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番外(22)温柔,性烈,跑去开飞机
一個姑娘从楼上下来,秋凉乍寒,她穿着白色的薄毛衣,神色牛仔长裤,一头齐腰的微卷长发,就好似秋阳,温暖明艳,清姝可人。
“哥,你看我這鞋子,怎么样?好看嗎?”
小姑娘踩着一双白色运动鞋。
坐在沙发上的卷毛少年偏头看了眼,“挺不错的。”
“谢谢哥。”
這鞋子是祁洌送的,兄妹俩穿的同款不同色。
“我們什么时候去太奶奶那裡?要去接小软姐一起么?”小姑娘又寻了個镜子,低头照了照了照新鞋。
“你小软姐沒空,我們要自己去了。”
“哥,小软姐到底能不能做我嫂子啊?”
“你這丫头怎么回事?穿着我的鞋,你還开始调侃我了。”祁洌拿起身侧的抱枕佯装扔他,余光瞧见祁则衍下了楼,便悻悻然罢了手。
“你又干嘛?欺负妹妹?”祁则衍皱眉。
“沒有,我們就是交流一下感情。”祁洌挑眉,低头继续玩手机。
“知意?”祁则衍看向女儿。
祁知意笑了笑,“哥哥沒欺负我,你看,他還给我买了双鞋,還挺百搭的。”
祁则衍家的闺女,取名叫祁知意,這名字是他和阮梦西一起取的,取自和阮梦西名字出处相同的一句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也寓意着:
知道彼此的心意。
祁洌长大后,对這個名字的由来,還颇有微词。
从妹妹的名字能感觉到父母的恩爱,而他的名字……有种被寄予了厚望的压力感,让他做家裡的一股清流。
“你在南江這次待的時間挺久啊……”祁则衍坐到单人沙发上,打量着儿子,“和软软相处得怎么样?”
祁则衍太明白江承嗣有多疼他那個闺女,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闺女,他也真心喜歡,总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么好一颗嫩白菜,不能便宜别人啊。
他也是暗戳戳想着,能不能把人拐回来。
其实他也是经過了多方比较的。
江小五家沒闺女,江宴廷家的,年纪大些,都是当姐姐尊敬着,不来电,而江时亦家的女儿……唔,小姑娘太沉。
老霍家的……
不敢下手!
多瞄两眼,都怕被某人给瞪死,最主要的是,那小丫头太厉害,小时候就是個漂亮的小粉团子,粉粉糯糯,江小五可沒少打她主意。
从小就很喜歡飞机坦克,跟着霍峥和霍钦岐,耳濡目染,小时候写得作文《我的梦想》都是要去开飞机。
老师說她有理想有抱负,還当众鼓励表扬了。
结果……
她真的去了!
整個霍家都支持同意,唯独霍钦岐不赞成,据說为此霍家還给他专门开了個小会,对他进行了动员教育。
某人脾气本来就很倔,认死理,最后還是他家那闺女问了他一句:
“爸,您入伍,您后悔過嗎?”
“如果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我也不会后悔的。”
“您从小就說,让我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那這次您为什么不支持我?”
霍钦岐被闺女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同意。
以前大家都觉得霍家這小闺女模样软糯,性子也软,似乎从小就很乖,這群小辈跟着江慕棠,唤她一声小姨,她也笑得各位温柔,谁能想到高考毕业择校,她的态度会這么硬,到底是霍钦岐的女儿……
就算外表再软,骨子裡也烈,脾气也倔。
霍钦岐沒法子,只能同意,不過她上大学离家霍钦岐亲自送她去的学校,回来后约着江锦上等人喝了不少酒。
江锦上只能感慨:
养儿子和养闺女真的不同,霍听澜入伍时,霍钦岐還叮嘱他上级,千万不要给他搞什么差别待遇,使劲造就行,那晚,霍钦岐也出来喝了一杯,觉得送走了一個讨债鬼。
现在女儿只是去学驾驶飞行,可把這老父亲给心疼坏了。
祁则衍也是多家权衡之后。
深以为:
還是江承嗣的闺女比较好下手。
……
祁洌原本正低头玩手机,面对父亲的问询,漫不经心,“什么相处得怎么样?”
“你跑去南江,又跟她一起回来,你们就沒发生点什么?”
“发生什么啊?我每天跑免税店代购,她去上课,寻常就是一起吃顿饭而已,想蹭她的饭卡,让她請我吃几顿食堂,结果還是我請客的。”祁洌想起這事儿,還有些郁闷。
“你這混小子,你跑去南江,就是代购的啊!”祁则衍气结,“你這样怎么追女生啊。”
“不然呢?”祁洌看着他,“爸,您都一把年纪了,您這脑子裡,能不能想一点清纯干净的东西,我都跟你說了,我和软软就是兄妹。”
“再說了……”
“听說你追我妈說的时候,還挺憨的,你好意思說我嗎?”
祁则衍和阮梦西的事,是他追妻火葬场,确实有点儿……
憨!
不過這种事从儿子口中說出,他還是一脸愤懑,“你听谁說的!简直胡說八道!我和你妈那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三定终身。”
“云叔叔。”祁洌直言。
“云……”祁则衍气结,云鹤枝你這混蛋!
“要不您可以和云叔叔来個对峙。”祁洌說完,就连一边的祁知意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们不是要去看江太奶奶嗎?還不赶紧出门?”祁则衍立刻打发两人离开。
瞧着兄妹俩走了,才给云鹤枝打电话追责。
“和祁洌聊天时,无意說起的。”云鹤枝笑道反问,“我說错了?”
“就算沒错,你也得挑着說,不能什么都告诉他们吧,再說了,你别忘了,你当年娶小表妹,我還帮過你。”
“十几年前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說。”
“……”
祁则衍一通电话,反正是被气得够呛。
祁洌开着车,正跟妹妹八卦着从云鹤枝那裡听来的八卦:
“……反正云叔叔结婚的时候,請了很多人,江家那些叔叔肯定不用說了,都去了,不過云叔叔本身還认识京家、傅家和段家那群人,婚宴非常热闹。”
“想象的出来。”
祁知意点头,其实那会儿祁知意還参加了婚礼,只是太小,沒印象了。
“听說那晚,爸跟段家叔叔同桌,两人喝醉酒,差点抱到一起了。”
“真的?他们不是死对头?”
“酒品都不好,還說什么一醉泯恩仇,结果酒醒了,发现躺在一起,好像都被恶心坏了。”
祁知意闷笑出声,“爸的酒品,的确不怎么好,那后来呢?”
“我就是听云叔叔說了两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爸和段叔叔其实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年纪不小了,怎么還搞得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样,见面就拌嘴赌气。”祁知意低头翻看着手机。
“谁知道啊。”祁洌也挺奇怪的,“大概就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吧。”
“哥,如果我和段家的人交朋友,你猜爸会是什么反应?”
“段家的人,谁啊?”祁洌专心开车。
“就随便问问。”
“咱爸会疯的,对你进行思想教育,告诉你,段家就沒一個好人,然后让你断绝关系。”祁洌笑道。
祁知意闷声点头,摸了摸鼻子,偏头看向窗外,低咳一声转移话题:
“小软姐也不知道在干嘛?原本還想约她逛街的,发個信息问问。”
祁洌一门心思放在开车上,祁知意說话又像是半开玩笑,他的回答自然也随意,压根沒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
司家
江软接到祁知意的信息时,還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严迟和司屿山下象棋。
其实她和严迟好像也沒什么特别的关系,她就是莫名的心虚,又担心被家人看出什么猫腻,便越发紧张。
“我又输了。”严迟有些无奈。
“你是不会,掌握好规则,你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翻盘了。”司屿山笑道,难得有人肯陪他下棋。
江承嗣最近忙着公司中秋国庆的事宜,沒空陪他,两個外孙读高中,课业繁重,若是周末他宁愿让两人多睡几個小时,也不会拉着他们陪自己下棋。
此时司清筱给江软使了個眼色,她急忙跑进厨房。
“把這些送出去。”司清筱指着托盘裡的茶水和一碟小点心。
“我送?”
“不然呢?”司清筱笑着,“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家裡有客人,你怎么一直在发呆啊,太失礼了。”
“你虽然喊他一声小严叔叔,不過人家不比你大多少,也别太紧张,回头你到了南江,若是遇到事,找他的话,肯定能帮你。”
“你别看他冷冰冰的,外冷内热。”
……
司清筱還以为自家闺女是被严迟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给唬到了,不停安慰她。
“去吧,把东西送過去。”司清筱将托盘塞给江软,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东西送過去。
其实她很想跟母亲說:
她知道這位严叔叔,是個心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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