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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048:摸头安慰,谢商双标

作者:顾南西
谢商路過他,走了。

  他去追,被负责调解的民警同志按住了:“事情還沒解决,给我坐好了。”

  還沒解决?

  不可能,谷易欢不相信,伸长了脖子,冲谢商喊:“四哥!”

  “我在這呢!”

  “你怎么走了?四哥!”

  “四哥!!!”

  四哥沒有管他,直接走掉了。

  谷易欢:“……”

  好绝望,好窒息。

  “声音這么大,应该办完手续了。”

  “我接個电话。”

  八宝甜饭、挂霜丸子、甜酥肉、南瓜盅、甜烧白,菜都是谢商点的,他沒怎么吃,温长龄吃了挺多。

  居然只有三年。

  温长龄嘴角弯了弯,笑得不明显:“不過后面他在牢裡又犯了事,坐足了七年牢才放出来。”

  是谷易欢打来的,谢商刚接通,那头的怨气就穿過手机滚滚而来:“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

  有理也成了沒理,他不敢反驳,根本不敢反驳。

  她很平静:“有一天晚上我沒锁门,曾志利半夜過来找我。”

  温长龄站着沒有动,在看路的两头。

  谢商沒解释:“手续办完了嗎?”

  谷易欢深呼吸,還是好气:“休想转移话题!”

  “正事。”

  就像有些人哭不是为了解决問題一样。人都是情绪体,总有不想忍的时候。

  她很小声地說:“那天晚上,我是故意不锁门的,還故意在床头放了奖杯。”

  “为了自己舒服,为了把堵着的那口气撒出去。”

  不用看到曾志利,温长龄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本来都规划好了路线,不会被摄像头拍到。”

  她很少說自己的事,這些事情朱婆婆都不知道。

  “曾志利是我一個亲戚家的养子,我妈妈過世后,我在亲戚家住過一段時間。”

  敷衍!

  温长龄把茶喝完,给朱婆婆发了一條消息,說自己要晚点回家。

  “那怎么被抓了?”

  谷易欢态度老实起来:“知道了。”

  敷衍!

  温长龄不是笨拙莽撞的人,相反她很聪明。谢商一直都知道,她大胆而有城府,只是看着温顺。

  “我把他打发走了。”

  谢商:“……”

  谢商和谷易欢沒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往上查多少代都沒有。但谷易欢总能感受到来自血脉裡的压制。

  当然,她也不是莽莽撞撞地就去打人,她跟踪了曾志利一整天,挑了合适的时机——曾志利喝了几杯小酒,正晕头转向。

  曾志利认为得很对,谁在害谁天知地知。但现在,谢商也知道了。

  谢商很配合地侧耳過去。

  刚好谢商的电话进来,暂缓了一下突然陷入沉默的尴尬。

  谢商只听,不往下问。他不喜歡究根结底,這一点跟他小叔很像。温长龄讲她愿意讲、可以讲的就行。

  谷易欢不理解,不原谅,不依,不饶:“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

  他自然地收回了手,往后靠,重新拉开了距离:“明明這么厉害,为什么要用打人這么笨的方法去解决問題?”

  旁边的胖子疯狂嘚瑟:“你亲哥?”胖子无情嘲笑,“牛在天上飞啊。”

  谢商口吻变了,声调往下沉:“不要闹了。”

  “小欢。”

  讲到這裡她停下来。

  办完了,谷易欢已经出来了,赔了钱,還被那胖子狠狠嘲笑了一顿。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当成亲哥的四哥把他抛弃了。

  這要是放在男女关系裡,這就是背叛,是出轨。

  谷易欢:“……”

  去跟曾志利谈和解的时候,他想到了谷易欢,就给他叫了個律师。

  山楂茶酸酸甜甜的,是她喜歡的口味。

  “他头上的疤就是我砸的,他强奸未遂,被判了三年。”

  谢商拿着她的雨衣:“想吃什么?”

  一個品行恶劣的男人半夜进女孩子的房间有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谢商问:“然后呢?”

  谢商也不催促她。

  她還借了麻袋,套着麻袋打的。雨衣一穿,口罩一戴,本该万无一失的。

  谢商說:“我让陈律师去了。”

  他为她重新添茶。

  他们去了苏北禾店裡,苏北禾不在,但另外一個主厨在。

  调解的时候,谢商给了足够的好处,曾志利识趣地把责任揽了過去,說是自己出言不逊在先。

  谢商說:“下次不许随便动手。”這一句有训斥的成分。

  “有急事。”

  那边恶龙咆哮:“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

  他一直看着她,视线沒有移开過。

  “有好几次曾志利偷看我洗澡。”

  谷易欢刨根问底:“什么事能比我的事還急?”

  “为了什么?”

  灯光合适,空调的温度也合适,四周很安静,主厨把大门关上,挂上請勿打扰的牌子。一切都刚刚好,是适合倾诉的环境。

  谷易欢气冲冲:“我不信。”

  谢商把手机拿远一点:“陈律师到了嗎?”

  她又喝了第二杯,心情变得更好了:“我悄悄告诉你一個秘密。”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路面有积水,沿路的路灯把影子沉在裡面,发着光,像一颗颗浸在水底的珍珠。水滴顺着雨衣的边角落下,掉进了积水潭,漾开一個個圈。

  两人离得近,谢商能碰到温长龄的头。

  谷易欢的质问震耳欲聋:“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

  她還挑了合适的地点——狗也不去的旮旯裡。

  她招招手。

  “我打他不是为了解决問題。”

  “谢谢。”她既客气又诚恳。

  他伸手,拍了拍:“很厉害。”

  温长龄愣愣地看着他,已经很久沒有人夸過她。

  她十分的懊恼,甚至有点生自己的气:“逃走的时候迷路了。”因为是她不熟的路。

  等她吃完,谢商给她倒了一杯山楂茶:“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人了嗎?”

  她想了一下,說:“想吃甜的。”

  对面的温长龄代号入座,以为是在說自己,也很老实巴交:“知道了。”

  谢商挂掉电话:“沒說你。”

  谷易欢: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谢商:你问问你妈,问男孩女孩能不能一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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