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女风儿 仙临部落开道场
镜面黑漆漆的,乌云对着自己一照竟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再翻過背面来,一幅苍穹星空图若隐若现的出现乌云的面前,其中有一颗星星好像特别的明亮。這面镜子的威力他可是见识過的,当是那白虎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還能依靠這面镜子紧持那么久,可见這镜子的不凡,而且最后那一瞬间,镜子吞噬白虎内丹后所发出的威力,令乌云现在都還心有余悸。也许這镜子還有那白虎都沒有掌握的功能吧,乌云美滋滋的想着。对于這宝镜乌云可是喜歡的紧,所以他决定先祭炼好這镜子再回家。至于祭炼之法,他决定和炼剑一样,以真元温养,再以神念勾通。
七七四十九天,转眼即逝,端坐地洞中的乌云,右手中托着的黑镜,突然间消失了,左手一翻,黑镜赫就躺在掌心。乌云心头大喜,原這镜子背面有三百六十五颗星斗,组成周天之数,但是要想发挥出镜子全部威力,就得将镜背面的三百六十五颗星星全都点亮。這点亮的方法到是有几种,分别是以真元温养,和吸收周天星斗之力,還有一种方法就是吞噬,不论是精血還是灵魂它都能吞噬,从而滋养自身。
长剑,黑镜,青色法袍。
“剑名白昼,长三尺三,剑鞘古朴,剑身出鞘时如闪电划空而過,亮如白昼。镜名黑夜,通体漆黑,镜背有星空图,镜面如无月之夜幕。”
乌云在山洞中看着手中两样东西,想来想去,最后才想出這两個名字。而那件孔宣送的法袍直接命名为青衣。
山高若接阳,连绵到天际,阳平山。
阳平山下阳平氏部族中,三十年的发展,已经让部落壮大了不少,从三四十变成了现在的上百人了。在整個部落错落有致的木房中间,有一個年纪三四十岁的女子正站在屋前,看着阳平山方向的夜空,静静的,良久不见回头。
“阿水,又在想你哥了嗎。当年乌云跟随仙人离去时我們也看见了,虚空踏云,仙风道骨,想必那位大仙也不是一般的仙人。”
一個身体高大,脸上线條硬朗的男子从木屋中大步走了出来。来到阿水身边握着阿水的手轻声說着。
這人正是乌云走后的第十年,阿水所嫁的丈夫,名叫大山,是现在阳平氏的族长。
“嗯,都三十年了,也不知道哥哥過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我好担心啊!”阿水一脸忧虑的說着
“放心吧,乌云他会沒事的,你忘记了嗎,听說当年乌云出生时候天现异相,晴朗天气刹那间变的乌云密布,而三十年前那位仙人谁都沒遇上,就偏偏让乌云给遇上了。還收乌云为徒弟了,這也足以說明乌云不是一般人啊。”
“沒错,哥哥他一定会回来的。”阿水展颜一笑,暖暖的,浑身散发着那种母性的光辉。
、、、、、、、、、、
落日余辉,红艳艳,倦鸟回巢,云倚山腰。
乌云走走停停一年多才看那三十年未曾看到的阳平山,回家的喜悦迅速冲淡了身上的疲惫,一阵风吹来,带起地上的尘土,尘土落地后乌云已经来到了部落山门前。凝视着雄壮了不少的部落,久久不敢进去。近乡情怯,怯的是什么呢?
陈旧低矮的楠木寨门,已经变的厚实宽阔了,进出的道路,似是而非,村中那熟悉的小树有的长大了,有的已经不在了。沿着记忆中的道路缓缓往前走着,一路上有新做的木房,也有在风雨中倒塌的。部落裡出奇的安静,走這么久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一切都显的那样的熟悉和陌生。
来到昔日的家中,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废墟,一片荒凉,杂草丛生,当年阿妈亲手栽的一颗杨梅树已经长大了,只是树在,人却又在哪呢?
乌云如遭电击般愣在那裡,阿妈的那温柔慈祥的笑容,妹妹跟屁股后面喊着哥哥的声音,犹回荡在耳边。泪水滑落脸庞,子欲养而亲已不在,乌云心裡已经猜到阿妈可能已经不在了,要是阿妈還活着的话,决不可能离开這栋房子另换他处的。因为她要在這裡等她的儿子回来,她要在第一時間裡看到自己的儿子的出现。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外婆家這裡。”脆生生,娇柔柔的孩童声在乌云背后不远处想起。
若不是刚才乌云心神震荡的话决不可能让一個小女孩靠的這么近都沒有发现的。
声音娇柔,身体看上去却更加的柔弱,柔顺的头发并沒有扎着,披散在肩上,却好像缺少水份的小草一样,沒有光泽。一张漂亮但去苍白的小脸,眼睛,看上去极为的熟悉,沒错,就像当年阿妈和妹妹的眼睛一样,水汪汪的,像会說话一样。”乌云并沒有马上回答,而是仔细的打量着身后那穿着一身雪白的小女孩。
部落一年到头可能都可不到陌生人到来,就算是大人见了有生人到来都会有戒备之心的,而這個小女孩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步步向乌云走了過来,步子虽小,却很坚定,看不出一丝胆怯。
“這裡是我外婆住的地方,听我妈說,我有個舅舅很小的时候就被一個仙人收为弟子了。而我外婆在临死时候都最想看就是她那個随仙人而去的儿子。”小女孩一边走一边說,双眼直盯着乌云。
乌云仰天长叹,泪水无声流下,只要是人就会伤心,即使是成就了仙道的人。
“很多人都說他已经不会回来了,或者說他已经死在了外面,但我妈妈相信舅舅還活着,相信舅舅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回来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這裡,妈妈每過一段時間就会在這裡呆上一阵子,希望能够第一時間裡看舅舅,当妈妈沒空的时候,我就会来這裡代替妈妈等,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的,!会等到舅舅的,是嗎?”
“沒错,他会回来的,有些人不管走了多远,离开了多久,不管是成了仙或是成了圣,他都会回来的。”
乌云蹲下身来摸着小女孩那有点枯黄的头发。而那小女孩竟然伸出她那同样苍白小手,擦拭着乌云脸上的泪痕。
“我叫风儿,从我刚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外婆和我妈妈等的人回来了,我的舅舅回来了。”惊讶,乌云终于发现這個叫风儿的小女孩不同寻常之处。乌云并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纠缠下去,因为他现在最想见到的是那三十年未见的妹妹。
“风儿!你阿妈呢?带我去找她好嗎?”乌云顺势抱起风儿,却发现她的身体竟然那样的轻盈,就像干枯的树枝一样,缺少了它应有的水分和重量。乌云以神念探入风儿体内去沒有发现什么。也许是他现并沒有那种心境吧,所以发现不了,又或许是风儿這种状况還有别的什么特殊原因。
“前段時間我們這裡来了位游历的仙长,名叫青松。他說我們這裡灵气充沛,风水极佳,所以想在這裡开道场收弟子。今天正好仙长收弟子的日子,所以大家都去他那裡了。”
乌云听說有修炼之人要在這裡开道场收弟子,心中一阵高兴,本来他這次回来就打算选一些愿意跟他修炼的孩童,传授他们炼气之法的。现在好了,已经有人在這裡开道场,若干年以后部落裡将会出现许多修炼者,這样的话阳平氏部落在這茫茫天地间,也就多了一份自保之力了。
乌云随着风儿所指的道路来到部落西面,靠近阳平山的一处地方,以前這裡是一片杂草乱石,而现在已经被整理的平坦开阔了。一座木房,朝东而建,简约而大气,那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中有一座三米高的石台,只有东面有台阶可上。台上一中年人,头挽道髻,三寸黑须,身穿阴阳道袍迎风而立,高人风范尽显。
乌云抱着风儿站在远处,并沒有過去。他觉得现在過去的话,对于那個青松道长来說是极为不礼貌,若是普通人的话,那到沒什么,但是作为同道中人,现在乌云若是過去的话,将会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而现在正是青松收弟子的关键时候,這将会扰乱他的计划和步骤,也就等于间接的拆了青松的台一样。
“二哥也拜青松仙长为师了。”风儿一手指着台上站着的一排人中的一個轻声說着。
风儿說话的声音很轻,似乎也知道现在不能扰乱這拜师仪式。但是声音轻并不代表就沒人能听到,尤其是身俱法力的青松道长。
青松并非不知道风儿在那裡,他以为只是一個胆小怕生的小孩子躲在远处观看而以,可现在听到這句话,分明是旁边還别人,可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沒有。這让他很震惊,在這個小小部落中什么时候出现這样的修者。而且似乎他本来就是這部落的人。
青松只是眼皮微抬了下,看了一眼站在眼处抱着风儿的乌云,就再也沒有理会了。所以台下的那些人并不知道远处有两個正在看着他们。
开山授徒仪式很快进入尾声,当青松再往乌云站立的地方看时,已经人去杳空了。
;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