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野哥哥(双更合一)
他的手握成拳头,当下也来不及顾及什么,探头就往时颂屋子裡看去。
紧接着他就对上了一双鸽子灰清清冷冷的眸子。
“有事嗎?”
那人的眸光轻微地闪烁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的原因,看上去格外冰冷。
林奕铭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這是小颂的哥哥。
原来如此,不应该怀疑颂颂的。
林奕铭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来找小颂說点事情,沒想到打扰到你了。”
“不打扰。”
虽然话好像是对林奕铭說的,但卫怀琛的目光却看着时颂。
时颂回头看去。
虽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但卫怀琛的状态却非常好,他只是头发略微有些散乱,男人五官优越,這些微的凌乱给他增添了慵懒的气质,整個人愈发有魅力。
但林奕铭明显就不一样了。
他的眼底挂着黑眼圈,神情颓丧,身上的衣服也不怎么整洁,两相对比起来输得彻底。
时颂在意识到他探身往裡看的动作后就已经轻轻皱起了眉头。
“小颂,我還有几句话想跟你說,你让我說完就走,好不好?”
林奕铭一时着急,连忙用手挡住门。
“麻烦你让一让。”
时颂的手在门把上攥紧。
比起之前在餐厅走廊上骂他,甚至现在时颂疏离的模样让林奕铭更难受。
林奕铭沉默了。
他就這么定定地看着时颂,站在门口很固执地不肯走。
最后竟是卫怀琛打破了他们两個人之间的僵局。
卫怀琛走到门口。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林奕铭身上,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有些不耐烦了。不過大抵因为他周身气质温和,所以這转瞬即逝的情绪甚至让人怀疑是错觉。
他在时颂的身后站定,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进来把话說完吧,在门口总归不是個办法。”
时颂也觉得林奕铭這样有点丢人,楼道人来人往的保不齐過两天给他编造出什么故事来。
既然卫怀琛這么說了,时颂也只能微微侧身。
进来后,林奕铭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觉得时颂哥哥的态度看上去還好,或许之后他可以求助时颂的哥哥,請他帮帮忙。
绝对不能失去小颂。
這么想着,林奕铭坐在了茶几旁的矮凳上。
时颂看了一眼手表:“想說什么就尽快地說,一会我們還有事。”
卫怀琛轻描淡写地看了林奕铭一眼,然后站起身。
“你们先聊。”
“我去准备早餐。”
时颂明白卫怀琛是专门给自己留下一点空间。
分手够不体面了,时颂已经再无意跟林奕铭纠缠。
“所以,你有什么事?”
赶在林奕铭开口前,时颂又抢先道:“如果你是来說那天是個误会的,那就可以走了。”
他的嗓音冷冷淡淡的。
林奕铭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不甘心道:“小颂,既然你明知道是误会,为什么還一定要分手呢?”
他一直不理解,明明谈恋爱這么久他们都沒吵過一次架,为什么他只错了一次就要闹到這种地步。
时颂的目光看向旁边:“和你分手,并不只因为什么认不认错人的。”
“我們不合适。”
“哪不合适了?”
听到时颂這么說,林奕铭只觉得脑子裡“嗡”地一声。
他飞快道:“你跟我說,我都可以改,我会改的,好不好。”
“你会改?”
时颂尾音轻挑,语气平淡而缓慢。
“我不相信。”
這一句话无疑是已经给他们的感情判定了死刑。
林奕铭愣了许久才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沒关系,我可以用行动让你相信。”
“小颂,从今天开始,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這也是他今天想来找时颂的原因。
不管怎么說他确实做错了,小颂执意分手他也认,但他真的不能沒有小颂。
“不好。”
时颂侧過头去:“你以后不要再找来了。”
林奕铭张了张口還想說些什么。
“叮当——”
结果就在這时,从厨房裡忽然传来了刀具落地的声音。
“怎么了?”
时颂顾不上林奕铭,站起身走去厨房。
“怎么割到自己了?好多血!”
看到裡面的场景后,时颂的眼睛睁大。
银色的刀落在地上,卫怀琛正摊着手,手心不断有鲜血溢出来。
和這惨烈的场景对比起来,他的神色竟尤其轻松,卫怀琛温和道:“沒事,刚刚不小心而已,你们要是還沒說完……”
话音還沒落下,时颂就已经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卫怀琛的视线定格在两個人交握的手上,眸光微微闪烁。
时颂感觉那伤口触目惊心,他心疼地蹙起眉头:“嘶,好痛。”
“你先等等,我给你找纱布包扎一下。”
一边說着,时颂一边跑到卧室。
卫怀琛也缓步从厨房裡走了出来。
此时,厅裡只剩下了他和林奕铭两個人。
等时颂走后,卫怀琛的眸子完全冷淡了下来。
他漠然地盯着林奕铭,浅色的眸子裡似乎什么情绪都不带。
在這样的目光下,林奕铭莫名不寒而栗。
他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看着卫怀琛垂在身侧不断淌血的掌心:“你,你怎么样?”
“滴答。”
“滴答。”
浓稠的颜色顺着卫怀琛的指缝滑落,很快就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滩。
触目惊心。
林奕铭头皮发麻。
大概是卫怀琛身上危险的气质太過于强烈,恍惚中他几乎感觉卫怀琛那刀不是切在他手上,而是割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說這個嗎?”
一边說着,卫怀琛一边朝他摊开手心。
红色极其刺眼。
但卫怀琛嗓音温和:“其实也還好。”
因为他的话,林奕铭稍微安定下来几分。
“那就好,小心别……”
正想打破尴尬再說两句,林奕铭的话就被卫怀琛打断了。
“伤口沒什么,就是……”
卫怀琛顿了顿,然后笑了。
“刚才让你进来,是因为你說自己有话要讲。”
“现在话都說完了,为什么你還不走呢。”
他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
却带着一股寒意。
林奕铭因为這话條件反射性地站起身来,被這话裡明晃晃撵人的意思搞得有点尴尬
现在确实不是继续聊天的时机了,他犹豫了一下:“那我去跟小颂說一声,先走了。”
卫怀琛眼看着他越過自己要去敲门。
就在這一瞬,他直接伸手从后面钳制住林奕铭的肩膀。
在林奕铭看不到的地方,卫怀琛神色晦暗,仿佛是毒蛇。
他手上用的力气很大,就像是要把林奕铭的肩膀捏碎一样。
但嗓音却仍然是柔和的,就连含着的冰凉都藏了起来不允许被人发现。
他缓慢道:“既然要走,那就不必跟他說了。”
……
“那個人呢?走了啊。”
找到医药箱出来之后,时颂就看到林奕铭已经不见了。
“嗯。”
卫怀琛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他正在用纸巾轻轻地擦拭手心的血迹。
纸巾边缘吸饱了血,瞬间变得殷红。
时颂见不得這种场面:“哥你先等等,我给你洒点止血的药粉。”
土黄色的粉末被洒在了卫怀琛白皙干净的掌心裡。
虽然卫怀琛什么反应都沒有,但时颂仍然觉得疼。
“哥,你刚刚是怎么切到手的啊?”
他忍不住开口问。
卫怀琛顿了一下,淡淡地說。
“不小心。”
涂完药粉之后,时颂看到伤口边缘還有一些浮着的粉末,于是凑上去轻轻地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拂過掌心,麻痒一片。
方才时颂那么折腾卫怀琛都沒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他却轻轻曲了一下修长的手指。
“好啦。”
时颂之前从来沒给人包扎過,现在好不容易把伤口缠起来,鼓鼓囊囊的简直就像是個粽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說:“好像有点丑,哥你要不之后再去医院裡面重新整理一下吧。”
卫怀琛将手收了回去:“不碍事。”
等他们两個人吃完饭之后,司机也就来了。
昨天卫怀琛的衣服已经被雨淋湿沒法继续穿,所以司机来的时候還给他带了套衣服。
“你先去车上等一会,我們马上就来。”
打发走了司机,卫怀琛拿着衣服去卧室换。
时颂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见卫怀琛出来。
忽然,时颂想起对方的手被包扎成了那样,穿衣服肯定不方便。
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敲敲门:“哥,需要我帮忙嗎?”
過了一会,裡面才传来了卫怀琛淡淡的声音。
“嗯。”
时颂打开门。
此时卧室裡還拉着窗帘,只一点阳光透過窗帘布透进来,所以显得光线晦暗,人影朦胧。
卫怀琛正在系衬衫的扣子。
但是這种精细的任务对于手完全被包扎起来的他来說,确实有些困难了。
“不好意思,可以帮我一下嗎?”
卫怀琛侧過头来:“我系不上。”
他的皮肤莫名透露出几分病态的白来,眉骨优越,一双鸽子灰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时颂,仿佛是一张網,密密地将时颂包裹在其中。
时颂莫名感觉自己的耳垂有些烫。
“行啊,這有什么的。”
他努力自然地笑了笑:“刚你就该叫我的。”
身侧一软,时颂也坐在了床上。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卫怀琛的领口上,指腹圆润,還透露着淡淡的粉。
一颗。
两颗。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动作之间還是会不经意隔着薄薄的布料碰到卫怀琛的皮肤。
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时颂莫名感觉喉口发干,心跳也快了几分,他咽了咽口水。
卫怀琛清浅的呼吸就在头顶,掠過他的发丝,有点痒。他就這么不闪不避地任由时颂在自己身上操作。
這几颗扣子格外难系。
等光滑的扣子从手裡滑脱,时颂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出了汗。
整個過程被拉扯得无限长。
到最后,时颂的指腹有些麻。
而卫怀琛的眸子则一直落在时颂的发顶。
因为低头的动作,时颂的碎发稍微将他漂亮的眉眼挡住了一点。男生神色专注,态度竟然很认真。
等扣到最下面一颗,时颂终于松了口气。
他仰起头看向卫怀琛,露出了一個甜软的笑:“好啦。”
“估计司机都等着急了,咱们赶紧走吧。”
過了两秒,卫怀琛才“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极快地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
而另一边。
卫怀琛的力气太大了,出去之后林奕铭的肩膀還在疼。
他几步走下楼,然后就看到了等着的苏唐。
昨夜苏唐好說歹說劝住了林奕铭,但他到底還是不放心,所以就在林奕铭家裡留宿了一夜,怕他真冒雨跑出来。
第二天一早,林奕铭酒醒了。
苏唐陪他一起找了過来。
看到林奕铭,苏唐连忙走上前问:“林哥,你跟他聊了這么长時間,是不是和好啦?”
谁知道林奕铭却颓然地摇了摇头,眼神茫然。
“沒有,小颂還是不肯原谅我。”
他犹豫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說:“苏唐,要不然我們最近减少见面次数吧。”
“我想把小颂追回来。”
他這一句话有点诛心。
苏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勉强用正常的语气說:“当然,我們可是兄弟,你想這么做,我当然会支持你。”
顿了顿,苏唐柔声道:“但這件事情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所以我想帮你,要不然实在于心难安。”
“這样,等时颂答应了跟你复合,我就再不来找你了,好嗎?”
听到苏唐這么說,林奕铭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此时他却看苏唐比了一個“嘘”的动作。
“都朋友這么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嗎?放心,我不会因为這种事误解你的。”
林奕铭住嘴,然后点点头。
他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和苏唐一起打了车。
而苏唐心裡则翻涌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他生怕林奕铭看出异样来,于是身子靠在出租车的另一侧,打开手机想随便看点信息平复一下自己的思绪。
他打开自己那個百万粉丝的微博賬號,随手翻了几十页评论,发现全是粉丝的各种彩虹屁后心情好了些许。
只是他忽略了其中的两條。
“大大,這個本地博主說在京市某個餐厅裡撞到你当小三亲人家男朋友被正主抓了個正着,是假的吧。”
“真的气死我了大大,我现在就带其他糖粉想办法把那個号炸了!”
……
這两天课业比较繁忙,所以时颂這两天在实习那边請了假,专心对付各种作业。
时颂拖延癌晚期,平时基本不干活,都是挤压到ddl再一起弄,人家一個月慢悠悠做完的作业他能在最后一天内生死时速赶完。
今天直到晚上五点多,时颂還在画室裡面赶作业。
以前时颂带他来参观過画室,所以卫怀琛来到京市大学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方向。
透過窗户,他看到了這样一副场景。
此时正值傍晚,橘红色的日头沉沒在了远处的青山后,只露出了最后一丝光晕。
它将云彩渲染得明明暗暗,极尽斑斓。
而漂亮的男生则坐在高高的凳子上,他一只手撑着凳子,另一只手则拿着画笔在面前的白色画布上描描画画,神色专注,连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最后一绺阳光斜着从窗户外透进来,正好照在他身上,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在這個纷扰的世界裡,时颂正在画布上精雕细琢着一簇野花。
热烈、自由、浪漫。
“颂颂。”
卫怀琛站在门口了半晌,直到腿都有些麻了,等时颂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把画笔放回去后,他才开口。
“啊?”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裡的时颂被吓了一跳。
他猝然回過头来,在看到来人后眼神惊喜:“哥哥!”
叠词柔软,轻轻地敲在了卫怀琛的心脏上。
卫怀琛微微颔首。
此时他正站在门口,身影沉浸在阴郁的黑暗中,与时颂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来了呀!”
时颂几步走上前来,笑嘻嘻道:“還不叫我,吓了我一跳。”
最近太忙,他和他哥已经好几天沒见了。
不過时颂每天都坚持给卫怀琛发橘宝的视频,两個人的关系愈发深入。
时颂身上穿着衬衫和工装裤,衣袖上還染了斑斓的颜色。
“看到你在忙。”
卫怀琛垂眸,目光在那上面定格了一瞬。
“我认识你们学校那個经济学院的讲师,這次来找他說点事,說完后就想来這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你。”
听到卫怀琛這么說,时颂仰起脸来笑道:“那你运气不错哦。”
嗓音轻快,甜滋滋的。
這话让卫怀琛也笑了,他淡淡道:“晚上一起吃饭嗎?”
时颂之前就想請卫怀琛吃饭了,他当然同意。
学校附近其实沒有什么高档的餐厅,都是又好吃又便宜深受学生喜歡的,现在這個時間再去远处也不现实了。
最后,时颂只能遗憾地带卫怀琛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烤鱼店裡面。
“先凑合一顿,還是下次再专门請你吧。”
這已经是附近最好的一家店了,大部分学生只有节假日才来小小地奢侈一下。
一进门,一股热腾腾的诱人食物气息就扑面而来,时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您好,两位嗎,裡面請。”
服务员很热情地把他们招待进去:“扫码点餐就可以了。”
现在毕竟是吃饭的時間,店面還是很拥挤的。
店裡中间的两列桌子用长长的花草隔开,时颂刚坐下,目光忽然对上了斜前方的一双眼睛。
他前室友李岩竟然也在!
“小颂——一起吃嗎!”
隔着人群,李岩兴奋地用口型问。
卫怀琛坐在时颂对面,他慢條斯理地拿出筷子放到碟子上面。
“叮”地一声。
时颂挑了挑下巴示意了一下卫怀琛,然后用口型回他。
“不啦——我這還有别人!”
李岩這时候才注意到了时颂对面的那個背影。
那人只是随意地坐着,就已经流露出了一股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气质。他的背影颀长挺拔,姿态优雅,仿佛不是在烤鱼连锁店,而是在顶尖餐厅。
衬得他面前的餐具都高贵了起来。
李岩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個人,心念一动。
他跟自己对面的人說:“哎,你们有沒有觉得——时颂和那個人,好像关系不一般啊。”
他们一群玩得好的私底下有一個七人小群。
李岩那几個人八卦地观察了半天,在发现时颂竟然会给对面的人夹菜后瞬间不淡定了。
他直接在群裡发道。
“我們颂行啊,跟林奕铭拜拜之后這么快就找到更好的了?”
他的语气裡满满都带着一种贱兮兮的八卦。
跟他一起吃饭的那两個也很快在群裡附和:“对啊,我看這個倒好得多。”
很快,群裡其他人也反应過来。
“怎么回事?快說来听听。”
李岩平时就是個好事的,這下彻底忍不住了。
“我跟你们說,今天时颂对面坐了一個特别有气质的帅哥。”
“等着,我想办法给你们偷拍個照片啊。”
李岩佯装去卫生间,起身走了一圈,然后把照片发出去。
“我去,這個是真的帅。”
另一個人說:“好像還有点眼熟?不会是哪個明星吧。”
“不知道,他跟时颂两個人颜值绝了,每個人過路的都要看一眼。”
“简直跟個景点似的,哈哈哈。”
一边說着,他一边又偷偷地拍了几张发過去。
“這個不会是时颂新男朋友吧?”
时颂感觉手机的消息震动個不停,于是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
点开就看到自己跟卫怀琛的照片,时颂缓缓地打出一個问号。
结果就在這时好巧不巧,拥挤的烤鱼店裡一個服务生从时颂身边擦肩而過。
他一個沒拿稳,手机“啪”一样摔在了地上,正好滑到卫怀琛旁边。
时颂心裡悚然一惊:“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個小姑娘连忙道歉,但她手裡還端着一大盘子烤鱼,实在沒办法帮时颂捡。
时颂连忙說着“沒事”,艰难地探身過去正要捡。
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他一步,将那手机捡了起来。
他的拇指刚好按在群裡的照片上。
时颂:“!”
他的耳朵瞬间红了,尴尬得都想原地找個地方逃走。
卫怀琛倒沒說什么,他温和地笑着,把手机递還给时颂。
“谢谢。”
时颂心裡還存着一丝幻想他沒看到,连忙按灭屏幕想把手机揣起来。
结果就在這时,他就听到卫怀琛语气温和地开口。
“颂颂,不跟他们解释一下嗎?”
好听的嗓音轻轻地刺了一下时颂的耳垂,让那一小块软肉瞬间变得更烫。
他看到了!
因为這一句话,时颂心都要跳出来。
他尴尬地笑笑:“啊,好。”
一边說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按开那個罪恶的群聊,飞快打字。
“……”
“不是男朋友,是哥哥。”
李岩:“?”
“小颂,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
“咱這几個哥不够你认的,怎么還在外头认起野哥哥来了?”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