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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作者:安之若眠
很快,他们看到了刑警队的人赶来了,技侦队和法医接管了现场的尸体。

  “走吧。”杨炎转身拉着她往外走。

  “啊……”叶小柔刚想說什么,杨炎却不由分說把她拉走了。

  一路上他都沒有松开她的手,从刚才那個事情发生开始,他的力度就沒有松懈一点,叶小柔甚至能感觉到微微的疼痛。

  這是不安或是紧张的人才会有的表现。

  可不安、紧张這种情绪化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這個男人身上。

  直到到了车上,杨炎才松开她的手,叶小柔低头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攥红了。

  外面停着好几辆警车和媒体,叶小柔看见了扛着摄影机疯狂的想往裡面闯的记者,果然所有的媒体公司都不会放過這個机会。

  一路上叶小柔看到杨炎的手机响了三次,可他都沒有接,也沒有說话。

  直到到了小区裡,车停下,叶小柔看到事务所小楼的灯還亮着。

  “他们都還沒下班嗎?”叶小柔推开车门,“都還在加班?”

  她刚要往那边走,却发现事务所的门关着,其实已经沒有人了,但是灯還开着。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過头。

  杨炎关上车门,静静的站在那裡看着她。

  夜灯下,他的身影修长而沉寂。

  “沒有人加班。”他說,

  沒有人加班,却亮着灯,這几個晚上都是這样。

  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加班,事务所小楼的灯都会一直亮着,直到天亮有人上班为止,可是据她所知,之前他们在走之前,闫潇潇都会把总开关关上的,直到前几天的晚上……

  所以這個灯……是为她开的。

  可是为什么呢?

  叶小柔紧紧抿着唇,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逐渐模糊,是因为有泪光渗了出来,在夜幕下仿佛点点星光洒在眼眸裡,细细碎碎的闪烁着。

  恍惚间,她看到杨炎走過来,朝她伸出手。

  就這么不经思考的,她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陷入一個温暖的怀抱裡。

  就像一直牵着她的那只手一样,温热而又包容的,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她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拂過自己的背,随后把她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股强硬而又温热的男性气息瞬间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来,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那似乎是某种非常清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曾不止一次闻到過的味道。

  大概沒有人可以拒绝這样的拥抱和气息,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沦陷进去……

  這是第一次,她强大的防备心理崩溃的一败涂地。

  难怪,她从见到這個男人的第一面就觉得危险,因为她早就预感到了,她所有自以为坚锐的防卫机制,在他的面前都如同孩童一般脆弱无力。

  当她的手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衬衫的时候,他似乎顿了一下,随后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說:“不该让你看到那一幕。”

  她不知道他们抱在一起多久,仿佛只有几分钟,又好像有一個世纪那么久,杨炎放开了她,然后轻轻捧起她的脸庞。

  她沒有哭出来,但是眼角却是湿润的,嘴角也倔强的抿着,眼睛却似乎有点不敢看他,轻轻晃动了一下就移开了。

  可她终究還是对上了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而且她也从来都不是会逃的性子。

  他的眼睛還是那么深邃而沉静,可是眼眸深处却像是藏着某种化不开的情绪,就這么静静的看着她。

  “……沒人会知道发生那种事,为什么你要道歉呢?”她一开口就发觉自己的嗓音已经有些哭腔了,可恶的是那么忍着都沒憋住。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事务所小楼在夜幕中亮着灯的那一刻,她是那么想哭。

  就好像一個一直找不到家的孩子,独自一人在這個世界上流浪着,孤苦无依的流浪着。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個孩子看到了远方一個明亮的灯塔——为她而亮的灯塔。

  啊……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那一瞬间,她的整個心脏都好像拧在了一起,又滚烫,又酸涩。

  “本来是想带你去放松一下的。”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嗓音裡透着一丝无奈,“如果早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就不该让你选地方,既不符合你的口味,又吓得不轻……”

  叶小柔撇撇嘴,“那還不是怪你,非要问我一些不在我认知范围之内的問題。”

  他怔了一下,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什么好吃可以理解。”

  “但是第一個問題那么简单,你說不在你的认知范围内?”

  叶小柔刚要表示自己不理解,就被他的手指敲了一下鼻子。、

  “不许歪头。”他捧着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叶小柔,我在那條街上,总共看了你几次?”

  叶小柔:“……三次?四次?五六七八次?”

  杨炎让她给气笑了,“你是在故意装傻瓜,還是真不知道?”

  “我沒有一秒钟不在看着你。”他一字一句道:“我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你信不信,我连你眨了几次眼睛都一清二楚?”

  叶小柔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在惊讶什么?”

  “……我沒有驾照,你不能骗我。”叶小柔狐疑的看着他,“我可是把自己的小命都交在你手上了,你怎么可以一直看着我不好好开着车呢?”

  “谁告诉你,开着车就不能看着身边的人了?”杨炎又一次被她气笑了,“又是谁告诉你,看一個人只能用眼睛?”

  看一個人,不仅仅只可以用眼睛。

  肉眼想要看到的,是内心浮于表面的思想,而内心裡一直凝视着的,才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珍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眼睛在看什么,那個人的模样始终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哪一個瞬间就无法放下的牵挂,這谁又能說得清楚呢?

  叶小柔刚要开口,杨炎忽然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了车后。

  她立刻察觉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往事务所小楼看過去,果然看到有一辆车在那边停留了一下。

  那辆车她沒有见過,车上的人也看不清楚,“是谁?你认识嗎?”

  “不认识。”杨炎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上次你說看到晚上有人去门口?”

  “对,会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为什么要大晚上来?”

  上次他们聚餐结束回来的时候,叶小柔就看到有人在事务所门前停留,可是大晚上的,那裡面又沒有人,那個人在看什么呢?

  那辆车只停留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時間,就远远的开走了。

  “沒事,我会去查一下。”杨炎說:“先回去睡觉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叶小柔低下头,自己的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住了,所以他让她回家睡觉,却不松开手,是什么意思?

  “叶小柔。”

  “嗯?”叶小柔抬起头。

  杨炎說:“去床上睡,听见沒有?”

  叶小柔点点头,“好的老板,听你的。”

  杨炎抬起手。

  但凡是容易紧张有防备心的人,都会下意识的闪躲,或者抬手做出护卫自己的姿态,可叶小柔不一样,她就睁着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的动作,看似沒有什么防备,但事实上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被她调动了起来,蠢蠢欲动的,随时准备跟眼前的人干架。

  杨炎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在叶小柔眼睁睁的目光中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說:“不错,有进步。”

  叶小柔眯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放下那只刚刚蹭過自己脑袋的手。

  “我是好人嗎?”他忽然问。

  這真是一句沒头沒脑的問題,但叶小柔還是乖乖回答:“是。”

  “确定嗎?”

  “十分确定。”叶小柔說。

  如果是以前,她不会這样說,因为她见多了人性的两面性,在她的眼裡,从来沒有绝对的善,也沒有绝对的恶,多数人都处于中间。

  可她不知为什么,就是确定——哪怕同样是两面性,這個男人也不会倾向于阴暗那一面。

  杨炎点点头,“那么,在這种十分确定的结论之前,還是维持着你的备战状态吧,除了你百分百信任的人,哪怕還有零点零一的不确定,都不要松懈下来。”

  上楼的时候,她知道杨炎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进入家门。

  她走到窗前,看到他依然站在楼下,仿佛知道她会看一眼一样,一直站在那裡等着她。

  在看到他对自己微微笑的那一刻,叶小柔的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窗帘。

  远处的事务所小楼依旧亮着灯,她一直目送他的车离开。

  当天晚上叶小柔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裡围绕的全都是杨炎站在车旁,跟她說话的模样。

  還有那個猝不及防的拥抱。

  如果强大的记忆力是一件好事,那就让今天夜晚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她的脑海裡吧……

  ……

  金域广场内有人当众自杀的事情果然上了所有媒体平台的热搜,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的,因为当天在商场的人何止成百上千,商场总共八层楼,每一层楼上都有无数人亲眼目睹了那個女人从八楼跳楼自杀,而叶小柔和杨炎当时在七楼,上一层的对面就是那個女人的所在位置。

  也是因为這么多人的亲眼目睹,這個自杀事件虽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最多引起的话题也只是年轻人的压力太大,抑郁症自杀之类的话题而已,已经有很多人扒出了那個人的资料,据說自杀的那個女人年龄只有二十五岁,在此之前曾遭遇過职场霸凌事件,所以這次的自杀事件也变得‘情有可原’。

  除了死者的家人所承受的痛苦,還有很多目睹那一幕的人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尤其是那些在一楼离死者坠楼位置比较近的人。

  這件事情在網络上轰轰烈烈的发酵了两三天,热度很快就被别的社会新闻代替了。

  叶小柔接到了肖伍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去看看邵良伟。

  叶小柔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肖伍松了口气,他其实知道叶小柔也许是不愿意见邵良伟的,因为从上次他提出這個事的时候,他就感觉出来了。

  周局說,当初叶小柔进监狱的案子,与邵良伟有关,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好的,所以,他不知道叶小柔对邵良伟有沒有恨意,毕竟一個女孩子的大好年华……却白白在监狱受了大半年的苦。

  邵良伟是他的师父,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帮叶小柔脱罪,毕竟她是无辜的,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沒有去翻案宗,因为他知道那一定只是個再简单不過的小案子,可关键点绝对不在案宗上,了解真相的人,只有叶小柔和他师父两個人,否则他师父不会在得知叶小柔出狱后,火急火燎的拜托他去找叶小柔。

  约好的這一天,肖伍早早的来到了事务所。

  叶小柔和老马正在接待一個客户,肖伍于是上了二楼,杨炎办公室的门开着。

  肖伍看他坐在办公桌后,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的屏幕,還以为他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结果他一进门,就听到了屏幕裡传来的声音——

  是叶小柔和老马在楼下接待客户的对话。

  他竟然在看楼下的监控?這么闲的嗎?

  肖伍见他看的专注,就沒敲门,他知道即便他不敲门杨炎也知道有人来了。

  不過杨炎完全沒搭理他,還是专注的盯着屏幕。

  顾客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一年前娶了一個小自己十几岁的妻子,来的目的是因为他怀疑自己的妻子嫁给自己是为了等他死后得到他家裡的遗产,因为他最近得知這個小他十几岁的娇妻在老家早就跟人生下了孩子,而且還以关心他的名义买了很多保险,可他手裡既沒有妻子在外有情夫也有孩子的证据,也找不到妻子想要早早把自己弄死的证据,所以才托了人介绍来到這裡。

  這对于杨炎来說,是個根本不用他插手的案子,那他看的這么仔细干什么?

  肖伍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关注的并不是這個案子,而是监控视频中的某個人。

  确切地說,他看的是叶小柔,关注的也是叶小柔。

  “有事嗎?”杨炎终于掀了下眼皮瞥了他一眼。

  肖伍对他這副爱答不理的懒散模样早就习惯了,“你這是看什么呢?這么专注,這人有什么不对劲嗎?”

  “如果你今天来不是把她带走,那就沒什么不对劲。”

  肖伍是拐了一個大圈问的,而杨炎则是回的直截了当,显然是沒心思跟他废话,肖伍也听出来了,“我跟小柔是提前约好的,早半個月就约好了。”

  顿了一下,肖伍又道:“我說炎哥,你是不是对小柔……看得太重了?”

  他一向是個直来直去的性子,很少這么拐外抹角的說话,所以說完他自己也别扭得很,干脆一拍桌子,“我就直接问了吧,你是不是,对小柔有别的想法?”

  杨炎的眼中透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是又怎么样?”

  肖伍张了张口,沒說出话来。

  对啊,是又怎么样?从上次杨炎警告他的时候,他其实心裡就已经明白了,杨炎的确是一個护犊子的人,但他对叶小柔绝对不只是护着自己人這么简单,他每每看向叶小柔的眼神裡,都有种很深的东西——那是对男人来說,最为沉重的保护欲。

  “我是把小柔当妹妹看待的。”肖伍說:“在最开始刚找到她的时候,我的确……把她当成一個麻烦,我沒有办法照顾她,所以才把她带到你這裡来……”

  “可你沒想到,她非但不是一個麻烦,還是一個根本不需要你照顾的人,她有足够保护自己的本领,她聪明,善良,可爱,从来沒有给你找過一点麻烦,還把困扰你的案子给帮忙破了,所以你這才发现你找到的不是一個麻烦,而是一個宝贝。”杨炎眼神沉沉的看着他,“我真是该感谢你,把這么一個宝贝送到我身边。”

  肖伍被他說的心裡简直五味杂陈,起身說:“他们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下去等她。”

  刚起身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对了,我還有事要问你,差点忘了。”

  “金域广场的事?”

  “对,那天我看了眼商场监控,你跟小柔也在,对于那個自杀事件,你有什么看法嗎?”

  “沒有看法。”杨炎淡淡道:“能看到的东西你们应该都看到了,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自杀。”

  的确,从那天的监控来看,那的确是一個毋庸置疑的自杀,警方最后也是這么定性的,不過那天看到杨炎和叶小柔出现在那裡,倒是着实让肖伍吓了一跳,所以才想问问他们有沒有什么别的看法。

  “那你们去商场做什么?”

  “正常约会,怎么?”

  “……沒怎么,我就好奇问问。”

  约会,正常约会……這個词从杨炎嘴裡說出来,肖伍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他正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杨炎忽然开口叫住他,“肖伍。”

  肖伍回過头。

  “我从来,沒有這样在意過一個人。”

  肖伍一愣。

  “所以我刚才說感谢你,不是假的。”

  肖伍点点头,“……知道了。”

  叶小柔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从楼上下来的肖伍,她看肖伍表情不太对,“怎么了?跟我們老板吵架了?”

  肖伍說:“吵架?我哪敢。”

  叶小柔点点头,“那倒是,你也吵不過他。”

  肖伍:“……你怎么知道我吵不過?”

  “我都吵不過的人,你能吵得過?”叶小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跟我试着吵一架看看谁赢嗎?肖副支队,我可是从来不服输的哦。”

  肖伍說:“……我认输。”

  走過的闫潇潇打趣道:“哦?骄傲的肖副支队還有认输的时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早去早回啊小柔,晚上老板說請咱们吃饭,要好好敲他一顿。”

  老马說:“老板最近心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得不得了,沒事儿就請咱们吃大餐,估计又是在外面摆平了什么大生意了吧。”

  眼看着叶小柔上了肖伍的车,老马一個转身,看到杨炎站在二楼,脸色沉沉的站在那裡。

  “老马,你過来,我有事交代你。”

  ……

  在路上,叶小柔才得知,肖伍有大半年沒有见邵良伟了,因为半年多前,也就是她刚刚入狱的时候,邵良伟就提前退休,并搬到了老家的老房子裡,那裡属于c市的一個小镇,离市裡有将近两個小时的路程,而這半年肖伍恰巧又十分忙碌,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去探望。

  一路上叶小柔都沒有說话,肖伍有意想提起话题,又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小柔,问你個問題。”

  叶小柔靠在车窗上,懒洋洋应了一声,“你问。”

  “如果……我是說如果当初我沒有送你来杨炎這裡,你会想去哪裡?”

  這個問題已经纠结了他无数個夜晚了。

  他曾经想過无数次,他把叶小柔送到杨炎這裡是对是错,而這個纠结的問題,也在最近变得越加沉重……尤其是在看到杨炎对叶小柔态度的转变之后。

  有时候一個决定是对是错,有的时候不是一两件事情能体现出来的,而是看长远的影响。

  “原来你還在纠结這個問題啊。”叶小柔像是早就料到他会问出来一样,轻轻笑了,“当初送我過去时候的肖副支队可是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现在怎么突然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像你了。”

  “……”肖伍让她說的有点别扭了,“我只是看你……有的时候太辛苦了,而且杨炎他们的工作,有的时候還会涉及到一些不可预料的危险,就像你之前参与的案子,哪怕是我們刑警,都不一定每一次都全身而退,你一個女孩子……”

  “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哦。”叶小柔打断他,轻轻的說:“你知道我的经历吧,我从高中毕业开始就进入社会,对,就是你们眼裡的小太妹,我在酒吧后街打過架,喝過酒,挨過揍,进過局子,住過精神病院,還在监狱裡呆了大半年,我這样的人,你觉得去什么地方才是一個好的選擇呢?”

  “不要這么說自己。”肖伍低声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一直都是。”

  叶小柔笑了笑,過了一会儿,她突然說:“虽然不知道以后怎么样,但是目前来看,我觉得你是对的。”

  “为人民服务,帮你们抓罪犯,起码要比在工地搬砖要强的多吧。”

  “那你沒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嗎?比如继续学业,以你的智慧完全可以去一個很好的学校……”

  “如果我想,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叶小柔淡淡道:“所以不用纠结我的事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肖伍在心裡叹了口气,沒再說什么。

  邵良伟在市裡原本有一套不错的房子,后来离婚让给了前妻,自己则搬到了老家的老房子,经過一個半小时的路程他们才到达地方。

  来之前肖伍并沒有告诉邵良伟,因为之前一次提前說的时候,邵良伟拒绝了,說让他忙自己的,不用顾忌自己,所以他這次带叶小柔過来,也是想给老人家一個惊喜。

  邵良伟在老家住的是一個二层小楼,有一個小院,肖伍从后备箱搬下一堆带来的东西,只让叶小柔提了一箱牛奶。

  按响门铃后過了有两三分钟门铃的语音裡才传来邵良伟的声音,“谁啊。”

  “是我,小伍,师父,我来看你了。”

  “小伍?你怎么来了。”

  “過来看看您。”

  邵良伟那边不知怎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說:“钥匙在门口第四個花盆底下,自己进来吧。”

  肖伍沒多想,直接去拿了钥匙,叶小柔却抓住了他的胳膊,說:“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肖伍一头雾水。

  叶小柔說,“以他的警觉性,怎么可能把钥匙放在门口,本人也不出来开门。”

  她心裡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肖伍神色顿时凝重了些,說:“我师父退休之前就喜歡使唤我,从小使唤到大,在家裡也一向懒得要命,所以我沒多想,不過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点不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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