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我与他的重遇
“别动,再动把你推下去。”耳后传来一個刻意压低的男声。
我两條腿都软了,有些反应不過来眼下這究竟是什么情况。
抢劫?
那男人一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直接放在了我的胸脯上,使劲的揉搓了几下便摸索着要从我的领口裡伸进去。
!!!
沒想到竟然在大白天遇到了猥亵!
就在那只手伸进去一半的时候,我一口狠狠咬在捂住我嘴的那只手上,那手一松,我连滚带爬的就往前跑。
然后被从后面揪住头发,扯了過去。
“救——!”命字還沒喊出口,我的嘴巴直接被那人又捂住了,我想挣开,他的手指直接塞进了我的嘴巴,使劲的扣着我的嘴,疼的我只能呜呜咽咽!
我拳打脚踢手肘拼命的去撞身后的男人,那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還在抠我的嘴,我的嘴直接就被他抠破了,血液混着唾液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流,那人似乎更兴奋了,哼哧哼哧的在我身后喘着粗气。
胃裡恶心的翻江倒海,我嘴被那人的手指撑着,根本沒办法合拢,他手指稍微松了点力,我立马一口咬下去。
“嘶——”那男人疼的嘶了一口气,一膝盖顶在我后心,我直接被顶的眼前一黑,疼的不能动弹,那人麻利的把我的两只手抓過去背到身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缠住了。
那人又塞了一团东西在我嘴裡,提着我头发把我推到在地,嘴裡恶狠狠地的骂道:“我看你他嗎的還敢咬我。”
我惊恐的朝男人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這個人,竟然是于青!
曾经的噩梦,居然在這种地方重演!
“呜呜呜……呜呜呜。”我拼命的想往后退,几下头就撞在山壁上,上是山壁下是悬崖左面是那几棵树,右边是于青。
无处可逃!
“怎么,认出我来了嗎?”于青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眼神癫狂。
我呜呜呜着用脚去蹬他,他直接骑在了我身上,下身压住了我的腿。
“他妈的臭婊子,上一次叫你逃掉了,這一次撞在我手裡就沒那么容易了!”
时隔将近四年,于青变得更凶更毒了,我看着他俯身,咬上了我的锁骨。
两只手被绑住压在身后,肩膀疼的像是脱臼一样,我腿也被压着沒法动弹,情急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头去撞他的头。
“妈的,你使劲闹腾,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砸,砸的我眼冒金星,反应都不清明。
我艰难的转头朝着唯一的出口呜呜呜叫着,祈求有人能听到我的求助,有人救我。
“别痴心妄想了,那帮老不死才不敢往這边走,還害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死呢。”于青得意的說着,手上开始粗暴的解我的衣服。
我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当时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我就是死在這人手裡,我也不能让他得逞!
他恼了,直接一把撕开我的衬衣,两只手在我身上又揉又掐,很快的,又去扯我的裤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
绝望的眼泪顺着我眼角往下流,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這么一次又一次的对我!
那人把我的裤子扯下去,手直接顺着我的腿缝往裡伸,我死死的夹着腿,扭着身子,避开他的手。
“妈的你给我老实点。”我身上的恶魔喘着粗气,抖着手兴奋去解他的皮带。
不!
不要!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皮带解开,露出那個肮脏的东西,就往我腿缝裡戳,戳不进去,就骂骂咧咧的掰我的腿。
我和他力量天差地别,他用膝盖把我的两條腿顶开,我像一條濒死的鱼无力的挣扎着,眼看着自己就要毁在這個混蛋手裡!
“雪儿!”
萧景灏的声音!我不可置信的转過头,竟然真的看到了萧景灏!
“呜呜呜,呜呜呜。”我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那一刻感觉出现的他宛如神明。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萧景灏冲過来,一脚往于青身上踢去,但于青早就看到了他,有了防备,直接就拽住了萧景灏的脚,一把把他拽倒在地。
他们两個就在我面前扭打起来,萧景灏虽然已经将近一米七五了,但体型偏瘦,在人高马大的于青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我挣扎着坐起来,眼看着萧景灏被于青按在地上揍,也顾不上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在于青一拳打在萧景灏脸上的时候,用尽全力的把朝于青撞過去。
本来于青就是踩在萧景灏身上,沒站稳,被我一撞,直接朝另一边一歪,萧景灏适时一個翻身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我就看到,于青一個趔趄,直接从山崖边倒了下去!
我连忙趴到崖边上,看着他咕噜咕噜滚下去,伴随着一声啊的回音,在另一個陡峭的地方沒了踪迹。
萧景灏也和我一样,直接愣了。
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怎么可能還活着。
杀人了,我俩杀人了。
“他……他死了……嗎”我嘴唇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說不出。
萧景灏反应過来,抹了把脸,发狠的說了句他死了活该,就起来给我解身后的绳子。
他的手也在抖,我知道,他也害怕了。
打架的时候再狠,萧景灏也不過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面对人命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害怕。
他抖着手帮我解开,又抖着手帮我把衣服裤子整理好,我已经吓傻了,连自己衣襟大敞都不知道要收拾的。
“别怕,别怕,死了就死了,他死了活该,活该。”萧景灏把我抱在怀裡,一遍遍的說,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說服他自己。
我俩抱了好久,冷静了不少。
他把我的手握的紧紧的,对我說:“你衣服已经被撕破了,咱们等下下去买一件你换上,你家裡人问的话,你就說在山上失足掉下去把衣服扯破了,知道嗎?”
我使劲的点头,說我知道。
他又检查了我身上的伤,除了嘴裡被抠破的和手腕上的勒痕,其他的倒是看不出来。
“等下我們去找個远一点的诊所给你买点药,最近一段時間你都穿长一点的衣服,小心手上的伤别让其他人看见。”
我听着他冷静的安排,直点头。
最后,萧景灏闭了闭眼睛,捧起我的脸,一字一顿道:“如果那個人死了,這件事被人发现了,警察找上门来,你记住,人是我推下去的,是我和他打起来的過程中失手把他推搡下去的。”
“不行!”我立马反驳。明明是因为我的原因,怎么能把一切推到他头上!
“你听我說,我出了事,我爸爸会保我,我会有办法的,如果警察问你,你就說你当时吓坏了,什么都沒看到。你要知道,两個人一起把他推下去和我一個人失手推下去,是不一样的。”
萧景灏眼神决绝,一遍又一遍的叫我答应他,直到看到我点头,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天,我和萧景灏慌慌张张的就下山了,我俩一路上什么都沒說,只有两只手紧紧握着。
我俩按照他提前想好的,去小诊所买了药,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除了心事重重的表情,其他看起来正正常常。
接着我俩就都惴惴不安的回家了。
我回去的时候爸爸不在,也沒被其他人怀疑什么。
整個周末我都在不安和忐忑中度過,我生怕警察突然就上门,抓我去坐牢。
我缩在被子裡害怕的发抖,一闭上眼睛就是于青咕噜咕噜滚下去的样子。
周一,我强打着精神去上学,破天荒的去讲桌裡拿了班主任订阅的报纸看了一眼。
沒看到有死人的新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强装镇定,不让旁人看出我的异常,一整天,神经都紧紧地绷着。
下午放学出校门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看到了叶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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