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礼物(双更合一)
时颂看了眼手机,又有些无奈地抬头看向斜对面。
李岩正朝他挤眉弄眼,脸上写满八卦。
实在忍不住,时颂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倒是真会說。
卫怀琛的目光被时颂的笑声吸引了過来。
他嗓音淡淡地问:“怎么了?”
他在笑什么当然不能被卫怀琛知道。
时颂轻咳了一声,脸上還残留着一点绯色:“咳,沒什么,哥。”
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其实看起来很有問題。
卫怀琛的目光在他身上定格了一瞬,然后漫不经心地移开。
时颂有点心虚。
他连忙低下头,飞快地在那個群裡說:“什么野哥哥。”
“這是我养兄,以前他在国外,所以沒跟你们說罢了。”
他這话一出,群内消息瞬间静默了。
“這個原来真是你哥啊?”
两秒之后,李岩小心翼翼地问。
李岩本来以为时颂就是在开玩笑,毕竟他之前从来沒听时颂說自己家裡有什么哥哥。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瞬间有些尴尬:“之前沒听你說過啊,哈哈哈。”
时颂看他這么快认怂,脸上的笑意放大:“還想我认你当哥?嗯?”
“好吧好吧,我刚才胡說,你赶紧忘了。”
“快跟你哥好好吃饭吧,是我打扰了。”
他后面還跟了一個小狗作揖的表情包。
时颂实在是被李岩逗得够呛,脸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结果就在這时,自己的碟子裡忽然被公筷放进来了一块红糖糍粑。
时颂抬起头来,眼底的笑意還未散尽:“哥?”
他沒想到卫怀琛竟然還会给自己夹菜。
“叮”地一声,卫怀琛慢條斯理地把公筷放到了旁边干净的碗上面。
他温和道:“既然回完了消息,就安心吃饭吧。”
时颂连忙点点头,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裡面。
只是脸上還残存着几分笑意,唇边的梨涡浅浅的,看上去很乖。
卫怀琛移开目光,眸子略微深沉了几分。
为了表示对自己乱开玩笑的歉意,虽然时颂說了不介意,但李岩還是给他這边又点了饮料。
卫怀琛此时已经吃完了,他将手放在桌子上:“那边是你同学?”
“嗯嗯。”
时颂嘴裡叼着吸管,嘴裡的声音略微有些含糊:“他们以前是我室友,人都可搞笑了。”
“可惜后来我在寝室裡有点住不习惯,所以大三以后還是出来租房了。”
时颂话语裡還带着几分遗憾。
他们曾经住在一起。
怪不得关系很好。
卫怀琛轻轻地点点头,眸子裡映出沉沉的笑意:“既然如此,那该是我請他们吃饭的。”
一边說着,他叫住了路過的服务员,微微扬起下巴,嗓音淡淡的:“他们那桌的费用也一起加到我們這边来吧。”
时颂来不及阻止,只能抢着跟卫怀琛付账。
他把手机的付款码伸過去:“那扫我的。”
紧接着,他的手腕就被卫怀琛轻轻地扣住。
卫怀琛摇摇头,嗓音带笑:“這次就先這样,下次再說。”
他微凉的指尖放在时颂温热的手腕上,带起一阵酥麻。
时颂只觉得那一小块皮肤上有电流滑過,愣神之间,费用就已经被卫怀琛付清了。
他已经计划好還有下次了诶。
时颂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等李岩要走的时候,他们才被告知自己這桌的钱已经被付了。
他们几個都是普通学生,又比较能吃,一顿饭怎么都得人均二百多了了,他们一桌三個人就是六百多,這对于一個月生活费只有两千的学生来說的确是個大数字。
“我靠,豪横啊。”
李岩搓了搓手:“之前沒听时颂說過他還有個养兄,刚刚我都在脑补豪门恩怨了,现在看来人家真不错。”
旁边的人觉得有点好笑:“不是,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李岩连忙摇头,他一边笑一边去推旁边的那人:“去你的,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嗎?”
“你不知道,虽然之前沒见過时颂那哥哥,但今天一看,我就觉得人家气场不一样。”
“虽然這么对比有点不合适,但他气质比那個林奕铭强多了,就很有那种……”
說到這,李岩戛然而止。
但他们三個人却对视了一眼。
他们脑袋裡不约而同地闪過了几個字。
正宫的感觉。
……
等吃完饭之后,天已经黑了。
卫怀琛提出要先送时颂回家,正好两個人一起散散步。
现在這個時間,正是学校外小路人很多的时候。
沒走两步,时颂就已经跟三個人打過招呼。
“哎,时颂!”
眼看着要到家,又有一個人从后面叫住了时颂。
“刚刚就看到好像是你了!”
那人快步走上前来。
他是一個戴眼镜的男生,长得挺帅,一看就像個学霸。
男生挠挠头,有些腼腆地笑了:“不好意思,我来就是想问一下,之前請你们帮忙做的那個插图,做得怎么样了?”
时颂一开始還沒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就是校学生会来跟我交接的同学?”
时颂笑了一下,回答得很轻快:“快了,可以在规定時間内做完的,别担心。”
“嗯嗯,做不完也沒关系,不是很着急。”
男生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
路灯照在两個人身上,直直地打下来一道光线。
這画面看上去有些刺眼。
卫怀琛就站在时颂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两個人身上,神色淡淡的,长眸微垂,看不清神色,但莫名显得阴郁。
男生這时候才像是刚发现时颂身后站着人,有些迟疑地问。
“這位是……”
卫怀琛沒說话。
时颂回头看了一眼,笑了。
他嗓音甜丝丝的:“我哥哥呀。”
哥哥两個字被时颂叫得极其好听。
就像是小锤子一样轻轻地敲击在了卫怀琛心脏上。
卫怀琛這才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温和的眼睛。
方才那种阴郁的气质瞬间消失,他就像是每一位来探望幼弟的兄长一样,嗓音柔和:“嗯,你好。”
“你好。”
男生紧张地挠了挠头发,然后重新看向时颂:“那我還有点事情,就先走啦,下次见。”
“嗯嗯,拜拜!”
时颂挥挥手。
等男生走了之后,卫怀琛不经意說了一句。
“颂颂在学校裡很受欢迎呢。”
“也沒有啦。”
时颂被卫怀琛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认识的人多一点而已。”
“嗯。”
卫怀琛轻轻地点头,他嗓音轻柔。
“看到是這样,我就放心了。”
他走在前面。
时颂落后半步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寂寥。
他心念一动。
忽然,卫怀琛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地拉了拉。
时颂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哥,以后我遇到好玩的可以分享给你嗎?”
路灯之下,男生的眉眼精致,他的皮肤如同白瓷一般,双眼皮折起形成一道浅浅的精致的弧度。
手则插在兜裡,身形修长,姿态随意。
他弯起嘴角,笑意盈盈。
“我跟他们关系虽然好。”
“但是跟你,我還想再好一点点。”
……
卫怀琛一路把时颂送到了楼下。
等到了地方,时颂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非要請卫怀琛上楼。
“反正现在才七点多,哥你待到八点再走也来得及。”
时颂低头看了一眼表,弯起眼睛笑着說:“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正好橘宝也想你了。”
“它想我?”
卫怀琛的步伐顿住,温和的眸子裡闪過几分温和的笑意。
“小猫都健忘,我這么多天沒来,怕它是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橘宝当然沒有忘记卫怀琛。
相反,它似乎還有印象這是之前那個一见面就說它胖的人,于是瞬间就朝卫怀琛伸出了短短的小爪子:“喵呜!”
小奶音软得很。
“怎么這么凶。”
时颂被可爱到,蹲下身将小橘宝蹂躏了一番,rua得它喵喵叫才算完。
等到橘宝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时颂将它往卫怀琛怀裡一塞。
“好啦哥,猫给你玩,我去裡面换套衣服就出来。”
被强行塞进卫怀琛怀裡的橘宝跟卫怀琛大眼瞪小眼:“喵呜?”
卫怀琛长眸微垂,唇角的弧度漫不经心。
但是他并沒有放开橘宝。
相反,卫怀琛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挠着橘宝的肚皮。
橘宝起先還想反抗,但是卫怀琛正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桎梏着它,不会让小猫咪疼,却也让它完全跑不出去。
他另一只手虚虚地笼在橘宝的背部,透露出一种强势的掌控欲。
手指沒過浅浅的肚皮。
不知道卫怀琛想起什么,他眸子的颜色微微加深,唇角的弧度竟然慢慢扬起。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但是房间裡還沒放暖气,所以时颂在家裡穿的是一整套毛绒睡衣,那睡衣造型卡通,帽子上還带着两只圆圆的小狗耳朵,非常暖和。
這衬得他整個人都毛茸茸的。
“哥!”
换好之后,时颂推开门出来:“橘宝怎么样?”
卫怀琛看了一眼躺在他怀裡的小猫。
小猫一开始還想逃脱他,但是在发现他的手指揉得自己很舒服后,竟然躺下享受了起来。
它身后短短的小尾巴直直地伸了出来,碧色的眼睛眯起,一看就是一副舒服得要昏厥過去了的样子。
“喵呜——”
卫怀琛微微扬起眸子看向时颂,嗓音裡带着笑意。
“很乖。”
明明這话是說橘宝的,但却让时颂的耳朵莫名有点烫。
“哦对,哥,我给你看個东西。”
时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后走到架子前面,踮起脚。
他从架子裡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卫怀琛。
“你看。”
他的嗓音很轻快。
在时颂期待的眼神下,卫怀琛从他手裡接過了画,然后眉头微微挑起。
画面裡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
但时颂却用极其艺术的手法渲染了光影,他整個人位于正中央,周围是简单勾勒出来的背景,衣服的褶皱上都明明暗暗地洒满了光的影子。
整個画面都透露着一种温和、浪漫的气息。
卫怀琛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心是阴暗、压抑,充满着各种无序和混乱的。
所以当看到时颂递给自己的画的时候,卫怀琛眉头微挑。
“這是我?”
卫怀琛的声音很轻。
“嗯嗯。”
时颂嗓音裡满满都带着一种想要夸奖的意思:“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卫怀琛的目光落在画面上。
“嗯。”
“哎等等——”
忽然,时颂站起身来:“刚有件事忘掉了!”
一边說着,他一边跑到了卧室裡,拿出一支笔。
“哥,你稍微帮我拿一下。”
时颂把画垫在卫怀琛的手心裡,然后龙飞凤舞地在画的右下角签了個名。
“时颂。”
這两個字透過薄薄的纸背,渗透到了卫怀琛手心。
一笔一划带起了一片极致的酥麻痒意,笔尖勾過,仿佛落在了心脏上,卫怀琛呼吸微滞。
他一垂眸,就看到了时颂头顶柔软的发旋。
卫怀琛眸色黯了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等签完名,时颂“咔哒”一声把笔帽一扣。
“那這幅画就送给你啦。”
时颂抬头看向他,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得保存好,万一我以后成名了,我的签名画就得上拍卖会了。”
“不会。”
卫怀琛淡淡地說。
“啊?”
时颂怔了一瞬,几乎以为卫怀琛要泼他冷水了。
谁知道卫怀琛却轻轻地笑了。
“不会把你的画拍卖掉的。”
属于他的东西,他当然不会随便给别人看。
时颂非要把卫怀琛叫上来其实就是想把那幅画送给他。
這幅画是时颂這两天写作业摸鱼的时候画的,对比起他的作业来說很简单,也让时颂画得更开心。
看卫怀琛真的收下了画,时颂心裡满足,他打算以后再更认真地画一幅画送给卫怀琛。
他站起身给卫怀琛倒了一杯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哥,這两天你们公司裡還忙嗎?”
卫怀琛淡淡道:“還好,每天都是那個样子。”
“前两天吴助理跟我說,你们要出国去?”
时颂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嗓音有些兴奋:“去f国。”
“嗯。”
卫怀琛微微颔首:“怎么了?”
“他說你们還缺一個助手,可以带着我嗎?”
时颂眼睛亮晶晶的,他在卫怀琛身前站定。
“最近f国正在举行一個著名的画展,我想去看看,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工作的!”
那個画展时颂心驰神往很久了。
可惜周围沒什么人准备去f国,时颂一個人实在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就在遗憾的时候,他忽然从吴助理那听說了這個消息。
时颂觉得這就是天意让他去看画展的。
卫怀琛抬起头看着男生的眼神。
這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了,本来他是可以直接答应的。
但是看着时颂的表情,他忽然心念一动,温和道:“看你的表现?”
他身体随意地后仰,食指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地点着,整個人流露出一种轻松随意的姿态,唇角還带着微笑。
“看我表现?”
时颂听出来這话百分之九十是同意了。
他瞬间变得更高兴:“看您也累了一天了,那给您捏捏肩膀吧。”
一边說着,他的手已经顺势按在了卫怀琛的肩上。
他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隔着衣料带起一片酥麻。
两個人的肢体接触有些過于亲密了。
卫怀琛不自觉向后靠了靠,本来随意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成了拳头,身体有些紧绷,长眸微敛。
时颂当然沒发现卫怀琛的异样。
沒得到卫怀琛的答复,时颂稍微用了一点力气。
“哥,答应我吧,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嗓音简直就像是碾碎了香软的蛋糕洒在别人心坎上。
說话的时候,他声音的气流微微拂過卫怀琛的脖颈。
极其清浅,极其撩人,仿佛是蛊惑人心的小猫。
卫怀琛垂着眸子。
半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略微有些晦涩不明,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
“可以,我之后让他们安排一下。”
“谢谢哥!”
时颂瞬间喜笑颜开,松开了卫怀琛的肩膀,在旁边站直。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忽然,卫怀琛转過头来看向他。
时颂顺势坐在旁边茶几的矮凳上,点点头。
“等到f国之后,出门记得都跟我說。”
他嗓音放缓:“不要走丢了。”
“走丢?”
时颂笑了:“哥,你当我小孩子看啊,当然不会。”
“那答应嗎?”
卫怀琛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勾了一下,鸽子灰的眸子仿佛要将他整個包裹起来。
时颂当然同意。
“行啊,到时候我就天天跟在你身后。”
一边說着,他一边用手捧着脸,微微仰头看向卫怀琛。
却殊不知這個从下而上的姿势尤其容易激发别人的占有欲。
“到时候把你搞烦,你就懒得理我了。”
卫怀琛的眸子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不会。”
八点一過,卫怀琛就回家了。
把他送走之后,时颂瘫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开了今天微博的热搜。
紧接着,他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挂在中排。
博主京市大家說诽谤
时颂也知道這個博主。
這個博主其实只有几千個粉丝,之前喜歡發佈一些本市的即时新闻,对实事发表的观点也很中肯,有时候還会帮忙转发需要救助帮忙的信息,时颂觉得這人挺有社会责任感的,所以就关注了他。
這种博主也会诽谤?
他有些疑惑地点进去。
被挂在前面的是京市大家說這個賬號几小时前随便发的一條新闻,就是很正常的转载,结果点开评论之后,裡面竟然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词语。
“我們糖大是你爹嗎沒事cue他?”
“造這种谣,真的恶心透了,酥糖糖糖,支持糖大告人。”
“敢删博不敢出来给糖糖道歉?”
這還是几條稍微能看些的。
剩下那些脏得不堪入目。
时颂微微地蹙起眉头。
而如此同时,苏唐的微博超话裡却热火朝天。
“就是那個博主私下裡嘴我們糖大的?行啊,把他送上热搜。”
“已经私信问候他十八代祖宗了,兄弟们我做得对嗎。”
“查出来了,他现在住在xxx,电话号码是137,懂我的意思吧。”
当然了,也有人发出疑问。
“那個博主不是也沒說是糖大嗎,我看了,他微博原话是‘那個有名的颜值主播’,颜值主播多得很呢,就因为這個去網暴人家不太好吧。”
“而且那個博主都已经把之前的微博都删掉了,要不然就這样算了……总感觉有点咄咄逼人。”
這话一出来,瞬间就被其他人淹沒。
“装什么理中呢?就你会說?這個人之前說准备要餐厅监控搞個大瓜的时候你在哪?這不一听就是准备拿些莫须有的东西造谣我們糖大嗎。”
“他那個语气不明显是在讽刺糖大嗎!這都看不出来,滚回去重新读九年义务教育吧。”
“這就算網暴了?那要不然我網暴你一下啊。”
“網暴怎么了,我就要当那片勇闯天涯的雪花!”
苏唐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事实上,作为一個網红他早就签约了经纪公司,這微博热搜一有点苗头,公关就联系他了。
他觉得可能是时颂生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人看到了,然后那個人就跑出来信口开河地胡說。
好在那家主题餐厅已经被他联系過了,他们保证過不会把监控录像给别人。
现在還有這么多小粉丝们替他出气。
看着各种各样的辱骂言论,他非但沒出来阻止,反而心裡暗搓搓地爽了。
谁让這人敢随便诋毁他,难道他就沒有脾气嗎?敢惹他就得准备好付出代价。
苏唐收起手机。
他打算等事情发酵得差不多了再假装自己刚从医院裡出来,顺便上传几张上次在医院裡拍的照片,再告诉粉丝不要去随便打扰别人。
這样不仅能侧面說明他根本沒精力插足别人感情,同样也能虐一波粉,最后,這白来的流量也全部是他的。
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苏唐攥紧手机,唇角勾起了一個清浅的笑容。
慢慢地,京市大家說這個博主底下不堪入目的评论越来越多。
等到午夜,這個博主好像认怂了,他瞬间删光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微博。
還沒等糖粉庆祝他们取得的阶段性胜利,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那個博主发了一句。
“想要实锤是嗎?”
片刻之后,又是另外一句。
“行啊,那我就让你们求锤得锤。”
他這次說话硬气了许多,言语之间相当干脆利落,就仿佛被人指点過了一样。
在他這條微博底下,po出了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裡的其他人员全都被马赛克掉,只有最中央的那個人格外清晰。
博主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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