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軟軟的
“那我和派蒙也去休息了，我們明天要去拜訪幾位仙人。”熒暈乎乎的揮了揮手。
雖然喝的不多，但也是和溫迪他們比較的，現在酒意上來，她也有幾分微醺了，
“好。”王道一對着她們點點頭，然後看向申鶴，“申鶴，你幫忙看一下熒。”
回來以後，王道一已經和卯師傅交流過了，
申鶴現在不僅是在萬民堂打工，也是住在萬民堂的。
所以，讓申鶴照顧一下熒，也是非常合理的。
香菱小臉上的變化自然瞞不住王道一，他內心一蕩，拿起乾淨的毛巾，給香菱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漬，順便就牽起了妻子的小手，
整個院子裏都是鍋巴罵罵咧咧的嚕咧聲。
“奧祕主之稱只是當初的託詞，如今龍王叫我道一便可。”王道一笑着坐到石桌旁邊，目光從龍王身上壹道鍾離身上，“帝君今日怎麼沒有出去走走？”
“應該可以的吧，他們每一年都會回來的啊。”香菱一邊幹活一邊說道。
“我明天去找阿旭問一下吧。”王道一將最後一隻碗洗淨瀝乾放到櫥櫃裏，“阿旭那邊應該是知道消息的。”
在萬民堂幫工的日子，申鶴並不是沒有見過喝醉的人，
但照顧喝醉的人，她還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旅行者，所以她纔會願意。
算出消耗後，卯師傅第一反應不是虧了多少錢，而是王道一的朋友不會喝出事情吧。
看着申鶴一手扛着熒，一邊帶着派蒙回了後院，
“嗯，好。”香菱輕輕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抹布放下，
王道一眼眸微微閃爍，看出黑塔嘴角帶着的喜色。
熒的話一出口，王道一瞬間感覺院落裏的溫度又涼了幾分。
沒等熒話說完，申鶴就一個轉身：“我去幫卯師傅了。”
聽到王道一的問話後，香菱想了想，搖搖頭：“好像沒有什麼安排，今年大家都忙，行秋開始接手的商會事情越來越多，重雲接到的驅邪委託也多了起來，雲堇和辛焱一直在和芙寧娜女士排練新戲……”
阿旭就是飛雲商會的夥計，以前王道一和行秋在一起玩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阿旭打的下手。
“原來這就是喝醉了嗎？那就由我來照顧你吧。”申鶴臉色認真，似乎對喝醉的熒非常感興趣，
要是你去辦白事，老闆跟你說，現在棺材買一送三，你以後家裏人都用的到，
你心裏會覺得賺到了，還是覺得老闆說話真晦氣。
買一送三？哪怕是王道一見多識廣，也有些扛不住胡堂主的想法，
之前買一送一，已經夠寒顫人的了。
直接給老爹錢，老爹不一定會接受，但將喝掉的酒補貨過來，肯定是沒問題的。
卯師傅粗略計算了一下：“其他食客們加起來也就一百多瓶，不過，那位吟遊詩人和那個大漢，兩個人就喝了快三百瓶了，他們不會有事吧？”
熒擺擺手：“只是喝多了一點點而已。”
“所以，胡堂主如果要逐漸讓大家接受【死亡只是另一場旅途】的概念，那麼不需要多做什麼，只要將已逝之人的後事處理好就可以，
幫了摩拉克斯一個忙，她從摩拉克斯那邊得到了不少有趣的知識，
既然是私下的交易，她自然也不會出賣摩拉克斯，
雖然不知道那個被稱之爲巖王帝君的傢伙訂下的保密契約有什麼用，但黑塔知道，只要自己還在這個星球上，那最好還是不要違背契約。
比如和方士們合作，開放一種安神符籙，交給死者家人，就說是往生符，時常佩戴可以爲逝者祈福，
這樣一來，既可以讓逝者安息，有可以讓生者安神，豈不是更好？”
“是派蒙，昨晚熒抱着派蒙睡了一晚上。”申鶴冷冷的開口道。
走近一點，王道一聽見了胡堂主的嘀咕聲，
蒙德的酒，在璃月也算是異國佳釀，有加分的。
好傢伙，我直呼好傢伙。
來到鍾離的小院，
果然看見鍾離和若陀龍王在對飲，
“呦，奧祕主你來啦，快來快來，這傢伙只喝茶不喝酒，你來陪我喝幾杯。”若陀龍王對着王道一招了招手。
這是王道一來到提瓦特的第四個海燈節了，
四年的時間，大家也從少年變成了青年，
各自都有了各自的事業，
“嚕咧嚕咧~（*******）”
視線落到王道一身上，看着丈夫的臉龐，目光逐漸溫柔如水，又似乎是想起些什麼，臉龐微微紅潤。
第一站，去看看鐘離怎麼樣了，
本來這些活應該是申鶴幫忙的，但今天她要照顧熒，所以就只能王道一和香菱來了。
璃月的逝者都會前往生死之狹間，所以逝者的事情其實帝君都已經安排好了，
胡桃要做的，或者說，往生堂要做的，就是讓生者可以安心的接受逝者的離去，
看着渾身是灰的鍋巴，
王道一皺起眉頭：“伱怎麼一大早就搞這麼髒。”
辭舊迎新，萬象更新，便是如此了。
穿過擁擠的人羣，王道一走進往生堂的小道，
在整個璃月港都歡騰的時候，也就這裏依舊保持着冷清了。
不過，胡堂主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如果那一天璃月人真的習慣了往生堂奇奇怪怪的套餐，那麼也就說明璃月人已經可以正視並且接受死亡了。
“睡的真舒服，好像抱着軟娃娃睡了一晚一樣。”
“欸，申鶴，你怎麼在我門口，找我有事嗎？”
卯師傅聽完王道一的話，點了點頭：“這些你和香菱安排就好了，我就不管了。”
……
“嚕咧嚕咧？（人呢？你們人呢？）”
他甚至不用動腦筋，就可以聽出王道一是在試探他的身體情況，
一個東西要發展，要擴大化，那麼進行機械化，工業化確實是必不可少的。
果然，若陀龍王的杯子裏是酒，僅僅是靠近，便有一股醇香飄來，恐怕還是往生堂祕庫裏的好酒，
王道一感嘆着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往生堂的側門。
從大路上走到小道里，身邊瞬間就清靜了下來，喧鬧於耳的聲音也都消失不見，
王道一這纔看向了黑塔：“帝君……”
當然，這種程度的心境，現在的璃月人肯定做不到，
聽見王道一的話，鍋巴好似被石化一般，然後破口大罵，
以前都是王道一和行秋兩人湊到一起，商議着玩什麼，
可如今，行秋甚至還在翹英莊談生意，而王道一也沒有了什麼搞事情的興趣。
曾經爲了祭奠將士亡魂的節日，如今已經演變成了璃月人一年中最值得開心的日子。
一會後，
“欸！欸？”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然後小臉一白，昨晚醉倒前的記憶開始浮現，“難道……夢裏軟軟的……”
感受到香菱小手傳來的溫度，王道一目光逐漸火熱起來，
要是胡桃真的開始宣發買一送三的套餐，不用一天，投訴信就會塞滿月海亭，第二天胡桃就會被凝光禁足。
兩人離開廚房，直接回了後院。
臉上帶着喜色，胡桃轉身蹦蹦跳跳的走了：“我去天衡山找方士問一問，道一兄找客卿的話，他今天沒出門。”
別看王道一有時候對他並不尊敬，甚至會在背後吐槽說這個老登，
當然不是的，往生堂傳承千年，根本不差錢，不然也不可能養得住鍾離。
這時候，王道一也反應了過來，昨天說要給鍋巴洗澡的，結果香菱太誘人，他給忘記了；
所以……鍋巴不是一大早就搞這麼髒，而是昨天他們就沒給它洗。
申鶴一臉的平靜：“不是你叫我照顧她的嗎？”
王道一起身，去了後廚，幫香菱收拾東西。
所以，用安神符來當做往生符，讓生者去給逝者祈福，時常佩戴在身上，即可以安心又可以安神。
“嚕咧~”鍋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然後屁顛屁顛的去燒水了。
飛雲商會在翹英莊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且似乎還在開闢新的商業形式，
時代在發展，翹英莊也一直在發展，很久之前，翹英莊都是人工炒茶的，現在都用上機器了，只有最頂尖的茶葉還保持原工藝。
鍋巴走開後，王道一又重新看向香菱：“明天再去找雲堇她們吧，風箏也是要大家一起放纔好玩，倒是行秋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
這也是如今的璃月人在過海燈節時的心情。
王道一cpu卡了一下，
“等等，申鶴，你怎麼在熒的房間裏。”
黑塔：“準確的說，是他給出了讓我滿意的報酬。”
比起買一送一，買一送三之類的…活動，不如送點實際點的東西，
又和王道一聊了幾句，催了幾句，卯師傅便離開了，最近家裏女眷有點多，他似乎不在店裏住，將萬民堂過給香菱的他，在外面還有房。
王道一笑着走近，
“放心吧老爹，他們沒事的，至於酒，我回頭會讓蒙德酒莊那邊送來。”王道一笑道。
至於爲什麼……
雖然昨天他似乎已經沒事了，但王道一還是有些擔心。
說着，她站起身來，也往後院走去：“我要去研究一下他給的知識了，如果接下來幾天我沒有出門，也不用叫我，公司的人要是回來了，就讓他們等着吧，或者你自己處理。”
至於爲什麼要讓蒙德酒莊那邊補酒，而不是直接採購璃月本地的酒，那是因爲本地的酒商並不禮貌，有人會摻水，
當然，也是因爲需要和盧姥爺那邊保持合作。
“…胡堂主還是真是雷厲風行。”
“沒什麼，去燒水，一會給你洗澡。”王道一拍了拍它的腦袋，有點硬。
死亡帶來的悲傷與恐懼，也就不能影響璃月了。
王道一是在擔心，鍾離已經虛弱到小院裏都走不出去了。
說着，蹦蹦跳跳的身影就消失在王道一眼裏。
說完，她一頭鑽進了自己的客房，顯然已經是迫不及待要研究摩拉克斯給她的報酬了。
“聽說今年的海燈節是做風箏，要不，我們明天也去弄點材料來玩玩吧。”王道一說道。
現在買一送三，咋地，你是要把人家一家人全送走嗎？
“咳咳，胡堂主，要不，還是送點實用的東西吧。”王道一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胡桃眼睛一亮：“好辦法，好辦法，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香菱也在收拾竈臺，鍋巴在邊上自顧自的玩着。
鍾離眉眼微擡，給王道一倒了一杯茶水：“不必試探我，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雖然有些損失，但不要緊。”
她似乎想證明自己沒事，努力的自己往後院走去，結果沒走兩步，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派蒙還沒來得及反應，申鶴便一個閃身，抓住了熒的胳膊，然後將其背了起來，
大概是因爲掌勺以及練武的緣故，香菱的小手算不上柔嫩，但被王道一握住後，卻意外的火熱。
王道一無奈：“堂主所想的，買一送三，可曾想過死…客戶那邊是否會接受呢？我知曉堂主之本意，是讓人正視生死之事，不要過於留戀，可人心總是肉長的，堂主所爲，只會刺激到逝者的家人，讓人對往生堂更加排斥。”
胡堂主站在往生堂前的公告牌前，似乎在懸掛什麼東西，
“買一送一的活動好像沒人來啊，要不，買一送三？”
“嚕咧~”鍋巴好像聽見王道一在叫自己，停下滾動，歪了歪腦袋，看向王道一。
“就做一個鍋巴風箏吧。”王道一看了一眼滿地打滾的鍋巴，笑着開口。
第二天一早，王道一被香菱被鍋巴吵醒，
哪怕是最貧窮的璃月人，在這個日子，也會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其他人。
聽到王道一的話，申鶴歪了歪腦袋，看向了熒：“熒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在萬民堂折騰了一早上，將鍋巴洗的掉了一個色號，王道一纔有空出了門。
而鍾離面前的茶杯裏，卻依舊是茶水，和以前王道一經常順手牽羊的茶葉同出一源。
香菱自然不會反駁：“好啊，我們做什麼風箏呢？”
胡桃一個轉身：“欸，原來是道一兄來了，歡迎光臨啊。”
胡桃一心推廣往生堂的業務，難道是爲了賺錢嗎？
往生堂門口，
你照顧她，所以你在她房間裏待了一晚上？
反正在香菱和王道一結婚後，卯師傅就把萬民堂過給香菱了，
無論是虧是賺，都是這小兩口的，卯師傅看的很開，他只想抱外孫。
雖然知道自己女婿的朋友都不是什麼凡人，但兩個人三百瓶酒這種數字，還是讓卯師傅有些接受不來。
離開喫虎巖，沿着緋雲坡一路往上，
大概是海燈節將要臨近的緣故，街道上非常熱鬧，
而且無論的店鋪還是街邊的流動攤位，在裝飾上大多以紅色爲主，搭配於金色，一眼看去，滿街紅金色，非常的喜慶與歡騰。
大概是鍋巴罵的太難聽了，
邊上的房門被打開，一臉冷色的申鶴從熒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嗯？熒的房間？
“剩下的明天再收拾吧。”
“對了，剛纔道一兄說可以送什麼？”胡堂主眨巴着梅花眼，大大的眼睛裏是小小的求知慾。
在整個提瓦特，鍾離無疑是對王道一幫助最大的人（神）。
但鍾離真出問題的時候，王道一也最擔心的。
熒的房門再次被打開，一臉舒適的熒走了出來，還伸了個懶腰，
“看來，帝君給了你不少好東西。”
香菱沒好氣的瞪了王道一一眼，連忙開始安慰鍋巴。
胡桃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讓人們正視生死之事，不要躲避，不要悲傷，不要恐懼，直面它，見證它，最後接受它。
不足掛齒真君好像不在，但有其他人在。
所以胡堂主纔會屢屢碰壁，常常失敗。
前廳已經傳來了收拾的聲音，應該是卯師傅來了。
黑塔走後，店裏就剩下自家人了。
鍋巴從爐竈後探出腦袋來，“嚕咧嚕咧~（我燒好水了，我要洗澡。）”
“他可不讓我和你說，我還是有些職業道德的。”黑塔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海燈節快到了，今年有什麼安排嗎？”王道一一邊洗碗一邊問道。
只不過，胡桃想的辦法，大多都是些古靈精怪的辦法，完全不符合璃月人的爲人處事，
“老爹，今天他們喝掉多少酒？”王道一看向卯師傅。
而飛雲商會似乎就是在推動翹英莊進行改革。
說着，王道一目光灼灼：“如今龍王恢復安康，也是我璃月之喜，帝君何不帶龍王四處看看，璃月有如今的繁華，龍王可也是功不可沒的。”
熒表情一滯，然後有些疑惑的看向申鶴：“派蒙……有那麼大…？”
申鶴走後，熒還是一臉的疑惑，時不時用手比劃着什麼，似乎陷入了糾結之中，
王道一也懶得理她，和香菱一起蹲下安撫鍋巴，答應給它好好的洗一個澡，
“……神座與執政之間的關聯我很清楚，芙卡洛斯爲了將大權還給水龍王，甚至連自己命都不要了，帝君如今卻和我說身體無礙，莫非是欺我年幼？”
王道一一副微怒的樣子，但語氣中滿是關心，
“我不是在埋怨帝君不與我商議，而是在擔心帝君的身體，若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損傷，我也可以找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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