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府
石府
“爹，爹”李賁從外面衝了進來，急忙問道，“您果然這兒，瑞賢賢弟呢？”
“賁兒，你來幹什麼？”李季陰沉着臉問道
“我今早一回家就聽娘說您帶着妹妹去找睿賢，我就急忙跑出來找您，您沒把人家怎麼樣，您可不能怪人家啊。”
“哼，他欺負你妹妹，害的婉兒都哭了，難道我不能教訓他麼？”
“不是的爹，您聽我說。。。。。。。。。。。。”李賁急忙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李季聽完頓時傻了眼，急忙向李婉兒問道：“婉兒，你二哥說的是真的麼？”他一見自己女兒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旋即明白了多半是真的，心裏頓時又開始罵自己行事太莽撞，把朋友都得罪了。
“哼，老匹夫，這下你都明白了，你女兒先是戲弄人家，你不分青紅皁白今天又打了人家，我看你還有何話說。老夫要跟你斷交。滾出我的府去，明天咱們朝堂上見。”石德玄罵完甩手進了書房，砰的一聲狠狠地關上了門。
蔡氏也是暗歎這李季也太沖動了，一看石德玄摔門進屋了，趕忙上前勸道：“李將軍，德玄說的也是氣話，您別放心上，現要緊的是趕緊帶着婉兒回府，然後讓閔姐姐去沈府家看看情況道個歉，女人說話自然比你們男人好一些。”
“對對對，多謝石夫人提醒，我這就回去。”李季一拍腦門回答道，然後急匆匆的拉着女兒往外走。
李賁一聽自己爹居然把沈睿賢給打了，頓時也是一顫，心說壞了，這下兩家可安寧不了了，明天沈錚還不知道怎麼跟我鬧呢，也許用不了明天，唉。隨即也衝蔡氏一作揖，轉身出府去了。
蔡氏見他們都走了，嘆了一口氣，也不好去安慰正氣頭上的丈夫。忽然想起剛纔女兒不知爲何哭着跑進內府，心不安，轉身衝女兒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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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門外，沈明軒流着淚下了馬車抱着沈睿賢進了府。下人們一見老爺居然哭了，再一見少爺居然滿嘴是血，臉也腫了都是慌了神。急忙衝進內府向夫人稟報。王氏聽完頓時捂着頭要暈倒，被下人扶住後，哭着衝了出來。
“賢兒，賢兒，賢兒，啊，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的賢兒打成這個樣子。快去找大夫，快。。。”王氏哭着從沈明軒懷裏抱過沈睿賢，得知是被李季打的，立刻衝着沈明軒罵道，“沈明軒你混蛋，你還是不是賢兒他爹，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兒子被李季那個老匹夫打，你怎麼不去打他，你還有臉回來，你滾，你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我不跟你過了。。。李季那個該死的匹夫，我和他拼了，他憑什麼打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他。。。。”
沈明軒沒有說話，靜靜的站着，滿眼含淚。王氏則是孤苦狼嚎般的大哭大鬧，丫鬟下人們也是暗暗啜泣，大堂裏頓時亂作一團。沈錚聽聞也趕了出來，見到弟弟被人打成這樣心裏頓時大怒，問清楚是被李季打的，立馬大吼一聲衝了出去。沈明軒趕緊叫下人追了出去，生怕再出什麼閃失。
這邊沈府正鬧得雞犬不寧，那邊再說李季帶着兒女回府後急忙去找妻子閔氏。和閔氏說明了情況後，閔氏大怒，衝着李季和李婉兒嚷道：“李季你真有能耐，是不是覺得你當上大將軍就天下無敵了。我早就說過咱們婉兒不是那種聽話的孩子，讓你好好管教她。你可好，不管教不說，居然放縱的比以前甚。這回闖大禍了。你活該，自找的。還有你婉兒，從小就是不聽孃的話，這會兒惹禍了知道哭了，回屋給我反省去，罰你三個月不許出府。”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但是事情已經生了，咱們還是先去沈府看看要緊，回來後我聽憑夫人處罰。婉兒，還不跟你孃親承認錯誤，快回房，乖，沒事兒，別哭了。”李季一邊應付妻子閔氏一邊安慰女兒道。
李婉兒哭着轉身回屋去了。妻子閔氏接着說道：“翠雲，去，準備點從宮裏拿來的金創藥，叫上馬車，咱們這就去沈府。”又看了一眼李季，邊走邊道，“還有你，快點跟我走，一會兒到了沈府，給我收起你的臭脾氣，好好跟人家道歉，我也不能肯定人家會原諒咱們。哼，要是這次因爲你得罪了沈宰相和石宰相，使他從今後和咱們對立，影響了姐姐和侄子的大事，我看你怎麼和我姐姐交代。”
李季一聽閔氏說到她姐姐和侄子，頓時眉頭又是一皺，心說壞了，這次闖禍可闖大了。於是趕忙追了出去。
要問李季妻子閔氏的姐姐和侄子是誰，那就得講解一下皇家。
前朝滅亡時有實力雄厚的個家族分別支持不同的軍閥。當朝皇帝周建成爲了籠絡世家，自己或者部下分別與其幾大世家聯姻。建國後，支持其他軍閥的世家勢力紛紛衰落，唯獨剩下了五家，分別是閔家，王家，蔡家，華家和齊家。姓稱其爲當朝五大家族。其當朝皇后閔氏和李季的妻子是閔家的姐妹，皇后的兒子是四皇子。閔家是天下第一的鹽商世家，財力雄厚，又是當朝皇后的本家，隱隱有天下第一世家的態勢；沈明軒的妻子王氏是王家的女兒，王家是天下第一米商世家，經營着全國的米市；當朝皇帝蔡妃是公主的生母和石德玄的妻子蔡氏均是蔡家族長蔡志弘的女兒。蔡志弘和石德玄同朝爲官，是當朝國丈。也是前朝和當朝兩朝吏部尚書。掌管天下官吏士子，有天下士子皆出蔡家之稱；皇帝的齊妃是齊家的女兒，是八皇子的生母，齊家是衛國大的養馬世家，有天下馬匹皆出齊家之稱，現今皇帝的兒子就只有四皇子和八皇子受到皇帝的青睞，這兩人和身後的世家都隱隱的爲今後爭嫡作着準備，紛紛拉攏朝官員，這纔有了剛纔閔氏的一番言語；還有一家是華家，是天下第一布莊世家，沈睿賢的師傅華劍英就是華家人，所以華布莊就成了濟世宗的聯絡站。當然，這些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裏的關係是盤根錯節，暴風雨用不了幾年就即將要降臨了。
轉回沈家，沈睿賢房內，郎正給沈睿賢看傷。王氏一旁焦急的看着。
“老爺，夫人，少爺這是被人打的口出血，導致左臉腫痛，我開一份藥單，內服外敷不出十五天，定然完好如。”郎說完就拿筆開始寫起了藥單。
“好好好，那就有請郎快些開藥，環兒，一會去隨郎拿藥，並給雙倍的診費。”王氏說道。郎連聲道謝。
這時下人進來對沈明軒說道：“老爺，李大將軍和夫人客廳要拜見老爺和夫人，說是來看二少爺的。”
沈明軒一聽是李季來了，眉頭一皺，隨即轉向王氏。
“哼，老匹夫，這會兒拉着閔姐姐來當好人來了，你出去告訴他，就說我們正給受傷的賢兒看病，沒時間接待他們，讓他們回去。告訴李季，我們沈家以後沒他這個朋友。”王氏惡狠狠的說着，然後又瞪了沈明軒一眼。
下人趕忙出去和李季夫婦說了一遍，閔氏也覺得無奈，只得說了幾句道歉的話，說過幾日再來，並把金創藥留下。狠狠瞪了李季一眼，出府去了。李季沒說什麼，輕嘆一聲轉身隨閔氏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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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幾日過去了，沈睿賢的臉好的差不多了。這一段時間，他沒有再去石府上課，專心家養傷。母親王氏則是一天幾十次的往他屋內跑，每次看見他都要安慰安慰他，惡狠狠的罵李季幾句。這讓沈睿賢心裏感到十分溫暖。他小時候由於父母工作都很忙沒時間對他有過多的照顧。經常自己晚上一個人家喫點快餐，全家一年也沒有幾次能一起出去玩。這使得沈睿賢的童年十分孤單，並很快養成了**的性格。但是這裏有這麼一個從小疼愛自己的母親，他感到十分溫暖，對王氏的依賴越來越大。也開始學會向王氏撒嬌了。十五天後沈睿賢的臉徹底痊癒了。王氏見到兒子痊癒了又激動的哭了起來，弄得沈睿賢心裏很是不好受。沈明軒這十五天可謂過的是格外小心謹慎，唯唯諾諾。沈睿賢出事當天就被王氏趕出了屋子，睡到了其他屋內。他一面懷着對兒子的歉疚，一面又要受到王氏的冷嘲熱諷，好兒子痊癒了，要不然王氏還不得跟他玩兒命。
這期間還有一些事：先是沈睿賢受傷的第二天早朝，石德玄親自把沈睿賢明的‘標點’展現給皇上，大讚沈睿賢是千古奇才。皇帝本就十分關注沈睿賢，看到‘標點’這種造福後世的明，是心激動，當即下旨要吏部派人按照沈睿賢的方法從抄寫以前的所有聖賢書。並獎賞沈睿賢一些金銀，但卻被沈明軒回絕了，說是孩子，要讓他養成簡樸的習慣，衛明宗也只得作罷，口頭表揚了一下；第二件就是石德玄當着武官的面參了李季一本，大罵李季任人唯親，仗勢欺負弱小。衛明宗待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旋即勃然大怒，當衆斥罵李季，下詔連同其妻閔氏也一併斥責，命其好好教育女兒。然後對李季罰俸一年。當說道要李季過府給沈睿賢道歉。卻被沈明軒回絕了，沈明軒則是當衆痛哭，希望兒子能夠好好養病，不想讓人打擾。其實就是不想見李季。讓衆人看得是老淚縱橫。衛明宗又臭罵了李季一頓，並命太醫去沈府給沈睿賢看病，帶去很多補品。沈明軒當衆哭拜後頭謝恩；第三件事是接着皇后親自駕臨將軍府，大罵李季魯莽壞了她的大事，並親自去沈府看望沈睿賢。李季自此後收斂脾氣，老實了好幾年。
這一段時間，沈睿賢每天都認真的看着濟世宗訓，慢慢了解了濟世宗的構成。濟世宗的創建者是一位叫梁項龍的神醫，也是前朝開國皇帝的席御醫，世八十多年，所以叫濟世宗，秉承行醫之人懸壺濟世的宗旨。濟世宗則是共分爲‘懸’‘壺’‘濟’‘世’四門。因爲前前後後做的都是造福姓的善事，所以每朝每代皇帝身邊都有濟世宗的人，替天下姓爭取多的福利。慢慢的有許多世家開始成爲濟世宗的支持者，這其就包括華家，前朝謝家，劉家，郭家。後他居然現自己的外公王家也是濟世宗的背後支持者之一。這不免讓沈睿賢唏噓不已，自己糊里糊塗的加入了‘自己的組織’。但是怎麼沒聽孃親和外公說過呢，這也讓沈睿賢迷惑不已。他從書還得知了另外一個組織：玄黃門。玄黃門是前朝期由當時的皇帝祕密建立的組織，目地就是逐步瓦解濟世宗。因爲民間濟世宗的威望比皇帝還要高。這天下是他皇帝的天下，容不得有人或者宗派凌駕於他之上，但礙於開國皇帝承認了濟世宗的‘合法化’，所以當時的皇帝只能江湖祕密建立玄黃門，門主由皇家的人祕密擔任，到處剷除異己和濟世宗的人。玄黃門和濟世宗爭鬥了近年，後一任門主是前朝皇帝的皇后。終於前朝滅亡，當朝皇帝又重藉助濟世宗，使得濟世宗保留了下來。那玄黃門現怎麼樣了呢，皇后去哪了？沈睿賢沒有書得到答案，只得暗暗記住，等華劍英回來再問。
這期間他還看了看入門心法，覺得裏面說的各種詞語特別晦澀，什麼經脈啦穴位啦自己也沒學過啊。早知道以前去學醫了。後只看懂了如何運氣，性照着書開始練了起來，進步不是十分明顯。於是他決定等傷好了到那個布莊去看看，讓裏面的人教教我。那個狗屁師傅收了老子做徒弟，居然撒手跑路了，真當老子是撿來的啊。
傷好後沈睿賢想去找石德玄學習，其實他去石府的目的是去看石君卓，他那天看見她好像爲自己哭了，這讓沈睿賢心覺得十分溫暖，覺得這丫頭肯定是心有了自己了，趕緊得再去加把勁。但王氏不同意，沈睿賢的堅持下，王氏只好同意，但是卻派了十位家丁跟着，這又讓沈睿賢感動不已。
坐去石府的馬車上，沈睿賢心裏想的全是石君卓，他已經慢慢喜歡上了這個溫柔害羞的小蘿莉。
“少爺，石府到了。”沈三說道。
沈睿賢下了馬車，望着門口大大的金字，心說道：“小君卓，你未來的夫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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