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节制(双更合一)
透過窗帘,几丝柔和的光影投射进来,将气氛勾勒得愈发滞重。
与此同时,卫怀琛眼底压抑着的情绪骤然变得清晰。
那种包含着占有欲的眼神让人心惊。
但即使到了這种地步,他的动作竟仍然是柔和而慢條斯理的。
时颂清瘦的腕骨被卫怀琛反复摩轻轻挲着,几乎蹭出了一道红印子。
他挣扎了一下,但那点力道在卫怀琛眼裡却根本不作数。
卫怀琛低下头,在时颂的腕骨上落下了轻如羽毛般温和的一個吻,极其纯情。
时颂還沒来得及松一口气。
但紧接着,卫怀琛的牙齿就轻轻地咬上了他腕上的皮肉。
从手腕上传来了蚀骨的痒意。
时颂头皮发麻,呼吸不自觉加重几分,腰线绷直又不动声色地软了下去。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只用一個吻,就能将气氛烘托成這個样子。
“够了。”
半晌,时颂从喉口发出了一道低低的泣音。
明明他们什么都沒做,但他已经感觉自己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几乎有些受不住了。
他偏過头去,甚至不敢看卫怀琛一眼。
卫怀琛用一根手指勾住绳圈之间的空隙,然后将他的手腕缓慢地压到了头顶。
仅仅用一只手,他就压制住了时颂的全部动作。
就像是大型的野兽将鲜嫩的小动物叼进了自己的领地,卫怀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明明现在强势的一方是他,但他竟然還温和地征求起了时颂的意见:“颂颂,你同意嗎?”
一边說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时颂的下唇。
时颂的唇色本来偏浅,但被這么反复揉着,渐渐地染上了几分玫瑰花苞一般的颜色。
看上去更可口了。
泄愤一般,时颂一口咬住了卫怀琛的指尖,牙齿在上面磨了磨。
這点微不足道的反抗根本影响不到卫怀琛,反而让他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
时颂一时慌乱,舌尖竟然碰到了卫怀琛微凉的指腹。
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他瞬间松了口。
“嗯?不可以嗎。”
卫怀琛的手轻轻地抵在了时颂的喉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点着,催促一般。
时颂现在就像是一只被人抓住了后颈皮的猫儿一样,简直毫无還手之力。
他抬眸,用沾染了水汽的眸子看向卫怀琛,嗓音很软,带着一点情人之间的埋怨。
“我不同意,难道你就会放开了嗎。”
卫怀琛微微挑眉。
他甚至還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他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下时颂颤抖的睫毛。
卫怀琛的嗓音甚至比平日裡還要温和几分,裡面带着几分笑意:“要是不同意,也沒有关系。”
后面半句话则是凑在时颂的耳边呢喃出来的:“反正颂颂這么软。”
“我再欺负一下,颂颂肯定就会同意了。”
說话之间,他的唇擦過了时颂柔软的耳廓。
时颂的手指虚空抓握了一下,紧接着被卫怀琛扣住。
他用额头撞了一下卫怀琛的胸口。
“别……”
“我同意,好不好。”
本来也沒打算不同意,但卫怀琛方才流露出来的强势简直让时颂有些害怕。
他使劲咬了一下嘴唇。
不過早该知道的,卫怀琛一直都是這样的人。既然爱上他,那么他喜歡的就是卫怀琛的全部。
他的话几乎微弱到让人听不见,但卫怀琛却捕捉到了。
他的眸光骤然加深。
紧接着他就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时颂。
时颂只来得及从喉咙裡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就被迫仰起头接受那個吻。
“唔……”
两個人的气息在空气中交融了起来。
卫怀琛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时颂腕上的红绳,眼神极近爱怜缠绵。
占有欲也终于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几乎到了一种有些病态的地步了。
时颂移开眸子,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但卫怀琛哪裡容得他后退呢。
他的吻细致地落了下来,咬住时颂的喉结,在上面咬出了浅浅的齿痕。
被热气逼的,时颂几乎有些眩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竟然又悄然飘起了雪花。
漫天的风雪积压在树枝上,树梢不堪重负地弯了下去。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枝头竟悄悄地开起了小朵小朵的梅花。
……
……
……
好累。
时颂瘫倒在床上,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气,累得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唇上都被自己咬出了牙印,白玉般的皮肤上流露出几分破碎感。
他的额头還抵在了卫怀琛胸口处,眼睛几乎都有些睁不开。
“几点了啊。”
男生的嗓音懒倦,裡面還带着一种被欺负過了的沙哑。
仿佛是一只被逼着rua過肚皮的高贵小猫咪一样。
卫怀琛探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表。
“十一点多吧。”
“都十一点了!”
时颂心裡一惊,第一反应竟然是怪不得自己会這么累。
他们是下午回来的,满打满算他睡觉也沒多长時間,结果现在都已经到深夜了。
“嗯,還算早。”
卫怀琛竟然笑了。
时颂头皮发麻。
他猝然抬眸看向卫怀琛,虽然什么都沒說,但清亮的眼神已经說明了一切。
還算早?
难道還不够嗎!
不仅是眼睛裡的水汽,现在时颂连眼尾都红红的,一看就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神态当中写满了控诉。
时颂還记得方才卫怀琛那副恶劣的模样。
之前积攒下的晦暗欲望都在這时成型,将时颂密不透风地包裹了起来。
就像是猛兽将小动物拖回自己的巢穴,然后独自享用,任何反抗都会被无情地镇压在利爪之下。
时颂感觉自己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卫怀琛闷笑了一声。
他低下头很好脾气地亲了一下时颂的嘴唇,然后对他說:“带你去洗澡?”
這听起来好像是要补偿自己了。
听到卫怀琛這么說,时颂也沒多想,点点头就同意了。
卫怀琛把时颂打横抱起来,带进了浴室裡面。
他很妥帖地在浴缸裡面接了温水,在试了水温之后才把时颂放进去。
水位上升,蔓延到了地面上。
时颂一個沒坐稳,他有些狼狈地扶住浴缸的边缘想稳住身体,但紧接着卫怀琛也踏了进来。
浴缸裡有些狭窄。
两個人的皮肤相贴,摩擦出一小片灼烫。
时颂侧過头就对上了卫怀琛黑沉沉的目光,他心裡觉得不妙。
他声音压得很低:“哥……”
卫怀琛温和地笑了笑。
眼裡的晦暗欲望瞬间被隐藏到了更深处。
只是還沒等时颂稍微放下心来,自己潮湿的发梢就已经被卫怀琛的手指轻轻绕了上来。
一下一下。
潮湿的水滴积蓄在发梢末端,终于承受不住般落在了荡漾不止的水面上。
“叮咚。”
也不知道這道水声到底是怎么刺激到了卫怀琛。
但紧接着他就低头吻了上来。
时颂感觉不对劲刚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卫怀琛扣住后腰拽了回去,手刚好地放在浅浅的腰窝上。
“哗啦——”
水声荡漾,浮浮沉沉。
细细的呜咽声都混杂了进来。
……
……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时颂才挣扎着醒過来。
他感觉浑身上下都酸痛得要命。
但手脚却都被卫怀琛桎梏住了,两個人之间沒有一点空隙。
昨晚被欺负得那么狠,饶是时颂脾气這么好的人,此时也有些气鼓鼓。
他抬眸仔细地看了卫怀琛一眼,在发现他似乎還沒有醒之后不动声色地抬手。
他握住卫怀琛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想将他挪开。
但时颂属实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稍微用了点力气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好痛。
反应過来之后时颂瞬间咬住嘴唇。
或许是昨晚留下的心理阴影還在,时颂竟然不想让卫怀琛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他又抬起头认真地观察了卫怀琛一下。
好像還是沒反应,应该沒醒。
于是时颂一鼓作气把卫怀琛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挪开,然后悄悄地往旁边蹭了蹭。
他本来想滚到床的另一边,但刚动了一下,腰就被卫怀琛扣住。
好不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又沒了。
“颂颂,醒了?”
他的嗓音裡還带着一种餍足之后的沙哑。
卫怀琛用胳膊将时颂圈住,然后用额头抵了一下时颂的额头,姿态亲昵。
“躲那么远干嘛。”
一边說着,他一边亲了一下时颂的嘴唇。
“還好意思說!你昨晚……”
时颂挣扎着想往后退,但话刚說到一半,他整個人的身体就骤然僵住了。
卫怀琛竟然……
大约是意识到时颂发现了什么,卫怀琛也微微顿住。
时颂头皮发麻。
昨晚反反复复求饶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现在几乎连动都不敢动。
“颂颂。”
“怎,怎么了。”
說话的时候,时颂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卫怀琛低下头又吻了一下时颂的唇角。
“好喜歡你啊。”
說這话的时候他嗓音温和极了,轻轻地刺在时颂的耳垂上。
时颂的脸瞬间就红了。
就像是被针尖戳漏了的气球,方才心裡那一点小小的埋怨荡然无存。
甚至连唇角都忍不住想抬起来,又硬生生被时颂压了下去。
时颂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他很小声地嘟嘟囔囔道:“那你昨晚還……”
“什么?”
时颂的嗓音太低了,這次卫怀琛是真的沒听到。
“沒什么。”
时颂低下头。
在卫怀琛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一层。
半晌,时颂终于抬起眼睛,嗓音抬高,微微带着沙哑的嗓音在暧昧浮动的空气中尤其清晰。
“我是說——”
“我也喜歡你。”
……
已经二月中旬,這两天时颂就要开学了。
到了大四下,他這学期其实沒什么课了。
不過时颂也沒其他压力,他觉得刚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去蹭一下其他专业的课。
其中就有经济学院的一门。
那些专业的概念术语时颂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但一想到這是卫怀琛每天都在忙的,他就想要多了解一些。
這样好歹以后卫怀琛公司裡再出了問題,自己不至于那么茫然。
怀着這样朴素的愿望,时颂甚至煞有介事地买了本教材每天做笔记。
但他竟然還是学不会。
不過学這些东西倒是起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反作用。
睡觉前看厚重的经济学教科书能让时颂在床上兽性大发,具体表现就是跟小考拉一样,每天能睡将近十個小时。[1]
卫怀琛不是沒注意到时颂的努力。
他其实不想让时颂辛苦,但看到他如此兴致勃勃的份上倒是也沒干预。
這样的颂颂简直可爱得要命。
而且……他也想等着时颂主动向自己提问。
恶劣的心思在心头蠢蠢欲动。
果然,這天晚上时颂终于忍不住了。
“哥,這是什么意思啊。”
他轻轻拽了拽卫怀琛的衣袖,把书上的一個概念递给卫怀琛看。
卫怀琛垂眸扫了一眼,然后就认真地帮时颂讲清楚了。
听到卫怀琛是真的很懂,时颂连忙又找出了下一個問題。
于是卫怀琛在时颂身侧坐了下来。
他是真正实操過的,讲的东西不自觉会比课本上更加深奥一些,再加上现在已经晚了,所以时颂走了一下神后又有些迷糊了。
他咬住笔头思索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动作之间,嫩红色的舌尖在他的唇齿间若隐若现。
卫怀琛不经意侧過眸来,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哥,你能再讲一下嗎。”
时颂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沒听明白。”
卫怀琛沒說话。
“哥?”
时颂迟疑地侧過头来。
卫怀琛的眸光波动了一下。
在触及到时颂的目光后他才反应過来,他换了一种讲法。
“概念是概念,如果真的实操起来,這裡是……”
這次說完之后,时颂明白了過来。
他连忙低头记笔记:“懂了,谢谢哥。”
等记完之后,他手裡的笔忽然被卫怀琛抽了出去。
手裡一空。
时颂沒反应過来,侧头看向卫怀琛。
而卫怀琛则弯起眼睛笑了。
他的胳膊随意地搭在桌子上,那根笔则在他指尖一下一下地转着,姿态好整以暇。
卫怀琛的嗓音裡压抑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好歹教了你几道题,叫声老师听听?”
时颂顿了一下。
“咦惹,不叫,”他压低嗓音,眸子亮晶晶的,“你好变态啊。”
卫怀琛笑了出来。
此时,他的手已经摸索到了时颂衣摆边缘:“真的不叫啊。”
他曲起微凉的食指轻轻挠了一下。
腰上一软。
“唔。”
时颂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气:“哥,你别玩了……”
因为太痒,他的嗓音裡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笑意。
眸子裡都染上了几分水汽。
卫怀琛唇角勾起。
他并沒有见好就收,甚至還轻轻地捻了一下时颂后腰上的小痣。
动作之间带上了几分催促。
他的所有行为都带给时颂了一种强烈的暗示。
只有叫了,才能放過你。
时颂迫不得已,终于从口中挤出来两個字。
“老,老师。”
明明是一個端庄又严肃的称呼。
但此时跟卫怀琛建立了联系之后,瞬间变得羞耻了起来。
卫怀琛弯起眸子。
但他的手却一寸寸地揉上了时颂的脊骨。
“你……”
时颂用手按住了卫怀琛的手腕。
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嗓音被压得很软,脱力一般。
“卫老师,卫老师!”
“卫老师饶過我吧,真的好痒!”
时颂感觉自己都要被卫怀琛的动作逼疯了。
卫怀琛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终于开口:“那今晚学完了嗎?”
时颂生怕他還借着老师的由头欺负自己,于是连忙点点头:“学完了。”
“那就好。”
卫怀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的手也从时颂的衣摆裡抽离了出来。
时颂本来以为现在這样就算是结束了。
但紧接着,他就被卫怀琛整個打横抱起。
时颂被迫叫了一晚上的卫老师。
即使最后嗓音沙哑带上了几分哭腔,也沒有被放過。
……
第二天下午,时颂還是爬起来去上课了。
一边上课他還一边忍不住轻轻地揉着后腰,他這么好脾气的人,此时都在心裡偷偷地骂着卫怀琛。
自从确定了关系之后卫怀琛就一天比一天過分,以至于现在到了這种地步……
简直令人发指!
不過今天把时颂送到学校后卫怀琛還详细地问了他教室在哪,說一会来接他。
想到马上就又能见面,时颂心裡又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期待。
大课中途的最后一個课间,教室裡還算是安静,只偶尔有人进进出出地去上卫生间。
结果就在马上要打响上课铃的时候,时颂忽然感觉身边有人坐了下来。
谁会這個时候来?
时颂往旁边一看,這才发现坐下来的竟然是卫怀琛。
今天的卫怀琛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衣,眉目柔和。
他五官的轮廓极其俊朗,窗外泛着金色的日光照进来,落了几片在他的睫毛,暖融融地扫在他脸上,勾勒出了一個极其挺拓的弧度。
這样的他确实很有学生气。
“哥你……”
时颂压低声音刚想问,结果却被上课铃打断了。
因为是来蹭课的,所以时颂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处。
选這门课的人還不算很多,他周围都沒有人,连老师都不会注意到這個地方。
卫怀琛用食指在唇边比了一個“嘘”的动作。
紧接着他拿起手机,打开时颂的聊天框开始打字,大约是想回答时颂之前的话。
时颂這下已经完全沒有心思听课了。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旁边的卫怀琛上。
心跳的速度有些快。
对方清浅的呼吸落在教室当中,都有着那么强的存在感。
时颂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怎么這么沒出息啊!
话虽如此,但时颂的唇却已经忍不住勾了起来。
紧接着他放在旁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显示是有消息发過来了。
“去公司裡提前把事情做完,所以就来了。”
“想看看你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看完消息,时颂的唇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梨涡。
還沒来得及想好该怎么回,卫怀琛的消息就又发了過来。
“颂颂,不好好听课啊。”
他這样的语气……倒是让时颂忍不住又想起了老师這個称呼。
他耳朵瞬间红了,思绪忍不住飘得更远。
卫怀琛還好意思问。
他为什么听不进去课,难道他不知道嗎!
注意到他這样可爱的反应,卫怀琛的眉眼裡出现了几分笑意。
此时,前面的老师讲完了最后一张ppt上面的內容。
她把书放在桌子上:“今天的內容就到這裡吧,接下来同学们自习一会,不要提前走,要不然校领导又要发现我了。”
提前一小会下课,同学们都是愿意的。
教室裡发出高高低低的笑声,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安静。
老师扫视教室一圈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收拾东西坐在了第一排。
她沒发现教室裡多了一個人這件事让时颂松了口气。
他闲得沒事,手指恶意放在卫怀琛的大腿上,弹钢琴似的撩拨了他几下。
卫怀琛的呼吸骤然收紧。
只是时颂唇角的笑意還沒来得及彻底浮现,紧接着他的手腕就被卫怀琛扣住了。
卫怀琛表面上正经。
但私下裡,他的手却惩罚一般,缓慢地揉過了时颂的指腹。
一根一根,一個都沒有放過。
时颂头皮发麻。
他一時間慌乱,竟然把笔碰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
明明是教室裡很寻常的声音,却让时颂心中悚然一惊。
四周看了一圈,在发现沒有人注意到他们后时颂才松了口气。
他用膝盖轻轻地碰了一下卫怀琛的膝盖,声音很低。
“让开点,我要捡笔。”
卫怀琛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他倒是很听话地让开了一些。
时颂灵活地钻下去,伸长了手去捡那支笔。
只是刚要起身的时候,后颈却被卫怀琛微微地按住了。
对方也俯身下来。
他凑在时颂的耳边,几乎是在用气音說话,热气钻入了时颂的耳道当中。
“颂颂,我想在教室裡亲你。”
什么?
时颂怔了一下,猝然抬起头。
這裡是教室。
虽然所有人都在安安静静地自习,沒有人会往后看,他们這個角落也很隐蔽,甚至连监控也拍不到,但时颂還是僵直了身体,心跳瞬间加速。
“不……”
只是一句话還沒有說出口。
紧接着卫怀琛就倾身覆了過来。
起初他的唇還只是轻轻地蹭上时颂的唇角,浅尝辄止。
他身上清凉的气息几乎让时颂的意识有些迷蒙。
但卫怀琛怎么能满足于此呢。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时颂的下唇。
催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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