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8
“她們也是女兒,她們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們也是別人的姐姐或者妹妹,她們難道就該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嗎?她們本來還有大好的年華,她們又做錯了什麼,她們還那麼小,原本是可以快樂長大讀高中考大學談戀愛結婚生子,可是因爲你的所謂的親人,她們早早地就成了一堆白骨,甚至僥倖逃脫的人,一輩子都要面臨那種黑暗乃至於死亡的恐懼!你說你真的心安嗎?”
陳之影憤怒拍桌,將陳準嚇了一跳,他表情痛苦,雙手狠狠插入短髮中,煩躁地抓了十幾下。
好幾秒後陳之影才稍微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陳準,我相信,你是個有良知的人,我說這番話不是爲了站在道德制高點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誠然,你都不願意多說,你嬸嬸黎雅琴和堂妹黎歆想必也不會說出事情真相,我理解你們,維護親人是人之常情,不過不要緊,就算你們什麼都不說,這背後真相我們也會查清楚,給死者告慰,給親屬交代,畢竟你有你的親人,受害者也有他們的親人,你們的親人犯了罪,他們的親人可都是無辜的!”
說完這些,陳之影站起身來,拉開椅子正準備出門,秦送見狀也準備離開,可是正當她準備開門之時,身後的陳準卻突然開了口。
他顯然經歷了巨大的內心掙扎才咬着牙說:“我願意把我知道的說出來。”
陳之影稍微鬆了口氣,攥緊的手也鬆開了些,側過臉看陳準,他卻將頭挪開,長嘆了聲氣,緊接着說道:“叫其他警官過來吧……我和他說,我不想面對你們倆了。”
正好,她是個法醫,本來就沒資格過來審訊,審訊技巧也學得不好,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更合適。
陳之影的語氣輕鬆了些,轉過頭回了句:“行,我去叫。”
江寒與和趙河山是一起進來。
陳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椅子上,聲音有氣無力:“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江寒與和趙河山相視一眼,趙河山率先問道:“黎璃和吳越月的案子有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有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我知道吳越月高三的時候她家裏人去我嬸嬸那裏請過一個家教,我前段時間才知道,這個家教就是黎璃。”
趙河山濃眉一擰,不可置信:“你之前不清楚?”
“不清楚。”
“那你前幾天是怎麼知道的?”
“黎璃主動和我說的,她說她做家教的時候控制了一隻蟲子,後來發現那隻蟲子就是我的病人,說這話的時候很得意,後來得知吳越月自殺死亡的消息,我才明白她所說的話。”
江寒與一言不發,雙手環抱靠在椅背上,冷峻面容上半點表情都沒有。
“她說這些話時,你沒感到奇怪?”
陳準猶豫片刻,聲音低沉:“她其實從小就這樣,之影說的沒有錯,她很小的時候就很不正常,她和黎歆五歲生日那年,我媽媽送了她們一人一隻兔子,一灰一白,她那只是白色的,剛開始表現得很喜歡,抱着不肯撒手,沒過幾天那兩隻兔子就被她親手殺了,放在廚房一個盤子裏,用東西蓋着,保姆去做飯,掀開蓋子看到裏面那隻血淋淋的兩隻兔子差點沒嚇死……”
他深吸了口氣,繼續:“後來她變本加厲,瞄上了鄰居家的狗,一隻白色的薩摩耶,很可愛,她很愛和她玩,後來被她故意毒死了,甚至還在我父親的療養院裏放了一把火,好在沒有什麼人員傷亡。說實話,我自己是精神科醫生,我很瞭解她的症狀,她有很嚴重的反社會人格,我一直在嘗試糾正她,但是無能爲力,她有自己固有的思維模式,換句話說,她覺得自己纔是正確的,我們都是錯誤的,她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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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是主宰,其他一切都是蟲子。”
“她的這些情況,陳華清和黎雅琴知道嗎?”趙河山又問。
“我叔叔嬸嬸都知道這些,但他們也沒辦法,黎璃是他們的親女兒,從小體弱多病好幾次差點死在醫院,他們對黎璃格外寵愛,儘自己所能要什麼給什麼,甚至——”
他講到這裏時心虛地瞥了一眼江寒與,又很快挪開視線:“之影的那場綁架案,我認爲是和她有關的。”
江寒與驟然握拳,臉色凜冽得可怕,他終於開口:“是和她有關,還是就是她?”
他目光太有壓迫感,陳準心裏莫名有些惶恐,他壓根不敢和江寒與對視,只低着頭:“我那個時候也不大,綁架案的具體細節我並是很清楚,但我直覺和黎璃脫不了干係,我叔叔是個很好的人,很善良,我真的想不通他爲什麼要綁架殺人!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替黎璃頂罪,因爲黎璃那個時候,已經滿了十四歲了。”
“細節方面你嬸嬸肯定知道的的,對吧?”
陳準:“不清楚,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江寒與臉上神情依舊冷厲,他盯着他,嘗試看穿他的內心,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他相信陳准將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事情都說出來了,而接下來最主要的便是去會一會這個黎璃的母親——黎雅琴。
不過過程並不順利,一開始這個黎雅琴聽說是警察閉門不見,後來好不容易見了這個趾高氣揚的美婦人,她卻態度強硬,什麼都不肯說,但神情出賣了她,心虛得很。
裝潢大氣奢華的辦公室裏,黎雅琴雙腿交疊坐在辦公椅上,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依舊掩蓋不了她的雍容美麗。
她昂着頭:“我怎麼可能知道黎璃的下落。”
“她是你的女兒。”陳之影說。
“對,但那又如何?”她有些激動,“她已經二十七歲了,是個成年人了,我沒義務一直照顧她,她是回國了,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啊,你們警察都找不到她,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你真的不知道?”江寒與聲音沙啞。
黎雅琴梗着脖子,眼神閃躲,語氣卻格外堅定:“不知道!”
“我們懷疑十四年前你丈夫陳華清策劃的那起綁架殺害女童案件和你女兒有關!”他語氣淡淡。
“不可能!”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大聲吼,“那就是陳華清乾的,和我女兒又有什麼關係?不是都結案了嗎?他都被槍bi了,我們該做的賠償也都賠了,現在你們懷疑是我女兒,你們有什麼證據?啊?”
陳之影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她又說:“我想看看你們公司的所有在職員工檔案。”
黎雅琴一臉地不耐煩,但還是招呼來祕書:“把我們公司職員名單給這兩位警官拿來。”
祕書戰戰兢兢,回了句“是”,匆匆走出門去,從行政部門那裏取來了檔案遞給黎雅琴。
她態度很差,將那疊檔案往陳之影面前一扔:“你要的東西。”
江寒與擡眸陰鷙地掃視了她一眼,黎雅琴被這個眼神嚇到,嚥了口口水,開始收起自己不耐煩的情緒。
陳之影卻沒放在心上,她很耐心地一頁頁翻過去,沒有關於黎璃的任何信息。
其實也很正常,這本來就是黎雅琴的公司,她有心隱瞞再容易不過了。
陳之影見黎雅琴這裏不好突破,便藉着上廁所的名義去外面問了下培鑫教育的前臺,前臺對此諱莫如深。
走出培鑫教育所在的那幢大樓,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萬家燈火都悉數亮了起來,街道兩邊的樹上都張燈結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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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影挽着江寒與的手走在路上,心事重重,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寒與突然開口:“之影……”
她聽到茫然地擡起頭:“什麼?”
“明天有時間嗎?”他臉上掛着愉悅的輕笑。
“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還能不知道嗎?最近我們倆不都在忙案子嗎?”
“案子之餘,你有沒有時間?”他狹長的眸眼中似乎有些期待。
她咧開嘴笑容明媚:“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沒什麼?”江寒與擡眸望了望被霓虹燈染紅的天空,“就是突然之間想起我們倆雖然天天見面,但是一直都是忙案子,還沒有好好喫個飯,看場電影,逛逛街。”
陳之影啞然失笑,將江寒與堅實有力的手臂抱得更緊:“江隊長也沒我想的那麼死板且不解風情嘛!”
“你什麼時候有的這種錯覺?看來我要用行動好好糾正一下你了!”
陳之影停下腳步,擡頭看着他笑:“明天週六對吧?”
江寒與點頭。
陳之影狡黠說道:“我請你去看演唱會吧!”
“演唱會?”他眉眼帶笑,“誰的?”
陳之影故作神祕;“當然是一個大明星的。”
“大明星?”江寒與語氣有些疑惑,他不太關注娛樂圈明星,也不知道陳之影喜歡哪個明星,但他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誰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她賣得一手好關子。
江寒與俊朗面容上越發疑惑,他不解地發問:“我聽說這些大明星的演唱會都是一票難求,幾乎都是秒罄,你搶到了嗎?”
“沒事,不用票,沒多少人看,他還糊着呢!”
“嗯?”江寒與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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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洲:呵,污衊,老子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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