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纸條
可能也是嫌弃她的数学成绩太差了吧
但是转而撑着头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脸看,悠哉的样子。
池溪正与题目埋头苦战着,压根无暇顾及旁边猥琐的人,這些题目在前几天和周时桉复习的时候都有复习到過,甚至那道计算题都也做過类似的。
做的還算顺畅,除了特别难的题目還是会被卡住之外。
陈强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偶尔转头观察一下余墨试卷的进度。
又有试卷抄,又可以免費看美女。
世间哪来這种好事?
但是考完要给他七百块,陈强還是有些烦恼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嘿嘿一笑,心裡就有了算计。
到时候就赖账呗。
余墨這样個弱鸡能把他给怎么样呢?
自己一挥拳头,不就能把他吓哭了?
這种弱者,竟然妄图从他身上去捞好处?
真是太可笑了些。
他本来還担心余墨会怯场然后临阵逃脱,但是想不到的是,他十分配合,熟练的趁着老师不注意,然后将自己写满了答案的草稿纸丢過来。
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做這样的事情。
他一股脑的答案全部抄了上去,看都沒看上面写着什么。
這应该是他经历過的最轻松的考试了,昨天那個狗屎校长将电话打到了他们家裡来,說要是他這次考试成绩又全部亮红灯的话,他就要被学校劝退了。
嘴上說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升学率。
還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面子,气得他老子說這次要是再考不好的话就要将他赶出去。
但這次不会了,他怕考太好,還故意选错了几個。
陈强暗叹自己可真聪明。
池溪考完数学后好好的松了一口气,对她来說最大的难关已经被踏過去了,出考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极了。
肩被人拍了拍,余墨柔和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考得怎么样?”他手中拿着笔盒,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池溪拿不准,摊了摊手,听天由命的样子,“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尽全力了。”
“嗯,尽全力就好了。”他顿了一下,“我看你做的很快呢。”
“肯定沒問題的。”
两人就這样随意聊着天朝楼上走。
到八班的时候,周时桉靠在栏杆上俯瞰着校园,气质桀骜到了极点,他黑色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帅气的脸棱角分明,让人移不开眼,就是双手卷成围成了個筒状,正聚精会神的在楼下找着什么。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会是在找自己吧?池溪想。
底下那么多人,這人站在三楼怎么可能可以找到自己呢?池溪无奈的想着。
“周时桉。”她喊了一声。
周时桉似萨摩耶听到了狗哨声,瞬间回头,漆黑的瞳孔裡放着光。
看上去更不聪明了。
余光撇到站在她身边的余墨时,又迅速沉了下来。
他上前,带着剧烈的占有欲,将池溪拉到了自己身边,“考得怎么样?”
“還行。”池溪好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在找我吧?”
“是啊。”周时桉难得嘴不硬了一会,大大方方承认了。
“你站在三楼,底下這么多人,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啊?”
“别小瞧我。”周时桉嘴角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不管人群裡有多少人,我肯定能第一個找到你。”
“刚刚沒找到你,只是因为你不在人堆裡。”
在很久之后,池溪才能隐约参透這句话的涵义。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的话,你总能在人堆裡第一個看见他。
這在二人分开多时后又重逢后的那一天也在她身上得到驗證,只是当时的她只以为面前的少年在哄她开心罢了。
余墨如同個局外人般被隔离在二人之外,他们站在一起相配得很,周时桉可以站在阳光之下尽情诉說着自己的喜歡。
可他只能躲在最黑暗的角落裡偷偷观赏她。
凭什么呢?他的拳头捏紧又放开。
不過快了,真的快了
他露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周时桉冷冷的撇過来,他只能将笑容收了回去,默默进了教室。
“你离那個余墨能不能远一点?”周时桉微眯着眼睛,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子单纯看他不爽。”
池溪无语,心想你這位大爷除了看自己以外看谁爽啊?
考试一共只有两天,最后一门是歷史,随着铃声打响,笔尖与白纸摩挲着,沙沙作响。
等余墨又慢條斯理将题目做完后开始检查,陈强已经在一旁不耐烦的咳嗽了几声以作提醒,上面的监考老师被他的声音给吸引了過来。
冷冷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后才又低头看向手中的报纸。
真是蠢货啊,余墨讽刺的想。
他侧头去望池溪的侧脸,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微抿着朱唇,头顶的薄汗闪闪发光着,一看就是被难住了。
目测,好像是第十三题啊。
他本来好好欣赏着,陈强有些愤怒着急的脸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
余墨明白他的意思,在草稿纸上将答案全部抄了下来后,趁着讲台上的老师不注意,用嘴型问道,“钱呢?”
陈强有些心虚,但還是陪着笑脸,也用嘴型回道,“放学给你。”
余墨一下看穿了他的心思,歪了歪头,将纸條抛了出去。
但是令陈强沒想到的是,那個纸团呈抛物线高高的越過他的头顶,最后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但是落在的是池溪的桌子。
动作很大,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墨
他是不是疯了?
“哎呀,力气大了些。”余墨眼裡满是戏谑。
池溪就這样被桌子上突如其来的纸团砸中了手腕,纸條顺着桌子边掉到了她的脚边。
她心下一阵慌乱,抬头便看到监考老师正在盯着她看。
她拿着手中的纸团有些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老师从讲台上走了下来,踱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弯腰从她脚边将纸條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试卷上她正卡住的第十三题的答案。
“同学,這是你的嗎?”监考老师眼镜片反着光,拿着纸团满脸严肃的看着她。
语气和质问沒有区别。
池溪稳住了心神,這纸條是从别的地方飞過来的,所以肯定和她是沒关系的。
“沒有。”
秃头老师讽刺的笑了,哪個作弊的人会承认自己是作弊的呢?
“你别告诉我這张纸條是凭空出现在你身边的。”
巧了。
池溪刚想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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