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番外(23)软软,求你,很撩很戳人
“谢谢。”
严迟道谢接過,杯子不大,两人指尖无意蹭過,严迟脸上毫无异色,倒是江软呼吸一沉,被他碰過的地方,有些酥痒。
缩回了手,還状似无意得搓了搓被他触碰過的指尖。
“软软,你說這一局,我們谁会赢啊?”司屿山一心在两人对弈的棋盘上,并未留心自家外孙女的异样。
江软虽說不是象棋小能手,自小耳濡目染,肯定比严迟這個门外汉强多了。
一眼就看出虽然整体看严迟貌似处于上风,其实司屿山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再有十步,输赢必见分晓。
她有些同情得看向严迟。
而此时正好轮到他下棋,当江软看到他把【卒】子推出去时,就知道他掉进了外公的陷阱,大概就是当局者迷,她看得清晰,严迟却好似并未察觉,她忍不住低低咳嗽了一声……
经她提醒,严迟似乎也意识到了這步棋不对,手指顿住,将棋子挪回原位。
“怎么不走了?”司屿山笑道,“行了,你再好好想想,我正好去外面伸伸胳膊,年纪大了,坐太久,浑身都僵了。”
司屿山這是给严迟思考翻盘的机会。
待他离开后,司清筱也跟了出去,游云枝這些年身体不大好,有午睡的习惯,春困秋乏還沒醒,客厅就剩下严迟和江软两個人。
江软趴在棋盘边,观察着整盘棋。
其实司屿山给他留了许多机会,大概是极少接触象棋,严迟似乎根本看不出来。
江软倒是一乐,她总觉得严迟這样的人,应该是无所不能才对,怎么還有他不会的东西。
“你不会啊?”她单手托腮,笑着看他。
笑得像只慧黠的小狐狸。
“我不会。”严迟直言。
他又不是天才,哪儿能样样精通。
“想不想赢?”
“想。”谁都有好胜心,严迟亦然。
“那你求我。”江软笑着。
午后的秋阳落进来,她托腮仰头看着他,眉眼弯弯。
窗外日光弹指過,席间花影坐前移,在那一刻,严迟觉着手中有茶,身边有她……
眉眼烟火气,便可過一生。
江软平时在他面前,可沒這么放松,大抵是在家的缘故,整個人状态松弛许多,加上第一次见到无所不能的严学长,也会被难住,這性子就活络了些。
只是严迟看着她,却并未說话,這让江软心底莫名咯噔一下,自己……
方才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正当她清了下嗓子,准备說自己只是开玩笑的时候,严迟却忽然俯身靠了過来……
秋阳暖光横亘在两人视线之间,却好似承载不了他眉眼之间,過度深沉浓烈的眼风野火。
离得近些,她好似闻到了严迟呼吸间淡淡的茶香……
清冽,醉人的。
她下意识紧张得揪紧了袖子。
“软软……”
声线低沉,大抵也担心被别人听到,小意缱绻般的,氤氲在嗓子眼般,却又好似是从胸腔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却刚好敲落在她耳边……
“咚咚——”两下。
好嘛,一個称呼,喊得她半曲的腿,差点软得蹲不住。
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发热,声音有些飘,颤着嗓子,低低嗯了声,算是回应她的。
眼睁睁看着他靠近,就好似要将两人的距离,彻底消弭。
空气被抽尽,氧气稀薄得让人觉得缺氧窒息。
他的眼神漆黑,呼吸深沉炙热,沉齁着嗓子,低低說了声:
“软软,求你——”
简简单单几個字,却让江软觉得心脏快速跳动,好似要无法供血般,喉咙痒了一下,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你這是求人嗎?
分明是想撩得要她性命啊。
她半蹲在棋盘上,還托腮撑着下巴,手心热烘烘的,贴在脸上,像温火炙烤着侧脸,有火意在全身游走蔓延。
门外吹来微凉的秋风……
散不尽的燥热,吹不散的余温。
“我求你了,你能教我了嗎?”严迟笑着。
江软只是和他看玩笑,沒想到严迟会真的求她,你们自己想想,一個长得很正,平素不言苟笑的人,忽然开口求你,他今天還穿着简洁的西装三件套,一派精英模样,那种反差感,真的……
很撩很戳人。
反正江软整個人脑袋是昏呼呼的,低头,随意塞了快小点心进嘴裡,還故意嚼出了声音,似乎這样才能消弭心底的慌张。
“這是饼干?”严迟询问。
“嗯,我妈做的,還挺好吃的。”
“那我尝尝。”
严迟拿起一块送入嘴裡,隔了数秒,低低說了句:
“挺甜的。”
江软莫名觉得耳根有点烧,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怎么她听着,觉得臊得慌呢?
江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污了,你完蛋了!
“這個,你不要走這步棋,你应该走【炮】。如果你走【卒】子,后面就会很被动。”江软指了指棋盘,严迟也认真听着。
……
這盘棋,本身司屿山就放了水,加上江软的知道,磕磕碰碰的,反正严迟也赢了。
“终于赢了啊。”司屿山笑道。
“是您让了我,還多亏……”严迟看向江软,“她帮忙。”
“你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啊,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帮他对付外公啊。”司屿山也是半看玩笑,江软的脸上却烧的不行。
“对了,您除了喜歡象棋,爱看围棋嗎?”严迟看着司屿山。
“围棋?這個我就是门外汉,一知半解的,沒什么兴趣。”司屿山直言,“怎么,你对围棋有研究?”
“不是,有個认识的棋手,是专攻围棋的,国庆时有比赛,我可以弄到门票,我就想着如果您感兴趣,我可以送您门票去看個热闹。”
“你說的围棋手该不会是陈妄吧?”司屿山似乎想起来什么,“那孩子是真厉害,年纪轻轻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妄?我也知道他。”最近關於他的新闻不算少,年少成名,长得又翩然帅气,天才围棋手,自然惹人关注。
“不過围棋我实在不感兴趣。”司屿山笑着,下棋這东西,你若什么都不懂,去了也觉得沒劲,他瞧着江软听到這個围棋手的名字,挺兴奋的,便說道,“软软,你要是有想去,可以跟你严叔叔去凑個热闹。”
“我?”江软只知道围棋有黑白两子,别的更是不懂,知道陈妄,只是因为某人新闻图实在太帅,他们宿舍就有花痴的。
“那我回头去拿两张门票。”严迟直言,把江软要拒绝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
**
严迟并未在司家待很久,便匆匆离开了,司屿山亲自送他到的门口,让他有空常来玩,江软乖巧地站在边上,目送他的车子离开。
“严迟這孩子是真不错,进退有度,這個子還挺高的,感觉比你爸還高一点。”司屿山笑道。
江承嗣就属于高個子那一类,反正年轻时,穿着赛车服,机车服玩车,那真的是帅得无以复加。
“老严有這么個儿子,有福喽。”
“這孩子以前很喜歡游泳,不知怎么不练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心疼父母年纪大,而且姐姐远嫁,他必须要承担起对家族对父母的责任,所以放弃了自己的爱好,太懂事了。”司屿山感慨。
江软也是第一次听說他放弃游泳的理由,瞬间就有些心疼了。
其实出生好,未必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看個人選擇。
类似他父亲,上面有二伯,三伯,下面還有個很厉害的小叔。
他爸年轻时,据說就挺浪荡的,沒结婚前,就喜歡追求速度与激情,活得比较恣意潇洒,江家兄弟关系非常和睦,這在不少大家族裡,也算是一股清流,所以他父亲算是幸福的。
沒什么压力负担,上下都有人顶着,用太奶奶的說就是:
“你爸年轻时,有时活得挺沒心沒肺的。”
其实老太太是吐槽某人玩车危险,不顾家人感受。
江软却只记住了:他爸沒心沒肺。
再对比严迟……
小小年纪就這么懂事,江软就心疼了。
严迟并不觉得放弃所谓的兴趣爱好,是什么牺牲,有得必有失,出生在严家,他已经得到了太多。
此时回到姐姐家裡,這围棋比赛的门票,就放在桌上。
围棋不算特别大众化的比赛,那個陈妄送了不少票,严迟抿了抿嘴,說起来,這小子還挺殷勤的。
门票很多,就算少了几张,也沒人查觉,所以严迟顺手拿了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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