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玫瑰(双更合一)
那只手的骨节上都是粉红色的吻痕,虚空向旁边抓了一下,揉碎了旁边散落着的花瓣,指尖上都沾了花汁。
但刚流露出一点想逃离的意象,那只手就被一只大一些的手紧紧握住。
微凉的拇指摩挲着手腕,很快在上面留下了红痕。
电流一般的触感划過皮肤。
而那只手则无力地收紧又松开,手裡被碾烂了的花瓣簌簌落下,飘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面。
空气当中暗香浮动。
此时的卫怀琛又表现出了极大的占有欲。
他的眸子黑沉沉的,裡面渗透出来的情绪几乎让人心惊。
他甚至不希望时颂的眼睛看向别处。
时颂被迫仰头承受着激烈的吻。
有些凄惨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口裡溢了出来。
就仿佛是猫儿被叼住了后颈皮,用尽全力挣扎也只能朝前爬出一点点。
但紧接着就会被恶劣而别有用心的人抓回去,摊开四肢露出柔软的肚皮。
等结束之后,时颂累得趴在卫怀琛胸口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中。
“颂颂?”
卫怀琛轻轻地吻了一下时颂的喉结。
时颂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从喉咙裡嘟囔了一声,手指有些无力地抵在卫怀琛胸口,似乎是想要将他推开。
但却现在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卫怀琛本来的确是想要帮他洗漱的。
但是在浴缸裡面,他又沒忍住。
半梦半醒之间的颂颂尤其可口。
就连反抗都很少了,只能眼角含着泪任由卫怀琛动作。
等到结束之后,时颂被卫怀琛抱回了床上。
他很妥帖地帮时颂把手脚都盖住。
“唔……”
时颂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大约是感受到了卫怀琛深沉的目光,时颂整個人往被子伸出蜷了蜷,泛红的脸颊蹭上了旁边的枕头。
又沒有忍住。
卫怀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本来应该节制一点的,结果還是把颂颂翻来覆去地吃了個遍。
面对颂颂的时候,他好像永远都忍不住。
這么想着,卫怀琛也躺进了被子裡面。
他伸手揽住了时颂的四肢,然后将他一点点地圈进了自己怀裡。
颂颂的皮肤敏感极了,一碰就会轻轻地发抖。
卫怀琛的眼睛弯了起来。
简直可爱得要命。
他低下头,十分亲昵地亲了一下时颂的唇角。
微凉的鼻尖蹭過时颂的下巴。
他十分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终于,在這样一個宁静的夜晚,他抱着时颂沉沉地睡去了。
……
第二天,时颂是被额头上轻柔的触感唤醒的。
卫怀琛早已经醒了,他就像是抱着洋娃娃一样把时颂抱在怀裡面,终于還是忍不住,落了一個吻在上面。
起初视线還有些模糊。
他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对上了卫怀琛的眼神。
两個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一触即分。
即使之前更過分的事情也已经做過了,但是当对上卫怀琛這样的眼神的时候,时颂還是立刻错开了眼神。
昨夜的记忆回笼,时颂的耳朵红了個遍。
卫怀琛低低地笑了一声。
“去洗漱嗎?我让他们一会把吃的送上来。”
时颂点点头。
他刚想动,紧接着就发现腿软得要命,竟然一点力气都沒有了。
竟然那么過分。
时颂心裡有些羞愤。
他抬起眸子:“沒力气了,要不然你帮我洗漱?”
话裡流露出几分柔软的埋怨。
卫怀琛的眸子略微幽深了几分。
时颂說完之后就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是在无理取闹,好像是有点作。
他刚要再解释两句,结果话茬却被卫怀琛打断了:“行啊,那我帮你。”
卫怀琛弯下腰,然后打横把时颂抱到了洗手间裡面。
在地上站定之后,时颂本来想探身去取牙膏和牙刷,但卫怀琛却先一步将它们拿了下来。
卫怀琛轻轻地吻了一下时颂的耳垂:“不是說好了让我帮你嗎。”
腰被轻轻地捏了一下。
时颂的身体不动声色地软了下去,整個人靠在卫怀琛的胸膛前。
卫怀琛将牙刷探入了时颂的口腔当中。
软毛摩擦在舌面附近的感觉尤其清晰。
他的动作很慢,眼睛则在盯着镜子裡面的时颂,目光慢條斯理地描摹着他身上的每一寸。
口腔中的泡沫渐渐充盈了起来。
“唔……我自己来!”
喉口发出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带着点仓促。
但卫怀琛却扣住了时颂的手腕。
他嗓音轻柔:“颂颂,你现在的模样好像更好看了。”
时颂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他简直感觉自己简直被卫怀琛当成了小孩子一样对待,让他尤其羞耻。
等到最后将漱口水吐出去,时颂感觉自己脸上烫得已经能煮鸡蛋了。
刷完牙之后,卫怀琛本来還想帮时颂洗脸。
但紧接着他就被时颂推了出去。
“我自己可以!”
时颂几乎有些慌乱。
他们两個人要是继续下去,大约明天都出不了门。
卫怀琛笑了一下,他的态度堪称温和。
“行啊,那我去帮你拿早饭。”
等那股清冷的气息离开了之后,时颂脸上的热度也沒有降下去。
时颂洗漱完出去,這才发现卫怀琛已经帮他把早午餐带了回来。
其实酒店提供的早餐也很好,但卫怀琛却专门订了附近的一家私房菜,裡面都是海市的特色,比酒店提供的還要精致许多。
等吃完饭之后两個人又在床上赖了一阵,時間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下午。
他们沒给第一天安排什么行程,只是去附近的沙滩上走了走。
现在是旅游旺季,沙滩上基本沒有什么人,暖融融的阳光照下来,细沙闪烁着几分银亮的光泽,海鸥的叫声此起彼伏。
一阵和缓的海风吹過来,时颂微微眯起眼睛。
這也太舒服了。
两個人慢悠悠地在沙滩上边走边聊,时颂兴奋得喉口都有些发干。
等日头西坠,海滩上散步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附近稀稀落落的人群忽然“哇”了一声。
时颂顿住脚步,侧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砰!砰砰砰!”
海滩对面,竟然绽开了绚丽的烟花。
巨大的烟花几乎占领了半個天际,迅速腾空后缓慢地落下来,倒映在远处的海平面上,這场面简直美得让人窒息。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拿着手机拍了起来。
“哥,這裡怎么会有烟花。”
时颂的眼睛睁大,他不自觉拉住了卫怀琛的衣袖。
烟花在时颂的眼底明明暗暗。
卫怀琛侧過眸子。
烟花炸开的一瞬间,时颂白皙而精致的面容被映照得尤其清晰。
他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带上了几分缱绻。
卫怀琛的手扣住了时颂的手。
一直等到烟花结束了之后,人群当中還在议论纷纷。
此时时颂還有些沒反应過来。
“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
时颂怔了一下,忽然侧過头:“哥,不会是你吧!”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卫怀琛弯起眼睛。
“喜歡嗎。”
时颂這下再也忍不住了。
他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卫怀琛,嗓音裡带着十足的雀跃。
“你怎么想起這個的啊。”
“其实很简单,”卫怀琛嗓音微顿:“想讨好你,所以這些东西自然而然就出现在了脑袋裡面。”
“本来還觉得会不会有点俗气,但你既然喜歡,我可不可以說它還是挺成功的?”
海市是一個极其浪漫的地方。
就连空气中都浮动着隐约的花香。
听着卫怀琛认真的语气,时颂耳朵都红了。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可以這么犯规。
时颂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你闭上眼睛。”
卫怀琛想都沒想,就按时颂所說的做了。
紧接着,唇角就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那是轻如羽毛的一個吻。
卫怀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现在附近人流不少,虽然他们站的地方隐蔽,周围也全都是谈恋爱的小情侣,但這在之前也不是颂颂会做的事情。
卫怀琛嗓音带笑:“這是奖励我的?”
“不是。”
时颂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想对你好一点。”
但是他今晚沒准备烟花,只有一個吻。
卫怀琛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挠了一下。
他安静了半晌,再开口时,嗓音带上了几分沙哑。
“已经够好了。”
說着,他捏住时颂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
接下来,两個人在海市裡足足玩了许多天。
這期间他们几乎忘记了時間,昼夜也是颠倒的,时常一时兴起就有了新的目的地,全凭心情做事。
不光是卫怀琛,就连时颂都感觉,這简直是自己长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時間。
但他们俩毕竟不能一直玩下去。
等真到了临走前最后一天,时颂心裡极其不舍。
于是他站在酒店的窗口拍下了外面的落日。
海市的落日极其漂亮,太阳将云层都渲染成了橘红色的浪花,远处则是海市的地标性建筑,二者交相辉映,形成了一种微妙的碰撞感。
时颂打开了朋友圈。
他红着脸偷偷地在朋友圈上写下了四個字:“和男朋友。”
他在学校裡是一個很受欢迎的人,這條消息发出去之后,瞬间在朋友圈裡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少人在他這條朋友圈底下问怎么了,也有祝99的,甚至還有问他是不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
不過时颂什么都沒管。
他甚至沒有告诉卫怀琛這件事,只佯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過了一会,卫怀琛洗完澡从浴室裡出来。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朋友圈那一栏提示着时颂的头像后就点了进去。
等看清裡面的內容后他微微挑眉,眼睛看向了旁边的时颂。
男生正靠在床头认真地看一本书,时不时揉一下腰,耳朵却红红的。
卫怀琛的心脏愈发柔软了。
紧接着,他站在窗前拍下了同样的景物。
只是此时月亮已经升了上来,明晃晃地挂在海市的地标建筑上方,格外有一种清冷和静谧的感觉。
他之前都沒发過什么朋友圈。
卫怀琛慢悠悠地打上了几個字,然后配图,點擊发送。
“和爱人。”
卫怀琛加的大多是些生意场上的人,還有卫氏的不少高层。
所以這條消息发出去之后虽然明面上沒什么人吱声,但他们背地裡简直都要八卦疯了。
“卧槽?卫总有爱人?”
“哎吴助理,你跟卫总那么久了,什么情况啊這是。”
远在几百公裡外的京市,吴助理挠了挠自己的秃顶后顺着他们的提示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两條齐刷刷排列的消息。
這個可怜的中年人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第二天,他们回到了京市。
卫怀琛积压了不少公司裡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时颂這两天完全把時間投入到了学校的课程当中。
“颂颂,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有雨,伞给你放在门口的玄关上了,记得带。”
這天卫怀琛需要早起去公司裡面开会,临走前他還给时颂贴了便利贴。
时颂在上给卫怀琛发了一條“知道啦”,然后才开始吃饭。
他本来就有重度拖延症,不到最后一刻不肯动身,所以等吃完饭之后已经有些晚了。
结果他還真就忘了带伞。
偏偏天公也不作美,时颂进教学楼前天气還好好的,等出来之后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结结实实地被淋了。
当晚卫怀琛回来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看到颂颂正安然睡着他也沒去打扰,自己去到了房裡面,第二天一大早又走了。
醒来后时颂就感觉整個人有些昏沉。
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又感觉不是很烫。
时颂在去上课和在家休息中间纠结了两秒,因为实在是有点难受,所以也就沒硬撑着去学校。
他甚至還跟卫怀琛聊了两句。
对方已经够忙了,时颂不想用自己的事情打扰到他,自然也沒跟对方說自己发烧了的事情。
直到下午,时颂才感觉自己有点坚持不住了。
不仅是头脑昏沉,连整個人都感觉像是灌了铅一样,站都站不稳。
时颂努力地找到医药箱想找点发烧吃的药,但是手指却连箱子的锁扣都打不开。
好难受。
时颂的头一下一下点着,他甚至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点,但這都无济于事。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耳边传来了嗡嗡的轰鸣声,仿佛溺水了一样。
最终,时颂受不住晕了過去。
中午在公司吃完饭,卫怀琛心跳的速度莫名有些快。
他沉吟片刻,然后给时颂发了一條信息。
“颂颂,下课了沒,今天有好好吃饭嗎?”
但是沒有回音。
卫怀琛等也沒等就直接打电话過去。
直到自动挂断,对面也沒被人接起。
卫怀琛深吸一口气。
片刻之后,他直接打电话给了吴助理。
他嗓音微沉:“麻烦帮我安排一下回去的车。”
吴助理被吓了一跳。
卫总之前从沒有用這样的语气說過话,他连忙說:“好。”
卫怀琛的预感果然沒错。
一回家看到时颂倒在地上,他瞬间加快脚步。
“颂颂?”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沒得到回音后单手把时颂从地上抱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打电话给了附近的私立医院。
“你好,一会請帮我安排一個检查。”
“嗯,我弟弟在家晕倒了,我马上就到。”
时颂其实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识。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时颂感觉眼前走马灯般划過了许多场景。
那是他觉醒前的生活。
icu病房,呼吸机,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悲悯,但却也无法挽回生命的流逝。
“真可惜啊,年纪轻轻的……”
“唉,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时之间,时颂几乎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恍惚之中,他感觉自己被安放在了柔软的病床上。
时颂强撑着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卫怀琛焦急的神色。
明明他什么时候都是从容不迫的,怎么现在眉毛都皱起来了呢。
时颂张了张口,他喃喃地說:“哥,我不会死吧。”
卫怀琛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会,只是发烧而已,颂颂你好好睡一觉。”
时颂笑了笑。
他的唇都有些干涸了,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易碎。
“哥,我要是死了,你要好好的。”
卫怀琛心口莫名泛起了强烈的酸痛感。
他知道颂颂可能是烧得有些迷糊了,方才医院做過检查,他只是着了凉又有些肺炎所以引发了高烧,其他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還是因为时颂的话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恐惧。
這是之前在卫怀琛身上从来沒有出现過的情绪。
卫怀琛手微微收紧,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在了时颂的额头上。
“别怕,我陪着你。”
无论如何,都会一直陪着你。
听到卫怀琛的话,时颂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不知道過了多久,时颂才终于从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当中摆脱了出来。
他使劲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床边的卫怀琛。
卫怀琛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脊背挺直,眼睛半合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疲倦到了极致的模样。
等时颂一动,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颂颂,你感觉怎么样?”
他伸手探了一下时颂的额头,然后飞快地站起身:“我去找医生。”
动作之间,惯常有條不紊的卫怀琛竟然显得有些仓促。
时颂连忙拉住了卫怀琛的衣袖:“哥,我睡了多久?”
“将近一天。”
卫怀琛抿了抿唇。
虽然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沒說,但时颂也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了几分。
自己昏迷了整整一天,卫怀琛肯定不太好受。
犹豫片刻,时颂问:“我是发烧了?”
梦裡白花花的病房简直让时颂不敢触碰。
他甚至害怕自己从来都沒有从之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当然,你睡着之后医生已经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卫怀琛嗓音微顿,“但是你发烧的时候一直都在說胡话,现在好点了嗎?”
时颂沒来得及回答卫怀琛的话。
他眼睛亮了几分,喃喃自语道:“只是发烧?”
瞬间,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冲击了时颂的思绪。
他之前从来沒有那么直面過死亡,如今知道自己什么事都沒有,又觉得幸运得要命。
卫怀琛不懂时颂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還是点点头,顺着时颂的话道:“嗯,只是发烧。”
时颂鼻尖一酸。
紧接着他笑了起来。
方才醒来后之所以慌乱,也是因为他想起原书中也正是這时候,自己被查出了癌症。
但现在他什么問題都沒有。
恍惚中时颂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原书裡的情节再也影响不到他了。
沒有癌症,他会好好地跟卫怀琛走下去。
卫怀琛還是要去找医生的。
等临出去前,时颂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哥。”
“怎么了?”
卫怀琛回眸。
时颂脱口而出:“我好喜歡你啊。”
男生嗓音轻快,虽然還带着几分生過病的沙哑,但是却非常好听。
卫怀琛觉得今天的时颂有点反常。
但他毕竟還病着,颂颂不想說,卫怀琛也沒多问。
他勾起唇角,嗓音温和了下来。
“嗯,我爱你。”
有医生和卫怀琛的精心照料,时颂的病其实好得很快,但卫怀琛還是要求他要待在医院裡多观察一段時間,毕竟烧到那么高的温度可不是一件小事。
卫怀琛几乎把办公地点也挪到了病床裡面。
卫怀琛什么都亲力亲为,就差把饭喂给他了。
這种生活简直像是米虫一样。
时颂心裡有点不好意思,但在確認了不会耽误到卫怀琛的工作之后,他還是很享受跟卫怀琛待在一块的。
這天,时颂闲得沒事在医院溜达了几圈。
迎面他竟然遇到了任医生。
对方還是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桃花眼内勾外翘,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任医生!”
看到他,时颂弯起眼睛招了招手。
“嗯,之前就听說你在這治病,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
任医生笑眯眯的:“你母亲怎么样了?”
“多亏你之前帮忙,母亲已经沒什么异常了。”
时颂对他始终心存感激。
正跟他聊着天,這时卫怀琛忽然来了。
看到时颂对面那人后卫怀琛眸子微沉,但他却什么都沒說,而是动作自然地往时颂身上披了一件大衣。
“颂颂,怎么在這。”
“外面风大,還是先回去吧。”
“嗯。”
时颂点点头,然后对任医生說:“那我先走啦!”
“等等。”
就在這时,任医生忽然开口:“你们两個人在一起了?”
时颂也沒隐瞒,他嗯了一声。
任医生顿了一下。
然后,他也勾起唇角:“恭喜。”
“谢啦。”
时颂弯起眼睛。
他眼睛裡的情绪太過于明媚,简直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任医生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他将手插在兜裡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卫怀琛一直都沒說话。
等躺到病床上之后,时颂轻轻地戳了戳他。
“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之前卫怀琛好像就因为任医生不高兴過。
卫怀琛微微挑眉。
“我在生气,气你大风天偷偷跑出去溜达了這么长時間。”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說:“不過吃醋也有那么一点。”
时颂思索片刻,然后扬起下巴亲了亲卫怀琛的唇。
电流拂過。
卫怀琛的手指轻轻捻了一下。
“颂颂,别在這裡撩拨我。”
因为在医院的缘故,他们两個人已经许多天沒有亲過了。
光是被那种温软的气息靠近,都让卫怀琛想把他整個人揉进自己怀裡。
“不可以嗎。”
时颂宽大的病号服落下,露出一小段白色的手腕,独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我還以为你会喜歡我现在的模样。”
病号服py诶,难道不刺激嗎。
其实时颂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在卫怀琛面前,他愈发有恃无恐了起来。
卫怀琛呼吸微微一滞。
“颂颂,你才刚痊愈,而且我不是禽兽。”
现在的颂颂愈发瘦了一些,脸色也很白,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种破碎感。
虽然很美,但却让卫怀琛不敢接近,生怕将他打碎了。
他伸手揉了揉时颂的耳垂,很认真地问他:“是不是我之前太過分了,所以你才会对我产生這种印象啊。”
因为他的话,时颂怔了怔。
现在卫怀琛倒变成了正人君子。
他之前明明……
时颂的耳朵尖上偷偷地染上了红晕。
他凑近卫怀琛的耳畔,說话之间柔软的唇几乎碰到对方耳朵上的软肉。
“不是。”
就像是在說什么秘密一样,他用气音悄悄道。
“其实有时候……”
“我還有点喜歡你欺负我的。”
說完之后,时颂的耳朵上瞬间染上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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