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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杳杳云瑟
白妗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殿找问君剑。

  问君剑,问君剑呢?

  谁知遍寻不获,反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青年抓到了腿上,按坐着,弯身下去,给她将鞋穿好了。

  白妗不肯配合,弹踢着双腿。

  亮齿咬他的肩膀,嘴裡尝到血腥味儿。他感觉不到疼似的,不吭声。

  “在找什么?”别過眼看她。

  “剑!”白妗恨恨,“我先杀了你這個王八蛋,再自刎!”

  “好,”他粲然一笑,“问君我送人了,换一個?你想要怎样的兵器?咽欢怎么样?轻薄,不磨手。”

  姜与倦說完,便从枕下拿出长笛,放进她的手中。白妗气苦,看了看咽欢,又看了看他。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对视,眼底有着清醒的疯狂。贴着面,呼吸近在咫尺。

  “要跟妗妗死同穴。”

  “谁要跟你死作一堆?!”白妗往后仰,压抑喉咙裡的尖叫,“姜与倦你有病是吧。”

  病了,他早就病了。

  再度压上来,与她亲吻。只有与她亲密无间,才能缓解這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病痛。

  白妗将咽欢抵上他的胸口,他却不停,撕咬着她的唇瓣,空气中逸开淡淡的血腥味。直到血液淌在她的衣摆,白妗猛地低头,难以相信…她内力全失,明明不能催动咽欢…是他…他握着她的手。

  …真的是一個疯子!

  “杀了孤。”他抵着她的鼻尖,微微一笑,“若能让妗妗解气,捅多少下都可以。”

  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殿下你到底都在干什么,”白妗咬牙,冷笑:“与你不過是睡過几回,怎么,殿下還睡上瘾了?”

  他蹭了蹭她的脸,无声胜有声。

  白妗气绝。他真是…?!

  “想要什么,孤都给你。孤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孤只是想要你留在這裡,留在孤的身边,好不好…”

  他低低地說着。

  說的好听,還不是用软骨散控制她。

  却不能跟他硬碰硬,這個人状态不太正常。索性软化了神色,挣扎着站起身来,泫然欲泣:

  “殿下不是說不会强迫妾么,那昨晚又算什么。”

  其实她也有享受到,可是說到底就是他的不对!姜与倦环住她的腰,将脸颊贴在她的小腹:“是孤失控…妗妗原谅我好不好?”

  這是在跟她撒…撒娇?!

  白妗有一瞬间的僵硬。

  久久无言,衣服上却晕开润湿,意识到那是泪水,她更加震惊。

  他他他哭了?

  推开姜与倦的脑袋,白妗实在是心烦意乱,“你…”

  却不知该說点什么,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一夜之间,這個人好像变成了一個小孩子。知道理亏就开始耍赖,她偏偏拿這样的他沒辙。

  索性一语不发,抿了抿唇,拉過屏风上的外衣便走出内殿。

  独留姜与倦一人,散着长发坐在床头。

  他看着横卧在地,沾染着血迹的咽欢。

  流血无法使她动容,眼泪无法使她心疼。

  生来只是区区凡人的他,要如何才能暖烫她的心口?

  他双手合面,隐藏眼底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說:其实我也觉得殿下有点可怜(哭哭

  第69章用膳

  已是春末,桃花未谢,花瓣吹落时還带着晨露的湿气。

  白妗系着正红色的外披,漫无目的地走出通明外殿。四周红绸還未除下,拐角处,两個宫女正扶着灯笼,高挂在了檐角。一旁的泥巢中燕子啾鸣,扑打着翅膀钻入巢中。

  其中一個小宫女哎了声:

  “這燕儿如此聒噪,扰着殿下与娘娘的睡眠,可怎么是好?”

  “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不让清了這燕子窝,你我便也不能动它们。”

  年纪大些的吃吃一笑,“你看,连小燕儿也是成双入对,就像我們殿下与娘娘…若是殿下娘娘也能如此和睦恩爱,這才好呢。”

  白妗低头,看见衣领上精细繁复的比翼鸟花纹,它们的翅膀是用金线嵌上,口中衔着米粒大小的珍珠。仍有些不敢相信,就這么嫁人了,成了另一個人的妻子。

  见她走過,宫女立刻停下谈笑,双双行礼,低着头不敢直视:

  “见過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成了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忽然有人笑盈盈地走了過来,行礼道:

  “娘娘這是要去何处?快随奴婢来吧。”

  是那個魏家的婢女,白妗有点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奴婢细竹,以后伺候娘娘起居。”她一笑,领白妗去往太子妃殿——含凉殿。此殿距离通明殿十分近,只有一個回廊的距离。

  含凉殿布局与通明殿极为相似,刚踏进殿内,便可以看见穿着一致的宫女们,正有條不紊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务。

  玉兰鹦鹉镏金立屏之后是一张海青石琴桌,桌上羊脂玉瓶中,插满团团紧簇的绢花,中央拥着一柄白碧如意,点缀血红玛瑙,典雅而不失趣致。窗外的花坛中种满了美人蕉,红红黄黄一片,格外喜人。

  细竹领她一一看過,白妗耳边听着一声声“太子妃金安”,又听细竹对她笑道:

  “殿下看重娘娘,這些额外的装饰都是太子殿下亲自布置的。”

  她确实更加喜歡鲜艳的色彩。

  及她坐下,细竹轻声问:“时辰尚早,娘娘可要用早膳?”

  白妗摇头,“我不饿。”

  這时一個内宦将一本簿册送到她眼下,恭敬道:“這是含凉殿的账册,請娘娘過目。”

  白妗随意翻了翻,不由得咋舌,光月例這一项后面就跟着长长的一串,再看什么金银首饰,更是数不胜数…

  忽然觉得嫁给姜与倦也不算吃亏?

  正胡思乱想,不知何时宫女们在眼前站成一溜,手裡捧着各色的衣饰。

  细竹为她挑选着,“娘娘是新妇,按规矩理当穿的喜庆些,却也不能太招眼。”

  选了一件赤霞云纹霞帔,内搭乳云纱衣,以绣带系腰,下露曳地软银轻罗裙,赭红色的裙摆逶迤。

  又为她梳芙蓉归云髻,饰好钗环,给她眉心贴上一线桃红色的花钿。

  望着铜镜中衣香鬓影,细竹慨叹道:

  “娘娘這样的相貌与身段,当真是万裡挑一呢。”

  似是赞美太子殿下的眼光。

  白妗抿唇道:“若我记得沒错,這些高门大户的新嫁娘,也有归省的规矩?太子妃也是需要回门的吧?”

  细竹愣了愣,“云洲遥远,殿下最近事务繁忙想来是去不成的。娘娘的舅母与舅舅会前来探望,不日便入宫拜见,娘娘不必太過思归。”

  净說瞎话,她哪裡来的舅母与舅舅?

  白妗戏谑看她一眼,压低了声音:

  “莫非殿下告诉你,我乃是魏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飞快地看了眼左右,细竹捂嘴:

  “娘娘怎么知道?!”

  “……”還真是。

  “你们殿下…果然够有手段。”

  竟然做下如此瞒天過海之事。

  容不得她不问,魏敛翠到底是個怎样的人,竟然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位?魏家呢,她背后的魏家又为何默许了這一切?莫非姜与倦跟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這之后呢?露出马脚以后呢?

  他有沒有想過后果,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白妗实在是沒有办法理解姜与倦這些行为,在她看来,他娶她无异于刀口舔血,一步错步步错。

  届时东窗事发,若能摘得干干净净,哪怕以丹书玉令为筹码,她都能自保。而他呢,身为储君无视国礼,欺君罔上,会沦落怎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這裡,又想到不由自主为他考虑的自己,白妗更加烦躁,眉毛都紧紧地蹙在一起。

  细竹见状,忙道:“殿下已经拒了各家的许多拜帖,娘娘便安心在含凉殿内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

  “所有拜帖都拒了?”這是要她当金丝雀的意思?

  细竹低眉顺眼:“是。”

  白妗敲了敲桌面:“你忘了有一件事他拒不了。”

  细竹露出疑惑的神情,白妗淡道:“請安。”

  凤仪殿。

  敬過茶后,打量着這初来乍到的儿媳,皇后转向一边,似对庄妃慨叹:

  “本宫常常听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這云洲风灵玉秀,果真多出美人。”

  她又瞧了白妗两眼,想到什么說道,“太子先前有過一個妾,可惜早逝。否则倦儿的后院還能热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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