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下蛊:你应该爱我
哦,說电话裡的那位啊。
看来那位也打了人,怪不得会在警局碰到谢商。
“吃好了嗎?”
“嗯。”
谢商拿過她的雨衣:“那走吧。”
雨后的夜晚有风,今年的夏天来得晚,裹挟了水汽的风是凉的,拂過身上不刺骨,有种很熨帖的舒服。
谢商开车很慢,温长龄有点犯困,不太想說话,头靠在窗上,看着外边,飞驰后退的路灯匀速不间断地闪過,催得人昏昏欲睡。车载电台的声音开得很小,有歌手在唱歌,歌声很动听。
路上用了半個小时,车停在了院子后门。
温长龄先下了车,谢商后下来,手裡拿着她的雨衣。她问他:“你给曾志利钱了嗎?”
“嗯。”
然后旅人被吃掉了心脏,胸前的窟窿裡塞进了一颗苹果。
“這么說你還真会啊?”
温长龄沒有再追问,打算回去就给谢商充话费,转账的话他不一定收,充话费他拒收不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单日额度限制。
温长龄本来也打算花钱和解,曾志利那种人用钱解决最快。
“那我应该做什么?”
谢商发现,她好像跟谁都很见外,像是不想和任何人产生過多的羁绊。她很温顺,但也很凉薄。
曾志利甚至提到了他小叔,說七年前就有個倒霉男人,這因为温沅母女死掉了,尸骨都沒留着個全的。
谢商再睁开眼时,发现温长龄在笑,很开心地笑。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身体沒有动。
女巫很温柔:“不,我只要一样东西。”
“要是真会下蛊,你就用不着打人了。”
“能不能问你一個問題?”
昏暗的月亮,摇晃的灯笼,被风吹动的发梢,围墙上错位重叠的人影,還有她那双因为灯笼的红被映上了颜色的眼睛,這些画面叠加,织造出了很梦幻的东西。
此时“下蛊”的温长龄就很像那位女巫。
不可能沒多少,曾志利贪得无厌,一定狮子大开口了。
雨衣被扔在地上,谢商的手绕過她腰间,缓缓收紧。手臂的青筋脉络轻微凸起,她的腰甚至填不满他单只手臂,纤细和力量的对比被放到了最大。他低头,吻了她。
這一刻,他对温长龄的好奇到达了顶峰,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急切,不想慢慢来。
森林裡住着一位很漂亮的女巫,女巫很喜歡红色,最爱穿着红色的斗篷。森林裡每次有旅人迷路,女巫就会出现。她提着一篮子苹果,各個饱满鲜红,问饥渴交加的旅人,愿不愿意和她做個交换,用身上的一样东西换一颗苹果。
“嗯,他說你会给男人下蛊。”
她忽然伸出右手,用修剪干净的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凉凉的皮肤一触而過,接着是眼皮,她一一点過去,轻轻地。
“什么?”
温长龄并不避讳這個問題,眼神坦荡:“曾志利和你說的?”
女巫說:“心脏。”
“我又欠了你一次。”她又說了一次谢谢,她今天已经說了很多次。
皮肤上仿佛還残留了温度,有种后知后觉的痒,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碰碰,手指蜷缩了下,忍住了。
那么多人都說花都风镇的温家女会下蛊,二十一世纪了,怪力乱神在谢商看来,尽是胡扯。
“你问。”
她的眼睛在此刻变成了森林女巫的苹果。
眼睛因为应激反应,本能地闭上。被指尖碰到的眼皮不可控地轻微颤动,像一滴雨,掉进平静的海面。
“多少?我還给你。”
“你刚刚在干什么?”
曾志利還說,温长龄是個害人精,跟她在一起要倒大霉。他還說任何一個跟温家女扯上了关系的男人,最后都不能善终。
“不用了,沒多少。”
谢商从来不信邪。
她說的有鼻子有眼,做得有模有样,就好像她真的会下蛊。谢商见過她眼睛的全貌,他画画的水平不差,几次动笔却画不出来。她给他的感觉很矛盾,纯真而又堕落。他突然想起了年幼时偶然读過一本童话,不是儿童读物,是在父亲的书房裡看到的,写给成年人看的童话。
旅人问:“什么都可以嗎?”
“你真的会下蛊?”
他不是要钱嗎?把他打一顿,作为和解金和医药费,這种给钱方式温长龄勉强能接受。
她說:“我已经对你下蛊了,你应该爱我。”
温长龄抬起头,往前迈了一步,离得他更近,然后她踮起脚,目光去够他的眼睛。
温长龄难得笑了笑:“我才不会给那种人下蛊。”
這是她对熟人才会有的语气,憎恶分明,毫不掩饰。
温长龄神秘兮兮的样子:“在对你下蛊。”
很轻的一下,隐忍克制,然后他退开,等她的反应,等她给的讯号。
她沒有推开。
他再次低头,不再浅尝即止。
今天不小心起晚了,字数沒写够。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