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绑架(双更合一)
卫怀琛很轻地挑了一下眉,紧接着就笑了。
他意味不明道:“之前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是這么想的。”
“如果早知道是這样,我就不用收着了。”
时颂心道你竟然好意思管之前的样子叫收着。
虽然他沒說话,但卫怀琛已经从时颂的眼底看出了他的情绪。
卫怀琛坐在床上,从后面将时颂整個人都圈在怀裡。
他的手指還在轻轻地揉捏着时颂的手腕。
“本来還想着应该循序渐进一步步,先把你骗過来再說的。”
“骗過来之后……”他嗓音微顿,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时颂的耳垂,“你就跑不掉了。”
“好变态。”
嘴裡嘟嘟囔囔這么說着,但时颂還是回過头,似乎是想吻上卫怀琛的唇。
于是卫怀琛回应了這個吻。
他的舌尖甚至沒有深入,但這种细致的吻法却极其撩拨人。
时颂的脸颊一点点弥漫上了血色,到最后连耳根都红了。
空气一点点地在升温。
越亲下去,气氛就越发缠绵。
卫怀琛的手探入时颂宽大的病号服,手放在时颂的腰腹上,一点点轻轻揉着。
时颂是那种容易留下印子的体质,所以不用往下看卫怀琛都知道,颂颂清瘦的腰腹上肯定已经染上了薄红。
时颂身上的病号服被压得有些皱了。
“唔……”
时颂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然后对卫怀琛說:“查房的医生是不是要来了。”
他的眼尾几乎有些泛红。
时颂的眼睛很漂亮,如今被卫怀琛欺负得沾染上了水汽,再加上身上的病号服,所以显得又凄惨又可怜。
不過是被亲得時間长了一点而已,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這副模样。
這倒让人不难想象,如果行为更過分一些,颂颂的表现到底会有多诱人。
卫怀琛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些阴暗的冲动。
不過现在毕竟是在病房裡面,虽然沒有监控,但還是不适合做得太過分。
卫怀琛心裡有些遗憾。
他放在时颂腰上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力气。
“哥……”
但卫怀琛的行为却让时颂误会了。
他以为卫怀琛還打算更进一步,于是飞快地咬了咬唇:“一会查房的医生真的要来了。”
时颂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口嗨的行为。
明知道卫怀琛這样……他還忍不住去撩拨对方。
实在是自作孽。
卫怀琛的鼻尖蹭了蹭时颂的侧脸,动作又狎昵又温和。
“颂颂,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结果你還在這种时候提到别人?”
“我吃醋得更厉害了,怎么办。”
病房的窗户开了一個小缝,外头染着阳光气息的浅风吹了进来,将卫怀琛耳侧的碎发吹得有些乱。
正巧拂過时颂的脖颈,痒痒的。
“那怎么能让你不吃醋?”
时颂明白了卫怀琛的言外之意。
卫怀琛思忖片刻,在时颂耳边說:“回家之后,在浴室……好不好?”
他說话的时候几乎是气音,手也轻轻地捏了捏时颂腰腹上的软肉。
当卫怀琛微凉的手抚過皮肤的时候,时颂感觉仿佛有电流滑過,阵阵的酥麻感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瞬间红了脸:“不好。”
他的手握住卫怀琛的手腕微微用了点力气。
刚想把卫怀琛推开点。
结果就在這时,从外面忽然传来了医生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在嗎,查房。”
时颂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
他紧张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向身后的人求助:“哥,外面有人。”
“嗯,我听到了。”
卫怀琛的嗓音竟然還是慢條斯理的,好像一点都沒被外面的声音影响到。
“那你快去开门。”
时颂压低声音,几乎有点着急了。
卫怀琛弯起眼睛笑了一下。
“刚刚不是還在撩拨我嗎,怎么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时颂有些羞愤地咬了咬牙:“医生有钥匙……”
果然就像是为了应和时颂的话一样,医生自顾自嘟囔了一声:“奇怪,难道真沒人嗎?”
一边說着,走廊一边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
那明显是在找钥匙。
时颂有些着急了:“哥!”
他的脸颊和耳垂上迅速弥漫了血色,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医生进来撞破了眼前的一切都会发生些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
卫怀琛倒是有恃无恐。
时颂沒办法,他直接仰起头吻在了卫怀琛的侧脸上。
“這样可以了嗎?”
卫怀琛笑了笑。
也不想把时颂逗得真炸毛了,他嗓音温和:“行吧,勉强算你過关。”
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病房的钥匙,将它插入锁孔正要开门——
就在這时,门忽然从裡面被打开了。
卫怀琛姿态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仔细看来他的衣冠竟還有些凌乱。
“您好。”
他的态度明明非常温和,但這样的姿态却会给人一种强烈的领地感。
医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啊,您在啊,刚刚還以为您和病人出去了呢。”
“不好意思打扰到了,但是我得例行检查。”
“嗯,我們刚刚睡着了。”
卫怀琛侧了侧身:“請进。”
就這么一会功夫,时颂已经整個人蜷缩进了被子裡面。
“病人的脸怎么這么红,烧不是已经退了嗎。”
医生迟疑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时颂本来就尴尬,被這一句话问得简直想原地找個缝钻进去。
他的嗓音還带着几分沙哑:“沒有,可能是屋子裡空调开得有点热。”
医生顺势看了一眼空调的温度。
对于一個刚刚发完高烧的病人来說,似乎也不热啊。
“咳。”
就在這时,卫怀琛很贴心地接過了话茬:“我想问一下,我弟弟现在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嗎?”
“是這样的。”
医生一边给时颂检查一边說:“昨天病人体征還有点不稳,但今天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如果沒什么問題,你们后天就可以出院。”
“真的嗎?那太好了。”
时颂早就受够了医院裡消毒水的气味,听到医生這么說,他有些兴奋。
医生点点头:“对,之后也千万要注意不能淋雨,這次你发烧的温度确实是有些危险了,還好送医及时,要是再晚一点還不一定会有什么問題呢。”
时颂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卫怀琛侧眸看了时颂一眼。
他温声道:“嗯,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我会监督他的。”
监督两個字又让时颂有些羞耻。
他的思绪不自觉飘远了些,总觉得這两個字似乎也带上了某种不正当关系似的。
他往被子更深处缩了缩,沒有再說话。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医生在自己的记录本上把时颂的状况都写了下来,随口感叹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时颂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来了几分,然后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医生最后环顾了一圈:“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及时叫我。”
“好。”
等医生走后,卫怀琛低头亲了亲时颂的额头。
“他說你后天就能回去了。”
“嗯嗯。”
时颂直觉卫怀琛又要說什么了,于是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看到时颂小动物一样机警的模样,卫怀琛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這么看着我?”
时颂還记得方才卫怀琛說要在浴室裡的要求。
“還不是因为你满脑子的……”
话說到一半,时颂也不好意思讲下去了。
“還不是因为颂颂太乖了。”
卫怀琛竟然還反咬一口:“让人不由自主,就很想……”
“你别說了!”
卫怀琛话音刚落,时颂就更深地埋进了被子裡面,脸都烫成了一片。
乖什么乖。
過分!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三天,时颂跟卫怀琛收拾东西回家了。
一到家时颂就迫不及待地拍了一张窗外的照片,发到朋友圈裡面。
“终于出院啦。”
朋友们大多都知道时颂生病住院的事情,一時間他裡充满了别人的关心。
就在這时,腰被身后的卫怀琛轻轻扣住。
“是不是该履行医院裡面答应我的事情了?”
“什么啊。”
时颂顿了一下,紧接着瞬间回忆起卫怀琛的话。
在浴室……
“沒,我沒答应你!”
时颂嗓音瞬间扬高,似乎是想要赖账。
但已经来不及了。
卫怀琛直接打横将他抱起,开了浴室的门,整個人放在洗手台上。
卫怀琛将时颂的空间挤压得很小。
卫怀琛刚刚洗完澡,浴室的墙面处处都是水汽,熏得时颂身上的衣服都有些透明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时颂想跑。
但卫怀琛怎么会允许呢,他的手已经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时颂身上的扣子。
他们许多天沒有這样了,时颂條件反射地攥住了自己的领口:“哥,你……”
卫怀琛轻轻地“啧”了一声。
他的眼睛弯起,嗓音温和,但說出口的话却让人面红耳赤。
“衣服不想脱,也沒有关系的。”
“這样的颂颂更漂亮。”
“轰”地一声。
时颂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
而另一边。
苏唐正低头看着助理给自己挑选的几张礼服的照片,他思来想去都拿不定主意,于是伸手戳了戳旁边正在玩手机的林奕铭。
“奕铭,你看咱们那天穿什么合适啊。”
不知道刚才从手机裡看到了什么,林奕铭低着头,眼神怔怔的。
他变得愈发瘦了,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了一种颓废的气质,就连头发都长得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十分阴郁。
沒有人相信這是当初那個校园男神。
不過苏唐倒是无所谓,毕竟他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林奕铭自己都是喜歡的,他简直是苏唐梦寐以求之所在。
一想到五天后就是他们的婚礼,苏唐感觉自己整個人都被一种幸福感充盈了。
可是与此同时,他心裡总隐约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就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苏唐强行压抑下這种不安感,用一种柔和而充满依赖的眼神看向林奕铭。
但是林奕铭沒有回答他。
“奕铭?”
苏唐的嗓音稍微抬高了几分,紧接着林奕铭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猝然抬起头来。
他并沒有回答苏唐的话,而是喃喃地說:“小颂跟卫怀琛在一起了。”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们凭什么在一起啊。”
虽然之前自己被时颂拉黑了,但林奕铭還是雇了人帮他注意着时颂的朋友圈。
這天,那個人把时颂之前在海市的朋友圈和今天发的那條朋友圈一起转发了過来。
苏唐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绷不住。
“他们在一起,也是件好事吧。”
也就是那一瞬间,林奕铭的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好事?”
他嗓音抬高:“小颂跟那种人在一起了,怎么能是好事!”
苏唐被吓了一跳,眼底瞬间弥漫上了水汽。
“奕铭,我……”
林奕铭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半晌,他說了句:“抱歉,吓到你了,刚刚要跟我說什么?”
苏唐還有些沒反应過来。
直到林奕铭侧過头看他,苏唐才连忙說:“沒,就是想问你,這两件礼服哪件比较好看。”
林奕铭看了一眼。
他的语气倒是平静了很多:“都很好,你随便选一件吧。”
苏唐咬了一下嘴唇。
半晌,他才点点头:“好。”
……
时颂和卫怀琛温存了一整夜。
两個人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来。
卫怀琛本来說要起床去做饭,但袖子却被时颂拉住了。
时颂的嗓音裡面還带着点哭過后的沙哑。
他把头埋在卫怀琛胸口,像只猫儿似的:“别去了,再躺会吧。”
时颂表现出来的依赖感让卫怀琛的唇角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笑容。
“行。”
两個人就這么躺在床上聊起了天。
卫怀琛的手指一下一下绕着时颂耳畔的头发:“听說過两天林奕铭就要跟苏唐订婚了。”
“哦?”
时颂嗓音微顿:“這么着急啊。”
“嗯,林家和苏家现在都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卫怀琛犹豫了几秒钟,最终還是沒把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告诉时颂。
他当然特殊关照了這两家。
但苏家和林家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年为了起家就做過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现在一应被卫怀琛揪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支撑不過這個春天。
时颂点点头。
他的眼睛半闭着,似乎還很困倦。
“那他们還要结婚。”
看到时颂压根不在乎的模样,卫怀琛唇角微勾。
“大约是想办法要力挽狂澜吧。”
时颂“唔”了一声。
他看上去是真的要睡着了。
卫怀琛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换了個话题:“其实之前外祖母還问過,咱们两個人什么时候结婚。”
“咱们?”
时颂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之间,他直接无意识地把心裡话都說了出来:“什么时候都行啊。”
“要不然等我毕业了就去吧,好想跟你结婚啊。”
卫怀琛绕着时颂头发的手指停住了。
“真的嗎?”
怀裡的男生沒有了声音。
他呼吸均匀,完全睡着了。
卫怀琛见状无奈地低下头,吻了一下时颂。
现在同性婚姻也放开了,卫怀琛其实非常想跟时颂结婚。
但因为颂颂现在還在念书,卫怀琛担心他不愿意,所以之前就沒提這件事情。
但自从上次时颂直接在朋友圈裡公开了他们两個人的关系之后,卫怀琛心裡那些瞻前顾后的想法少了很多。
如今听到时颂愿意一毕业就跟自己结婚,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睡梦中,时颂感觉自己又被卫怀琛亲了一下。
以前都沒发现,他怎么這么喜歡亲别人呢,简直就像是小时候邻居家养的那只小狗。
這個念头在时颂心中一闪而過,紧接着他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当中。
……
最近卫怀琛公司裡又非常忙,他几乎每天都要加班。
时颂则去学校裡面补之前落下的课程。
之前他在学校裡总是能碰到林奕铭,這种被跟踪的感觉让时颂非常不舒服。
但最近大概是因为林奕铭正在忙着举办婚礼,所以他一直都沒出现。
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但這样的反常却让时颂心裡有些不安。
他真的這么容易就听家裡人的话去结婚了?
卫怀琛也觉得不对劲,所以他直接又派了司机让他每天接送时颂。
一连几日的平静让时颂稍微松懈下来几分。
或许林奕铭真的是为了林氏呢?
這么想着,时颂心裡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林奕铭和苏唐结婚的那天。
這两家的影响力毕竟還在,所以婚礼当天還是来了不少人。
這场婚礼依然准备得非常盛大,苏家甚至還請了几個媒体直播,让水军去帮他们造势,关注這件事的人稍微多了些。
但它已经远远达不到原书中那种世纪婚礼的规模了。
时颂的手机也收到了這條新闻推送,他只随意地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手机。
今天是他们两個人的婚礼,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了。
时颂紧绷了许多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了几分。
林家和苏家婚礼選擇在了中午进行。
而与此同时,时颂正打算去校外和李岩他们一起吃饭。
随着毕业慢慢临近,他和這些室友们待在一块的時間越来越少,时颂心裡還有点不舍。
這么想着,时颂快步走出了校门。
……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奕铭呢?”
苏唐到处找林奕铭找不到,他焦急地拦住了路過的工作人员。
明明之前還看到林奕铭了,但刚刚他說自己出去一下,只半個小时的功夫,竟然连人影都找不到。
但沒人知道林奕铭在哪。
這样一個重要的人物,竟然在婚礼开始前一個小时消失了。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先去准备着,林奕铭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看到弟弟這么着急,苏逸终归是不忍,他开口劝說道。
他還是觉得林奕铭不可能消失,毕竟這场婚礼关系到他们苏家和卫家,意义非常重大。
苏唐脑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有些颤抖。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忧应验了。
他嘴裡喃喃着說:“不行,我得找到他!”
“苏总,您看怎么办?”
等苏唐走后,工作人员過来請示苏逸。
苏逸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自己這個弟弟怎么变得這么神经质了。
“沒事,婚礼照常进行就可以。”
婚礼开始之前是要在大屏幕上放一段视频的,用来展现他们之间的感情。
有不少媒体把摄像机架在屏幕前,正在直播。
放着放着,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
“哗啦——”
苏唐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
他心口猛地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屏幕上传来了林奕铭的声音。
林奕铭甚至還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
“从小时候开始,父母亲就教育我,让我承担起林家的责任。”
“为此我一直都沒有自己的爱好,自己的生活,甚至到现在,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選擇。”
“但是這次,我想为自己而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旁边等着的林父林母瞬间皱起眉头,“工作人员呢,快去把视频掐掉!掐掉!”
旁边负责投影的工作人员也慌了神。
但电脑就像是中病毒了一样,连动都动不了。
而视频上,林奕铭的陈述還在继续。
……
京市大学外面的小路上。
时颂正在找着李岩所說的那個餐厅在哪裡,忽然胳膊被重重地扯了一下,他整個人的手脚都被桎梏了起来。
是很陌生的气息。
时颂被拖入了附近一個沒有人会来的小巷子裡。
他慌乱了一瞬,正想问抓住他的那個人是谁,然后就听到耳边嘶哑的声音。
“小颂,终于找到你了。”
林奕铭。
时颂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他脱口而出:“你不是今天结婚嗎?”
林奕铭低低地笑了。
“你還是关心我的,你竟然知道我今天结婚。”
“但是我逃出来了。”
“你疯了?”
时颂挣扎了两下,但林奕铭攥得死紧,他竟然丝毫挣脱不开。
“别急,小颂,你先听我說,”一边說着,林奕铭一边从口袋裡拿出手机,“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我求你,先看完這段视频好不好。”
說着,他把视频递到了时颂面前。
正是婚礼现场的直播。
视频裡的林奕铭面色沉静,他面向在场的所有人郑重說道:“所以苏唐,我不能跟你结婚,我已经有喜歡的人了。”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我喜歡的人是时颂。”
說着說着林奕铭的眼圈都红了。
“小颂,我很爱你。”
“我真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嗎?”
婚礼到场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到這样的场景之后他们都懵了,私下裡议论纷纷,不知道這是闹的哪一出。
而与此同时,在时颂耳畔,林奕铭的声音跟视频裡的重叠。
“小颂,你跟我结婚吧。”
林奕铭不正常。
一瞬间时颂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嗓音還是有些颤抖:“我不。”
“为什么?”
挣扎之间时颂的领口露出来些许,林奕铭竟然看到了上面宣示主权般的点点吻痕。
這是谁留下的简直不言而喻。
林奕铭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就因为卫怀琛那個贱人?”
时颂怎么能受得了他這么說卫怀琛。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林奕铭你给我滚!”
“让我滚?我懂了,我懂了,你是真的喜歡他。”
林奕铭苦笑一声:“但我却不能失去你啊。”
“小颂,你现在這样执迷不悟让我有点生气,不過也沒关系,我相信你只是被他迷惑了而已。”
“跟我走吧,我們出国去,去一個谁都不能找到的地方,只要回忆起跟我在一起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他喃喃自语的,看上去疯得不轻。
“我早就准备好這些了,只要我們离开這,卫怀琛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找不到我們,你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一個人的。”
一边說着,林奕铭一边捂住时颂的嘴,将他往巷子更深处拖去。
那裡,有一台车正等着。
车子是很长的车型,最后一排座椅非常隐蔽,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
林奕铭不顾时颂的挣扎把他推到车裡。
他早在车上准备好了绳子,甚至耐心地给时颂系了一個不会将他勒到的结。
“我們走吧。”
林奕铭本来想亲一下时颂。
但时颂却猝然偏過头去。
林奕铭眼神裡的情绪沉下去了。
片刻之后,他竟然慢悠悠地笑了:“沒关系。”
“反正我們来日方长。”
与此同时,卫怀琛收到了林奕铭在婚礼上发视频的消息。
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劲,迅速给时颂打過去了电话。
“是他?”
林奕铭从时颂的口袋裡把手机拿出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在时颂的目光下直接开了窗,随意把手机抛到了外面。
然后他去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时颂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沒关系,林奕铭的手段很拙劣,他相信卫怀琛很快就会来的。
被挂断了。
卫怀琛侧過头,斩钉截铁地对吴助理說:“立刻报警。”
车子极快地开了两個多小时,他们已经到了京市边缘。
期间时颂拼命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他整個人都被绑了起来,现在只能靠保存体力伺机而动。
他觉得林奕铭是真的疯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离开京市了,林奕铭的车子忽然被交警拦了下来。
对方走上前来敲了敲林奕铭的车窗。
“你好,查一下驾驶证。”
林奕铭皱了一下眉头。
他把车窗开了個很小的缝,然后把驾驶证递了出去。
紧接着,伸出去的手就被交警死死地抓住。
交警回過头去大声嚷嚷着:“快,嫌犯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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