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鸢歌抿唇低笑了一下,沒接话。
“你在笑什么?”清仪端起茶杯一口气牛饮而尽。
鸢歌不好意思道:“奴婢說了娘娘可别生气。”
“你若是想說你家小世子這脾气是随了我,那你大可不必說了。”清仪微笑,然后翻了個大白眼。
鸢歌忙笑着說:“這话可不是奴婢說的,這是小莺给奴婢說的。”她眨眼间就将小莺给出卖了。
“原来你们私底下就是這样编排我的?”清仪哼了一声,“我看小莺這丫头是欠收拾了,然敢背后說我坏话。”
鸢歌忙解释道:“娘娘可别怪罪小莺,她就和奴婢說小世子這脾性和您像的多一点,全然不似殿下的清冷俊逸。”
清仪听闻噗嗤一声笑道:“這么說来那倒是真像我了。”
就太子那模样,她怀裡的小儿砸要是像了他,那不得妥妥一個小老头?
“虽說這脾气像娘娘活泼好动一点,但這样貌却是像极了殿下,尤其是小世子這双眼睛!”
這倒是真的,太子和韫儿都生了一双丹凤眼,不似清仪圆溜溜的杏眼。
“這小世子生的像殿下,日后定是会迷倒长安城的小娘子们。等娘娘再生個小县主,生的像您长安城的少年郎们怕都要倾倒在小县主的石榴裙之下。”
“……”清仪看了一眼怀裡的小屁孩,只见他脸蛋白白嫩嫩,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心道她這個当娘的都沒有鸢歌那么有自信心。至于小县主,呵,她才十七岁!居然就想着让她生二胎了,太子這個丧心病狂的家伙。
丧心病狂的太子殿下沒有接受到她心底的怨念,但他骑着马护在马车旁,却是听到了主仆二人的谈话。
于是就在清仪准备讲几句他的坏话时,太子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在车窗外响起:“你這小婢女言之有理,清清什么时候再给本王添個女儿?”
清仪心虚了一瞬间,刚在心底說人坏话,结果正主突然就讲话了,可把她吓一跳。
不過這心虚只是几秒,她就反应過来自己只不過是腹诽而已,瞬间壮了胆子撩开帘子,仰头瞪了眼太子道:“偷听别人讲话,殿下可知這非君子所为?”
太子见她被吓到,圆溜溜的杏眼及可爱,說话语气虽然故意凶巴巴的,但眉眼间却不掩那一抹娇怯,心底一热,低下头温声道:“你惯会冤枉本王。”
“若是给本王生個肖你的女儿,想必极是可爱。”
清仪脸蛋热了一下,但還是岔开话题,撇撇嘴嘟囔道:“谁冤枉你了?”
太子摇头叹口气道:“无人无人,本王哪裡敢說?否则王妃一個不高兴,本王怕是要夫纲不振。”
清仪眼睛瞪大,正想要教教這人讲话,却猝不及防被太子揉了揉脑袋,又听见他說:“乖。”
她脑袋瞬间就迷糊了,被這般温柔的太子所迷惑,沉迷于美色忘记自己刚刚還想给太子一点“教训”。
“好了,我先去前面了,晚上再陪你。”他眼裡满是笑,只觉得清仪越发的可爱了。
打马离开前,太子扫了一眼鸢歌,收了眼底的温柔道:“好好照顾王妃和小世子。”
“是。”早在太子讲话时,鸢歌便已经从马车上的矮凳上下来,跪在一旁。听得太子嘱咐,她神情十分严肃。好似太子随口吩咐的一句话,对她来說是军令一般。
清仪知道剧情,所以也知道鸢歌是谁的热,不過她也不计较這些。
等太子走后,過了半晌她才拍拍自己的脑袋,在心底嘀咕自己好沒出息,又叫美色所惑。
且叫他再得意一回。
自莱州离开已有半月,太子与清仪一行人赶在入夜前到了濮阳驿站。
进了驿站,小莺和鸢歌便带着婢女仆妇们去收拾房间,烧水做饭。清仪坐在一旁,看着婢女们进进出出。
“我這裡用不了這么多人,鸢歌你带两個人去看看赵大人他们那裡是否需要帮助。”此次回长安,赵劼也跟着太子一起,倒是林恒被留在莱州守王府。
“是。”鸢歌放下手中东西,屈膝行礼应下,转身随后点了两個婢女让他们一起。
此次回长安随行的人除了赵劼,還有秦润之的兄长即秦家长媳贺元娘的夫君秦逸之,不過此次秦逸之并未带上贺元娘,否则清仪一路上也不会這么无趣了。
不多时,小莺将屋子收拾好,叫体格健壮的仆妇抬了热水进来。
“娘娘您先去沐浴吧!晚膳厨娘正在做還要等一会儿。”小莺从箱子裡捧出一套轻便的家常衣物一面往净室走去。
清仪点点头:“我這裡不必伺候了,你去厨房让厨娘给韫儿做一碗蛋羹,然后看看林娘子那裡要不要帮忙,若是韫儿醒了,叫林娘子等下再喂奶。”
小莺应了后,又迟疑地问:“娘娘這是要给小世子吃蛋羹嗎?要不要先问问大夫,看
大夫怎么說?”
实在是娘娘太不靠谱了,对于小世子的事情,小莺格外谨慎。
“行吧,你去问问随行的张大夫。”清仪哼了一声,进了内室。
随行的张大夫是太子心疼韫儿,怕路上小孩子生病,专门带的精通小儿病痛的张大夫。
时下不管是勋贵還是贫民,家裡孩子的夭折率极高,勋贵人家就将孩子养的更为精细,母乳一直吃到三四岁,至于辅食什么的几乎并不给孩子们吃。
清仪自韫儿出生,便不顾太子反对,坚持要给韫儿吃母乳,并且也不像有些人家那样拘束着孩子,不让孩子下地摸爬滚打,使得有些孩子两三岁了還不会走路,骨头也是软的。
在清仪的坚持下,韫儿十分健康,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是早产儿。
小莺很快就回来了,显然张大夫也比较赞同清仪的话。
给韫儿做的蛋羹,清仪让人只放了少许盐,其余什么也沒放。
夜色渐深,太子也回了房,刚好赶上用完膳的時間,也不必让清仪使人去請。晚膳比较简单,太子和清仪谁也不嫌弃。
两人用膳前,清仪让小莺把在莱州为韫儿定制的小饭桌拿来放到自己旁边,然后用手探了一下蛋羹的温度,见不热了就随手放到了韫儿面前,并给韫儿系上了一個小饭兜,然后把勺子塞到韫儿手裡。
“小家伙,自己乖乖的吃。”清仪轻轻地捏了捏韫儿白嫩的小手。
韫儿拿到蛋羹,就忘记自家娘亲了。他留着口水,笨拙地用勺子开始在碗裡挖蛋羹,然后慢腾腾地塞进自己嘴裡,发出“哇”的一声。
清仪哈哈一笑,冲太子說:“他這是尝到了味道呢!小馋虫。”
太子看的新奇,他還从未见過這样养孩子,从小他身边的弟弟妹妹還有哪個不是金尊玉贵的长大?都是宫女乳母精心的喂养,怎么敢让主子自己动手。
可韫儿吃的很香,虽然他脸上還有桌子上到处都是蛋羹,整個人都成了小花猫。
“殿下别看了,咱们也用膳。”清仪见韫儿吃的好好的,就沒再管。
太子“恩”了一声,但目光還是在儿砸那裡。
清仪噘嘴,装模作样地叹气到:“真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太子正在喝汤,闻言差点喷了出来:“咳咳!”
“咳……咳,乱說!”太子放下汤碗,板着脸說。
清仪一点也不怕,撑着下巴嘿嘿一笑。
太子无奈,伸手拿過清仪面前的汤碗给她盛了一碗汤,搁到清仪面前:“快喝吧!省得又說本王偏心。”
“都当娘的人了,怎么還是這幅小孩子脾气。”
清仪捧着汤碗喝了一口汤,笑笑不讲话。
她能說她怕回了长安,就再也见不到這么好的太子了嗎?
现在的太子对他极好,包容爱护自己,可当陆素茗到时候进了胶东郡王府,也不知道太子是否就会把自己抛之脑后。
太子不知她所想,只觉得再也沒有比此刻更快活的了,娇妻幼儿在旁,全然不似前世的孤寂。
用過晚膳后,太子去了赵劼那边议事,清仪和韫儿玩儿了一会,母子二人都有些困倦,便带着韫儿睡了。
夜裡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過气来,似乎有人压在自己身上。
她睁开眼睛,发现是太子撑在她上方,正在亲吻自己的鼻尖。
“本王還以为你不知道醒来呢!”太子在她耳畔低低笑道。
清仪扭头看向身侧,见空无一人便问:“韫儿呢?”
“自然是让他乳母抱回去了。”太子撑起身子脱衣服。
“本王不是說過,不要带他睡嗎?怎么這般不听话。”
清仪看到精瘦的胸膛,脸蛋微红,扭头不看他,“真是霸道。”
太子附身吻住她的唇,胸膛振动,闷声笑了起来:“白日裡就吃韫儿的醋,现如今本王要好好补偿你,怎么又嫌弃本王不应该嗎?”
两人的嘴唇挨在一起,太子說话间,清仪感觉到软软的唇瓣在动,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
天啊,好色.情的感觉。
“韫儿在這裡,有些事情可做不了。”太子的手攀上她的柔软,声音逐渐暗哑,目光也逐渐幽深。
清仪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太子的脸,羞答答地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虽然已经成亲两年了,但是太子殿下于這种事上依旧十分热衷,也只有這时才像個年轻人。
夜裡折腾了好几次,好并不容易结束去沐浴的时候,清仪忍不住好奇的捏了捏太子那处,然后說:“软软的,好像和刚才不一样哎!”
她的语气很天真,但眸子裡闪烁着狡黠的光,显然是报复太子刚才要的太狠。
太子身子一僵,然后沉声道:“一会儿就一样了。”
本来怜惜她赶路劳累,就沒有多要,可是却让她似乎误会了。
清仪讪讪收回手,“我就是有点好奇,殿下不必在意。”
這人不会累的嗎?刚才都已经好几次了,怎么還能再来?
原本她是想欺负他刚滚完床单,還需要缓缓才有精力的,谁知道這人精神這么好,瞬间那处又精神抖擞了。
太子咬住清仪耳朵,“本王教你一件事,千万别在這种事情上挑衅男人。”
說罢,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用你教,我已经知道了。
等结束后,净室已经是一地的水。太子拿了干净衣服裹住清仪,自己却赤身**地抱着清仪回到了床上。
此时清仪早已浑身无力,连根手指也不想动弹。
“快睡吧。”太子在清仪身畔躺下,将她揽到怀裡。
第89章外祖
因要赶路,林钦带人补充了干粮,太子便命人启程,未在濮阳多做逗留。
昨夜闹腾的太晚,早上清仪是眯着眼睛被人扶上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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