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逃出大山
“那两個小崽子跑哪去了,你们看到沒有?”
“沒看到,可能已经下山了。”
“妈的,师兄被他散了道行,過了四天他躲在山上居然還沒死。而我們又被他杀了一個,重伤两個,抓住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還有他带着那龙虎宗的小妮子,见到也不要手下留情。”
“是!”
“行了,赶紧再去找。我不相信他们這么快就能够下山。抓住他们尽早将他们除去,晚点万谷松那老东西就要带人来了。”
众人应了一声,迅速散去。
尖嘴汉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正好落在我的面前。
“嗯?”他疑惑的向我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冷笑了一下。
“原来你在這儿!”尖嘴汉子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忽然冲到我面前,长刀迎头砍下。
我并沒有躲闪,眼看着那长刀便要砍在我的脸上,尖嘴汉子突然遭遇重击,白眼一番,瞬间昏死了過去。
我从雪地中站起身,看了眼站在尖嘴汉子身后的萧然,握着刀走到他的身前。
“你做什么?”萧然警惕的望着我。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但我要散了他的道行。”
“不行,快走。”萧然抓住了我的手,转身便跑。
我有些无奈,也沒反抗,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今天搜山的人比几天前多了能有一倍,下山的路被完全封锁。人群手中的桃木剑,也早就已经换成了明晃晃的长刀。
我和萧然只能一边躲闪着那些人,一边寻找着时机,慢慢的向山下接近着。
“不行,這样下去咱们還沒到山下,就会被发现。”我对萧然說道。
萧然也明白這一点:“你有什么办法?”
我想了想:“一会儿抓住他们两個人,扒光他们的衣服,咱们混进去,伺机逃跑。”
萧然觉得可行,对我点点头。
說做就做,眼看着不远处两個人向我們走了過来,我与萧然立刻隐匿了身影,在他们经過我們身边的时候,一拳将两人击晕,快速扒掉了他们穿着的黑色大衣,套在了自己身上。
“走。”我对萧然說了一声,两人迅速向山下走去。
刚转過一個弯,却见迎面走来了七八個也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人,我們俩赶紧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了過去。
“等一下。”就在经過他们的一瞬间,走在最后的一名年轻人忽然叫住了我們。
我与萧然身体都是一僵,对视了一眼,已经准备好杀招。
“转過身来。”年轻人說道。
低着头,慢慢的转過身。那年轻人的目光在我們脸上看了盯了许久,忽然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胸口:“你扣子扣错了。”
說完话,转過身便向山上走去。
我看着怀中的那张字條,愣了几秒钟。带着萧然迅速向山下走去。
下山时要比上山快了许多,一路小心翼翼,避开了搜山的人群,我与萧然终于来到山下。
前方不远处有一條路,就是那种村间小路,上面依旧盖着厚厚一层积雪,但是因为被车压過,顺着车辙走也要轻松很多。
眼见着身后那座山已经越来越远,我与萧然也松了口气。
“刚才那人认出了我們。”萧然說道。
我点点头:“嗯,但不知道他为什么沒有将我們拆穿。”
“他给了你一张字條?”
我将那张字條拿了出来:“上面是一個地址,好像距离這裡不远。”
“嗯,快点离开這裡。”
“好。”我說。
顺着车辙的痕迹向前走着,很快来到了一座村庄。
“进不进去?”萧然问我。
我摇摇头:“不行,這裡距离那座山太近了,保不齐有些人就埋伏在村裡。绕過去。”
“好。”萧然点点头。
這次我猜对了,后来据我了解,当时我绕過那村庄的时候,正好有一队人从村口出来。如果当时我們贸然进入,是否能够活着出来就是個未知数。
只是很奇怪,那個给我塞字條的年轻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
重新回到国道,再往前面走不远就是個县城,那年轻人给我的地址就在县城内的一间旅馆。
我和萧然饿了几天,要不是喝了几天雪水,身体都快要虚脱了。勉强走了那么长的路,等进入小镇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
县城不大,向几名路人打听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那间旅馆。
我与萧然隐藏在暗处,但因为太過狼狈。還是引起了路過行人的侧目。
我警惕的看着那些過路的路人,最后目光转向萧然:“我們无法确定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你先等在這裡,等我確認安全之后,你再进去。”
萧然摇摇头:“不行,他们找的是你,我进去,你等我消息。”
我刚想拒绝,但看她目光坚定,也沒再說什么。
眼看着萧然走进了那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過了好一会儿還沒有出来,我便开始着急了。刚想去寻找,却看到她走出来后对我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势。
那小旅馆很破,墙上的壁纸污秽不堪,一個戴着眼睛的中年人。正坐在门口看着报纸。我进去后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
萧然也沒做停留,带着我一路来到三楼,掏出钥匙打开了三零三的房门。
“怎么回事?”将门关严后我问萧然。
“之前我們遇见的那年轻人,是赵冲安插进去的,他让我們到了之后,给他回個电话。电话号码写在床下,记住,不要打他们任何一個人的私人电话,包括蒋秀。”
我点点头,稍微感到意外。沒想到居然是赵冲。
刚想去找那电话号码,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与萧然顿时提高了警惕。
“谁?”手中握着那把短刀,我出声问道。
门外沒有人回应,通過门上的猫眼,发现门外站着一個四五十岁的女人,穿着打扮看起来像是旅馆的服务人员。手中端着個托盘,裡面放着饭菜。
慢慢的打开门,那女人也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了床头,什么也沒說便离开了。
我這才发现,托盘上還放着一些药品。
关上门后,饿了几天的我闻着饭菜的香气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但我們依旧沒脱离危险,我害怕有人下毒,便自己先吃了一些。過了一会儿后发现沒什么反应,便和萧然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了個干净。
吃完饭后,看了眼浑身脏兮兮的萧然,我让她先去洗了個澡,然后自己找到了赵冲给我們的那個电话,用旅馆的电话打了過去。
過了很久,连续打了好几通都沒有人接。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但却不是赵冲,而是一個陌生的声音。
“找谁?”
“你這裡是哪?”我问他。
那人笑了一下:“真有意思,你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這裡是哪?”
說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我愣了一下,也沒敢继续打电话。
不一会儿,萧然也洗完了澡,穿着事先留在旅馆内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萧然,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萧然沒有犹豫,脱掉了外衣。
在那村裡便利店的时候是因为事情紧急,现在她几乎半裸的站在我面前,我就有些尴尬了。
萧然倒是沒有什么,显得十分坦然。
硬着头皮。将她伤口上缠绕着的粗麻布摘了下去,发现她的伤口已经化脓。
“忍着点。”我对她說道。
“嗯。”萧然点点头。
掏出刀,用酒精消毒后我将萧然化脓的伤口血肉刮掉,她疼的直皱眉,但却愣是沒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很快。处理完伤口,我让她先躺在床上睡一会儿,自己拿着干净的衣服去洗了個澡。
時間很短,但连续几天的疲惫感袭来,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她秀美的脸,熟睡当中睫毛還在轻轻的抖动着,我心跳的厉害,赶紧将目光转向了一边。
赵冲将我安排在這裡做什么?我心中疑惑。
又看了眼萧然,我忐忑的躺在了床边,不多时,也睡了過去。
但我睡的并不踏实,隐约间,感觉身旁的萧然似乎是移动了下身体。
然后,嘴唇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温软的触感。
我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萧然清澈的目光。她看着我,慢慢抬起头,脸色有些许红润。
“在山洞的时候,你问我如果能逃出去,最想做什么。這就是我想做的!”
我呆住了。
正在這时,房间内的电话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我赶紧翻了個遍身,凑了過去,但心中却依旧乱跳個不停。
电话很快被接通。
“吴仕?”赵冲說道。
“嗯,我沒事了。”我說。
赵冲明显是松了口气:“一会儿,有人会给你和萧然送去车票,你们连夜进京。各大门派高手不出意外,今晚就会聚集本市。搜山的全真派众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一会发现你们已经逃到了山下,到时候大范围的搜索,走的晚了,你们会有危险。”
“为什么是京城?我想回我家去看一眼。”我說。
“京城只是中转,到了之后会有专人与你联系。你家就别回去了,埋伏在那儿准备诛杀你的高手未必就比這裡少。”
我犹豫了一下:“好!”
“嗯,不要再打這個电话,我有办法与你联系。”赵冲說道。
“阿秀呢?她怎么样?”
“你說那姑娘?我和梁宏辰已经将她送到她父母那儿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知道你离开后也沒表现出什么,也沒再不吃饭。”
我放下心来,挂断电话后满脑子都是蒋秀的身影。
阿秀,真的表现的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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