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過敏(双更合一)
太過于暧昧的话让时颂感觉到自己整個人都在发着烫。
一時間两個人都沒有說话,空气当中只剩下了轻微的喘息声。
时颂感觉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面红耳赤地定在原地,几乎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卫怀琛的胳膊看似搭着自己的肩膀,但实际上却是将他整個人都圈入到了自己的领地当中。
鼻尖都萦绕着那股清冷的气息,时颂几乎感觉自己都要被淹沒。
一瞬间,他的脑子裡乱七八糟地闪過了许多思绪。
他们的附近就是监视器。
外面有好几個医生在看着。
临走前,医生還对自己寄予了重望,让自己千万要注意一下卫怀琛现在的行为。
所以时颂方才进来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结果沒想到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這样。
虽然知道他们听不到……
但這裡可是医院,怎么能用来讨论這個啊!
时颂有些崩溃。
但偏偏卫怀琛并不愿意放過他。
他看着时颂红成一片的耳朵,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愿意告诉我啊。”
“刚才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出尔反尔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看到时颂還不回答,他的手指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时颂的喉结,周身的气质愈发危险。
“颂颂?”
“那你也不能问這個……”
半晌时颂才终于从喉咙裡面挤出半句话来。
他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能蒸鸡蛋了。
“好啊,我不问。”
出乎意料的是,卫怀琛竟然顺着时颂的话說了下去。
顿了顿,他嗓音轻柔地說:“那我可以自己找嗎?”
果然沒安好心。
时颂猝然侧头看去,然后就对上了卫怀琛带着笑意的眼睛。
大约是因为方才熬過了治疗,他的眼睛裡還藏着几分黑沉,气质有点危险。
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时颂立刻又把头转了回来。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你再這么說,我就出去了。”
明明是一句威胁的话。
只可惜时颂的嗓音太软了,說出口的时候也简直像是在撒娇一样。
卫怀琛在心裡“啧”了一声。
如果他此时再稍微畜生一点,那肯定是要逮着颂颂欺负個遍的。
不過好在卫怀琛现在心裡還有几分良知。
他轻咳一声,语气稍微正常了几分。
“那我不說话了,你在這陪我。”
时颂迟疑片刻,然后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脸上還是发烫的,就连时颂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沒出息。
但面对卫怀琛的时候,他好像一点抵抗力都沒有。
這样缩成一团,颂颂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猫儿。
卫怀琛弯起眼睛。
還好,這只猫儿只会朝自己露出肚皮。
……
经過了医生的一系列检查之后,他们终于可以出来了。
临走前,医生嘱咐他们:“下一次治疗需要在s国进行,那边有我們团队顶尖的医生和仪器,如果可以的话,病人這两天就准备着一些吧。”
“那经過下一次的,是不是能让我哥的病比现在好很多?”
虽然之前已经问過一次,但现在时颂還是忍不住確認道。
“是這样的。”
医生推了一下眼镜:“介于病人之前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能取得现在的成果已经相当不错了,未来相当值得期待,我們在s国的团队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即使无法让這病完全痊愈,但也一定能将它压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听到医生如此肯定,时颂悬起来的心脏稍微放下来了几分。
从医院出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司机正在外面等着,时颂和卫怀琛坐上车,开始商量一会去哪吃饭。
正說着,时颂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這才发现竟然是江枫。
“春福路453号,新开的桌游馆,约不?”
江枫的语气還是一如往常:“還有李岩他们几個,出来玩呗。”
“不好意思啊,我沒法去了,一会跟我哥去吃饭。”
时颂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回复。
江枫的消息很快就回了過来。
“沒事,下午也行。”
对方的语气太過于正常,一時間让时颂怀疑自己纠结那么久是不是想多了。
他有点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旁边的卫怀琛也注意到了时颂的异样,于是他顺口问道:“怎么了?”
时颂顿了一下:“是江枫,他找我下午去玩。”
卫怀琛嗓音微挑:“那你同意了嗎。”
时颂犹豫道:“我也不知道诶,一会看時間吧。”
卫怀琛一会要回公司,反正下午也沒事,按照往常时颂绝对会立刻答应下来。
但现在,时颂发现自己已经沒办法拿江枫当作正常朋友来看待了。
对于追求者他一直都自诩能够做到干脆利落当断则断,但偏偏江枫有所不同。
他是时颂最看重的哥们。
但或许当江枫表白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时颂在心裡叹了口气。
因为過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所以时颂沒注意到,旁边卫怀琛的眸子微微地暗沉下来了几分。
他明面上善解人意地說了句好,但私心当中其实一点都不希望颂颂去见江枫。
刚刚经历過刺激性的治疗,他的病還沒有完全恢复,一不留神脑子裡就闪過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颂颂不能去见他。
他们两個人现在的感情還沒有稳固,万一颂颂被江枫打动了呢?
理智上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些念头毫无依据,但是在感情上,卫怀琛无法做到大度。
其实他也知道這些可以直接跟颂颂讲。
但是,卫怀琛又不希望自己在时颂的心目中是那种尖酸善妒的形象。
得柔和一些,顺理成章一些。
听到卫怀琛半晌沒再开口,时颂侧眸看過来。
“不說這個了,咱们一会吃什么?”
卫怀琛顿了一下。
他嗓音柔和道:“正好附近有一家日料店,咱们去尝尝吧。”
卫怀琛带时颂来的這家日料店非常精致优雅,裡面布景巧妙人烟稀少,似乎连每一束灯光都精心设计過,昏暗而不失雅致,透露出一种昂贵的气息。
服务生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包厢裡面。
时颂之前其实对日料沒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只偶尔不知道该吃什么的时候会去尝個鲜。
于是他把点餐的权利完全交给了卫怀琛。
不得不說卫怀琛确实了解时颂,接下来的每一道菜都相当符合时颂的口味。
這种生动的鲜美让时颂這個对日料观感一般的人都吃了不少。
但卫怀琛却吃得不多。
他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哥,是沒有胃口嗎?”
卫怀琛抬眸,定定地看了时颂片刻。
紧接着他摇头說了句“沒事”,然后慢條斯理地吃下了一块三文鱼。
时颂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裡還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看不出来什么。
应该是错觉吧。
时颂把心裡的那种迟疑压了下去。
這顿饭他们吃得很慢,两個多小时以后才从店裡面出来。
等上车之后,时颂不经意间侧眸往旁边一看。
紧接着他忽然睁大眼睛:“哥,你的脖子怎么了?”
只见卫怀琛白皙的脖颈上竟染上了几分红痕,看上去尤其刺眼。
“嗯?怎么了。”
卫怀琛用手去碰的时候,时颂又看到了他的手背。
同样也是不正常的粉红色。
他瞬间睁大眼睛:“哥,你是不是海鲜過敏了啊。”
卫怀琛的语气竟然還很淡定:“或许吧,之前不知道。”
“身上還有什么其他地方不舒服嗎——我們得去医院。”
时颂很着急,如果单是皮肤還好,再有其他症状就糟糕了。
卫怀琛摇摇头,鸽子灰的眸子轻微闪烁了一下。
“沒有,应该不是什么大問題。”
他们两個人很快就去了医院。
在等化验结果的间隙,时颂给江枫发了條消息,告诉他自己沒法去了。
他心裡着急,不過好在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皮肤過敏之外沒有其他問題,输液就可以。
听到是這样,时颂心裡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定下神来,有心思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想不要紧,越想时颂越觉得不对劲。
他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医院给卫怀琛单独安排了一個病房。
等他走了之后,时颂過去关上门,然后几步走到病床前:“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严肃了几分。
卫怀琛回過眸来,面色淡定:“怎么了。”
时颂曲起食指在床头的柜子上敲了两下,嗓音清澈:“刚刚我沒仔细想,不過现在忽然发现,你怎么都不应该不知道自己海鲜過敏吧。”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他们之前的确沒有吃過海鲜类的东西,即使桌子上有的卫怀琛也沒有动過。
就连两個人之前去吃的烤鱼也都是河鱼。
草率了。
卫怀琛略微有些心虚,他的眸子很轻地闪烁了一下。
“可能只是对刚刚的某一类過敏吧,我也不太清楚。”
时颂沒說话,但他的眼睛裡几乎写着“你以为我会相信嗎”。
男生的脸都绷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看上去漂亮得要命,也十分冷酷。
卫怀琛的唇角微微下压。
事到如今,他只能坦白:“好吧,我之前就知道。”
“知道你還這么干!”
时颂气鼓鼓地坐在床边:“你不知道過敏是一件多危险的事情嗎?为什么要這样。”
卫怀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其实我的過敏不严重,只是皮肤上会有点反应,不碍事的。”
“为什么?”
时颂侧過头来,目光对上了卫怀琛的眸子。
他眼睛裡带着明晃晃的关切和焦急,让卫怀琛感觉自己的心口被轻轻地戳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才开口。
“只是想看到你在意我。”
“因为你要去见江枫……”
坦白自己是在吃江枫的醋這件事让卫怀琛有些难以启齿。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经過了刺激性的治疗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地想這么做。
既然把颂颂关起来会伤害到他,那么就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到颂颂的目光。
等细想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段有多么拙劣而让人不屑一顾。
隐约当中时颂意识到,卫怀琛的语气裡似乎带着几分脆弱。
就像是被针戳漏的球,时颂一点点泄了气。
卫怀琛的病還沒好,甚至今天的他大概率会比往常都敏感一些,自己刚刚好像有点凶了。
他的嗓音放软了几分:“只是因为這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呢。”
早知道卫怀琛会這么干,他刚刚就不会說自己再考虑一下了。
卫怀琛嗓音柔和:“因为不想你觉得我小心眼。”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還带着几分沒有完全消退的红痕,他用這只手揉上了时颂的头发。
虽然只有這么简单的一句,但他话语当中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时颂顿了一下:“难道现在這样就不会了嗎?”
卫怀琛移开了目光。
他惯常都是温和而又镇定自若的姿态,现在心裡却罕见地闪過几分懊恼。
刚刚的他确实脑子有点不大正常,做事情也沒考虑后果。
本来他在时颂心目中的印象可能只是小心眼。
现在這么一来,直接变成了不聪明的麻烦小心眼。
看到对方似乎真的在犹豫的模样,时颂直接打断了他:“那我告诉你,不会。”
“无论其他人有多重要,但在我心目中排到优先级第一位的人是你。”
时颂直接一口气把自己的话說完:“今天的事情如果你直接說,我是一定会答应你的,我們本来可以好好地吃顿饭然后再做点其他事,而不是在医院裡挂水。”
“哥,你信任我一点好不好。”
卫怀琛的眸子猝然转過来。
当听到他在颂颂心目中排第一位的时候,卫怀琛已经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他努力把唇角下压,让自己做出一副淡定的姿态来。
但听到颂颂的后半句话,他又有些焦躁。
“那你怪我嗎?”
他的嗓音柔和,暗沉下去的眸子却将他内心的思绪暴露出来了几分。
“不怪。”
时颂快速道:“就是有点后怕,還好今天的過敏不严重,那以后呢,你還要伤害自己嗎?”
卫怀琛其实很想立刻摇头让颂颂安心。
但是当对上颂颂坦诚的目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說不出那种承诺来。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
如果不伤害自己,他很可能就会像之前一样伤害颂颂了,他就是這样一個卑劣的人。
“你!”
看到卫怀琛犹豫,时颂几乎都要气笑了:“這样,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先第一時間跟我說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歡你用這种方式。”
听到“不喜歡”三個字,卫怀琛连忙說了句:“抱歉。”
“以后不会這样了。”
“這才对嘛。”
听到他這么說,时颂才略微松下来一口气。
卫怀琛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個人。
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凭借本能跌跌撞撞地对一個人好。
但今天听到时颂這么說,他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
两個人沉默了片刻。
半晌,卫怀琛试探性地开口說:“其实我真的沒什么事——如果想去找江枫的话,现在還来得及。”
时颂微微挑眉。
“真的?那我走了。”
卫怀琛点了点头。
时颂站起身:“我真的走了?”
卫怀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不過最终還是什么都沒說。
只是眸子略微黯淡下来了几分。
时颂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逗你的。”
“以后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好不好。”
时颂其实知道卫怀琛是多么缺乏一個安全感的人。
对此,他只能尽力让卫怀琛的安全感得到满足。
卫怀琛沒想到颂颂竟然是开玩笑的。
发现对方沒說话,时颂伸出手去轻轻地拽了一下卫怀琛的袖口。
“好不好?”
他坐在床边微微仰头看向卫怀琛,眼睛亮晶晶的。
卫怀琛怔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才点点头:“好。”
……
接下来卫怀琛就要出国去治疗了。
时颂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结果好巧不巧,学校裡恰好這两天让他办一個很重要的手续。
两边都拖不得。
时颂相当纠结,但卫怀琛跟他說沒事,反正在国外治疗也要处于封闭期,他跟着自己去也只能一個人留在宾馆。
“不過五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嗯?“
卫怀琛轻轻地揉了一下时颂的头发。
时颂点点头。
临走,时颂去机场送他。
“哥,你之前說喜歡我……等你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在卫怀琛去安检之前,时颂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嗓音轻快:“所以,你要快点回来。”
卫怀琛一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轻轻地戳了戳。
片刻之后他点点头。
他俯身,在时颂的发间轻轻地吻了一下,嗓音轻柔。
“会很快的。”
……
s国离他们国家很近,下午卫怀琛就到了。
他做完一系列检查回到病房,刚回到床上就接到了颂颂的电话。
“哥!”
时颂嗓音轻快:“你到了嗎?感觉怎么样呀。”
卫怀琛正在一家非常有名的私立医院裡面,虽然住在病房,但條件比酒店都要好。
其实他们两個人才分开沒多久,但时颂已经感觉很想对方了。
他心裡筹谋好了等办好手续之后,他就直接飞去国外。
“检查的结果非常不错。”
卫怀琛笑了一下:“医生說如果现在开始治疗,结果虽不可预料,但大概率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還记得刚才医生說過的话。
“你现在精神状态比前几次来的时候简直好太多了啊,好像被什么安抚住了一样,真的很神奇。”
卫怀琛当时沒說话。
但他肯定這是因为颂颂。
“真的嗎!”
时颂瞬间兴奋地睁大眼睛。
他本来是在床上趴着的,现在不由自主地换了一個姿势侧躺,一只手撑在头上。
时颂身上穿的睡衣非常宽松,动作之间就不自觉蹭开几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肤。
卫怀琛的目光扫過,眸子微沉,呼吸加重几分。
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会睡不着了。
“当然是真的。”
卫怀琛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时颂:“明天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想到之前时颂答应自己的话,他决定尽量早点治疗完提前回去,给颂颂一個惊喜。
“那真的太好了。”
就在這时,护士忽然敲门走了进来。
卫怀琛私心裡不想让任何外人看到颂颂现在的模样。
于是他把手机扣到旁边,但是并沒有挂断。
s国的人一向性格热情,看到卫怀琛脸上尚未散尽的笑意,她用外国语言顺便闲聊:“你在跟谁聊天?看起来很开心。”
看到对方扣住电话,她還以为对方已经挂了。
卫怀琛其实会讲s国的语言。
但是顿了顿后他却笑了,用一口标准而流利的英文說:“我的准男朋友,我正在追求他。”
“哦!”
护士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最爱听這种故事了,尤其卫怀琛长得這么帅,简直让人分分钟可以脑补出一個浪漫的故事来:“可以详细說說嗎。”
“嗯……我們其实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但之前都不熟,我很后悔错過了那段日子。”
“直到今年我們重逢,我对他几乎一见钟情。”
“后来想一想,如果那次见到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我們之后也不可能发生那么多接触。”
一边說着,卫怀琛语气中的笑意一边放大了几分。
他不是一個话多的人,现在說的甚至比白天跟医生都要多。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非常善良。”
“在我心目中,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噢,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护士都忍不住跟着卫怀琛的话一起笑了:“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当然。”
卫怀琛弯起眼睛。
“這真的太美好了。”
护士轻轻地說:“我真诚地祝愿你早日追到他,上帝会保佑你们幸福的。”
“好的,谢谢你。”
卫怀琛嗓音柔和。
等她走了之后,卫怀琛重新拿起手机。
时颂刚才一直都在听着。
但当卫怀琛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裡的时候,他一時間慌乱,竟然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看到手机退回聊天框的頁面时颂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他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垂,然后在聊天框裡打字:“你怎么說了那么多!”
紧接着,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哥哥’拍了拍你。”
“不可以嗎?”
紧接着,卫怀琛发了一段语音過来。
时颂深吸一口气才点开。
微微带着一点电流,卫怀琛的嗓音轻飘飘的,却又有些戏谑。
“但是我還有很多沒法說给外人的,很過分的。”
“颂颂,你要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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