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蔷薇谎言
确定,不過找人教育金的弟弟,惊悚游戏会实现嗎?
【当然会,我們可是做得最完善的游戏。】
夏鸣迟立刻行动,先回账房,将用40%工资抵欠账的事情和会计說完,又选了几個强壮的仆人,按照金写下的地址,给三十八岁的男宝送温暖。
忙完之后夏鸣迟觉得神清气爽,今天又是助人为乐的一天
管家哼着歌往回走,因为心情愉悦,连空气中的蔷薇香气都变得更好闻了呢。
這时,费舍小姐踉踉跄跄从楼裡跑出来,她眼圈泛黑,形容憔悴,好像比之前更瘦弱,整個人像朵枯萎的花,风一吹随时都会凋零。
因为对蔷薇過敏,费舍小姐白嫩的手臂上出现可怕的红斑,又疼又痒,好似被虫蚁咬過。抓過几道之后留下红痕,皮肤還会肿起来。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夏鸣迟大惊。
费舍小姐呼吸并不顺畅,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眼角還挂着泪珠。
“管家,务必去亚伯亲王府上带個信……让他……一定要来我的生日宴会求婚……我怀孕了……”
费舍小姐憋得脸色发青,腿一软倒在地上。
夏鸣迟上前将她扶住,大声喊:“快来人!快叫路易斯来!小姐不舒服!”
仆人从室内跑出来,七手八脚想将小姐抬进屋。
费舍小姐的指甲紧紧掐入夏鸣迟的衣服,声音沙哑到几乎喊不出来。“你一定要帮我!送给他!”
小姐被抬走之后,夏鸣迟发现手中多了封折起来的信。
【送嗎?】
看来是道選擇题。
【……】
送,为什么不送!小姐說她怀孕了,亚伯亲王不想负责,哪那么好的事情?
【說起来你对路易斯不也是這样……亚伯是渣男,你又是什么。】
……這不一样好嘛,小姐和亚伯是真的,我和路易斯是假的,我又沒【哔——】他,他也不会怀孕。
系统捏捏耳朵,鼓膜快被尖锐的消音声刺破。
夏鸣迟叫人安排马车,想到之前杰夫对自己撒娇的样子,特意叮嘱不要选他来驾车。
不幸的是,别人都出去了,夏鸣迟只能视死如归地朝马车走過去。
当夏鸣迟看到杰夫对自己爱答不理,又吊儿郎当的样子,心才重新放下。他不知道杰夫的好感度被系统清空的事情,只是猜测這种好感度需要互动来维持,因为和杰夫沒有互动,所以好感度降低。
马车依旧摇晃得很,不過聪明的管家已经找到解决办法,就是跟着车的幅度同步晃动,這样就算是保持相对静止。
马车在平坦的路面跑了很久,夏鸣迟在车厢中跟着晃了许久,才在一处装修华丽的大门前停下。
门口的仆人认得费舍公馆的马车,点头哈腰過去招呼,在看到出来的人仅仅只有管家后,谄媚的姿态立马高冷起来。
“我要见亚伯亲王,费舍公馆有封信件需要亲自交到他手上。”夏鸣迟本来想直接說是小姐给的,但为了她的名誉,還是用了公爵府的名义。
仆人拉着夏鸣迟的胳膊,小声笑,“您沒必要這样,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费舍小姐的东西。亲王說了,为了小姐的名节,請她不要随便给外男递东西,安安心心等着十八岁生日公爵为她择婿。”
“公爵可是亲自来說過呢,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亲王娶小姐的。也請您给小姐传句话,他们两個缘分到此为止。”
艹,怎么這样!
“喂!”夏鸣迟還想再争辩,仆人根本不搭理他。
【费舍小姐和亚伯亲王的事情到此为止,遗憾的管家只能回家复命。】
我還想再争取一把,翻墙把信送进去。
【沒用,墙裡面根本沒有亚伯。游戏设定:這封信永远不会到亚伯手裡,他们两人沒有结果。瞎折腾只是浪费玩家通关時間,所以赶紧回去复命。】
既然不会送到,在开始還要询问是否送信,不也是在浪费玩家的時間?
【你不是還得到其他线索?】
其他线索……夏鸣迟福至心灵,沒错!亚伯比公爵有钱,按照公爵贪财的人设,应该巴不得将女儿嫁给亲王。整個城市中,沒有比亲王更和费舍小姐门当户对的。
可他却并不同二人婚事,之前和玛丽修女偷情的时候也提過,女婿在十年前就选好了。
十年前,费舍小姐和爱琳都是才八岁,同时费舍小姐刚刚被领回公馆。
公爵那时选的女婿,是为哪個女儿选的呢?
一连串疑问被揪出来,但夏鸣迟却觉得自己离真相更近。
让带话的仆人见夏鸣迟還不走,于是神秘兮兮地将管家拉到墙角,左看右看確認周围沒有第三個人,准备分别某個惊天秘密。
“嗐,我看你這么固执,赖着不走,就实话告知吧……亚伯亲王說你家小姐被恶魔玷污了。”
且不說教堂的神父,连亚伯亲王都看出小姐不对劲,公爵夫妇却不许为费舍小姐驱魔,感觉就像是放任她的状况恶化。
“但凡被恶魔的邪术沾染過,此生都要活在黑暗中。我們亲王是何等尊贵,怎么能受费舍小姐连累呢?”
听完仆人的话,夏鸣迟深深看了他一眼。
仆人莫名其妙:“怎么了,說实话還不爱听啊?好好想想该怎么给你家小姐交代吧。”
“沒怎么,”就是替费舍小姐不值。
夏鸣迟沒再多說,坐上马车回了公馆。前脚刚迈进院子,后脚某個脸生的年轻女仆就找上来。
“小姐让我原话转达:送了嗎?”
也是,金是夫人的心腹,如果让金传话,肯定要搞清楚送了什么、送给谁、为何要送之类的。
夏鸣迟实话实說:“沒有,让门口的仆人拦了。亚伯亲王說,他们俩直接结束了。”
這种事情最好别隐瞒,虽然直接告诉实情对小姐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年轻女仆也不多问,转身走掉。
和年轻女仆擦肩而過的男人拎着医药箱走出来,白色西装纤尘不染。
“回来了?”路易斯问。
“咳!”看到对方的瞬间,夏鸣迟忽然觉得嗓子痒痒,忍不住咳起来。
路易斯上前扶住他,夏鸣迟则慌乱地将胳膊抽回。
【請注意维持路易斯的好感度。】
系统冷不丁窜出来提醒。
知道了,你好吵。
夏鸣迟重新伸出手,帮医生整理领带,心裡思索着应该說些什么缓解尴尬。
路易斯倒是先开了口:“小姐状态很不好,据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闹。”
“闹什么?”夏鸣迟觉得有些蹊跷。
“不知道,”路易斯耸耸肩,“我也不好问。金說小姐又吵又哭,加上身体不适,好像老有团黑雾笼罩在身上似的。夫人一直陪着,为小姐讲故事,哄她入睡。”
“夫人陪着我能理解,但小姐已经马上十八岁,夫人還要讲故事哄她入睡?”
【由此看见,公爵夫人真是位慈爱的母亲啊!】
真慈爱的话,发现孩子被恶魔附身应该立刻答应神父为她驱魔。
這时候,从三楼传来小姐的哭喊,還有摔东西的声音。
“滚!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金从楼裡出来,自从夏鸣迟帮她摆平赌鬼弟弟之后,她看管家的表情友善了很多。
“小姐让您给她送些松饼,您亲自送。”
夏鸣迟知道,费舍小姐应该還是为亚伯亲王的事情烦躁,或许是想听他亲口說,又或许是找他再带個口信之类的。
路易斯贴心叮嘱:“快去忙吧。”
夏鸣迟端着银质餐盘,所有仆人都聚在一楼的楼梯口议论纷纷,却沒有人敢上去。夏鸣迟刚走到三楼,花瓶摔在脚边。
原本优雅的费舍小姐蓬头垢面,她大喊:“让我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