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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页

作者:杳杳云瑟
“你当我是谁。”

  被他拎在怀裡,掐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白妗已经晕了,思想裡好像是要逃离他的,身体却违背了意志,根本无法拒绝這令人舒适的温度。

  不知如何是好,被淹沒一般的无助的感觉操纵着,只能掉眼泪,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一边讨好地蹭着他的手臂,一边呜咽,他伸手又把她往外推,她感到绝望,泪珠掉得更凶,忽然就被恶狠狠地抓住双肩整個儿翻了過去。

  ……

  看清身边沉睡的青年的面容,白妗脸色一白。

  天底下有這样糟心的事?

  久别重逢遇故人,刚遇上就滚做了一堆,采花贼也沒有這效率。

  白妗连滚带爬地滚到床下,悲催地发现几乎沒有落脚地,身上也惨不忍睹。

  光着不好意思到处跑,只得又缩回了被子裡。

  胡乱看了一眼,除了男子衣袍,那本来就沒有多少的布條被撕得稀碎,扔得满地都是,一個银亮的金属物什混在其中,应该是他的面具…

  摆头,从桌台上摆着的铜镜看到自個儿的尊容,浓妆全花,糊在脸上跟妖魔似的,白妗吓了一跳之余,不禁汗颜,這都能下得去口?!

  一扭头更是惊悚,姜与倦醒了。

  他坐起身,正淡淡地看着她,锦被滑落露出中衣,锁骨上好几道明显的抓痕…這抓痕是…?

  破碎的片段在脑海裡晃過,白妗一下子脸烧起来,心想苍天,自己這么如狼似虎…?

  淡淡的尴尬在二人之间流转,她扒拉了下身上的被子,试图說点什么来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气氛…眼前忽然一暗,他竟是一语不发地吻了過来。

  所有的话语被堵进了喉咙。

  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着吻着白妗就感觉到他不对劲了。

  于是他压得不卑不亢,她倒得顺理成章。

  這场开伐之中,他始终凝视着她,眼眸漆黑而宁静。

  风吹起帘帐,只见两條白生生的细腿挂在那劲瘦的腰上,随之起伏。

  轻薄的绸缎之下,小腿肚不住地发抖、滴汗。

  ……

  即墨城又起战事,鞍挞六部与定羽王的军队打得如火如荼,前几日又派了一個细作入城,混在商队之中,所幸被魏武侯带人揪了出来,当即一刀杀了,头颅高挂在城门之外三天三夜。

  胡楚天也倒台了。

  据說是他托关系放了那细作入城,证据确凿,定羽王怀疑他与敌军私通,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扣下来,一條命怕是保不住。

  胡氏那庞大的家产,自然尽数充入国库了。

  這些都跟白妗无关。

  准确地說,是沒办法去看热闹。

  她出不去。

  摸了摸脚踝上的细金链子,這是一对纯金的脚镣,后面长长的锁链像两條小蛇一般。姜与倦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戴上了,醒過来的时候白妗骂了他两句,他无动于衷地听着,听完,只吩咐了下面人几句,便走掉了。

  白妗憋得慌,四处走动,发现這链子能提供的活动范围最多,就在這個院子。

  院子外面,她就出不去了。

  姜与倦這是要把她关着?

  她咬牙切齿,用捡来的尖石头磨那细金链,手都磨破皮了,這玩意儿不知什么材质的,竟丝毫不动。

  磨的时候,姜与倦回来了,不知道站一边看了多久,然后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把钥匙扔进了池塘。

  白妗干巴巴地看着池塘溅起一点水花,连個像样的涟漪都沒泛。

  ……

  三年不见,白妗发现姜与倦变了很多,夜裡他睡眠非常浅,非常容易惊醒。

  醒来的时候,眼神冷漠空洞。

  看到她,又恢复正常。還轻手轻脚地给她盖被子,要是不拿链子锁着她,還以为仍是那個令人如沐春风的太子殿下。

  這一天,白妗怔怔看池塘裡游鱼来去。

  下人来报大人回来了。

  他的话变得极少,行走步态却利落,大概…可以用雷厉风行来形容?

  二话不說就拉着她上榻。

  上榻就上榻吧,她其实沒什么不满,毕竟姜与倦還是极照顾她的享受,况且食色性也,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也不失为乐事一桩。

  关着吧,吃穿也沒短缺她的。

  白妗這般被锁了几天,不但沒有消瘦反而胖了。

  摸摸肚子上的肉,白妗愁得直打转。又因为拴着链子,转也转不了。

  姜与倦一伸手就把她抱上,一抱上就亲。

  白妗给挡住,拍他拍他,“能不能别喂我吃肉了啊。我要吃素,吃素。你看看人家和尚,一個一個细皮嫩肉的,說明茹素可以变年轻嘛。”

  姜与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晚奴婢们就上了一道“开水白菜”,白妗尝了口,哎,鲜得舌根都要断了。

  她为以前对白菜的轻视而忏悔。

  后来听說這道菜的做法,白妗吓了一跳。什么只取菜心用老鸭火腿熬制高汤…好奢侈。

  果然還是她见识少…

  白妗心裡“阿弥陀佛”了一声。

  姜与倦是被外放到即墨城的,据說陛下是为了锻炼他行军打仗的能力。那些糟心事都解决了,流言也早已销声匿迹。

  不知是接连几日都上战场,风沙太大,日头太盛的缘故,他轮廓硬朗了很多,肤色也沒有从前那样白嫩嫩的了。

  白妗摸了他脸一把,在他温和的眸光之中,提出很在意的一件事。

  “为什么关着我呀,”给他系好披风,拽了拽,“還锁着,怕我跑了不成?”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像是极力感受她的存在。

  才低声說,“因为总怕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回到了我身边。”

  心裡有個声音說,什么重聘钟爱之人。

  假的,都是假的。

  再抓住她,他死也不会放手了。

  白妗嗑着瓜子,跟扫地的小婢女唠嗑,奇怪,這院子裡竟然见不到一個小厮:

  “你猜猜,這战事几时能休?”

  那婢女年纪很小,长相却机灵:

  “怕是早着呢。我听說前几日,有個什么大王子說什么‘天降神兵’,带了好多人在城外,却不是来赶走那些坏蛋,反而帮着坏蛋来打我們。”

  她比划着,“现在城裡贴满了他的画像,卷毛,眼睛還是棕色的。”

  边月也搅和进来了?還跟大昭对着干。卷毛…看来打头阵的是相裡昀。

  第二天,白妗就听說六部退兵了,她惊讶,倒是天天往外跑的小婢女,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在她充满求知的眼神中凝噎了一下:

  “呃,大人一箭射伤了那個大王子的手臂…”

  所以,相裡昀以受伤战不利为名,飞快地退兵了。

  其实相裡昀也沒有很想打吧,看来是边月王赶鸭子上架。想象那家伙中箭的时候,一脸又松懈又愤恨的表情,白妗就觉得好笑。

  “笑什么?”

  姜与倦风尘仆仆,提前回来了。

  一边抱着她,一边往屋裡走。白妗嫌弃地推他,“你脏死了快去洗漱。”

  還穿着铠甲谁要跟他亲近啊。

  姜与倦把她压到榻上,蹭了蹭,哑声,“难受。”

  白妗推着推着就被他亲上,脚踝上的细金链子哗啦啦地响。

  大约是在阳光底下待久了,他浑身都带着那种大漠风沙的气息。温暖,干燥。微微的汗意,却不难闻。

  令人心神不自觉地安定。

  蹬了一下腿,他就进来了。

  被他的手掌握着大腿,分得极开,怎么也合不拢。

  事后,她锤着他闹:

  “要沐浴要沐浴难受死了!”

  姜与倦搂着她,“乖,先躺着,”拧干湿帕子,给她从头到脚细致地擦着。

  那個還在裡面,留着過夜太难受,白妗本来是想去洗干净的,结果不知是太累,還是他的手法太舒服了,导致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忘记了這回事。

  第二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小婢女瞪大了眼,看着看着,小小的黄毛丫头恍然大悟:“姑娘可是想如厕?恭房在…”

  如厕…

  白妗這么厚的脸皮第一次红了個透。

  灰溜溜地不敢出房门。

  见到始作俑者,白妗跳上去,咬他的下巴,“都怪你都怪你。”

  姜与倦笑着也不问什么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怪我。”

  然后一切照旧。

  万籁俱寂,他還在缓缓地动着,白妗都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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