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吻(双更合一)
但是当意识到对方眼睛裡清晰的逗弄后,时颂的耳朵瞬间就红了個彻底。
卫怀琛并不放开时颂。
他的手抵上了时颂,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揉着,仿佛对那一小块皮肤爱不释手一般。
“她真的要過来了。”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颂几乎慌了神。
男生的眼睛裡满满都是惶惑与仓促,睫毛轻轻颤抖着,白玉般的皮肤沁出一点红色来。
在昏暗的月光下,他這副模样显得极其可口。
卫怀琛的喉结滚了滚。
稍微顿了一下,他终于放开了时颂的手,两個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分开。
就在這时,卫舒芸走了過来。
看到转角处有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语气清冷地问:“你们两個在這干嘛?”
“沒什么。”
卫怀琛的嗓音很柔和:“恰好在這裡遇到了。”
卫舒芸有些警告地看了卫怀琛一眼。
“沒事就早点回去睡觉。”
“行啊。”
卫怀琛姿态随意地依靠在旁边的栏杆上,他的目光随意地看向时颂:“那颂颂,晚安?”
“晚安!”
时颂跟他们俩道别,然后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
等回屋后,时颂靠在门后捂住了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卫怀琛带着笑意的嗓音。
对方周身的气质太强了,简直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不由自主地,时颂脑子裡的思绪乱七八糟地飘出去了很远。
刚才卫怀琛好像說,他感觉他们俩這几天生分了。
虽然是用玩笑的语气說出来的,但难保這不是卫怀琛的真心话。
最近他们两個人之间的交流好像确实不多,尤其比起在桑市的时候,简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卫怀琛会不会是真的有点不开心?
這么想着,时颂瞬间感觉有些犯难。
他是不想让卫怀琛不高兴的。
那如果现在去找他呢?
时颂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但是金属微微的凉意却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天色已经晚了,還是先问问吧。
思忖片刻,时颂打开手机给卫怀琛发了一條消息。
“哥,你睡了嗎?”
但大概是对方在忙,過了半晌,他都沒有回复。
时颂盯了手机半天,终于還是沒忍住,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趁着走廊沒人,时颂偷偷地打开门,快步走到卫怀琛的门前。
“咚咚咚。”
他敲门的声音很低。
裡面竟然沒有人应答。
时颂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虽然开着暖气,但大半夜站在走廊裡還是有点冷。
他轻轻地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心裡還想着,如果卫怀琛之后沒反应自己就回去。
就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颂颂?”
卫怀琛愣了愣,紧接着弯起眼睛,鸽子灰的眸子裡瞬间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直接伸手拽住时颂的手腕,轻轻一扯,将他带入到了屋子裡面。
“你来了啊。”
“哥。”
听到身后门被“咔哒”一声锁上的声音,时颂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他瞬间抬起眸子。
他明白卫怀琛之前为什么沒回消息了,因为对方在洗澡。
此时他的头发看上去才刚洗完還沒来得及擦,只披了件浴袍就出来了,领口有些松垮,漆黑的发梢湿漉漉的。
时颂眼睁睁看着一颗小水珠凝结起来缓缓低落,沿着锁骨沒入到他的衣领当中。
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时颂感觉脸有些烫。
他连忙說:“我也沒什么事,既然你在忙,那我就先走了。”
时颂的话有些仓促,說话之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边說着,他一边转過身去就想推门离开——
结果晃神之间,手腕就被卫怀琛扣住。
他轻轻一推就将时颂压在了墙角,眸色暗沉,嗓音温和。
“颂颂,你不来也就罢了,但既然来了……”
“你觉得,我怎么可能還会把你放回去?”
一边說着,他一边伸手,轻轻地揉捏上了时颂的耳垂。
他动作慢條斯理的,一下一下地触碰着上面的软肉,简直就像是轻柔的吻一样。
时颂只感觉耳朵上痒得要命。
他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
卫怀琛手上的力气稍微加重了几分。
明明是這样强势的姿态,但语气却沾染了几分委屈。
“你這几天都不理我。”
“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患得患失,還沒有安全感,有时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這话刚好触动到了时颂。
他连忙說:“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现在在家……”
“我知道,现在在家,不好太放肆,所以只能等回去了再說。”
卫怀琛很贴心地帮时颂把后半句话补上。
但是时颂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叫等回去了再說!
他瞬间感觉脸上更烫了。
但還沒等时颂来得及反驳,卫怀琛就已经弯起眼睛,嗓音温和地說。
“但是好不容易有今晚這样的机会,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我……”
时颂顿了顿。
“也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对吧。”
卫怀琛的眸子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就跟我們之前一样,在桑市的时候,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块的嗎。”
时颂恍惚了一下。
大约是之前他们已经在一块睡過不止一晚,他竟觉得卫怀琛所提的确实不是什么很過分的要求。
看到时颂沒有回答,卫怀琛轻轻地放低了嗓音,诱哄一般:“颂颂——”
“我們已经都有很多天沒有好好地說话了,我很想你。”
时颂最受不了卫怀琛這样的姿态,在对方一句接一句的话语当中几乎沒有了主见。
犹豫片刻,终于时颂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那,那好吧。”
“不過我得回去洗個澡。”
他自己也觉得方才找卫怀琛找得有些着急了,甚至连澡都沒有洗,巴巴地就跑了過来。
不過是因为本来也沒想着在卫怀琛這裡過夜,怕对方睡了,所以才想着早点過来看看。
“不行。”
谁知道卫怀琛却沒有将时颂放开。
他把下巴放在时颂的肩膀上,语气轻柔地說:“我知道你還沒洗澡。”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就在這裡洗。”
“不仅要在這裡洗,而且洗完澡就穿我的浴衣,好不好?”
“什么?”
时颂瞬间感觉自己脑子裡“轰”地一声,他嗓音很软地說:“這,這怎么能行啊。”
“不仅穿着我的浴衣。”
卫怀琛眼睛弯起:“我一会再给你找一套洗過的睡衣,然后你穿着睡觉。”
“不好!”
时颂羞愤交加,额头抵在冰冰凉凉的门上:“你要是這样,我就回去了。”
“颂颂,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啊。”
卫怀琛的嗓音裡带着几分饶有兴致:“既然你来了我這裡,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回去。”
“门已经被我锁上了。”
“沒有钥匙,你是出不去的。”
时颂整個人都愣住了,就像是要炸了一样,脸都红了個彻底。
“你……”
他喉口发干,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手指微微曲起。
卫怀琛当然能感受到怀裡的男生的局促和羞赧。
但恶劣的心思作祟,他并沒有把时颂放开。
“要不然我帮你洗?”
一边說着,卫怀琛竟然一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不不,别!”
时颂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嗓音飞快道:“那我自己去洗。”
终于,他被卫怀琛放开了。
时颂进到了浴室裡面。
等把浴室的门关上,时颂才终于感觉自己平静下来了几分。
他走到洗手台前面,用凉水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抬眸看向镜子的时候,裡面的男生也看了過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镜子裡的自己,时颂就被吓了一跳。
镜子裡的男生一看就像是被人欺负了,头发和衣衫都是散乱的,眼睛裡带着几分湿漉漉的水汽。
简直,简直……
时颂捂住了自己的脸。
太過分了!
时颂本来以为洗澡的时候自己能稍微放松下来几分。
结果一打开淋浴间的大门,裡面属于卫怀琛的气息扑面而来。
清清冷冷的,带着一种高山雪松的气息,非常好闻。
這瞬间让时颂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包裹起来的错觉。
身体有些发烫,甚至产生了几分难以启齿的反应。
时颂飞快地打开淋浴头,将它往冷水那边调了调。
……
卫怀琛给他准备的睡衣确实是洗過的,连上面的气息都很寡淡。
放在之前,时颂一直觉得混穿衣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方才卫怀琛的语气却让這件事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当被那丝滑的布料包裹起来的时候,时颂简直觉得耳朵红得要炸了一样。
但他還不敢提出抗议,他怕卫怀琛又借题发挥想出什么别的出来。
以前怎么沒发现,卫怀琛竟然是那么……的一個人。
两個人又說了一会话,卫怀琛才关了灯。
今天时颂也累了。
被清清冷冷的温和气息包裹着,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当中。
听到旁边男生匀称的呼吸,卫怀琛侧過头来。
时颂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卫怀琛轻轻地笑了。
颂颂总是那么软。
明明今天自己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但他竟然還是留在了這裡。
這让卫怀琛如何忍得住。
他伸出手,从另一床被子裡一点一点地将时颂抱了過来,搂进怀裡。
等男生被他整個包裹在怀裡,卫怀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喜歡颂颂了。
以至于這么长時間沒有抱着颂颂睡觉,卫怀琛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似的。
之前在桑市,他们明明都是一起的。
這么想着,卫怀琛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他垂眸看着时颂的唇,很轻地磨了磨牙。
最终,他還是将一個轻轻的吻落在了时颂的额头上。
……
“咚咚咚。”
第二天,时颂是被敲门的声音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起初還懵了一下,但是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瞬间就有点慌乱。
自己在卫怀琛的房间裡,正被卫怀琛抱着。
這种情景怎么能被第三個人看到!
“颂颂。”
结果就在這时,时颂的耳边闪過了卫怀琛微微发沉的嗓音:“你醒了?”
他似乎已经醒来很久了,眼睛裡一片清明。
“有人在敲门。”
时颂嗓音压得很低。他的眼睛裡還带着几分刚醒来的水汽:“怎么办?”
大约是听到裡面沒有动静,程高稍微扬高了几分嗓音。
“怀琛,开门。”
“我找你有点事情。”
时颂心裡愈发紧张了。
卫怀琛的手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他嗓音压得很低:“沒事,就当咱们不在。”
“奇怪,去哪了。”
程高又敲了敲门,发现裡面果真沒人后就放弃了。
听到走廊裡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时颂悬起来的心脏终于放松下去了一些。
“沒事了。”
卫怀琛帮时颂拨弄了一下耳侧散乱的额发。
时颂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是不是很晚了?那我得走了。”
他本来是打算今早六点多,趁着沒有人起来就回去的。
谁知道一觉醒来,天都已经亮了。
卫怀琛轻声笑了一下,嗓音裡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
“不用着急,今天父亲和母亲应该会出门,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起床就好了。”
听到卫怀琛這么說,时颂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他就又安心地又将被子一裹,趴下了。
在這种沒什么事的上午躺倒十点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之前卫怀琛起床的時間都很规律,但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跟时颂一起躺在床上。
等躺够了之后时颂才起床:“咱们下楼吃饭?”
卫怀琛点点头。
时颂先洗漱完了。
他本来想着先下去,结果一开门,他的目光刚好跟走廊裡面的阿姨撞了個正着。
!
时颂心裡一惊,差点把门又关回去。
糟糕,只记得要躲着父母,忘记阿姨還在了。
“是小颂啊。”
看到时颂之后,阿姨弯起眼睛笑了笑。
紧接着她忽然反应過来了不对劲,她仰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疑惑了起来。
這裡不是小卫的房间嗎?
时颂的耳朵尖瞬间就红了。
他干笑着刚想打着哈哈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结果就在這时,卫怀琛竟然也走了過来。
“颂颂,你怎么還沒下去——哦,阿姨也在?”
卫怀琛的眼睛轻微地波动了一下,紧接着弯起眼睛。
对比起时颂有些局促的模样,卫怀琛态度自然,嗓音温和而平静,仿佛颂颂从他房间裡出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阿姨愈发疑惑了。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一下:“刚刚先生還来找小卫,问我你有沒有出去,沒想到你在這。”
卫怀琛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的态度丝毫不变:“那是我刚刚沒听到,沒有关系,我之后会问问父亲的。”
“嗯,這样就好。”
阿姨点了点头:“早餐還在微波炉裡面,那我就继续去干活了?”
“好。”
卫怀琛点点头。
继续扫地的时候,阿姨還在想,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真的不错。
晚上睡觉竟然也在一间屋子裡面。
很快,時間就到了除夕。
除夕是一家团聚的日子,阿姨特意做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饭菜给他们晚上来吃。
卫家好不容易团圆了一年,但是气氛竟非常怪异。
饭桌上,沒有一個人說话的,所有人都低着头吃饭,仿佛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餐。
只有卫怀琛偶尔会给时颂夹菜。
他动作自然,嗓音柔和,如同每一位宽厚的兄长一样,夹来的东西都是时颂喜歡的。
时颂有些紧张。
卫舒芸将碗裡面的东西都吃净,然后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又過了一会,程高也走了。
饭桌上只剩下了时颂和卫怀琛两個人。
他们一走,时颂紧绷着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
“哥……你别光顾着给我夹东西了,自己吃啊。”
时颂关切的语气让卫怀琛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他点点头:“嗯。”
“对了,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卫怀琛侧眸看向时颂:“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咱们就出去?”
“好啊!”
听到這個,时颂瞬间雀跃了起来。
吃完晚饭之后,时颂和卫怀琛就在厅裡面待着。
时颂吵着要看春晚,但打开电视之后又觉得有点无聊,于是打开了手机。
他随口问卫怀琛:“哥,你有什么新年愿望沒有?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实现。”
卫怀琛侧過头来看向时颂,笑了一声。
“我的新年愿望?那恐怕有很多啊。”
“最想要的呢?”
时颂抬起头看向卫怀琛。
在捕捉到卫怀琛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红了。
时颂连忙掩饰性地低下头:“你想一個可行的,過期不候啊!”
一边說着,时颂一边打开。
他们那個小群裡,李岩跟另外两個室友在发红包。
时颂上线,顺带抢了两個,然后又发了一個大的。
“新年快乐。”
“老板大气!”
看到时颂上线,李岩瞬间插科打诨了起来:“哦对,最近怎么沒见到我江哥?”
看到江枫的名字,时颂心微微地沉了一下。
說到底他们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他确实已经很长時間沒有江枫的消息了。
结果就在這时,时颂的手机忽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江枫已经领取了您的红包。”
江枫的语气還是懒洋洋的:“在這呢。”
“最近有点忙,冷落你们了?”
“還好意思說!”
“這么长時間沒消息,是不是沒拿我們当哥们啊!”
很快,群裡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发了起来。
时颂沒有加入他们。
看着江枫的头像,他略微有些恍惚。
旁边的卫怀琛自然注意到了他這样的神色。
“怎么了?”
卫怀琛顺势凑了過来。
“沒事。”
时颂把手机收回去,然后笑了一下。
“哥,到時間了,咱们出去吧。”
卫怀琛点了点头:“嗯,好。”
之前他们两個人就约好了除夕夜一起放烟花。
卫怀琛之前买了很多种类,都放在车裡,他们两個人合力,把它们都搬了出来。
“哇,哥你真的买了好多!”
时颂挑挑拣拣看了半天,然后拿起一根仙女棒,让卫怀琛帮忙点燃。
空气裡瞬间响起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五光十色的仙女瞬间在空气中炸裂,随着时颂的动作,星星点点飞溅开来。
时颂忍不住笑了,他侧头看向卫怀琛:“哥,我都很多年沒放烟花了!”
卫怀琛的喉结滚了滚。
“那我以后陪你?”
“行啊!”
时颂眼睛弯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他接连放了几只小的烟花,然后他看了一眼表。
“马上就要跨年了。”
“咱们把那個大的放了!”
“快快快,开始倒数了,十、九、八……”
听着时颂的声音,卫怀琛把打火机凑近。
火苗吻上了引信,爆出噼裡啪啦的微弱声响。
“四、三、二……”
“一!”
随着时颂话音落下,烟花骤然腾空升起,在天空当中爆出了巨大的绚丽花朵。
时颂仰头向天空看去。
落下的烟花就像是星星雨一样落了下来,美得要命。
微风吹過耳边。
时颂只觉得心裡涌起了许多的思绪。
而与此同时,卫怀琛的眼睛却在看着时颂。
在明暗烟花的渲染下,男生的侧脸显得尤其绮丽,因为夜风有点冻人,他的脸颊沁出了淡淡的粉色,愈发明艳漂亮。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哥?”
等烟花放完之后,时颂终于注意到卫怀琛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嗎?”
“沒有。”
卫怀琛笑了,他忽然道:“我好像知道,我想要什么新年礼物了。”
时颂被他看得有点紧张。
“要我能做到的啊。”
“当然。”
一边說着,卫怀琛一边轻轻地捏住了时颂的下巴。
他自言自语道:“既然是新年愿望這么重要的东西,我過分一点,应该也沒关系吧。”
时颂:“!”
紧接着在他反应過来之前,卫怀琛就已经低下了头。
他轻描淡写地在时颂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两個人的唇瓣磨蹭了一下,一触即分。
是有点软的感觉。
在這样的触碰之下,时颂瞬间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下来。
“哥,哥,你……”
时颂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从喉咙裡挤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来。
卫怀琛竟然還笑了。
他煞有介事地看向时颂,嗓音温温柔柔的。
“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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