打聽。
“有證據嗎?”沈華灼抓住重點。
若是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就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判了一個親王的罪。
再者說了,這些個封建皇朝說的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其實不然,這些地方機構根本沒有權力審判他們,此次也是因爲有泠江王爺這個皇室長輩在此,才能勉強將他扣留下來。
要想真正的審判皇室子弟,只能將人押送回京城,交由大理寺處置。
除此之後,便就只有皇帝一人有處理皇族的權力。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京城裏怕是動靜不小了!”
軒轅御安所說是當朝皇帝頗爲看重的一個兒子,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新生兒子被他最仇恨的一個人這樣收拾了。
不過就算他再着急,恐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乾着急,畢竟,他再重視這個嫡子,卻也不能直接扔下一大堆國事,直接奔到這裏來救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一個他自認爲信任的人,手執他的“如朕親臨”的令牌前來泠江府交涉。
“主子英明,我在前院守書房的小新那裏打聽過,他們說王爺也是這般說的。”
這事兒泠江王府中的小廝都知道了,看來也不是什麼祕密了。
沈華灼頓時興趣缺缺,乾脆撂下這事不管了。
她還是安心教養她腹中的孩子纔是。
果不其然,從京城裏被派來泠江府裏的乃是軒轅御寧,那個軒轅御安名義上的堂弟——安郡王。
“皇室竟然沒有王爺了嗎?”皇帝莫非就沒有其他兒子了,否則怎麼會派一個自己的侄子過來。沈華灼看着軒轅雲天,她是看不懂的。
軒轅雲天剛剛纔隨同泠江王接見過軒轅御寧,此時身上還穿着象徵他身份的黑青蟒袍,長髮高高束起,飾以玉冠,眼神認真、面容嚴肅。
“他的確快要沒有其他兒子了,不過現在還是有三兩個的。”
聽着軒轅雲天的講解,沈華灼才知,當朝皇帝一共就只生了三個兒子,除了軒轅御安一人,其他的都是從最下等的宮女肚子裏爬出來的。
一沒有顯赫的母族勢力,二沒有皇帝的恩寵,故而在京城之中十分不受重視,又沒有額外封王,頂着不受寵的皇子身份,出來行走還不如軒轅御寧這個郡主有地位。
“況且,二皇子先天不足,一隻腿早有殘疾。三皇子身體長年羸弱不堪,一日三餐離不得藥。”
如今也就是隻有軒轅御安一個兒子頂用。
不過這一切對於軒轅雲華來說,這就是他的報應。
當初,他是怎麼毀掉軒轅皇室之中那麼多皇族子弟的,如今,上天就是怎麼樣來斷他的後。
“若是軒轅御安被毀……”後果不堪設想。
沈華灼腦中一陣鈍痛。
毀了這麼重要的軒轅御安,皇帝肯定不會饒過泠江王府,到那時豈非麻煩?
“別怕,父王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常說,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他的,他只是奪回應該屬於他的東西。”軒轅雲天安慰她。
不過這安慰,沈華灼不聽還好,這麼一聽,倒更讓她抑鬱了。
“那你了?”她撫着小腹,迫切的想知道。
“只想要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此話當真?”沈華灼皺眉。她是有一點小小的不相信。
在男人眼裏,除了權勢和地位,女人和孩子只怕從前都不是能入他們眼的人。
“當真!”軒轅雲天重重開口,聲音有着強大的穿透力,彷彿一下子就穿透了她的心。
“世子爺,世子妃,門外寧郡王求見!”
“他來做什麼?”軒轅雲天眼眸輕眯。
他記得剛剛在前院的書房裏,與他將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怎麼這會兒,還找上門來了。
他正在思考着要見還是不見。
軒轅御寧已經站在了半開的院門外,他正跳着腳朝裏面張望。
一眼看到了坐在桂花樹下的沈華灼。
“哎,華灼娘子是你嗎?我聽說你在王府裏,便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是你!”
沈華灼站起身來:“寧郡王……”這是她曾經在泠江府見過的那個小君主,是個有趣的主兒。
一開始聽到他們說到寧郡王的稱呼,她只覺得有些耳熟,卻沒想到,竟然真是那人。
“還有我……還有我!”
在軒轅御寧的後面鑽出來一人,身着白衣,面龐白皙,一身書卷之氣,不正是許久不見的季子元嗎?
那個在泠江府發大水,生大患之時,與他互相幫助過的一個太醫院的太醫。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幾人激動的打招呼。
軒轅雲天看着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看着兩人不客氣的質問:“你是來找人求情的?”
軒轅御寧溫文一笑:“並非求情,我只是來看看老朋友,恰逢子元也來訪友,便順着一道來了,沒毛病吧?”
沈華灼跟軒轅御寧雖不算太熟悉,不過對他的爲人還是有所耳聞,尤其是季子元與他的關係一向很好。
她也對他多了幾分好感,俱因季子元爲人不錯,她便也順着敞開了心扉。
“當然沒有,歡迎你們的到來,只是郡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沈華灼半真半假的道。
軒轅御寧哪裏敢接下後面的話,連忙惶恐的行禮:“皇嬸此話怎講?”她不再是沈家村裏那個小小農婦,她是他皇叔的妻子,便是他的皇嬸。
喊出皇嬸的時候,他聽到了他心碎的聲音。
女子姣美的容顏帶着淺笑,脣角邊隱隱帶出一灣梨渦,盪出動人心魄的美。
聽得一聲皇嬸,沈華灼微微一愣,爾後釋懷。
誰讓雲朗的輩分那麼高了,軒轅皇室之中,除了泠江王爺的輩分最高以外,其他的人便只有軒轅雲華與他同輩,其他人見到他都得是晚輩。
軒轅雲天聽得軒轅御寧毫不猶豫的尊稱小娘子,心裏微微一鬆。
能夠喚出這麼一聲,就證明他心裏應當是沒有什麼特殊想法的。
“我其實不是來救他的,他心狠手辣,居然將一村之人的性命如此枉顧,他便是當場被斬殺也死有餘辜。”軒轅御寧與軒轅御安的關係從來就沒有好過。
以往在京城之時,二人因爲差着身份,所以軒轅御寧一直都是躲着他的。
而今日他莫名被皇伯父委派來幹這活計,他心裏不願,又不能明着抗旨,所以,便消極怠工,目的便就是不想讓他活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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