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個友好的帮助(双更合一)
醉酒之后,时颂的意识是非常迟钝的。
他在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应過来卫怀琛话裡的意思,只觉得裡面好像带着几分深意。
他下意识侧過头怔怔地问卫怀琛:“为什么要帮我?”
嗓音很软,還带着点小小的鼻音。
卫怀琛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鸽子灰的眸子看向时颂,明明沒說话,但那晦暗的眼神却又好像把什么都說出来了。
混沌当中,时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
男生连忙往浴缸深处藏了一下,眼神躲闪:“不,不用了。”
紧接着,浴缸裡的水位上升了几分。
卫怀琛竟然也进来了。
时颂的面容极其精致,但现在他的面颊上却染了诱人的酡红。
就仿佛一只柔软待盛开的花苞一样,只等着被轻轻地触碰,就会因为受不住而滴出甜美而芳香的汁液。
“哥……”
因为慌乱,时颂在下唇咬出了小小的一排牙印,隐约能让人看到上面覆盖着的一层颓靡水光,那一抹红让人的心尖都微微发烫。
卫怀琛翻身将时颂的动作桎梏住,凑近时颂,额头几乎抵住额头,两個人的呼吸纠缠。
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加深,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入了时颂的指缝之间,跟他牢牢地纠缠在了一起。
“颂颂,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卫怀琛嗓音压得低低的,近乎呢喃。
在這样目光的注视下,时颂整個人都在细细地发着抖。
“不說话?”
卫怀琛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时颂的下巴,眼眸幽深,明明什么都沒說,但却又带着一种很强的侵略性。
“哥!”
时颂有些慌乱,连忙喊出声。
卫怀琛手上的力气微微加重。
在对方有些危险的注视下,时颂迫不得已地换了個称呼。
“卫,卫怀琛。”
說完這三個字之后,时颂差点整個人埋进水裡面。
卫怀琛却笑了。
他的手指抚過时颂的面颊,将眼角摩擦得泛红:“這么生分?我好伤心啊。”
分明就是還不满意。
时颂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還是第一次发现,竟然真有人仅用眼神就能让他不知所措到這种地步。
仿佛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心脏要从胸腔裡面跳出去似的,连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怀琛。”
到最后,时颂才勉强从喉咙裡挤出两個字。
他满心以为着自己叫了,卫怀琛就能放开自己。
但是紧接着,卫怀琛竟然撩起一片荡漾的清水,缓缓地拂在他肩头。
水珠顺着时颂肩头的弧度慢慢地滑落到锁骨,又沒入到更深的地方。
這個過程仿佛被无限地拉长。
时颂眼睛都沒地方放了,只觉得那一小块皮肤的触感尤其明显。
“你這個人怎么這样……”
时颂嘟嘟囔囔地,仿佛感觉自己受骗了一般。
“我一直都是這样,你难道不知道嗎?”
卫怀琛轻笑一声:“颂颂,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嗎?”
什么?
时颂迷迷糊糊地眨了一下眼睛。
“想……”
卫怀琛凑上去,轻轻地在时颂耳边說了一句什么。
說话之间,卫怀琛的唇几乎触碰到时颂柔软的耳垂。
那一小块软肉好像被他烫了一下。
“哗啦——”
浴缸裡的水瞬间被时颂扑腾了一下,慌乱之中,他竟是想直接逃跑。
但腰却被卫怀琛扣住。
紧接着整個人都被抱进他怀裡。
时颂很瘦,腰身细细的,让人怀疑用一只手就能够丈量得過来。
卫怀琛垂下眸子,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后腰上的那颗小痣,把那块皮肤摩擦得泛起红晕。
仿佛是一只柔软的小猫被人抓住强行摊开肚皮,时颂从鼻腔裡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求饶似的鼻音。
“唔……”
几乎是一瞬间,水汽瞬间涌上时颂的眸子。
他漂亮的眼角泛起一片红晕。
但卫怀琛的力气很大。
无论如何他都挣扎不开。
到最后时颂只能放弃挣扎,他把额头抵在了卫怀琛的胸膛上。
往常温和的卫怀琛露出来了无比强势的一面。
即使被颂颂一口咬上肩头,他也沒将对方放开。
“哥,哥哥……”
到最后时颂完全失掉了力气。
闷哼出声的半個句子也带上了暧昧的尾音。
极其无措,也极其煽情。
……
……
……
时颂被卫怀琛用浴巾包裹着放在了床上。
浴巾非常宽大,男生纤细的身体整個被裹在了裡面,只露出一小截光洁而白皙的小腿。
他把头埋在卫怀琛的胸口裡,耳朵红红的,连半句话都不想說的样子。
但是当身体被卫怀琛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别怕,不碰你了。”
卫怀琛动作轻柔地把时颂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时颂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软的床铺裡面,只露出小半张脸来,看上去很乖软。
卫怀琛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咚。”
很轻地一声后,水杯被放在时颂床头。
当注意到时颂现在的表情时,卫怀琛有些忍俊不禁。
时颂本来在偷偷地眯起眼睛观察着他,但是在注意到卫怀琛走近之后,他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可惜明显是沒什么经验,颂颂装得有点假了。
他的眼睫毛甚至都在轻轻地颤抖着,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脸颊上都是醉酒后的红晕。
卫怀琛感觉心口被很轻地撩拨了一下。
他假装不知道地在床边坐下:“颂颂。”
时颂沒有回话。
卫怀琛的嗓音压得更低,自言自语一般:“這次是我帮了你,那下次,是不是该你帮我了?”
时颂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在注意到时颂从耳朵到脖颈都弥漫上了红色之后,卫怀琛愈发想笑。
不過他還是很懂得适可而止的,所以在說完之后他就站起身来。
临走之前,他柔和地看了时颂一眼。
“咔哒。”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时颂瞬间睁开眼睛。
酒意让他感觉自己脑袋裡的思绪都乱七八糟地挤成了一团。
但這并不影响时颂還记得方才的每一個细节。
怎,怎么可以這样!
他翻過身,几乎把自己扭成一团。
脸是烫的,身体是烫的,就连呼吸都是烫的。
时颂有些纠结地咬住了自己的食指。
但是疼痛并沒有让他清醒几分,反而让时颂想起自己方才咬住卫怀琛肩膀时候的情景。
太過分了!
到最后时颂颇有些受不住地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而另一边。
卫怀琛其实已经是洗過了澡的。
但他回去之后却再一次进了浴室。
方才那一幕幕還停留在脑海当中。
就连指尖上,都有滑腻而柔软的触感残留。
到最后,卫怀琛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认命地把淋浴水阀开到了冷水那边。
……
时颂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结果大概是因为消耗了体力,第二天时颂很晚才被敲门声叫醒。
“颂颂?”
听到是卫怀琛柔和而清冷的嗓音,时颂迷迷糊糊地說了句:“进来。”
說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卫怀琛。
但此时卫怀琛已经拧开门把手站在了门口。
他嗓音柔和:“该去吃早饭了——哦对,我明天就得回去,医院那边跟我联系說下一次治疗的時間要到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时颂眨了眨眼睛。
紧接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了几分,落在卫怀琛放在门把手的手上。
卫怀琛长了一双非常具有美感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覆盖在上头的时候不经意间显露出一种掌控欲。
时颂明明是很能欣赏那双手的。
可一想到昨晚它们竟然做了那种事情……
时颂的脸一寸寸地红了起来。
“行,我知道了,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
卫怀琛点点头。
他看向时颂的眼睛裡带上了几分笑意。
颂颂简直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现在他整個人都在往被窝裡面缩,几乎都要埋进去了。
這让卫怀琛如何忍得住不逗逗他。
卫怀琛的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掩唇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经意的模样:“昨晚的事……”
“哥!”
时颂瞬间扬高声音制止卫怀琛,眼神躲闪。
生怕卫怀琛再說出什么来,时颂几乎都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卫怀琛笑了。
怕把人真逗得炸毛,他十分适可而止地换了個话题:“那你快点起床吧,我先出去了。”
等门终于被关上,时颂才终于又松了口气。
他耳朵红红地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一整套流程做得心不在蔫,满脑子都是卫怀琛的名字。
当不经意侧头看到那個浴缸的时候,时颂几乎感觉整個人都要炸了。
……
在饭桌上,卫怀琛就跟卫舒芸說起了回去的事情,不過他只說有点事,并沒有提是要治病。
“你跟时颂都要走?”
卫舒芸迟疑了一下,眼睛看向卫怀琛:“什么事情這么着急。”
卫怀琛沒說话。
卫舒芸沉吟片刻,忽然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等吃完饭之后,卫舒芸单独叫了卫怀琛。
“你跟时颂在一起了?”
卫舒芸语气有些严肃。
“沒有。”
卫怀琛倒是慢條斯理。
但他這种态度已经說明了许多。
“沒在一起最好。”
卫舒芸目光深深:“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知道你的病……”
赶在卫舒芸說完之前,卫怀琛就已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茬。
“關於我的病,我从来沒有想過要瞒着颂颂,”他嗓音微顿,“他是知道的。”
“他知道?他知道還愿意跟你在一起?你怎么能把這件事随随便便就告诉他?”
卫舒芸睁大了眼睛:“這么多年我把你带到国外就是为了瞒住你的病,要是告诉他,万一他泄露出去怎么办?”
“颂颂不会的。”
卫怀琛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当中带着几分笃定:“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您完全不必担心這個。”
“還有,我們总归是要在一起的,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
卫舒芸简直都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了。
她這么多年在商场叱咤风云,本来已经修炼得轻易不会为外事外物动怒,但现在却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這样做的后果你都沒想過?简直胡闹!”
她顿了一下:“卫家的其他亲戚绝对不会允许一個精神存在缺陷,随时有可能发病的继承人存在!你们现在說谈恋爱倒是轻巧,但万一以后闹崩了呢?”
“不会的。”
卫怀琛首先语气很笃定地反驳了卫舒芸的话。
他的眸子微微暗沉下来,嗓音轻柔。
“我們之间,绝对不会出现分手這個可能性。”
“你!”
他這样占有欲强的语气让卫舒芸忍不住有些不寒而栗,她清楚卫怀琛的偏执,所以简直无法不担忧。
她清楚自己绝对劝不动這個儿子。
但是,她又无法相信他们两個人之间的感情。
沒有什么是可以一成不变的,更何况他们两個人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呢。
她的眼睛裡闪過浓浓的担忧。
……
等到收拾好东西后,卫怀琛开车把时颂送回市中心的房子。
“行,那就明早九点见,咱们一起去医院?”
临下车之前,时颂又回過头去向卫怀琛確認了一下。
卫怀琛点点头。
忽然,他开口道:“颂颂,我有点想橘宝了——下次邀請我去你家,好不好。”
說這话的时候他鸽子灰的眸子弯了起来。
卫怀琛微微挑起的尾音让时颂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再,再說。”
他的手放到车门上。
“行。”
卫怀琛嗓音带笑:“那晚安。”
时颂几乎落荒而逃。
好多天沒回来了,时颂步伐很快地上了楼。
一打开门,他就看到橘宝卧沙一样在沙发底下趴着,只露出来一只圆润肥硕的橘色毛茸茸屁股来。
“喵呜?”
听到声音后橘宝回過头来。
看到它的模样后,时颂忍不住瞬间就笑了出来。
大约是橘色基因太過于强大,以至于明明只几天不见,他竟觉得橘宝愈发膘肥体壮了。
他這几天雇了别人去照顾橘宝,還生怕這小家伙過得不好,沒成想它倒是舒服。
猫咪挨挨蹭蹭地凑過来,然后用身体贴了贴时颂的裤脚。
时颂几乎有点抱不动它。
他用额头抵上了小猫咪的额头,忽然开口问道。
“以后我给你找個后爹,怎么样?”
“喵呜?”
不明白时颂到底在說什么,橘宝歪起脑袋。
在意识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之后,时颂瞬间红了脸。
“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他把橘宝放到沙发上,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道:“還是得我自己想办法。”
……
第二天一早,时颂就陪着卫怀琛去了医院。
之前那個中年医生用专业的仪器对卫怀琛进行了一系列十分繁琐的检查。
他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卫怀琛现在恢复得非常好。
“现在可以进行进一步的治疗了。”
医生轻轻地推了推眼镜:“但是进一步治疗会代表着刺激性加强,中途可能会有些痛苦……”
“沒关系。”
卫怀琛抿了抿唇:“能快点把病治好就行。”
他被医生带到了一個密闭的房间裡。
时颂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脚都被束缚起来,只觉得心口都在闷闷地发疼。
“哥……”
时颂握住卫怀琛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卫怀琛安抚性地笑了笑。
“在外面等我。”
时颂跟医生在外面。
医生在进行一系列他看不懂的操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边的仪器忽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上面的数值不断地上涨。
医生皱起眉头,似乎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时颂什么都看不懂也不敢开口问,只能着急地看着显示屏幕上数值的波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都变得极其难熬。
终于,仪器上面的数据归于平缓。
“好了。”
听到医生的声音,时颂连忙站起身:“那我哥现在怎么样——我可以进去看他了嗎?”
“病人已经坚持過来了,他的意志力真的很强。”
医生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以倒是可以……但他现在状态非常不稳定,可能会表现出一定的攻击性。”
时颂不想看到卫怀琛一個人待在裡面。
听到医生這么說,时颂连忙道:“沒关系的,反正有约束带。”
最终,医生還是同意了时颂的要求。
他跟时颂讲了几点注意事项,然后就将他放进了病房当中。
此时,卫怀琛還平躺在床上。
“颂颂。”
当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他眼睛裡的神色晦暗了下来。
就仿佛猛兽看着小动物进入了自己的领地一样。
“哥。”
时颂连忙快步走上前:“你现在清醒着嗎?”
“嗯。”
卫怀琛使劲闭了一下眼睛,他的嗓音极其柔和:“這個东西有点勒,你可以帮我解开嗎。”
时颂顿了一下。
刚才医生也說過,如果確認了病人的精神状态平稳后就可以帮他解开约束带。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卫怀琛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害怕我?”
察觉到时颂的迟疑,卫怀琛侧過头来,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时颂。
眼神中却压抑了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危险。
他看上去跟平常并沒有什么不一样。
时颂有些迟疑地问卫怀琛:“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也沒什么,就是头疼,有点想睡觉。”
卫怀琛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心脏也有点不舒服。”
听到卫怀琛的叙述條理都清楚,时颂不再犹豫了。
他直接帮卫怀琛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带。
卫怀琛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握起又松开。
其实当看到颂颂的一瞬间,他就想挣开约束带将他逼到角落,强迫他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现在這种冲动被卫怀琛勉强克制住。
他的嗓音裡带上几分戏谑和慵懒。
“颂颂,你就這么相信我——万一我刚刚是骗你的呢?”
“那也沒关系。”
时颂迟疑了一下,然后說:“医生就在外面看着监视器,如果你突然做出什么行为,他们会进来。”
“更何况我觉得你是不会伤害到我的。”
這样信任的语气让卫怀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并沒有說话。
察觉到卫怀琛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时颂连忙說:“哥,要不然你跟我聊聊天吧。”
“這样,你来问我問題,我什么都会回答的,好不好?”
现在還处于观察期间,医生进来之前让他尽量保持病人神智的清醒,這样他们才能记录到更多数据。
果不其然,他确实挑起了卫怀琛的几分兴趣。
他饶有兴致地挑眉:“什么問題都可以?”
“嗯。”
时颂点点头。
病房裡的灯光极其昏暗,时颂莫名有些脸红。
卫怀琛垂下眸子。
半晌,他状似随意地开口问:“喜歡吃什么东西?”
“很多啊……”
时颂列举了几样。
“那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西北的宁市,或者去g国。”
两個人就這么随意地聊着天,时颂感觉方才空气中紧绷的气氛稍微放松下来了几分。
半晌之后,时颂忽然反应過来。
“等等哥,你问的都是我喜歡什么哎。”
“嗯。”
卫怀琛唇角带上了几分笑意:“想知道你有什么愿望要达成,以后送礼物的时候可以多一点選擇。”
时颂的耳朵红了,心口被人戳了一下似的。
谁說卫怀琛现在精神不对劲的,他觉得這人倒是正常得很。
而且哪裡有什么攻击性。
简直比上次治疗完之后正常多了。
“那你问点别的?”
时颂侧過头:“除了我喜歡什么,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
卫怀琛的眸子略微幽深下来了几分。
他顿了顿,嗓音稍微低沉了一些:“其他的可能不太好问得出口。”
时颂:“什么啊。”
他有点好奇。
“好吧。”
卫怀琛定定地看了时颂半晌。
终于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附在时颂耳边轻声喃喃:“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哪個地方最敏感?”
在灯光晦暗的病房中,他的嗓音清晰而低沉。
时颂头皮发麻。
怎么话题一下往這個方向跑了……
他的手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半句话都說不出来。
偏偏卫怀琛带着笑意的声音還在继续:“是耳垂嗎,我每次碰到都会微微颤抖。”
他的头顺势放在了时颂的肩头上。
明明只是一個外人看来极其正常的动作,却让时颂觉得暧昧至极。
“還是……”
卫怀琛凑在时颂耳边轻轻說了句什么。
他的嗓音裡,還带着丝丝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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