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我走后,大师兄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接着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第十七章南柯一梦
我第一次听见余绣绣這個名字,是在三师兄那裡,那时三师兄跟着大师兄一起下山,去解决一起由魔修引起的祸事。
這件事在当时闹得還是蛮大的。魔修找来有根骨的孩子,用密法练作药人供自身修炼,人间城镇裡的百姓受到蒙骗,非但沒有觉察出异常,反而纷纷如献宝般将自己的儿女献给了魔修,這样一来,竟是多年半点风声未走漏,等我們门派发现时,這种泯灭人性的事已经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十年,受害者不知几何。
几個有gān系的宗门都派出了自家门下都年轻一代弟子,也是存了一番互相比较都意思。苏催颂却是因为要闭关突破,并未前往。
那次魔修之祸废了好大劲儿才平息,各派弟子都十分惨烈,沒了好几個师兄弟,三师兄回来的时候差点儿沒了條腿。我去看望三师兄的时候,三师兄拖着一條伤腿,嘴裡骂骂咧咧的。
“那耀剑宗的弟子平时一個個鼻孔朝天的,关键时刻屁用都顶不上,那余绣绣也是不知死活,都落到魔修手裡了嘴巴也不知道放gān净点,要不是她激怒了魔修,我和大师兄至于那么早bào露嗎!”
三师兄越說越气,我安慰了他几句,他骂慡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就睡下了。
余绣绣不留神被魔修抓了,大师兄和三师兄一起去救人,三师兄负责引开魔修,大师兄把人救了出来,我听到的消息就這么多。
但明明三师兄也救了她,她偏偏看上了大师兄。
她对大师兄的喜歡一点也不遮掩,一有空就往槐阳门,還每次只上大师兄的山头,久而久之,门派裡的师兄弟就都记住了她的脸,都见怪不怪了。
大师兄有些不堪其扰,每次都躲着不见她,還叮嘱我不要去招惹她,就算遇见了也要绕道走。
這话說的,跟当初三师兄告诫我不要靠近苏催颂的话一模一样。
我抠着掌心问大师兄:“为什么,大师兄你不喜歡余绣绣嗎?”
大师兄只是笑着,并沒有說话。
应该是不喜歡的吧,要是喜歡的话沒理由不回应的。
“說不定只是吊着人家呢,喵~”白猫舔着爪子,卧在我的chuáng头,揶揄地看着我,“某些人的恶趣味罢了,明明一個都不喜歡,却偏偏喜歡看個個都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样子,你說恶心不恶心。”
這白猫日日跟着我,嘴裡从来沒吐出過什么好话,我不理他,转身要走。
那白猫轻巧一跳,跟上了我:“你跟我做jiāo易,我帮你从余绣绣那裡将他抢過来怎么样?”
“……”我還是不理他。
白猫的眼睛是幽幽的绿色,它喉咙裡发出低低的笑:“那天,我也看见你亲他了。”它见我终于有了反应,還說带劲儿了起来,“而且我還看见苏催颂对你……”
我猛地拿起桌上的东西去砸它,白猫轻巧地躲开。
它一点儿都不怕我。
那天苏催颂咬了我一口后,他体内的灵力突然乱了起来,我還呆在原地沒有反应過来,苏催颂却是一把将我推开,忍着灵力乱窜的痛苦咬牙切齿地对我說:“我要突破了你沒看出来啊,不想死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我這才反应過来,赶紧抓着衣服跑出去叫人。
外面的弟子原不想理我,但大约是感受到了苏催颂那边的异动,脸色变了变,便急急忙忙去上报了。
我喘着气,习惯性地站在角落裡。
也不外乎他们這么着急。门派裡一直有一個传言,我們這一辈弟子中有一個将来会堕为魔修,叛出门派,欺师灭祖。虽說只是個传言,但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多数弟子都是信了的,私底下一琢磨,毫无例外地一個個都把怀疑丢在了苏催颂身上,门中弟子怕苏催颂,也有這么一层原因在。
這传言师长们却是不信的,弟子们也都不敢让师长们知道。這几日還盛传苏催颂与魔修勾结,甚至转性开始喜歡上了男人的传言,更是让他们心中的怀疑确信了几分。
大师兄也被這边的动静吸引了過来,和别人不一样,他一眼就看见了角落裡的我。他见我灰头土脸的,拿白衣袖给我擦脸上的灰,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阿娑,怎么是你来叫人?你刚才是在苏师弟的房裡嗎?”
“我……我……”我局促地低下了头。
我怎么敢說。
大师兄的目光冷了冷,语气依旧温和:“不想說的话也沒有关系,大师兄不会b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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