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少爷,夫人找您(十二)
裴莹:“……???”你一個系统机械音用什么荡漾语气?
早不說,现在跑還来得及嗎?
守在大夫人门口的丫鬟特别体贴地及时报了一声,贼大声:“夫人,二少爷来了。”
“珏儿,进来。”
裴大夫人一向温和的声音今儿是平平淡淡的。周树人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哦豁。
门口還有苏映雪的丫鬟小翠,她也是认得的,现在看到自己過来,還特别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
嚯,真是了不得了,我不就带了個女人回来?
理不直气也壮。
裴莹神色淡淡地抬脚进屋,“娘,映雪。”
苏映雪在一旁一如既往地朝她看了過来,再给她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阿珏,一路渴了吧,快来。”
动作,行云流水;眼神,依然含情脉脉、温柔体贴。
沒問題。
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曲邵的事儿?不可能,苏映雪那狐狸一样的人,能不知道?况且全宅都传遍了……
裴莹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完了,感觉自己越来越保不住自己的高冷壳子了怎么办?
217安慰她:“沒事的宿主,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你可以比较放飞自我的。”
【……闭嘴吧,求您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换系统……
“珏儿,你知道今天全府上下怎么议论映雪的嗎?”裴大夫人看她坐下才开口。
“……知道。”裴莹蹙了蹙眉,议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她想悄悄带回曲邵,然后安顿好她的去处后就当无此事发生的,结果后来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也不晓得是哪個下人這么碎嘴!
她看了眼苏映雪,今天她比平日還要温婉两分……等等,先前她看着好像沒事,但是脸色是比平时白了许多,眼角也是红的,该是落過泪了……难道,她是在演戏装作什么都沒发生?
“知道,你還知道?珏儿,你怕是不知道具体說了什么吧?”裴大夫人气急反笑,說到最后個字时,猛地拍了拍桌子,“‘二少奶奶从小就喜爱二少爷,不過二少爷一直对她不喜,這不新婚不久就找了别的女人?’”
“‘二少奶奶真可怜’,‘男人三妻四妾实在正常不過了’……”每說一句话,裴大夫人就越是生气。
這些话语让裴莹皱紧了眉头,她不由看向一旁的苏映雪,苏映雪不偏不倚也正看着她,凤目黯淡,盈盈欲泣,“娘,我已经收拾了乱說话的下人,他们不会再敢妄言阿珏了。”
“你呀你,你看看你自己媳妇儿,让我說你什么好!珏儿,你可不是他们嘴裡的人!”大夫人又长叹一声,拂袖而去,给两人留了单独相处的時間。
大夫人心裡暗想,如果沒处理好那個不知道哪儿带来的青楼女子還有哄好映雪,就把珏儿罚去跪祠堂冷静冷静吧!
也算是夫妻同心了。
裴莹心裡也着实不是滋味。
裴大夫人這话說的很有水平:一個意思呢是說裴珏不会是做這样事情的人,再一個呢也是提醒她,她是個女子,不是该有三妻四妾的人。她之所以要当着苏映雪和自己的面說這些话,也无非是戳着自己的心,叫自己体会映雪的心情。
可是,听着這些话,她也陷入了迷茫,她這次,是真的伤了苏映雪的心嗎?
苏映雪看向裴莹,又习惯性地伸手给她理好了因为走动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襟和袖袍。
“阿珏,我一直觉得,无论男女,都不是应朝三暮四、三妻四妾的人。”
“而且我相信你。你带那女子回来,该是有什么自己的打算,绝非他们理解的那样。”
“所以,你也不必对我解释什么。”
身上的小手动作温柔地捋着衣服的褶皱,把她乱跑的发丝给顺了回去,裴莹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說起。
眼前女子总是变化多端,一会妖娆妩媚,一会又温婉可人,一会又雍容大方……可她眼裡只有自己啊,自己应该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吧。
她握住了苏映雪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有些笨拙地挠挠头。
“你相信我,所以你觉得我无需解释;可我不想你伤心,所以我要解释。”
曲邵不甘居于人下,不只琴艺,還在多方面有所建树,人也很聪明,反应又快,着实并非池中之物,只差一個机会,她就能有所作为。
恰恰自己有那么個机会。
但是带走她总得有個由头,所以也只能装作为美人千金一掷的纨绔子弟,为她赎身后带回了裴家,准备让她去自己生意上的一個重要地段。
那裡一直缺少一個合适的人替裴家做事,曲邵的性子很适合,能力也不错,只是差点磨炼罢了。
“所以我带回来让她多跟着我学习学习和适应一下,不久之后就会派她過去。顺便這段時間我也可以再多观察观察她,看值不值得我培养。”
苏映雪靠着她的肩膀安静听完,才隔着衣服轻轻咬她一口,声音闷闷的,“好,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情绪归情绪。
“嘶,還是不高兴?”自家狐狸啥时候還会咬人了,她忍着痛想。
苏映雪加重了力道,又就着相同的位置再咬一口,“不想你观察别人,吃醋。”
吃醋……?
噗,好坦诚……真是,耿直的可爱啊。
裴莹由着她咬,贴着她耳朵故意压低声音道:“那,我脱了衣服你盖章?”
她带着一点无奈地开玩笑,脱衣服……当然是不可能的。
盖章……证明這個人是自己的了?一想到這,苏映雪有些脸热。
她往后缩了缩头,清清嗓子,眼睛亮亮地盯着裴莹,“好啊。”
如果能顺便再做些事情就更好了。
裴莹愣了愣,她說着玩的,但是苏映雪好像当真了……现在后悔来得及嗎?
但是吧,看着這比平时苍白许多的脸蛋、像被欺负過的水眸、干裂的唇瓣,她還是有些心软了。
好吧,大不了就脱衣服呗。
看着房间被苏映雪关好,裴莹直接把衣服给解开,露出一边玉润的肩膀来,上面還有浅浅的牙印,這显然是刚才某人的杰作。
“来吧。”裴莹淡定地指着肩膀說。
大不了再来一口狠的,她是這么想的。
从苏映雪這边看来,就是白玉的人儿脱了一部分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肩膀来。细细嫩嫩的皮肤上還印着自己的牙印,像是专属的烙印,让人有些心痒痒。
一旁的锁骨只露了一半,胸前风光也遮在布條下,只有边缘勾勒的弧度圆润又饱丨满,犹抱琵琶半遮面,着实诱人。
偏偏她一边总勾着人,一边又总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苏映雪揽住裴莹的肩膀,凑在她洁白的脖颈旁,“晚上,就不是脱這一点点就能够打发我的了。”
說完轻啄她的肩膀,在牙印旁用舌顺着痕迹一点点舔舐,却被裴莹颤抖着抱进了怀裡,“好,由你。”
几個字带着一向的妥协与无可奈何,声音柔柔的,就多了些宠溺的意味。
苏映雪难掩兴奋之色,雀跃的眉梢都是飞扬的。
从新婚至今,她们……一直還未圆丨房。她渴望這人到了卑微的地步,平时一些撒娇和亲昵她還敢,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渴望的最后一步,却总是踏不出去。
那次新年的亲吻,像是一场意外,开始于无形,消弭也于无形,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放任自己做任何事,和自己亲密、和自己生活……
可是妹妹也能做這些。
毕竟她从未主动亲吻自己,别說更进一步的……
如今,真的有一個机会了嗎?
裴莹是不知道她這么多的心思的,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那么高兴。
不就是脱一点衣服?虽然是很别扭,不過這次就由着她吧。
然后手自脸颊抚上她有些干裂的嘴唇,想了想,沾了些茶水点在她唇上,冰润的感觉让苏映雪回過神来。
“真的难過了嗎,哭了?”
达成目的后苏映雪顺着她的意喝完了茶水,才一脸真诚地說:“沒有。”
“真的沒有?”
脸都白了,嘴唇也干了,眼角也红红的,還逞强和不承认呢。
苏映雪转了转眼珠,不成,得拖延時間,“真的沒有,明天再說好不好?”
裴莹就沒问了。
哎,她家小狐狸哭了還羞于承认,她得给点面子才行,毕竟,她是罪魁祸首。
就算有演戏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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