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絕配,捅破了天他兜着
“我有什麼可不敢的?”他凝住眉頭。
“當年若不是王爺救我父王,我們一家人只怕此時早就不在世上了。”
當年軒轅雲華在謀奪皇位之前,先是將先皇留下來的皇子盡數殺光,只留下了軒轅御寧的父親以及泠江王爺。
倒不是他不想殺,而是因爲他覬覦泠江王身上有關先皇遺旨和前朝寶藏之事。
而軒轅御寧之父全是因爲泠江王爺的阻攔,纔沒有殺成。
在當時軒轅雲華沒有得手,爾後便再也沒有機會出手。
他們一家人這才勉強在京城之地熬下來。
二十多年來,他們一直蟄伏着,低調的想要做一個隱形人。
所以他們等了這麼久,此時有機會報仇,怎麼能隨便放過。
“上次多謝沈娘子……多謝世子妃你教給我的那些藥理,回去後,我父親對你的那些做法很是推崇。”
季子元彎下腰來,真誠道謝。
沈華灼不在意的笑笑,只道是舉手之勞。
若是有機會,一定會與季院正當面切磋。
棄掉國家大事不談,只論醫理,只攀私人交情,幾人談話倒也相處得十分和諧。
只是沈華灼卻忘記了,這院子裏雖然已經改了名字了,但是裏面卻一直都隱藏着幾個心懷不軌之人。
那些人被趕得遠遠的,雖然聽不見他們所說的內容,卻也看到了京城使者來訪拂風院之事。
泠江王妃一聽京城裏來的欽差居然會屈尊降貴的跑到拂風院去,心裏頓時想遠了。
“可曾聽到他們說什麼?”她長眉微微皺着,襯出一臉的精明。
“他們警覺心很重,奴婢們不敢待得近了!”
她們雖然已經隱在院子裏很久了,可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過幾分有效的情報,泠江王妃對她們很是不耐煩,這次又是一問三不知,不由很是心煩,揮手讓她們趕緊滾:“養你們何用……”
金烏西墜,玉兔東昇之時,沈華灼早已經送走了前來來訪的客人,看着三三兩兩的婆子丫頭從側門裏悄悄的走進來,她看向了綠兒。
“差不多了吧?”
“是,一切準備妥當,就只等那邊出手!”綠兒彎腰小聲的應着。
餘光瞟向那幾個跑出去通風報信之人,他們還以爲他們自己有多安全,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早就已經暴露了,主子之所以留着她們,不過是想要再利用她們一把。
等到她們沒有了利用價值的那一刻起,等待她們的將是死神的降臨。她心裏對她們隱隱浮起了一絲同情之意。
同時心裏也在不停的慶幸自己在一開始就選擇對了主子,並沒有如同她們那樣在那裏搖擺不定,甚至背叛主子,投向了王妃的陣營。
“你心疼她們?我告訴你,一切的背叛都不值得同情,那是她們該死!”
機會已經給過她們很多次,可是她們卻從來都不曾想過要把握住。
“奴婢沒有!”她只是覺得大家都是伺候人的丫頭,當她們面對着不同命運的時候,她心裏想當然的會有些難受。
沈華灼盯着她看了一眼,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她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用綠兒,便是因爲看中了她的識趣。
她這樣的人,她會信任,但是卻不會很相信,因爲她太聰明瞭,甚至有一種極度的自私。
她相信,在她還拿捏得住她的時候,她必定是不會背叛她。
可是若是有朝一日,時局變換,她從一個上位者變換成地位低下之人,或許她不會馬上來踩上一腳,但是若想要讓她有多忠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太會度時度勢。
堪用,卻不能大用!
因爲沈華灼的插手,泠江王妃的人很容易就打聽到了軒轅御寧來泠江城的真實目的。
一聽她便嚇到了。
緊張得揪着大紅的王妃長袍半晌沒有動彈半分。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一直都與京城有來往,京城裏當朝皇帝對軒轅御安的重視,沒有任何人能比她更清楚了。
所以,她知道軒轅御安怎麼着都不能死。
她必須救他,否則死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她還有她被留在京城之地的親人。
可是要在泠江王手上救下一個人來,卻也不容易,她得將一切都算計在內,哪怕只出一點子差錯,都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王妃娘娘,這事兒,要不咱們就算了,這些爭權奪利,可不像當初那樣,不是咱們能做的!”老嬤嬤好言好語的勸阻着她。
算了,算了,她也想算了。
“可是,若是我們什麼都不做,京城裏的姨娘還有二弟,他們肯定活不了,就連我……他們也不會再替我保密我嫡姐的事,若是王爺和那野小子知道,你想他們還會放過我嗎!”
不說泠江王爺會不會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饒她一命,就只是軒轅雲天,他絕對會爲了替他生身母親報仇而選擇手刃她。
“唉……恐怕這就是命吧!”她窩在軟榻之上,長髮披下,一頭珠翠卸掉之後,容顏憔悴。
想當年,她爲了嫁給身爲她姐夫的泠江王爺,不惜用各種手段爬牀、勾引,可是儘管她的確用藥物成功的爬上了他的牀,可是他卻也並不想娶她,只因她那好嫡姐不允許姐夫納妾,她就算是失了清白,也註定了嫁不進泠江王府,後來朝廷的人找到她,說只要她願意配合,不僅能讓她成功嫁入泠江王府,還能讓她穩坐王妃之位。
後來她果真照做了,弄死了嫡姐,就連她腹中的孩子也一併弄得難產而死,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爲泠江王妃與未出世的小世子爺一屍兩命,一命嗚呼了,只可惜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所以當軒轅雲天這個泠江王府的世子被宣佈找回來的消息傳到京城之時,京城的人對她的情報工作就十分不滿了,而這一次明着雖是派來了軒轅御寧,說是要靠他拿着聖旨前來救出軒轅御安,實際上,卻是在暗中給她施壓,讓她動手作爲救出軒轅御安的主力軍。
這一點除了她,便就只有老嬤嬤知道。
“我……我怕我不行!”她心虛得身體直髮抖,連本王妃的自稱都顧不得了。
“王妃娘娘,你便是真的不行,也得行,否則他們發怒了,您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這話聽着難聽,卻是實打實的理。
“我……哼,我恨,我恨他們,他們憑什麼要這樣操控於我?”泠江王妃氣得一張臉上漲得通紅,本來還算豔麗嫵媚的臉上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不管了,不救他是必死無疑,咱們也會跟着倒黴,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答案很明顯了。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小小的泠江王府之中,好似一夜之間就變了天,波浪滔天,風起雲涌,波瀾詭譎。
沈華灼默默的看着軒轅雲天將她所住的拂風院加強了侍衛,而且看他們手中的兵器還有衣着,卻不是王府中慣用的府兵,而是以前便一直跟着他從沈家村後山帶過來的暗衛。
她一直在留意府裏泠江王妃的變化,知道她已經開始在佈局,心裏也明白,此時外表看着一切風平浪靜,其實內裏早就已對暗浪滔天。
一個不小心就能在這場動亂中把命丟了。
故而,她一直都十分小心的應對着。
這樣的局勢一直持續到沈家一家五口拖家帶口的來到了拂風院外面求情。
“不見!”一聽是沈家人,沈華灼直覺就搖頭。
“可是,大嫂,裏面還有……還有阿星!他本來與我們在後面宅子裏住着,但是突然被沈家人闖入帶走了,還非要說讓他代表沈家來向您替他姐夫求情。”雲小妹從後面撲進來,跑得氣喘吁吁的。
“讓他們進來。”
沈家夠狠,居然敢偷偷的把沈華星給弄走了。
“大姐姐!”沈華星一進來便朝着沈華灼撲了過來。
他們雖然只在一牆之隔的院子住着,可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面了。
“你怎麼出來了?姐姐不是跟你說過,讓你離壞人遠一些嗎?”因爲知道沈華星智商有些捉急,所以,她對他的教育一直都很用心,就是生怕他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總是讓丫頭反覆的教導他不要隨便跟着壞人走。
“大姐姐……我……我想你了,我好久沒有見你,他們說帶我來找大姐姐,我……我就來了!”
這話沒毛病,他也的確見到了他想見的人。
沈華灼不忍再責怪他。
他只是一個智商偶爾會下線的傻小子,他能怎麼樣?
“大丫頭……不是,世子妃娘娘,求求你大發慈悲就救救二姑爺吧,他也不是故意的,那些殺了村裏人的命令全都是安親王爺下的啊,跟他無關啊!”
劉氏一來就跪下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大姐姐,求求你,救救夫君吧,他……真的後悔了,他後悔當初不該聽衆安親王的命令。”
她的臉皮居然還可以厚到這個程度,沈華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說得還真的比唱得好聽。這整整一個村子的人都因爲他而死了,你卻說他後悔了。好,我現在拿一把刀,一刀殺了你,然後再來告訴你,我錯了,我不該殺你,我後悔了,你還能活過來嗎?”
“我……他們反正已經死了,可你妹夫他還活着,你不能讓二丫頭沒有相公,活生生守寡呀!”沈大貴舔着上前上,哭聲陣陣。
“你們……”沈華灼甩袖,這羣人還真是……
“這事兒不歸我管,是王爺和世子爺的決定。王爺也一早就說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人家安親王都能把罪扛下來了,現在還被關着的,李原纔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官,他犯了法,還能越過王爺去?”
“不……不是,安親王纔不會一直被關着,我早聽說過了,他……很快就會被放出去。”
沈華灼聽得心頭“咯噔”一抖,心神俱冷,立馬追問:“放出去,你聽誰說的?”
軒轅御安是泠江王府好不容易抓住的,而且他們已經在他面前暴露過他們的心思,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放他回去,除非……
“好好說,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說!”
她突然瞪着沈華煙。
沈家老兩口是典型的鄉村老頭、老太太,根本不懂這些,他們能聽誰說,不就是沈華煙嗎?
“娘說話向來沒個把門,孰真孰假,這事誰說得清楚?”
沈華煙看着走得越來越近的沈華灼,心裏幽幽一笑,也趁機上前一步。
沈華灼突然後退:“你們是怎麼進入王府的?”她剛剛被他們搶白了半晌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問題,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不許動,否則就殺了你,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都將要死!”沈華煙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一把鋥亮的匕首已經架上了她的脖子。
“你真夠大膽的,居然敢闖進王府裏來,也不怕害死自己嗎?”
沈華灼撫着小腹,心裏微微有些緊張。
她倒不是害怕自己會怎麼樣,只是擔心着肚子裏的孩子經不起折騰。
“我不想死,也不想弄死你,可是我更不想讓相公去死,我如果不救他,他就死定了!所以,大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沈華煙眼圈一紅,居然哭出眼淚來了。
沈華灼原先還有些不相信。
在她眼裏,沈華煙從來就是一個只管爲了榮華富貴而拼命奮鬥的女人。
何時居然變得這麼深情厚意了。
一聽是爲了李原才的安危而來,沈華灼心底裏從最初的驚慌失措漸漸的回覆平靜。
她知道在還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覆前,她一定不會對自己下手。
更何況現在院子裏已經被所有的暗衛包圍,她便真是插翅也難飛。
“你別激動,小心刀子拿不好,傷了我便罷了,只怕我一見血,你們連命也要沒有!”
沈華灼這真不是在嚇她。
外面的暗衛一個個長劍弓弩齊齊上身,一個個皆蓄勢待發的等待着她的失神,似乎只要她手抖一下,他們的長劍和弓弩就會出手,下一秒就能扎到她的身上去。
“我……我害怕,可是我不得不救他!”沈華煙嚇得都快哭了。
她是真怕啊。那些磨得發亮發白的銀槍頭都是直直的對準她的臉,她的心口的。
“放了李原才這事兒我可以答應你!”
不過,她確定她只是爲了李原才而來嗎?爲了區區一個他,至於花費這麼大的功力?難道她不知道得罪了她,他們根本走不出去這個大院。
“好,她說得對,你果然很怕死!”沈華煙聽她答應鬆了一口氣。
“她?是誰?”沈華灼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
“一個女人!”
沈華灼腦海裏電光火石,突然想到了什麼。
突然大叫一聲:“小心!”
然後沈華煙便摸着脖頸處睜着一雙大大的杏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手中匕首早就已經換到了她的手上。
她雪白的脖子上扎着一根沈華灼留下的銀針,一針入穴,她根本動彈不得。
“啊……你,你個卑鄙小人!”
沈華灼幽幽一笑:“你的好相公大概已經不在牢裏,你們被騙了……”
話音未落,她立即奔出院子。
便看到軒轅雲天帶領府中侍衛奔走過來。
“媳婦!”他拋下身後的侍衛,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將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通,見沒有外傷,又盯緊了她的脖頸看,並無傷口,這才放心下來。
“聽阮叔傳話說沈華煙意欲對你不軌!”
“我沒事,依她的段數,還對付不了我,不過,我懷疑這是他們使的調虎離山之計,爲的就是拿我當幌子,將你們引過來,而使得州府衙門那邊守衛鬆散,從而對那邊下手!”沈華灼語速極快的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軒轅雲天一聽,還別說,正是這個理兒,而且結合他在趕回來的途中,泠江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請人來喚他,這便說明大概真是如此。
不過,那時他心裏只有小娘子的安危,哪裏還顧得上別人的事。
他沉吟片刻,從鼻子裏發出悶哼:“的確如此,那邊已經亂起來了!”
“怕是軒轅御安要溜。”
原本還能將希望寄予軒轅御寧身上,可是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風聲,朝廷的人知道泠江王府是不可能放過他了,這才着急了,開始不擇手段的利用他們身邊一切的人。
“無妨,我早知他對付不了他,而且,他溜了對咱們有好處!”軒轅雲天將小娘子摟到懷裏小聲的道。
“雲朗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她看得出來他來的十分倉促,而且,身邊還一直有人不停地催促着他往州府衙門而去,可以想見,他必定是怕她將軒轅御安逃走的鍋往自己頭上蓋,所以事先給她打預防針,怕她想太多難過。
“不是,王府的事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總之,現在局勢越亂對我們越有好處!”軒轅雲天聲音很小,可沈華灼卻聽出了一許不同尋常來。
也許在外人眼裏父慈子孝的泠江王父子倆也並不如大家所看到那樣平和。
“那你趕緊去衙門裏,不能讓他懷疑了!這邊有我,他們跑不了!”
朝阮老頭打了一個手勢,軒轅雲天果斷帶人離去。
一如小娘子所說,沈家的人的確在她面前不夠看,他的女人註定了不會平凡,而且她身邊的防衛力量足夠強大,所以他放得下心!
軒轅雲天一走,沈華灼就將拂風院裏的局勢掌握住了,還讓人帶了暗衛前去泠江王妃的院子裏。
“你們就說咱們王府裏來了刺客,你們是奉命前去保護王妃娘娘和郡主的安全的,一定要記得,除了王爺和世子爺以外,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阮老頭仰起頭,從剛剛拂風院裏的事情發生突變之後,他便一直都站在她的身邊。
看着她從最初的慌亂而到此時的鎮定自如,指揮有度,更回可貴的是,她從沈家母女的話裏很快就分析出了州府衙門裏出的變故,並且也在最快的時間裏想到了泠江王妃。
其實,他都沒有想到。
要不是聽得世子妃這樣說,他大概還是想不到堂堂泠江王妃能有什麼嫌疑。
不過,此時經她這樣一說,他不由得多想一回。
還真覺得此事大抵真與她有關,不過,不管有關無關,在這個特殊時期,將泠江王妃和彩霞郡主軟禁起來都有利無害。
泠江王妃自從將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派出去,將撒了小半個月的網子收緊開始,就一直端着心思,心神不寧的揪着手帕坐在大廳的正座上。
時而看着院子外面高高照着的太陽發呆,時而仰望着王府裏最高的那間閣樓想事情。
“王妃娘娘,外面……外面來了一羣侍衛,將咱們院子團團圍住了!”
老嬤嬤前不久才做了對不起王府的虧心事,此時心裏虛得慌,被外面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一嚇,連滾帶爬的進來回話。
“出息,別忘了你可是本王妃身邊的第一得意人兒,你着個什麼急?她能將你怎麼樣?”
泠江王妃心跳如鼓,偏偏還得端着王妃的架子,拉着臉手指輕顫也得立住了。
手底下的人慌了,她不能慌,他們再亂,她也不能亂!
反正她估摸着,那邊的人已經快要成功了。
只要人救出來了,出城就不成問題,出了泠江城,再翻過一座山,船已經在等着了,那人就能立馬坐上船隻,沿着泠江直下江東,爾後在泠江以北之地登陸,在那裏,朝廷有十萬大軍駐紮在那裏,到那個時候,這泠江王府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攔不住他了。
只要他跑掉了,自己身邊那些人逃了,死了,便沒有任何人能夠懷疑得到她的頭上。
越想,她越是鎮定。
“隨我出去鬧一鬧,本王妃倒要看看,是何人膽敢攔着本王妃。”
她勉強打起精神來,再怎麼樣輸人不能輸陣,她這堂堂王妃若是被他人軟禁在這王府之中,那麼不說這口氣她是否咽得下,首先這就是不合理的。
她平常是怎麼樣驕傲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會任由那人騎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
所以,憑藉她的驕傲她的本性,她定是要鬧的,不鬧反倒不正常。
她深諳心理戰,當即氣勢十足的拉着一衆下人在大門口鬧了一大場,嗅吵着叫着非要見一見他們的主事之人。
沈華灼也是沉得住氣,這頭剛把沈家老兩口並沈華煙審問過後,才知他們果然是被人給欺騙了的,而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泠江王妃。
“那個戴着黑色面紗,一身氣度不凡,說話神態高高在上的……”沈華煙回憶着那個讓他們前來攪事之人的印象。
“你可見過她?”
“本來……是見不到的,我……是好奇,在她上馬車的時候故意摔倒在地上,偷偷瞄了一眼。”沈華煙縮着肩膀看着面前的沈華灼。
此時的她,與任何時候都完全不同。
她冷靜,睿智,她威嚴、肅穆,總之她整張漂亮的臉上都寫着三個字,那就是:不好惹!
且不說她不好惹,就算看在四周那些長劍長槍她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就在剛纔,她還看到她手一擡,就讓手底下的侍衛殺了一個跟隨他們一起來的小丫頭。
“廢話太多,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沈華灼打斷她的話。
“再見她,你可還認識?”
“大……大約認識!”那樣的貴婦人,她一心一意想着,下次見到她好藉着這事兒跟她要好處,怎麼會不認識了?
“很好!”
這邊剛有結論,就有侍衛來報,道是王妃娘娘鬧起來了。
“她不鬧纔有鬼,鬧了更有鬼,你們只需站好崗讓她知道,你們並不是王府的侍衛,不歸她管,更不會聽從她的命令。她若只鬧一鬧便罷了,若是敢動手,你們無需客氣。捅破了天,也有你們世子爺兜着!”
這話一說,那侍衛心神一定,立馬恭敬行禮而去。
阮老頭也是連連點頭。
嘖嘖,要麼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世子妃是這樣的性子,也難怪自家主子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這是絕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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