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喜重重 弱身可爱且震憾
“呵呵,好!好!好!将来我們一家人都要长生不老。”阿水和她丈夫相视一笑,宠爱的摸了摸自己二儿子白光的头。
“风儿呢!不会是又到那裡去了吧。”
“這孩子,肯定又到以前我住的地方去了,自从我告诉她有個舅舅跟仙人走了之后,她沒事就跑到那裡去等哥哥回来。哎!”
“阿妈,我现在也可以修炼了,等以后我成仙了,就去找舅舅回来。”白光一手拉着水儿的左手兴奋的說着。
“哈哈,好!好!那你可要努力哦,阿爸可等着你成仙的那一天哦。”
說话之间,他们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笑语阵阵,摧门而进。
瞬间定格。
一個身穿青衣,膘悬古铜色长剑。一头漆黑的长发扎于脑后的男子和风儿玩的正欢。
“水儿!”
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未改,发已白。三十多年的思念,相见时的一声呼唤。這声呼唤酝酿了三十年,越久越沉重。越久越不知道该从何說起。最后都化做這一声呼唤。
“哥哥!”水儿如倦鸟归巢般扑入乌云怀裡。
多少次梦裡百转千绕,无数次凝望离去时的那片天空,曾经阿妈弥留之际的低声呢喃的名字,小时候跟后面奔跑时的呼喊。都在這一声、這一抱中绽放开来。
谁說大人就不能哭泣,谁說仙人就不能流泪呢!
“来,白光,山炎,過来,快叫舅舅。”
水儿感觉在丈夫儿女面前哭泣,不太好意思,脸微红的說着。
“舅舅!”“舅舅”
“好!好!”乌云看着他们一时不知从何說起,只是重复着一個好字。
“白光,已经拜青松道长为师的,乌云一看果然,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很像阿水,看上去聪明灵利的感觉,而山炎呢,還未进门时,乌云就只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沒有听到他說任何一句话。现在看上去虽然一脸木讷憨厚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透着欣喜的激动”。
“哈哈,现在好了,一家人团聚了,省的阿水整天对着天空发呆。”大山用力的拍了拍乌云的肩膀,“今天晚上我要全部落的人都来欢庆,庆祝乌云哥的回来。”說完一把拉着乌云的手就往外走。
乌云一听,赶紧摇头,并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水儿。
“好了,大山,全部落人的欢庆就算了,就在家裡庆贺一下吧。哥哥他从小就不喜歡這些。要不能当年也不会在大家庆祝收获大批猎物时却独自跑到处面去。還遇上仙人呢。”
水儿觉得這么多年来。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以往不管是什么时候心中都会有一块空地用来牵挂在外面的哥哥。而今天再也不用了。全心全意的笑。
当晚一家人融融乐乐的坐在一起吃着乌云有三十多年沒有吃過的烤肉。各自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彼此分享着对方的快乐和惊惧。
“不知风儿的身体是自小就這样呢,還是有過什么变故。”
乌云的话音一落,原本其乐融融的气份,就染上了几丝伤感,因为他们都知道照這样下去,风儿也许就活不了多久了,只是现在有個跟随仙人修炼過三十年的亲人出现了,這让他们本有点绝望的心又热切起来,看向乌云目光都带着期待。
“哎,风儿的身体从小就好,人也乖,只是不太和外人說话,一年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病倒了,部落中的土老也束手无测,正在這时一仙长游历而至,他听說了這事后,就拿出了一颗丹药让风儿服下,沒多久风儿就醒了。当我們要感谢那位仙长时,已经找不到了。只是沒過多久风儿就感觉总是全身乏力,身体就慢慢的变成现在這样了”
水儿抱着风儿說着說着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阿妈,不难過,我不怕死的。只是怕阿妈伤心,阿妈你别伤心了,好嗎!”风儿一边說一边帮着她妈妈擦着眼泪,习惯而又自然。
乌云心中一阵发堵,有一种想要大吼的冲动。
伸出手去轻轻搭在风和脉门,神念一丝丝的探查着。闭着眼睛全心感应着。突然,乌云觉得风儿丹田中似乎有一個地方竟然能挡住他的神念。而且发现风儿身上的灵气似乎都在往那裡流动。再以神念小心的感觉着,似乎那团东西是有生命的。
乌云心中一惊,這让他想到一种法术,以驱使生灵为己用的法术,蛊术。当年穿山甲就曾跟乌云讲過,這天地间有一种术法极其的毒辣,他们将刚出生的生灵意识以秘法抹去,再以自身的神念为引,慢慢温养融合,就像炼化灵宝一样。這样那些生灵长大后就成他们的战斗工具,也可以称之为化身。但是很多异种灵物都要在還是卵的时候就用神念勾通。這样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为了让那些出生的生灵出生后更加的强大,他们往往把卵寄宿别的生灵体内,当蛊虫出生时也就是寄宿体死亡之时。
乌云可以肯定那位下盅之人還在這附近,沒有离开。
乌云缓缓睁开眼,微微一笑,“沒什么大問題,明天我带风儿上山去采几幅药回来服下就会好的。”
看着乌云那毫不在乎有微笑,和轻松的语气,大家心中一松,困挠了大家一年多的事,就要被解决了。笑容又出现在了他们脸上。
第二天清早,乌云就带着风儿离开了,轻轻的走了。就像沒人知道乌云曾经回来過一样。
阳平山,高耸入云,常年云雾缭绕,說来也奇怪,這么一处灵山竟然沒有一個大神通之人在這开道场。
乌云带着风儿穿行于山林中。身体在密林之间闪烁。地行术的原理慢慢的被乌云运用到别的遁法上来了。隐遁之术,先隐后遁,這些年来五行遁术已经隐隐有被乌云融合的趋势。
清泉自石缝中渗出,汇成小溪,叮叮咚咚的流過长满青苔的头石。這是一個阳平山的山谷,四面都是绝壁,仅有一條小路可进,可這裡却有清泉,有小溪,有着遍地的野花,花间蝴蝶飞舞。而且還有两個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青一白,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花间,
“风儿,知道我們来這裡干什么嗎?”
乌云赶走一只围着自己飞转的黑蝴蝶漫不经心的问道。
“知道”
毫不犹豫,毫不迟疑,似乎正在等着乌云的問題一样。
“哦!那你說說,我們是来干什么的。”乌云当然不会认为风儿真的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
“舅舅,你带我来這裡是为了等人,对嗎”
童音弱弱的,却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乌云的心房。乌云停下来再次的打量着风儿,微微一笑。
“风儿,为什么這么說呢?舅舅不是說過带你来這裡是采药的嗎,”
“昨天晚上的时候,舅舅你问我身体的事时,曾经就问我阿妈,我在生病期间有沒有吃過什么,或遇到什么人或事。当舅舅你听到阿妈回答說,我是突然病倒,而且吃了一個不明来历之人的丹药后,却变成了這样。舅舅你就马上检查着我身体,而且是很紧张的样子。最后舅舅你对我們說,我身体沒事,只要吃几幅药就会好时,舅舅你自己都沒有发现当时你的手却是紧紧的抓着剑柄,而且微笑中還藏着杀气。如果說我吃几幅药就会好的话,采药有舅舅您就可以了,又何必還要带上我呢。這說明舅舅你要找的东西是需要我帮忙的。而這帮忙就是跟在舅舅的身边。而要等的人肯定就是给我丹药吃的人,我說的对嗎,舅舅。”
震撼!
一高一矮,一青一白,一男一女,有两静立于花间。良久。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他样都想了些什么,对现在才十一岁的孩童来說,风儿的分析,那是相当于妖孽般的存在,另人仰不可及。
乌云蹲下身来,拉了拉风儿衣服下罢,抚平几处皱褶。看着那苍白的脸,漆黑的珠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将几缕被清风吹乱的有点干枯的头发重新挽回风儿的耳际。
“那,风儿,你怕嗎。”
“我不怕。只要在舅舅身边我就不怕。”那柔柔的,软软的声音,在這一刻在花间穿梭。天真与睿智在风儿身上并存着。
“那风儿以后,一定要听放话,要乖。知道嗎”
“嗯,风儿一定会很乖的。”
乌云感觉心裡很别扭,是因为被看透的感觉嗎。還是有别的什么,乌云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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