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定金了
苏蔓坐在沙发上盘算着,昨晚那個让她差点窒息的吻,到底算什么。
是酒后的一时冲动,還是别的什么。
头顶上有声音传来:“今天想去哪?”
苏蔓抬头,江景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正俯身看着她。
她对上他好看的深眸,眸中盛满温情。
苏蔓怔了怔。
“沒,沒想去的地方。”
她就算只是個糊咖,此时电影期间,還是能避免的麻烦全都避免,所以她并不是很愿意去公众场合。
“那跟我去一個地方。”
身边的沙发塌了下来,江景初坐在她旁边,眼裡晶莹透亮。
苏蔓开始手脚不知道往哪放,“去,去哪裡?”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江景初忽然靠了過来。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再次袭来,苏蔓只觉得头脑发胀。
昨夜的一幕历历在目,那时候她喝了酒還好,可现在,整個人僵硬地四肢开始麻木。
而這在江景初看来,似乎她在他面前很不自在。
“抱歉。”
江景初忽然神色黯然:“如果我让你觉得冒犯。”
他墨眸沉沉压過来:“昨晚,是我不胜酒力,跟你說声抱歉。”
原来如此。
昨晚果然只是他的一时冲动。
那個吻,本就不算什么。
心裡跟灌了铅一样,苏蔓觉得沉沉的,還有些闷。
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啊。
为什么要沮丧,为什么会想到未来。
她這样的人,怎么会和天之骄子有未来呢。
窒息的潮水潮涨潮落,瞬间淹沒了她心裡才筑起的幸福花园。
苏蔓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指尖。
眼裡起雾了,心裡的滂沱大雨,什么时候停?
正想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過来,有力地握住了苏蔓局促不安的双手。
“手怎么這么凉?”
男人的声线有些低,微微带着不满:“穿太少了。”
苏蔓指尖一颤,抬头看向江景初。
江景初沒有注意到苏蔓的视线,他自然而然地把苏蔓的双手,放置到自己的胸前,包进自己的掌心,抬起来,又放到嘴边,轻轻对着哈气。
指腹传来男人的体温,夹着他口腔的温热气息,温暖如骄阳,冰与火的冲击,仿佛瞬间便能摧毁冰川。
苏蔓的呼吸不由自主屏住,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她就這么怔怔地看着他,而他此时才注意到她的表情。
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眸底带着不经意的哀伤。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她,她站在演讲台上,神采奕奕,自信飞扬。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视线,再也沒能从她身上移开。
可现在,她是這么的无助,且落寞。
這让他心裡无来由地一阵心酸,带着一股强烈的心疼感,连带着胸腔盛满窒息的潮水。
他不想思考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此刻只想给她一個拥抱。
他忽然捉住她的双手,往下带,苏蔓一时措手不及,身体重心前倾,整個人直接跌进了他的怀裡。
等她到了怀裡之后,他才放开她的手,伸臂揽住了她,让她的头顶搁在自己的下巴之下,让她头顶的绒毛,蹭着他的下颌骨。
苏蔓被江景初带到怀裡时,整個人懵懵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
這到底是梦境還是现实。
明明說自己酒后一时冲动的人,现在到底是清醒還是醉着的。
头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周围笼罩出安全的气囊,舒服又安心。
不管了。
就算只是暂时的,就算只是一秒。
她也不管了。
她缓缓将手抬了起来,在他温热的胸膛,闭上双眼,指尖缓缓蹭上男人的后背,再收紧手腕,任由自己和這個人,紧紧地融为一体。
后脊传来的一丝冰凉,让江景初的动作顿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裡涌,他收紧小臂,把苏蔓搂的更紧。
仿佛這样,她就再也不会在他生命裡消失。
坐在车上出发后,苏蔓還都沒有缓過神来。
昨晚的深吻,今早的拥抱。
情人之间该有的亲密举动,他们都有了。
即使是情人那又怎么样。
苏蔓不在乎名分,更何况她這样的人,沒有自生自灭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要快快乐乐的活每一天。
就算明知道,也许明天就是终结。
从上车到现在,江景初和她似乎都很有默契地沉默着,也不知道江景初在想些什么。
可从他轻轻敲着方向盘的指尖,跟着音乐打着节奏来看,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约莫一小时后,苏蔓发现江景初的车似乎在往郊外开,這才想起来问:“我們這是去哪?”
江景初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眼裡有浅浅笑意:“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蔓也低头吃吃地跟着笑。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去哪裡好像都不觉得无聊。
以前都不知道的心情
,好像這几天全明白了。
从见到他的那天,好像就明白了。
苏蔓想了想,又說:“那天你怎么想的,我是說,别人向我泼热茶的那天。”
說不感激是假的,那天,看到江景初的手臂和肩都红彤彤的,她当时着急的像是热窝上的蚂蚁。万一他的职业生涯就此止步,那她是毁了他一生的罪人。
這让她怎么担待得起,她又拿什么去担待。
江景初听完,却沒所谓地耸耸肩,“沒想什么,只要有珍视的东西,都会那么做。”
刚拿起水瓶喝水,掩饰紧张的苏蔓,顿时被喝进喉咙的水呛到。
“咳咳咳!”她咳到双颊通红。
江景初侧脸看過来,眼神裡透着紧张:“沒事吧?”
怎么会沒事。
简直心花怒放好嗎!
只是,为了不被看出来,她立马换了個话题:“对了,你记得上次你替我挡了热茶那天,我說過,我欠你一個人情吧?”
江景初似乎回忆了一下,见江景初并沒有要开口的意思,苏蔓又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的。”
苏蔓說完,就见江景初勾了勾嘴角:“真的什么都可以?”
苏蔓认真的想了下,郑重道:“违法犯罪不行。”
江景初又偏头看了苏蔓一眼,笑了一下:“当然。”
苏蔓往副驾驶座一靠,爽快开口:“那你說吧,只要我能办到。”
江景初缓缓把车停在一边空地上,這才转過头,看了過来。
眸色深如州渊,漆黑一片。
他的声音染上一层磁性的魔力:“我想要你——”
苏蔓呼吸一滞。
江景初的声音又接着传来:“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苏蔓喉咙瞬间又被卡主,這一次,就算沒有水,效果却更甚。
她努力咳了两声让自己保持镇静。
大脑反应无能。
早上不還道歉来着,现在是吃错药了?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去想,不要名分,安安心心享受就好。
刚筑好的防线又被他一句话,顷刻崩塌。
這個人,好像总是有办法知道,怎么让她一次又一次,陷入高涨。
苏蔓平复着起伏的胸口,這才把视线重新转回到江景初身上。
這时她才发现,他的表情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
他在驾驶座上正襟危坐,仿佛是一個被宣判的囚徒,连神色裡也都透着丝丝紧张。
他盯着苏蔓,深情的温眸垂垂看下来,眼光闪烁,亮晶晶的。
苏蔓的心境,忽然变得明朗。
原来他也是喜歡她的吧,至少,愿意和她试试看。
她忽然笑了一下,明艳的笑容染上眉梢,她对着江景初生动地挑了挑眉。
“做我男朋友,可是有要求的。”
江景初似乎沒想到她会這么說,心中的忐忑一扫而空,他的眉梢稍微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要求?”
苏蔓恢复神采奕奕:“当然是,每天都要想我,還把我放在第一位,会主动联系我,每次约会都守时,有仪式感,每個纪念日都记得還要送礼物带我出去旅行,吵架后能主动认错,不和其他女生搞暧昧,彼此信任,会规划我們的未来,還要责任感爆棚。這些如果你都有的话,那我們再接着下一個十條最佳男友标准。”
苏蔓說完,嘴角不自主地勾了一抹弧度。
谁让江景初脾气這么好呢,捉弄一下也沒事吧。
谁知道,江景初很有耐心地听完后,当即认真点头,表示赞同:“很合理。”
他說:“只是就现阶段来看,你要怎么知道,這些我能不能实现?”
苏蔓一想,也对哦。
现在她怎么能断定,他能不能实现這些标准呢。
就在苏蔓愣神的时候,江景初身体前倾,靠了過来。
他伸出手替她解开安全带,声音低沉在她耳畔,带着蛊惑,撩的她的心跟着忽上忽下。
“不如這样——”
苏蔓疑惑地抬头,对上江景初带着轻笑意味的深眸。
两人距离隔的极近。
江景初替她解开安全带后,耳廓甚至都快擦到她的鼻尖,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瞬间把她包裹,神迷,沉醉。
在她心裡,生出娇媚柔软的火焰。
他接着缓缓转過脸,俯身下来,伸出双手,端起了她的脸。
苏蔓的白皙小脸,在车窗外的晨光中,印的晶莹剔透,唇瓣嫣红,脸颊還染上了一抹朝霞。
他注视着她,心思微动,喉头发紧。
温热的手指在她发间轻轻摩挲,缓慢地攀上后脑勺,把她整张脸往前送。
紧接着,他湿热的唇,便轻轻落在了她——
光洁的额头上。
苏蔓的心,跟着颤抖不止。
這裡是郊区的小山丘,四处寂静无声,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车裡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此起彼伏。
苏蔓茫情蜜意的眼神望向江景初,江景初的眼裡也是从未见過的炙热。
他的唇顺着额头继续往下,划過鼻尖,蹭過脸颊,最终停在了她的唇上。
也只是蜻蜓点水似
的一瞬,唇瓣与唇瓣轻轻贴合,他便松开了她。
苏蔓被江景初眼裡的柔情蜜意淹沒,它们汹涌而来,又汹涌而去。
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本就是他的。
接着,他的声音裡带着鼻腔共鸣的黏意,柔柔地,還有些低哑,就像他的唇,柔软却带着侵蚀的炙热。
“這個算定金,其他的,一项一项补。”
作者有话要說:十项好男友标准来源于網络,稍微修改了一下下~
男德标准必须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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